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鼓掌之间，是对是错
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难说对错，有时候只是立场的问题。
我现在也很纠结。
我是要把我的猜测以及证据告诉徐自勤呢，还是继续隐瞒下去。
从某种角度上看，这徐自勤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尽管法律没有能够惩处他，但是他的罪恶却不可磨灭，阿全在做的事情，很难说是对，还是错，至少他做的事情，并不让我厌恶。
那要是我不告诉徐自勤，眼看着五天的时间就到来了，那时候缺少力证的我们，是不可能救下肖晴的，到时候我就算是毁掉了肖晴的一生了。
在我看来，阿全其实是个可怜人，年少便和生母失散，颠沛流离，等再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母亲早已经死去，对当时只有八岁的他，又是何等的残酷。
坐在宾馆窗边的我看着夜色，我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我的内心对于公理，对于正义，有着极强的执念，但是此刻我又要怎么做呢？
不过，我的困惑因为徐自勤的一个电话变成了憋屈以及愤懑。
“徐先生！”我接了电话说道。
电话那头的徐自勤淡淡的说道：“袁大师，你好，这段时间劳您费心了，谢谢你为我查明了真相，你的朋友，我会派人到警局解释的，你明天早上就可以接她出来，抱歉了。”
我忽然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玩了一通一样的不满，但依旧保持着声音的冷静，沉声道：“徐先生，你这什么意思？”
“警局那边，有我的人。”徐自勤以这八个字轻描淡写的掠过。
他的意思自然不是指他有人可以把肖晴弄出来，而是指我们之前调查的事情，早就被泄露出去了，也就是说李盛全的事情，他全部都知道了，甚至都不需要我去告知，他不是傻子，只要稍加想象，估计就知道真相了。
徐自勤淡淡的说道：“你说的没错，最大的威胁从来都是来自于身边最亲近的人，我也没想到我用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养了一条白眼狼，不过没关系，我还是感谢您所做的事情，我也愿意向您表达最诚挚的敬意。”
我沉声道：“你想怎么样？”
徐自勤那边笑了：“我知道，其实您并不情愿管这些事情，这样，明天您接上您的朋友，就暂时离开临福吧，这里的事情，暂时不用您管了，以后我会找机会去兴华拜访您的，当然谢礼稍后我会奉上的。”
我也笑了：“看来我猜测的事情，都是对的。”
徐自勤哈哈笑道：“猜测的事情，袁大师，您的推理能力足够强了，不需要再表现了，而且有些事情，还是烂在肚子里的好，接下来的时间，我会有些忙，我需要清理门户，就不送你了，当然，如果你想留下来的话，或许会溅你一身血。”
徐自勤这是在警告我，警告我不要在管下去了。
我硬是忍着一口气，才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来，而是变成了最后一句：“哼，但愿吧。”
我知道，肖晴的生死还把控在徐自勤的手上，我不能冲动。
“再见！！！”徐自勤终于挂了电话。
该死！！！
我狠狠的将手里的老式诺基亚手机砸在桌上，也亏的这手机的质量不错，才没有顺势解体。
徐自勤应该有很多事情都不愿意让我们知道，又或者说，这个家伙到底犯下过多杀罪恶，没有人能够知道，他先是逼我来临福，现在又逼着我离开临福。
可以说，一切都在他的鼓掌之间，可惜的是，我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甚至都不敢确认，现在的李盛全是否还活着，以徐自勤的手段，李盛全活过这个夜晚的可能性很低。
我的心情很久没有这么糟了，这一夜我几乎没睡觉。
第二天早上，刘慧琳跟着我们一起去了警察局，一路绿灯，因为有了证人的出现，肖晴很快就被洗白，而且在警局里待了三四天的肖晴一点都没有瘦，甚至还胖了一点，徐自勤没有说谎，这段时间，肖晴在里面除了被限制自由以外，吃喝什么的，都是肖晴要什么，他就让警局提供什么。
可见，徐自勤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我甚至觉得，如果我多管闲事的话，徐自勤随随便便都有可能让那个证人翻供，这也是他对我的威胁。
走出公安局的时候，肖晴回头看了一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对我说道：“大叔，下次我一定听你的话了，这次真吓坏我了。”
我勉强笑道：“好了，既然出来了，我就不骂你了，只是为了你的事情，现在洪桐失踪了，之前怕你担心，我都没跟你说过。”
“啊！”肖晴更是愧疚了。
我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说道：“先回去再说，这地方很晦气。”
两个小时以后，我和明天还有刘慧琳带着肖晴已经踏上了回兴华的动车。
至少，我们身后的那很多双眼睛，都是这样觉得的。
徐自勤也应该觉得我应该是识趣的回兴华了吧。
我不觉得我是一个像我师傅一样的侠士，毕竟在这个年代，如果我说我是一个大侠，那么估计会被很多人笑掉大牙了，但是我的心里，却依旧是有黑白的，依旧是有那么一道底线的。
我能够妥协，但不代表着我能够像所有我认为不应该妥协的事情妥协。
我的心里还有一些坚持，对错，依旧是分明的。
有想做的事情，那就要去做。
此刻的我，已经在黄觉民出资的那间私密性极高的会所里了。
我相信，哪怕以徐自勤的权势，也不可能知道我和明天并没有离开临福。
也幸亏有黄觉民帮我们做了这金蝉脱壳，李代桃僵的事情，我才能够留下来。
“我这边得到的信息是今天早上有人发现市郊一条河边有一具被砍的面目全非的浮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李盛全，也就是李森了。”
黄觉民看着我说道。
他也是再问，接下来我会怎么办？
会大张旗鼓的举着正义的大旗去找徐自勤，还是会用另外的手段去伸张正义。
黄觉民也知道我的纠结，淡淡的说道：“这徐自勤黑白两道通吃，政府那边也有他的人，你想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取得胜利，很难。”
我有些苦涩的说道：“说到底还是我害了李盛全啊。”
李盛全相比徐自勤而言，已经算是好人了，至少他挽救了很多可能破裂的家庭。
我揉着发疼的脑门说道：“其实我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比如唐门和徐自勤之间的关系，还有，如果李盛全是害死徐自勤那些孩子的真凶，那么也应该就是当初将明天和洪桐引入断域的人，至少他也算是圈子里的人啊，有这么轻易被徐自勤害死吗？”
一个和断域有关系的人，多多少少应该有不凡的本事啊，就像是杀了几次都杀不死的柳生那样。
“你是觉得李盛全没死？”
黄觉民问我。
“不可能吗？”
黄觉民摇头道：“我是这里的渡灵人，而且比你当渡灵人的时间多上数倍，有些本事也是你没有的，我可以去确定李盛全已死，而且连魂魄都被打散了，徐自勤身边应该也有圈子里的人，甚至有可能是唐明山帮他处理的。”
是啊，要是徐自勤身边还有个唐明山的话，那么这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我现在也是像看到了一身尖刺的刺猬一样，无从下手啊。
不过，或许，我低估了李盛全。
这个能够在徐自勤身边藏了近二十年不露破绽的人，怎么可能不留下一点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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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也很纠结。
我是要把我的猜测以及证据告诉徐自勤呢，还是继续隐瞒下去。
从某种角度上看，这徐自勤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尽管法律没有能够惩处他，但是他的罪恶却不可磨灭，阿全在做的事情，很难说是对，还是错，至少他做的事情，并不让我厌恶。
那要是我不告诉徐自勤，眼看着五天的时间就到来了，那时候缺少力证的我们，是不可能救下肖晴的，到时候我就算是毁掉了肖晴的一生了。
在我看来，阿全其实是个可怜人，年少便和生母失散，颠沛流离，等再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母亲早已经死去，对当时只有八岁的他，又是何等的残酷。
坐在宾馆窗边的我看着夜色，我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我的内心对于公理，对于正义，有着极强的执念，但是此刻我又要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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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我接了电话说道。
电话那头的徐自勤淡淡的说道：“袁大师，你好，这段时间劳您费心了，谢谢你为我查明了真相，你的朋友，我会派人到警局解释的，你明天早上就可以接她出来，抱歉了。”
我忽然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玩了一通一样的不满，但依旧保持着声音的冷静，沉声道：“徐先生，你这什么意思？”
“警局那边，有我的人。”徐自勤以这八个字轻描淡写的掠过。
他的意思自然不是指他有人可以把肖晴弄出来，而是指我们之前调查的事情，早就被泄露出去了，也就是说李盛全的事情，他全部都知道了，甚至都不需要我去告知，他不是傻子，只要稍加想象，估计就知道真相了。
徐自勤淡淡的说道：“你说的没错，最大的威胁从来都是来自于身边最亲近的人，我也没想到我用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养了一条白眼狼，不过没关系，我还是感谢您所做的事情，我也愿意向您表达最诚挚的敬意。”
我沉声道：“你想怎么样？”
徐自勤那边笑了：“我知道，其实您并不情愿管这些事情，这样，明天您接上您的朋友，就暂时离开临福吧，这里的事情，暂时不用您管了，以后我会找机会去兴华拜访您的，当然谢礼稍后我会奉上的。”
我也笑了：“看来我猜测的事情，都是对的。”
徐自勤哈哈笑道：“猜测的事情，袁大师，您的推理能力足够强了，不需要再表现了，而且有些事情，还是烂在肚子里的好，接下来的时间，我会有些忙，我需要清理门户，就不送你了，当然，如果你想留下来的话，或许会溅你一身血。”
徐自勤这是在警告我，警告我不要在管下去了。
我硬是忍着一口气，才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来，而是变成了最后一句：“哼，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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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自勤应该有很多事情都不愿意让我们知道，又或者说，这个家伙到底犯下过多杀罪恶，没有人能够知道，他先是逼我来临福，现在又逼着我离开临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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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都不敢确认，现在的李盛全是否还活着，以徐自勤的手段，李盛全活过这个夜晚的可能性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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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刘慧琳跟着我们一起去了警察局，一路绿灯，因为有了证人的出现，肖晴很快就被洗白，而且在警局里待了三四天的肖晴一点都没有瘦，甚至还胖了一点，徐自勤没有说谎，这段时间，肖晴在里面除了被限制自由以外，吃喝什么的，都是肖晴要什么，他就让警局提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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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觉得，如果我多管闲事的话，徐自勤随随便便都有可能让那个证人翻供，这也是他对我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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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亏有黄觉民帮我们做了这金蝉脱壳，李代桃僵的事情，我才能够留下来。
“我这边得到的信息是今天早上有人发现市郊一条河边有一具被砍的面目全非的浮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李盛全，也就是李森了。”
黄觉民看着我说道。
他也是再问，接下来我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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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觉民也知道我的纠结，淡淡的说道：“这徐自勤黑白两道通吃，政府那边也有他的人，你想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取得胜利，很难。”
我有些苦涩的说道：“说到底还是我害了李盛全啊。”
李盛全相比徐自勤而言，已经算是好人了，至少他挽救了很多可能破裂的家庭。
我揉着发疼的脑门说道：“其实我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比如唐门和徐自勤之间的关系，还有，如果李盛全是害死徐自勤那些孩子的真凶，那么也应该就是当初将明天和洪桐引入断域的人，至少他也算是圈子里的人啊，有这么轻易被徐自勤害死吗？”
一个和断域有关系的人，多多少少应该有不凡的本事啊，就像是杀了几次都杀不死的柳生那样。
“你是觉得李盛全没死？”
黄觉民问我。
“不可能吗？”
黄觉民摇头道：“我是这里的渡灵人，而且比你当渡灵人的时间多上数倍，有些本事也是你没有的，我可以去确定李盛全已死，而且连魂魄都被打散了，徐自勤身边应该也有圈子里的人，甚至有可能是唐明山帮他处理的。”
是啊，要是徐自勤身边还有个唐明山的话，那么这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我现在也是像看到了一身尖刺的刺猬一样，无从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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