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脸
赖皮整个人癫狂得有点魔怔，见到我去，还对我咧嘴笑，说，陈诚你看，等我把这双眼睛挖出来，就没事了，就没事了。
我觉得这关公不对劲，虽然我不懂纹身，但我知道人被鬼上身。
这赖皮双眼涣散，笑的模样，可不就是有恶灵附着他身。
我记得从前有一个小丫头夜游去了坟地，第二天早上被人找到的时候，就是这么笑的，一脸森森的样，满嘴胡邹。
我急忙走过去，给赖皮喝下镇魂符水，让他昏睡，否则再抠下去人就废了。
突然想到个办法，若是能像普通鬼上身那种将鬼送走，就能救赖皮一命，如果将这鬼送去陈河那...
这恶毒的想法让我一瞬间否决。
我拿出工具，先是烧了一张请鬼符做法，念了两句咒语，完事拿出刀子，在赖皮身上挖出眼睛位置的两坨肉，折腾了俩小时，大汗淋漓，天亮后，我和张叔惊喜发现，赖皮身上关公图腾不见了。
身上留下两个血窟窿，虽然吓人，但是好歹人没事。
赖皮醒来后精神焕发，对我感激涕零，说以后做牛做马报答我。
张叔要给我钱，我没要，我说就让我住下，我现在被赶出家门无处可去。
赖皮一听，骂骂咧咧说要去替我报仇，我拦住他，现在酒馆还在陈河手上，要先拿回来再说，要不然谁知道陈河还能做出什么事。
最后我们将此事告诉赖皮亲哥，他哥有出息，在城里挺有人，给找人问了，说这件事要么拿钱，要么找人作证陈河趁着赖皮喝多，被逼盖的手印。
凭啥给钱。
那就只能找证人。
和陈河在一起的人自然不会偏帮我和赖皮。
所以我准备了点东西，打算对他们几人下手。
先从那纹身师入手，这人姓张，赖皮听陈河叫他张哥。
他家住一处高档小区，纹身室的门脸也不大，就在单元门不远处，我俩到的时候，刚好听见陈河就站在门口跟里面的人说着什么。
我俩仔细一听，“这两万块钱你拿着，要是赖皮来找你，你先答应...明白么？”
声音很小，并没有听得太清晰。
我看了眼赖皮，这家伙冲动恨不得冲过去。
我一把把按住他，“小不忍则乱大谋。”
“乱个毛线，这B拿钱买通呢，我们要是现在不去揭发还等啥呢。”
这尼玛陈河真特么不是东西，“你现在揭发有啥用，打草惊蛇，你这小身板能打过陈河么？”
别说赖皮，就是我俩加一起都不是陈河的个儿。
赖皮暗骂两句。
我拿出真话符，化成水，交给赖皮，让他一会趁机给张哥喝下去。
又打开手机录音功能，一切准备就绪。
陈河好一会才走，我俩趁机挤了进去。
赖皮按照我俩事先说好的，进屋就开始哭，说他那天真是喝多，啥也不记得，求张哥给他作证，日后做牛做马报答他。
张哥说这件事本来就是他那天不小心说漏嘴，他多少有责任。
又说看在我的面子上，毕竟我和陈河是亲兄弟，弄僵到底不好看。
非常好说话的答应了，我觉得事有蹊跷但根本没往多了想。
赖皮趁机以茶代酒让张哥把符水喝了，这是可以讲真话的好东西。
赖皮收起哭脸，开始问话，张哥自然问啥说啥。
我看眼手机，全都录了进去，转身告辞。
继续去另外几个人那利用真话符，将证词拿到手。
坐等开庭。
开庭当天。
法官让我们各方阐述，最后拿出证据。
当我们把录音交出去时，以为这绝对能打一场漂亮仗。
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陈河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录像带。
录像带里没有陈河的身影，倒是有我和赖皮鬼鬼祟祟给他们几人下药的视频，里面的声音跟我们俩都一样一样的。
他们几个证人异口同声，说陈河根本就没有给什么钱。
而且陈河还特意去告诉他们，如果我和赖皮去求他们，一定是要求他们几人做伪证，简直倒打一耙。
赖皮败诉，酒馆再也别削想。
回赖皮家的时候，路过我家，在大门口，陈河和我爸后妈还有那群做伪证的朋友都站在那特意等着看我们笑话。
陈河手指头一下一下怼我脑袋，眼神无比轻蔑，看我就像看一坨屎，“陈诚，你帮着赖皮对付我，现在闹了笑话，我劝你尽快滚出这里，有多远滚多远。”
一旁的张哥好像有些不舒服，总是有意无意挠着胸前的位置，我没理会陈河，我也实在不知道说啥，毕竟酒馆现在成了他的。
我转身对张哥说，“你明知关公不能开眼，还怂恿陈河，如今还做伪证帮他夺人酒馆，别人不懂也就算了，这些禁忌你不会不懂，你就不怕遭天谴？”
张哥自然怕，他能做纹身的行当，自然懂得行内规矩，他看了眼陈河，陈河猛的给我一怵子，让我少在这装神弄鬼。
张哥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猜他可能后悔了。
突然身后鸣笛。
我家门前是一条火车道，话说这条火车道可好多年不走车，怎么突然来辆火车。
张哥猛一跳，跳上火车轨道，行为举止就像鬼上身。
他一把扯开上衣，我们所有人惊恐的看到，他的胸前出现一幅图腾，那是一个女人的脸，那是赖皮死去女友小玲的脸，上面活灵活现的俩眼珠子淌着鲜红的血还对着众人笑。
大伙吓坏了，没一个人敢伸手去拉，嗖的一声，人没了！
被撞的老远，脑袋生生断掉。
警察过来问话，我们所有人都被带去警局。
都这时候了陈河还诬陷我呢，说是我吓唬张哥，张哥才会自杀。
但赖皮还有围观的乡亲们给我作证，说我是清白的，再说那条铁路好久都不通车，实在诡异。
警察展开调查，毕竟我们这是小地方，从不死人啥的。
关了我们一天一宿，啥都没查到，就把我们给放了。
回到赖皮家，赖皮很害怕，问我是不是小玲变成鬼来害人。
我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你怕啥。
再说，要不是陈河坑你，小玲根本不会死。
就算变成鬼，也是去找陈河报仇，跟你没关系。
赖皮喝了点酒，说对不起小玲，一定给小玲多烧纸钱啥的说了一堆。
直到我们都打算睡了，有人敲大门，赖皮家大门是那种铁皮门，DuangDuang直响。
跟着急投胎一样，敲的人心慌慌，就连隔壁两家邻居都给敲过来。
我们仨走出去打开门，竟然是跟我断绝关系的那一家子，还有当天没走的那群作伪证的狐朋狗友，反正能来看热闹的都来了。
后妈见到我就骂，“陈诚，这些年我是咋对你？供你吃，供你喝，你哥有的哪样缺你少你？你为啥要这么害我们？你就这么希望看到你爸断子绝孙么？”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爸推开后妈，上来就要打我，赖皮把我往旁边一拽，躲了过去。
说真的，要不是赖皮拽我，我根本不知道躲，这么多年早被我爸打免疫了。
赖皮酒壮怂人胆骂道，“陈叔，你不是跟城子断绝关系了么，你凭啥动手，来来来，大家伙都看好了啊，一会警察来，你们都给城子作证。”
我爸把手放下，但是嘴巴也不饶人，“陈诚，我知道你恨我偏心，自小就偏向你哥，可是你咋能这么做，你要是有怨气就来找我，放过你哥。”
我纳闷，这说得都是啥，我从没害过陈河，可话一出口就变了味，“这话说的真奇怪，我没爸没妈，哪来的哥？”
陈河双眼喷火盯着我，一把扯开衣服，晚上黑灯瞎火，好信儿的拿出手电筒，猛盯着陈河裂开衣服的地方看，赖皮倒抽一口冷气，“卧槽，张哥的脸跑你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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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关公不对劲，虽然我不懂纹身，但我知道人被鬼上身。
这赖皮双眼涣散，笑的模样，可不就是有恶灵附着他身。
我记得从前有一个小丫头夜游去了坟地，第二天早上被人找到的时候，就是这么笑的，一脸森森的样，满嘴胡邹。
我急忙走过去，给赖皮喝下镇魂符水，让他昏睡，否则再抠下去人就废了。
突然想到个办法，若是能像普通鬼上身那种将鬼送走，就能救赖皮一命，如果将这鬼送去陈河那...
这恶毒的想法让我一瞬间否决。
我拿出工具，先是烧了一张请鬼符做法，念了两句咒语，完事拿出刀子，在赖皮身上挖出眼睛位置的两坨肉，折腾了俩小时，大汗淋漓，天亮后，我和张叔惊喜发现，赖皮身上关公图腾不见了。
身上留下两个血窟窿，虽然吓人，但是好歹人没事。
赖皮醒来后精神焕发，对我感激涕零，说以后做牛做马报答我。
张叔要给我钱，我没要，我说就让我住下，我现在被赶出家门无处可去。
赖皮一听，骂骂咧咧说要去替我报仇，我拦住他，现在酒馆还在陈河手上，要先拿回来再说，要不然谁知道陈河还能做出什么事。
最后我们将此事告诉赖皮亲哥，他哥有出息，在城里挺有人，给找人问了，说这件事要么拿钱，要么找人作证陈河趁着赖皮喝多，被逼盖的手印。
凭啥给钱。
那就只能找证人。
和陈河在一起的人自然不会偏帮我和赖皮。
所以我准备了点东西，打算对他们几人下手。
先从那纹身师入手，这人姓张，赖皮听陈河叫他张哥。
他家住一处高档小区，纹身室的门脸也不大，就在单元门不远处，我俩到的时候，刚好听见陈河就站在门口跟里面的人说着什么。
我俩仔细一听，“这两万块钱你拿着，要是赖皮来找你，你先答应...明白么？”
声音很小，并没有听得太清晰。
我看了眼赖皮，这家伙冲动恨不得冲过去。
我一把把按住他，“小不忍则乱大谋。”
“乱个毛线，这B拿钱买通呢，我们要是现在不去揭发还等啥呢。”
这尼玛陈河真特么不是东西，“你现在揭发有啥用，打草惊蛇，你这小身板能打过陈河么？”
别说赖皮，就是我俩加一起都不是陈河的个儿。
赖皮暗骂两句。
我拿出真话符，化成水，交给赖皮，让他一会趁机给张哥喝下去。
又打开手机录音功能，一切准备就绪。
陈河好一会才走，我俩趁机挤了进去。
赖皮按照我俩事先说好的，进屋就开始哭，说他那天真是喝多，啥也不记得，求张哥给他作证，日后做牛做马报答他。
张哥说这件事本来就是他那天不小心说漏嘴，他多少有责任。
又说看在我的面子上，毕竟我和陈河是亲兄弟，弄僵到底不好看。
非常好说话的答应了，我觉得事有蹊跷但根本没往多了想。
赖皮趁机以茶代酒让张哥把符水喝了，这是可以讲真话的好东西。
赖皮收起哭脸，开始问话，张哥自然问啥说啥。
我看眼手机，全都录了进去，转身告辞。
继续去另外几个人那利用真话符，将证词拿到手。
坐等开庭。
开庭当天。
法官让我们各方阐述，最后拿出证据。
当我们把录音交出去时，以为这绝对能打一场漂亮仗。
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陈河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录像带。
录像带里没有陈河的身影，倒是有我和赖皮鬼鬼祟祟给他们几人下药的视频，里面的声音跟我们俩都一样一样的。
他们几个证人异口同声，说陈河根本就没有给什么钱。
而且陈河还特意去告诉他们，如果我和赖皮去求他们，一定是要求他们几人做伪证，简直倒打一耙。
赖皮败诉，酒馆再也别削想。
回赖皮家的时候，路过我家，在大门口，陈河和我爸后妈还有那群做伪证的朋友都站在那特意等着看我们笑话。
陈河手指头一下一下怼我脑袋，眼神无比轻蔑，看我就像看一坨屎，“陈诚，你帮着赖皮对付我，现在闹了笑话，我劝你尽快滚出这里，有多远滚多远。”
一旁的张哥好像有些不舒服，总是有意无意挠着胸前的位置，我没理会陈河，我也实在不知道说啥，毕竟酒馆现在成了他的。
我转身对张哥说，“你明知关公不能开眼，还怂恿陈河，如今还做伪证帮他夺人酒馆，别人不懂也就算了，这些禁忌你不会不懂，你就不怕遭天谴？”
张哥自然怕，他能做纹身的行当，自然懂得行内规矩，他看了眼陈河，陈河猛的给我一怵子，让我少在这装神弄鬼。
张哥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猜他可能后悔了。
突然身后鸣笛。
我家门前是一条火车道，话说这条火车道可好多年不走车，怎么突然来辆火车。
张哥猛一跳，跳上火车轨道，行为举止就像鬼上身。
他一把扯开上衣，我们所有人惊恐的看到，他的胸前出现一幅图腾，那是一个女人的脸，那是赖皮死去女友小玲的脸，上面活灵活现的俩眼珠子淌着鲜红的血还对着众人笑。
大伙吓坏了，没一个人敢伸手去拉，嗖的一声，人没了！
被撞的老远，脑袋生生断掉。
警察过来问话，我们所有人都被带去警局。
都这时候了陈河还诬陷我呢，说是我吓唬张哥，张哥才会自杀。
但赖皮还有围观的乡亲们给我作证，说我是清白的，再说那条铁路好久都不通车，实在诡异。
警察展开调查，毕竟我们这是小地方，从不死人啥的。
关了我们一天一宿，啥都没查到，就把我们给放了。
回到赖皮家，赖皮很害怕，问我是不是小玲变成鬼来害人。
我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你怕啥。
再说，要不是陈河坑你，小玲根本不会死。
就算变成鬼，也是去找陈河报仇，跟你没关系。
赖皮喝了点酒，说对不起小玲，一定给小玲多烧纸钱啥的说了一堆。
直到我们都打算睡了，有人敲大门，赖皮家大门是那种铁皮门，DuangDuang直响。
跟着急投胎一样，敲的人心慌慌，就连隔壁两家邻居都给敲过来。
我们仨走出去打开门，竟然是跟我断绝关系的那一家子，还有当天没走的那群作伪证的狐朋狗友，反正能来看热闹的都来了。
后妈见到我就骂，“陈诚，这些年我是咋对你？供你吃，供你喝，你哥有的哪样缺你少你？你为啥要这么害我们？你就这么希望看到你爸断子绝孙么？”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爸推开后妈，上来就要打我，赖皮把我往旁边一拽，躲了过去。
说真的，要不是赖皮拽我，我根本不知道躲，这么多年早被我爸打免疫了。
赖皮酒壮怂人胆骂道，“陈叔，你不是跟城子断绝关系了么，你凭啥动手，来来来，大家伙都看好了啊，一会警察来，你们都给城子作证。”
我爸把手放下，但是嘴巴也不饶人，“陈诚，我知道你恨我偏心，自小就偏向你哥，可是你咋能这么做，你要是有怨气就来找我，放过你哥。”
我纳闷，这说得都是啥，我从没害过陈河，可话一出口就变了味，“这话说的真奇怪，我没爸没妈，哪来的哥？”
陈河双眼喷火盯着我，一把扯开衣服，晚上黑灯瞎火，好信儿的拿出手电筒，猛盯着陈河裂开衣服的地方看，赖皮倒抽一口冷气，“卧槽，张哥的脸跑你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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