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三个答案
寂静持续了很久，一人忐忑着走到游是非面前，是一位中年男子，他拿出一张银色朱雀令双手递上，紧张道：“将军，我是藏北朱雀公司经理薛河光，不知道您会来，请您见谅。”
游是非摆了摆手，让他把朱雀令收回。
薛河光收回朱雀令，站到游是非与格桑身后侧。
宴会寂静的可怕，连乐队都不敢发出声音。
薛河光紧张揣测着，他来藏北任职时虽然见过朱雀沈将军和秦将军，却没见过最神秘莫测的游将军。
为此他还特意寻找过关于游将军的资料，其中他看过一份一个半月前日光城朱雀公司给总部的报告，报告里说日光城忽然出现的太阳便是游将军的手笔。
林渊脸上的笑容僵硬之极，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时兴起让管家邀请来的江湖侠客会是朱雀三当家。
不过仔细想想，朱雀三当家亲自来参加自己的宴会，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林渊立刻恢复了他的绅士风度。
他亲自站在游是非一侧为他介绍宴会上的宾客，来参加宴会的都是华国各界的名流人士，大家都很努力的维持风度。
他们大部分人是从南方沿海城市和珠江三角洲迁移过来的资本家们。
因为灾难后南方沿海城市已经不适合人类生存，政府和朱雀公司帮助他们组建了地区商会，有南方商会联盟和珠江三角洲商会联盟。
后来政府发现藏北高原的环境适合人类生存，启动了西部迁移计划，南方商会联盟和珠江三角洲商会联盟便迁移了过来。
两大商会联盟的成员都是华国各大豪门集团，势力庞大，关系错综复杂，但在游是非面前，他们表现更多的，是一种风度遮掩下的讨好与畏惧。
游是非看出了众人对他的唯诺，众人把他夫妻二人簇拥在中间，谁都想与他攀谈几句，但是游是非实在不想说什么。
在从前，他的沉默与弱者的呐喊一样没有丝毫用处，哪怕这沉默之中隐藏着无尽的愤怒与痛苦也不会得到世人的同情。
但现在，他变成了强者，也习惯沉默了，就算这沉默没有任何恶意也没有任何阴谋，但他是个强者，强者的沉默会导致众人惶恐坎坷不安。
游是非知道大家都不好受，他的心情也很差，与人交流总是一件痛苦的事。
他简单吃了些东西，喝了些酒便准备离开。
林渊以为是自己招待不周游是非才会草率离开，他挽留道：“先生如果觉得宴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请直言。”
游是非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说：“林先生多虑了，宴会很好，我非常满足。”
众人把他送到门口。
游是非与格桑登上鹿车与众人抱拳告辞，众人纷纷作揖，目送鹿车远去。
鹿车离开后，众人再次回到宴会，过了一小时左右，一架飞行器落在了别墅旁，飞行器外形像黄蜂，搭载着四个‘涡轮空气发动机’，机身涂有‘黄蜂战机’四个字。
黄蜂战机上走出一个身着皮衣的黝黑大汉和一个十四岁的颓废漂亮少年。
薛河光看向二人，奇怪道：“魏大校？濮大校？你们不是去抓逃跑的外星生物了吗？”
壮汉说：“别提了，当时我们正在捉那只逃走的外星生物，马上就要得手了，忽然雪山上爆发起一股风刃，那怪物生生被风刃削成了肉泥！”
薛河光愣了愣，不敢置信道：“魏大校，当时你们在那雪山上？”
“有问题吗？”
薛河光忍着笑，说：“刚刚游是非游将军来了这里。”
皮衣大汉惊讶道：“游是非？”
薛河光说：“估计是将军看到你们抓怪物抓的辛苦，就抬手帮了帮你们。”
……
不同于长安城的秩序井然，也不同于魔都城的繁华若梦，藏北城更具生活气，这座城市点燃着来自华国各地的万家灯火，这里的马路上有汽车有牲口，街边有店铺有小贩，熙熙攘攘，奔波操劳。
这里的人对游是非的鹿车瞧也不瞧，不是鹿车不新奇，而是人们已经被劳累的生活和痛苦的现实折磨得精神麻木。
“格桑，我想我明白师父的意思了。”游是非说。
格桑说：“师父不是让你经历红尘吗？”
游是非笑了笑说：“师父只是告诉我天下行走和经历红尘可以适应世间，却没有说天下行走可以让我融入世间。”
“可是，师父说你已经步入红尘了啊？”
游是非说：“是啊，我已经步入红尘，却无法融入世间。”
“为什么？”
“因为红尘和人间都是孤独的，无数孤独的红尘人间才组成了这万家灯火的世间。”
“我听不懂。”
游是非笑了笑，说：“不懂也罢，有我在，你不需要懂这些道理。”
格桑靠在游是非肩膀上，“可是我还是想听。”
游是非揽住她的腰，说：“你看看这众生。”
格桑说：“他们看上去都很累。”
游是非说：“是啊，这就是融入世间的后果，如果他们只守护着自己的红尘，自己的人间，他们只需要承受孤独便可。可是他们没有智慧看透真相，也没有毅力与勇气享受孤独，于是他们被七情六欲驱使着融入世间，像草原上奔跑的羊儿被赶入羊圈一样，以为人多了，有了篱笆高墙就能安宁到死。”
“这样错了吗？”
“没有错，却让人可悲。”
“为什么？”
“羊惧怕死亡，狼常常吃羊，于是羊就把狼当成了死亡。众生惧怕孤独，一人常常感到孤独，于是众人就把自己当成了孤独。羊进入围墙能够躲避狼，却躲避不了死亡。”
格桑问：“那人呢？”
“人呐，人与羊还是不同的，羊惧怕死亡，可人知道死亡无法躲避，所以人追求美丽的生命过程和一个安详的死亡。”
“你说的我又不懂了，接着上一句的比喻说。”
“好。”游是非笑了笑说，“但是要提前说明，羊的围墙是人打造的，人却没有更高的智慧帮助人打造类似围墙的东西，所以人只能自己打造了一条锁链。”
“什么样的锁链？”
游是非说：“那是一条利用人的七情六欲，打造出的由钱、等级、文化、宗教等等规则形成的社会锁链，这条锁链也叫生活，他们用生活牢牢绑住每一个人。”
“我知道了。”格桑恍然大悟道，“羊进入围墙能够躲避狼，却躲避不了死亡。人绑在生活上能忘记自我，却无法逃离孤独。”
游是非笑着点了点头。
格桑又疑惑道：“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既失去了自我，又没有逃离孤独。他们还是错了呀。”
“这正是我明白的道理啊。”游是非说，“这一路走来，我忽然想明白了，人之所以惧怕孤独，是因为人还不够强大。人的弱小导致人无法战胜欲望，因此人需要在社会中得到缺少的东西和渴望的东西。”
格桑问：“既然是弱小导致了人惧怕孤独，那又是什么导致了人弱小呢？”
游是非说：“我曾经也问过师父这样的问题，我问他，‘为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弱者？’师父给了我三个答案。”
格桑问：“都是什么？”
游是非说：“第一个答案是唯物主义哲学。唯物论中讲到，‘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反作用于物质。[1]’所以世人以为，人之所以弱，是因为穷。”
“师父评价，唯物论是解释人类社会弊端的说明书，孤独世界的背面镜。”
格桑听后咯咯直笑，“第二个答案呢？”
“第二个答案是儒，儒教讲‘仁义礼智信[2]’，又讲三纲五常。他们一方面认为人之所以弱是因为缺少教化，于是开民智教民心；另一方面又以为人之所以弱是因为天下无道，于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3]’来加强社会锁链。”
“师父评价，儒教是盛世的圣道，乱世的魔道，在盛世育人，在乱世吃人。[4]”
格桑问：“第三答案呢？”
“第三个答案的是道教，道教宣‘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5]’道教从根本上否定了强弱的说法，他们以为人本无强弱之分，强弱之分全是社会锁链为人强加的，他们决定废除社会，让人人都实现自由的孤独，以直接达到社会的究极形态，‘邻国相望，鸡犬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6]’”
“师父评价，道教是强者的智慧大道，弱者的超度经文。”
格桑说：“我还是听不懂。”
游是非说：“有我在，你不需要懂。”
格桑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入了红尘，却无法融入世间。”
游是非说：“因为我的红尘人间是你，我不需要世间众生。”
格桑焦急道：“可是那条社会的锁链握着你手里，你不需要世间众生，世间众生需要你啊，你应该帮助他们。”
游是非笑了笑，“你还是听懂了很多。”
格桑妩媚一笑，“我虽然不懂你的话，却懂你的心。夫君，你既然想通了，不入世了，你该想想如何救世了。”
游是非哈哈大笑，“我哪有本事救世？我在众生眼里只是一把用来劈开迷雾的刀而已！救世？那些圣人早在千年前就知道如何救世了！那就是把世界掌握在自己手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7]”
[1]《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物质决定意识，意识是物质世界发展的产物，是人脑对客观事物的反映。
[2]《孟子·告子上》
[3]《论语·颜渊》
[4]鲁迅《狂人日记》：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吃人”。
[5]《老子》十八章
[6]《老子》八十章
[7]《道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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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是非摆了摆手，让他把朱雀令收回。
薛河光收回朱雀令，站到游是非与格桑身后侧。
宴会寂静的可怕，连乐队都不敢发出声音。
薛河光紧张揣测着，他来藏北任职时虽然见过朱雀沈将军和秦将军，却没见过最神秘莫测的游将军。
为此他还特意寻找过关于游将军的资料，其中他看过一份一个半月前日光城朱雀公司给总部的报告，报告里说日光城忽然出现的太阳便是游将军的手笔。
林渊脸上的笑容僵硬之极，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时兴起让管家邀请来的江湖侠客会是朱雀三当家。
不过仔细想想，朱雀三当家亲自来参加自己的宴会，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林渊立刻恢复了他的绅士风度。
他亲自站在游是非一侧为他介绍宴会上的宾客，来参加宴会的都是华国各界的名流人士，大家都很努力的维持风度。
他们大部分人是从南方沿海城市和珠江三角洲迁移过来的资本家们。
因为灾难后南方沿海城市已经不适合人类生存，政府和朱雀公司帮助他们组建了地区商会，有南方商会联盟和珠江三角洲商会联盟。
后来政府发现藏北高原的环境适合人类生存，启动了西部迁移计划，南方商会联盟和珠江三角洲商会联盟便迁移了过来。
两大商会联盟的成员都是华国各大豪门集团，势力庞大，关系错综复杂，但在游是非面前，他们表现更多的，是一种风度遮掩下的讨好与畏惧。
游是非看出了众人对他的唯诺，众人把他夫妻二人簇拥在中间，谁都想与他攀谈几句，但是游是非实在不想说什么。
在从前，他的沉默与弱者的呐喊一样没有丝毫用处，哪怕这沉默之中隐藏着无尽的愤怒与痛苦也不会得到世人的同情。
但现在，他变成了强者，也习惯沉默了，就算这沉默没有任何恶意也没有任何阴谋，但他是个强者，强者的沉默会导致众人惶恐坎坷不安。
游是非知道大家都不好受，他的心情也很差，与人交流总是一件痛苦的事。
他简单吃了些东西，喝了些酒便准备离开。
林渊以为是自己招待不周游是非才会草率离开，他挽留道：“先生如果觉得宴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请直言。”
游是非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说：“林先生多虑了，宴会很好，我非常满足。”
众人把他送到门口。
游是非与格桑登上鹿车与众人抱拳告辞，众人纷纷作揖，目送鹿车远去。
鹿车离开后，众人再次回到宴会，过了一小时左右，一架飞行器落在了别墅旁，飞行器外形像黄蜂，搭载着四个‘涡轮空气发动机’，机身涂有‘黄蜂战机’四个字。
黄蜂战机上走出一个身着皮衣的黝黑大汉和一个十四岁的颓废漂亮少年。
薛河光看向二人，奇怪道：“魏大校？濮大校？你们不是去抓逃跑的外星生物了吗？”
壮汉说：“别提了，当时我们正在捉那只逃走的外星生物，马上就要得手了，忽然雪山上爆发起一股风刃，那怪物生生被风刃削成了肉泥！”
薛河光愣了愣，不敢置信道：“魏大校，当时你们在那雪山上？”
“有问题吗？”
薛河光忍着笑，说：“刚刚游是非游将军来了这里。”
皮衣大汉惊讶道：“游是非？”
薛河光说：“估计是将军看到你们抓怪物抓的辛苦，就抬手帮了帮你们。”
……
不同于长安城的秩序井然，也不同于魔都城的繁华若梦，藏北城更具生活气，这座城市点燃着来自华国各地的万家灯火，这里的马路上有汽车有牲口，街边有店铺有小贩，熙熙攘攘，奔波操劳。
这里的人对游是非的鹿车瞧也不瞧，不是鹿车不新奇，而是人们已经被劳累的生活和痛苦的现实折磨得精神麻木。
“格桑，我想我明白师父的意思了。”游是非说。
格桑说：“师父不是让你经历红尘吗？”
游是非笑了笑说：“师父只是告诉我天下行走和经历红尘可以适应世间，却没有说天下行走可以让我融入世间。”
“可是，师父说你已经步入红尘了啊？”
游是非说：“是啊，我已经步入红尘，却无法融入世间。”
“为什么？”
“因为红尘和人间都是孤独的，无数孤独的红尘人间才组成了这万家灯火的世间。”
“我听不懂。”
游是非笑了笑，说：“不懂也罢，有我在，你不需要懂这些道理。”
格桑靠在游是非肩膀上，“可是我还是想听。”
游是非揽住她的腰，说：“你看看这众生。”
格桑说：“他们看上去都很累。”
游是非说：“是啊，这就是融入世间的后果，如果他们只守护着自己的红尘，自己的人间，他们只需要承受孤独便可。可是他们没有智慧看透真相，也没有毅力与勇气享受孤独，于是他们被七情六欲驱使着融入世间，像草原上奔跑的羊儿被赶入羊圈一样，以为人多了，有了篱笆高墙就能安宁到死。”
“这样错了吗？”
“没有错，却让人可悲。”
“为什么？”
“羊惧怕死亡，狼常常吃羊，于是羊就把狼当成了死亡。众生惧怕孤独，一人常常感到孤独，于是众人就把自己当成了孤独。羊进入围墙能够躲避狼，却躲避不了死亡。”
格桑问：“那人呢？”
“人呐，人与羊还是不同的，羊惧怕死亡，可人知道死亡无法躲避，所以人追求美丽的生命过程和一个安详的死亡。”
“你说的我又不懂了，接着上一句的比喻说。”
“好。”游是非笑了笑说，“但是要提前说明，羊的围墙是人打造的，人却没有更高的智慧帮助人打造类似围墙的东西，所以人只能自己打造了一条锁链。”
“什么样的锁链？”
游是非说：“那是一条利用人的七情六欲，打造出的由钱、等级、文化、宗教等等规则形成的社会锁链，这条锁链也叫生活，他们用生活牢牢绑住每一个人。”
“我知道了。”格桑恍然大悟道，“羊进入围墙能够躲避狼，却躲避不了死亡。人绑在生活上能忘记自我，却无法逃离孤独。”
游是非笑着点了点头。
格桑又疑惑道：“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既失去了自我，又没有逃离孤独。他们还是错了呀。”
“这正是我明白的道理啊。”游是非说，“这一路走来，我忽然想明白了，人之所以惧怕孤独，是因为人还不够强大。人的弱小导致人无法战胜欲望，因此人需要在社会中得到缺少的东西和渴望的东西。”
格桑问：“既然是弱小导致了人惧怕孤独，那又是什么导致了人弱小呢？”
游是非说：“我曾经也问过师父这样的问题，我问他，‘为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弱者？’师父给了我三个答案。”
格桑问：“都是什么？”
游是非说：“第一个答案是唯物主义哲学。唯物论中讲到，‘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反作用于物质。[1]’所以世人以为，人之所以弱，是因为穷。”
“师父评价，唯物论是解释人类社会弊端的说明书，孤独世界的背面镜。”
格桑听后咯咯直笑，“第二个答案呢？”
“第二个答案是儒，儒教讲‘仁义礼智信[2]’，又讲三纲五常。他们一方面认为人之所以弱是因为缺少教化，于是开民智教民心；另一方面又以为人之所以弱是因为天下无道，于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3]’来加强社会锁链。”
“师父评价，儒教是盛世的圣道，乱世的魔道，在盛世育人，在乱世吃人。[4]”
格桑问：“第三答案呢？”
“第三个答案的是道教，道教宣‘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5]’道教从根本上否定了强弱的说法，他们以为人本无强弱之分，强弱之分全是社会锁链为人强加的，他们决定废除社会，让人人都实现自由的孤独，以直接达到社会的究极形态，‘邻国相望，鸡犬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6]’”
“师父评价，道教是强者的智慧大道，弱者的超度经文。”
格桑说：“我还是听不懂。”
游是非说：“有我在，你不需要懂。”
格桑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入了红尘，却无法融入世间。”
游是非说：“因为我的红尘人间是你，我不需要世间众生。”
格桑焦急道：“可是那条社会的锁链握着你手里，你不需要世间众生，世间众生需要你啊，你应该帮助他们。”
游是非笑了笑，“你还是听懂了很多。”
格桑妩媚一笑，“我虽然不懂你的话，却懂你的心。夫君，你既然想通了，不入世了，你该想想如何救世了。”
游是非哈哈大笑，“我哪有本事救世？我在众生眼里只是一把用来劈开迷雾的刀而已！救世？那些圣人早在千年前就知道如何救世了！那就是把世界掌握在自己手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7]”
[1]《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物质决定意识，意识是物质世界发展的产物，是人脑对客观事物的反映。
[2]《孟子·告子上》
[3]《论语·颜渊》
[4]鲁迅《狂人日记》：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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