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乌鸣山的老住持
当年醉酒发疯时说过什么，李信已经记不清楚了。但经彭正这么一提醒，他倒是想到了一件事。而那件事，是他与义父之间唯一一次纷争，甚至激烈到直至义父双目永闭，他的心里仍然无法释怀。
七年前义父病重，彭府的店铺又刚有起色，李信决定留下年少的彭正看家，他则独自带着义父四处访寻名医，却一直无果。后来听说莆县的乌鸣山有位神医能治百病，李信便二话不说的带着义父往乌鸣山进发。
乌鸣山上人烟稀少，李信幸得路人指点才知神医就是山上一座寺庙的老住持。
李信背着义父艰难地翻过了一段段崎岖的山路，终于找到了那座简陋的寺庙。老住持年过五旬，眉毛胡须花白，正带着三个小沙弥打坐，而其中一个小沙弥倒是在打盹了。老住持无奈的笑笑，伸手托住那颗摇摇晃晃的小脑袋，干脆让他舒舒服服的躺在地上睡一会儿。
发现门外多了两个陌生人，老住持友善的上前相迎：“贫僧渡净。请问两位施主有何贵干？”
李信看着老住持莫名觉得眼熟，微愣一下后马上表明来意。
渡净却是无奈摇头一笑：“贫僧虽对医术略有钻研，却并不是所谓神医。这不过是附近的村民对贫僧的夸捧而已。”
尽管如此，对李信来说好歹也是一丝希望。渡净让李信他们住了下来，并悉心照料了一个多月。他用的药与其他大夫的大同小异，或许是乌鸣山清幽恬静适合疗养，义父的病奇迹般的有了些好转，还能有精神与渡净下棋。
李信带着义父离开那日，渡净赠了他们几包药，还特别交待彭老的病难以根治且反复无常，需要长期静心疗养。谁料李信突然神情阴冷，修长有力的手迅速紧扣住老住持的咽喉，把旁边的几个小沙弥吓得哇哇大叫。
“你干什么？！”义父当场喝斥李信，“你赶紧放开住持！”
李信双眼红筋满布，愤恨地怒视着老住持，狠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义父，此人与我不共同戴天，非杀不可！”
几个小沙弥吓得哭喊着抱着李信的腿，又是求饶又是抡起小拳头打他。渡净倒是淡淡的开口，叫小沙弥们退开。
“不知贫僧何事得罪了施主？”渡净并没有反抗，眼里毫无惧色，态度也是从容不迫。
李信眯着眼，语气森冷的说：“今日你出家为僧，在孩子们面前装得慈眉善目，但你的真面目我永世难忘！”
渡净忽然神色惊讶，双目睁大后又缓缓半垂眼睑。
李信仍然紧扣着他的咽喉，冷笑着对几个小沙弥说：“你们可曾知道，你们眼前这位可亲可敬的老住持，曾是一名杀人不眨眼的山贼！十五年前，他为夺钱财将我爹残忍杀害，后又贪图我娘美色将她奸污……”
“求你别说了！”渡净颤着声音阻止李信说下去，“施主，不管你信不信，贫僧确实已经洗心革面，我的余生都将为前半生所犯的过错赎罪。只求你别再说了……别吓到孩子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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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义父病重，彭府的店铺又刚有起色，李信决定留下年少的彭正看家，他则独自带着义父四处访寻名医，却一直无果。后来听说莆县的乌鸣山有位神医能治百病，李信便二话不说的带着义父往乌鸣山进发。
乌鸣山上人烟稀少，李信幸得路人指点才知神医就是山上一座寺庙的老住持。
李信背着义父艰难地翻过了一段段崎岖的山路，终于找到了那座简陋的寺庙。老住持年过五旬，眉毛胡须花白，正带着三个小沙弥打坐，而其中一个小沙弥倒是在打盹了。老住持无奈的笑笑，伸手托住那颗摇摇晃晃的小脑袋，干脆让他舒舒服服的躺在地上睡一会儿。
发现门外多了两个陌生人，老住持友善的上前相迎：“贫僧渡净。请问两位施主有何贵干？”
李信看着老住持莫名觉得眼熟，微愣一下后马上表明来意。
渡净却是无奈摇头一笑：“贫僧虽对医术略有钻研，却并不是所谓神医。这不过是附近的村民对贫僧的夸捧而已。”
尽管如此，对李信来说好歹也是一丝希望。渡净让李信他们住了下来，并悉心照料了一个多月。他用的药与其他大夫的大同小异，或许是乌鸣山清幽恬静适合疗养，义父的病奇迹般的有了些好转，还能有精神与渡净下棋。
李信带着义父离开那日，渡净赠了他们几包药，还特别交待彭老的病难以根治且反复无常，需要长期静心疗养。谁料李信突然神情阴冷，修长有力的手迅速紧扣住老住持的咽喉，把旁边的几个小沙弥吓得哇哇大叫。
“你干什么？！”义父当场喝斥李信，“你赶紧放开住持！”
李信双眼红筋满布，愤恨地怒视着老住持，狠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义父，此人与我不共同戴天，非杀不可！”
几个小沙弥吓得哭喊着抱着李信的腿，又是求饶又是抡起小拳头打他。渡净倒是淡淡的开口，叫小沙弥们退开。
“不知贫僧何事得罪了施主？”渡净并没有反抗，眼里毫无惧色，态度也是从容不迫。
李信眯着眼，语气森冷的说：“今日你出家为僧，在孩子们面前装得慈眉善目，但你的真面目我永世难忘！”
渡净忽然神色惊讶，双目睁大后又缓缓半垂眼睑。
李信仍然紧扣着他的咽喉，冷笑着对几个小沙弥说：“你们可曾知道，你们眼前这位可亲可敬的老住持，曾是一名杀人不眨眼的山贼！十五年前，他为夺钱财将我爹残忍杀害，后又贪图我娘美色将她奸污……”
“求你别说了！”渡净颤着声音阻止李信说下去，“施主，不管你信不信，贫僧确实已经洗心革面，我的余生都将为前半生所犯的过错赎罪。只求你别再说了……别吓到孩子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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