第805章
他没有先生这样和天下所有人为敌的勇气。
然而现在，他想送李牧一程，哪怕是踩在自己的骸骨上。
这样，即便下去见到了那些老朋友，他也能挺直腰杆说话，告诉他们自己浑浑噩噩了数十年，到最后，还是做了一些事情。
“青羽，爷爷不要求你现在就明白，但历史会给出公正的判决，等到你长大之后，就会知道明天对爷爷，对先生而言究竟有多么重大的意义，说不定整个国家都会因此而改变。”
范庆宇话到这里，变得激昂起来，“虽千万人吾亦往矣，爷爷，不如他，他更加有家国情怀，十死无生，也一往无前！”
女孩抹去泪水，回身抱住范庆宇的胳膊，她的确不明白爷爷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牢牢的记在心中。
数十年后，终于长大成人并且被称之为羽仙子的范青羽故地重游，再次站在这普通的凉亭之中，回想起自家爷爷的话，才真正的明白了这里面究竟蕴含了什么。
后来，她曾经问过李牧，“累吗？”
“值得吗？”
“怕过吗？”
一肩之力，扛起了时代的大旗，将黎民百姓的福祉背负在一人身上，累吗？
面对四大帝族，泰山压顶，用命，用血，甚至被误解的时候，想过值得吗？
天下皆敌，无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一步步尸山血海，是否怕过？
范青羽只从李牧口中得到四个字。
问心无愧！
那一瞬间她红了眼眶。
已经长大成人在尘世间摸爬打滚的她明白想要做到这四个字究竟有多难。
问心无愧，不想愧对这片生养自己的大地，不想愧对那些在流浪时日给他温暖的普通民众，不想愧对身边的亲朋好友，不想愧对那些战死在沙场的热血青年，不想愧对无数人的殷切期盼，不想愧对……慷慨赴死的自家爷爷。
那是多么沉甸甸的压力？
范青羽只是想想，都感觉无穷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甚至连顺畅的呼吸都做不到。
更别提顶着这样的压力负重前行。
本来应该恨，自家最亲爱的爷爷死在他的手中。
可是范青羽怎么都恨不起来。
他，将自家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
也是他，传授了自己一身本领。
更是他，名传青史，千古留名。
这样的人，让她怎么恨得起来！
此时的范青羽，哪里会想得到后面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现在的她，只想牢牢的抱紧爷爷，生怕一松开就不见面了。
“上钩了！”
范庆宇欣喜道，鱼竿一挥，没有鱼饵而且鱼钩是平直的地方，一条鲤鱼随之而起。
“走了，咱们回去，爷爷给你做鱼汤喝。”
老人兴致颇高，一脸喜悦，仿若根本就没将自己即将面临死亡的事实放在心上，将鲤鱼收进鱼篓，牵起范青羽的小手，亦步亦趋的离开了凉亭。
他身后，夕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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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他想送李牧一程，哪怕是踩在自己的骸骨上。
这样，即便下去见到了那些老朋友，他也能挺直腰杆说话，告诉他们自己浑浑噩噩了数十年，到最后，还是做了一些事情。
“青羽，爷爷不要求你现在就明白，但历史会给出公正的判决，等到你长大之后，就会知道明天对爷爷，对先生而言究竟有多么重大的意义，说不定整个国家都会因此而改变。”
范庆宇话到这里，变得激昂起来，“虽千万人吾亦往矣，爷爷，不如他，他更加有家国情怀，十死无生，也一往无前！”
女孩抹去泪水，回身抱住范庆宇的胳膊，她的确不明白爷爷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牢牢的记在心中。
数十年后，终于长大成人并且被称之为羽仙子的范青羽故地重游，再次站在这普通的凉亭之中，回想起自家爷爷的话，才真正的明白了这里面究竟蕴含了什么。
后来，她曾经问过李牧，“累吗？”
“值得吗？”
“怕过吗？”
一肩之力，扛起了时代的大旗，将黎民百姓的福祉背负在一人身上，累吗？
面对四大帝族，泰山压顶，用命，用血，甚至被误解的时候，想过值得吗？
天下皆敌，无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一步步尸山血海，是否怕过？
范青羽只从李牧口中得到四个字。
问心无愧！
那一瞬间她红了眼眶。
已经长大成人在尘世间摸爬打滚的她明白想要做到这四个字究竟有多难。
问心无愧，不想愧对这片生养自己的大地，不想愧对那些在流浪时日给他温暖的普通民众，不想愧对身边的亲朋好友，不想愧对那些战死在沙场的热血青年，不想愧对无数人的殷切期盼，不想愧对……慷慨赴死的自家爷爷。
那是多么沉甸甸的压力？
范青羽只是想想，都感觉无穷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甚至连顺畅的呼吸都做不到。
更别提顶着这样的压力负重前行。
本来应该恨，自家最亲爱的爷爷死在他的手中。
可是范青羽怎么都恨不起来。
他，将自家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
也是他，传授了自己一身本领。
更是他，名传青史，千古留名。
这样的人，让她怎么恨得起来！
此时的范青羽，哪里会想得到后面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现在的她，只想牢牢的抱紧爷爷，生怕一松开就不见面了。
“上钩了！”
范庆宇欣喜道，鱼竿一挥，没有鱼饵而且鱼钩是平直的地方，一条鲤鱼随之而起。
“走了，咱们回去，爷爷给你做鱼汤喝。”
老人兴致颇高，一脸喜悦，仿若根本就没将自己即将面临死亡的事实放在心上，将鲤鱼收进鱼篓，牵起范青羽的小手，亦步亦趋的离开了凉亭。
他身后，夕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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