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阴差阳错

　　
望了眼头顶明月正当空，抬手看了看手机，上面显示时间已近午夜，也不知准不准。
来回这么折腾，对于手机上显示的日期时间，他也不敢肯定了。
以致于后知后觉到，此刻才想到，今天还是今天吗？
是落水前一天？
甩甩头，不太可能，那样同一个时空就有两个自己，撞车了；
那是后一天？
或者还是就当天……
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不过看着手机仅剩的一点可怜电量，还是这么晚了，想想还是算了。
反正，大街上随便找找，能显示时间的LED屏，或者酒店、宾馆门帘上都有；
不着急。
到是现在回来了，奇遇里又没有得到变身超人的本事，看来这苦逼的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算算，就算最好的结果，时间正常，那自己也算是旷工一天了，那半年奖金可就没了，想想辛苦大半年，却因一遭不慎就给毁了，何其冤枉。
可能怪谁？
自己一没请假，二又联系不上，搁给谁都只会记你旷工。
更别说公司里还有个，向来看不惯自己的黑面鬼，没给你多记上一笔，已经是烧高香了。
唉，说起来真是走背字，原本他是打算只失踪小半天，然后随便用点理由搪塞一下，至多弄个迟到，就可以在考勤那边糊弄过去了。
谁想到会遇上这种事，这种表面像奇遇，却又半点好处没捞着的，还耽误一整天。
有什么办法能挽回吗？
难！
啧！
这还是最好的情况，如果更糟糕呢，比如说现在已经过了三天，五天，甚至更多，
那结果哪怕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饭碗是铁定保不住了。
唉！
奇遇怎么也这么不靠谱呢，好不容易碰上回，摊上一桩奇遇，却偏偏啥也没捞着，你说这算什么事嘛！
这算哪门子奇遇，哪门子奇遇又这么感人，感动的老子我眼泪都快下来了！
不过，奇遇再不靠谱，也比没有来得强吧。
终归会让自己有点改变吧……尤其是最后射出的黑白两道光，虽然目前没发现什么用，但后续呢谁也说不准，等回去还是好好研究研究。
隋易一路走一路想，想的脑壳疼也没想出什么。
管他个球。
回家！
睡觉，有啥事明天再说。
……
黑面鬼，名黄建权！
人称黑面老鬼，又或非州人，其实四十不到，乃青风公司人事副总监，隋易不直接归管他，但也算是半个上司；
总监则由总经理肖总兼任。
故名为副总监，实则等于正职，有实无名。
如此安排，并非肖总对黑面鬼有所钳制，而是出于总部大老板要求，必须这么做，于肖总对公司的掌控力而言，哪怕副总的职位扔给黄建权，对方也翻不起浪来。
话说世上有取错的名字，却没取错的绰号。
黑面鬼人如其名，不但长的黑，心也黑，还足够小肚鸡肠；
许多人连怎么得罪他都没弄明白，就给他穿了小鞋，说起来挺招人恨的，不过没办法，谁让人家有后台呢？
不过这家伙黑归黑，却几乎不招惹根子硬的人，有点小聪明，基本看人下菜！
不过，又有小道消息说，他有点不招大老板待见。
来这之后，一趴就是三年没挪过位子。
所以，这消息也不算完全空穴来风。
能给老板递上话的人，他不去碰，碰的又尽是够不着的人，还挺有眼色不影响公司大事，所以尽管挺招人恨的，但还是在副总监的位置上，坐的稳稳的。
恐怕在没惹出什么**烦之前，没人能动他。
总之在公司里，他就像根搅屎棍，谁也不愿沾染上，唯一能够强压了一头的，除了肖总，也就是只剩下大名鼎鼎的隋易了！
倒不是隋易有多厉害，他一点没办法，他要真能狠下心，隋易也很难讨的好。
只是他聪明，隋易也不笨，不知怎么很得肖总信任，黑面鬼要想弄对方，就必须拿出真凭实据来，不然很难过关。
这方面，隋易行的很正，他很难抓到把柄。
加上代替隋易岗位的人不好找，真要逼走了他，公司一时准得抓瞎，除非高薪请人，不然有些事难免受影响，如此肖总肯定饶不了他，大老板也不会放过他。
再有，就是机缘巧合下，隋易掌握了他一点把柄，虽然几乎不用，但这种含而不露的威胁，也迫使他不敢得寸近尺！
多重顾虑之下，两人交锋，他若不够小心，反而容易被隋易反将一军，有几次甚至弄的灰头土脸，别提这心里有多窝火了。
所以，经常有人听他嘴里念叨。
该死的隋易！
以致于每逢有人给他敬酒说“领导，我干了，你随意！”
他包保猛拍一记桌子，回敬“随什么随，有这么小看领导的嘛，我也干了！”
后来有那脑子活络的，想利用这一点灌他酒，小小报一箭之仇，不过他也不是白给的，当即会换个说词“我不喜欢随意，你这么喜欢，那就我一杯，你随上三杯好了！”
对面：……
总之他与隋易，天生的对头，从来就没和气过。
有人怀疑是不是，因为这俩肤色都偏黑，所以，面相冲突，天生犯冲！
只不过一个瞧着黑、丑；
一个瞧着黑、帅！
就好像有句话说的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只不过这伤害，对比他特别残忍而已。
当然若说隋易有多么风光，却也不是。
对上这种有点踩着线整人的阴货，很多时候他也是不甚其烦，两人对抗顶多也就半斤八两吧。
……
一天下来，隋易连着两次都差点送命，虽然看着没影响什么，但实则精力消耗极大，导致精神看着有些恍惚。
如此走了十几分钟，都忘了去看下日子。
直到一块在夜色中，被射灯映照的相当亮堂的牌楼映入眼帘，上书‘回龙新村’四个红色大字，他这才记起。
回龙新村，名字颇有几分气势，但实则破落的很。
话说这名字也不知谁起的，贼忽悠人，当时隋易也算是因名入坑。
附近人都知道，这小区除了一个名字起的还行，其余啥也不行。
就连启码的硬件，都比正常小区差了一大截，它几乎就是个开放小区，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
不过还好，没有小区物业，几个地头弄起的业委会，倒是挺能震得住场子，没人在这里乱来。
小区小半是拆迁户，大多都是些外来户。
外来户里面，老实巴交的打工仔居多，但也不乏一些到处混迹的小混混，小偷小摸的也有。
不过这些人也讲规矩，要祸害基本到外面，不会在本小区乱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业委会几个头头的名号比较响亮，镇得住这些人，听说这几个头头，黑白两道都吃的开。
……
夏日的午夜，多数人都爱去夜宵排档转上一圈，这里可以畅所欲言，聚嗨、牢骚都随便，没人会在意；
加之一些打扮清凉入时的漂亮姑娘不时出入，寂寞的雄性牲口们，见了口哨声、调侃声总会不时响起，牲口们图一乐，姑娘们也大多不在意，报之一笑。
回龙新村门口的这家排档，自不会例外。
‘周记排档’！
没等他走到大门口，老远就能听到，阵阵旁若无人的吆喝声传来；
对此隋易只若未闻，他原本就有点我行我素，从不与这些爱上夜宵摊的三教九流打交道。
就此刻脑海里转悠的念头，全都是有关于，轮盘来历的猜测，以及其消失的去向。
一路如此低着头，仅凭眼中余光来辨识脚下，却不知在他跨入牌楼时，坐在靠外围，一群明显是社会人的不良人士，正盯着他的胳膊猛瞧。
那桌横七竖八坐着的众人，原本吆喝声最是响亮，此刻全都忽然收声，边上人奇怪的瞄一眼，见这群人不好惹，不欲多事，便自觉移开目光。
其中那独占大方桌一侧的寸头壮汉，颇有点不怒自威，明显是个头目，正微闭双目仅留眼皮一丝细缝，观察着隋易，却一言不发，
环绕伴坐的小弟们，全都忽然收声陪着小心。
只有立于寸头老大身后的精瘦高个，才能在老大耳旁不时低语，一脸的恭敬，目光偶尔扫过，显露出一副十足狗腿相。
但其地位明显在众小弟之上。
只是一个小圈子，却已下意识被分成三六九等，阶层明显，亦或者寸头老大，御下有方！
直到，隋易出现在灯下，露出如山真容，老大的眼皮一绷，豁然睁大，死死盯在对方脸上，想要记住他这张脸。
至于手腕上，那一红一绿两根显眼皮筋，早在之前已经数次确认，无需再看。
精瘦个微微弯腰，略带兴奋的邀功道：
“伍哥，人来了！”
伍哥此时已重新双目半闭，矜持的微微颔首：
“去吧！”
精瘦个忙兴奋的招手，带着同样兴奋的三位马仔，一起迎上去。
四人分成扇型，挡住了隋易去路。
他不得不停下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眼前几位。
眼前几位恐怕都不是什么好路数，忽然找上自己，怕是善者不来吧。
裤兜的手机悄然点开，准备报警。
脸上则是一副茫然的表情，望着对方不说话；
他不傻，面对不明来意的陌生人，说多错多，静观其变最好。
精瘦个上下打量对方两眼，见其脸上迷糊，眼神却清明，心知他是在装。
不过这年头在外面混的，哪有几个是头脑简单的，更何况这人是来谈大买卖，老大虽然没细说，但明显挺看重，对方谨慎点不为过，也不揭破，笑笑：
“哥们，你这来的可是有点晚了，我们伍哥可是恭候多时了，既然来了，请！”
隋易确信没见过对方，但听这意思，又好像认识自己，莫非认错了……
不过不敢肯定，万一真是找自己的，至少也要弄清楚，是谁在针对自己，免得这回躲了，下回又莫名其妙着了道。
不过眼下自己赤手空拳，不靠谱的奇遇，也没让自己变成以一敌十的王者，为免吃眼前亏，于是乖乖认怂。
不过走之前，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
“你确定没找错人？”
精瘦个扫了一眼隋易的手腕，嘴角泛起一丝讥笑，暗骂小子欲盖弥章，点头道：
“哥们，相信我，不会有错！”
顿了顿，侧身道“请吧！”
对方刚才瞧自己左手的眼神，并未瞒过隋易，偏头扫了眼那两根醒目的皮筋，难道是因为这个？
暗自嘀咕没敢吭声，硬着头皮跟上。
……
不过刚一抬腿，兜里的手机就响个不停，惹的精瘦个皱眉回头，露出个尴尬笑容，取出手机示意可能有电话，当着对方的面打开。
精瘦个随意瞄一眼，见不是电话，只是些服务短信，也不在意，只是眼神示意，小子别耽误正事，快点过去便转回头。
见对方没怀疑，隋易暗自松口气。
他刚才特意解除飞行模式，就是料到会有大批短信飞进来，因为自己忽然联系不上，肯定免不了被公司电话频繁轰炸。
不管自己离开几天，越是时间长，信息就越多，只要不是多到手机欠费。
那就可以当着对方的面，用手机悄悄发出报警短信，只是编辑‘救命，回龙新村’几个字，他的手速尚可，只是一两妙便已点击发送。
在对方眼皮底下这么干，说真的，他心里他紧张的要命。
对面可是十几号人，被发现了还不给打死，就算自己当过几年兵，也双拳难敌四手。
将手机新揣回裤兜，抬退跟上。
伍哥先是打量他两眼，这才笑着主动起身，邀他入坐，寒喧道：
“来坐，帅哥哪里人，看着挺面熟嘛……”
对方可能认错人了，隋易哪敢随意答话。
这话是意思有点摸不准，暗忖要不要照实说？
可眼前都非善类，实话实说很可能挨顿揍，要说刚才见面就说才对。
对方还算和言悦色，可能是在摸自己底，太怂了未必是好事。
对，不能露怯！
可，你大爷的，我该说我是哪里的，万一说错了，结果还不是要被揍？
该怎么办？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一个问题，问的差点急出满头大汗。
如此一着急，脸上自是一副阴晴不定的模样。
惹的伍哥顿时一愣，转瞬反应过来，这探底有点过了？
好吧，第一次合作，谨慎点是对的。
于是点点头：
“兄弟够紧的呀，好吧，干我们这一行，不寻根究底对你我都好，来，是老伍我过了，咱俩走一个……”
隋易一脸懞，这也行！
旋即大喜，抓起眼前一杯也不知是不是酒的玩意，碰杯同饮，此时他连平时刻意保持，滴酒不沾的习惯都顾不上了。
幸好也不知是谁的杯子，里面装的是雪碧，他当即欣然笑纳。
不过，很快他便回过味来了。
对方这简单两句话，透露的消息可是相当不简单。
干哪一行是不能寻根究底的，别是杀头的买卖吧，啧，摊上事了！
这可咋办哟。
自己貌似越陷越深了，真是谨慎过头，若是刚才直接暴露身份就好了，眼下恐怕晚了。
当然，后悔也只是一瞬。
他向来不会自怨自哀，立时琢磨起如何稳妥脱身。
自己短信发出去，警方应该几分钟就到，要不拖一拖？
啧，不妥不妥。
那就等于彻底结仇了，自己还住在这里，又露了脸，给人惦记不好。
最后警察来之前就走，啧，自己这报警，怎么有点作茧自缚的感觉。
头疼！
放下酒杯，下意识的抚额一叹。
边上正准备给他倒酒的精瘦个，斥道：
“小子，你还来劲了是吧，伍哥敬你酒是给你面子，你居然喝饮料……”
话没说完，伍哥挥手制止，笑意微敛道：
“听说，你是医学院的？”
什么不寻根究底，全都是放屁；
在伍哥眼里，什么规矩都不如老子心情重要，你让老子不爽，就要敲打敲打你。
其实这话意思很简单，小子，你差不多点啊，给你点脸你还真端上了，那是怕初次合作吓着你，其实你那点老底，老子早心里有数了！
隋易果然一脸震惊的抬头看他，钦佩的连连点头，却连话都不敢说了。
伍哥极为满意自家的语言艺术，以及江湖威望带来的敲打效果。
心情愉悦下，自动忽略了对方略显浮夸的表情。
摸出火机道“哈，那就是了，学医的嘛，忌酒，不然拿不稳手术刀，这点老伍虽然是老粗，不过还是懂的……”
心说你懂个屁，谁说医学院就都要拿手术刀了，不过隋易也百分百确认，对方是认错人了。
‘叮’
精致名贵的火机，亮起蓝焰，伍哥自己点上不忘递他一根：
“抽烟不至于也避讳吧……”
隋易很想说，我确实也不会啊。
可不敢，一脸感激涕泪的接过，准备自己点上。
心里确强烈的痛恨起，为什么自己的奇遇，没能让自己变成小超人，不然此刻就不用如此窝囊了。
不过，同时也下定决心，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琢磨琢磨，那两条光究竟有什么用，轮盘到底在哪。
实在找不着，大不了老子再跳一次湖。
老子还不信了，轮盘找到自己头上，就能这么让自己挂了。
正欲顺手接过递来的火机，却发觉伍哥没松手，这是要给自己点上，隋易真的受宠若惊了。
这老大的作派，明显不好相予，却能轻易放下身段，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也证明人家能把社会混成这样，也不全都只是运气。
乖乖凑过去，顺便递过一个，小弟十分荣幸的眼神。
这一手无声马屁，拍的伍哥那是全身舒爽。
哈哈一笑，却发现对方满眼艳羡的盯着火机瞧，
问道：“你喜欢？”
这火机样式精美，让隋易觉得有点眼熟，忽而想起以前见过身边有人炫耀，便不自觉多看两眼。
点点头“呵呵，喜欢，不过一直买不起！”
伍哥丝毫不以为许，笑道：“放心，好好合作这些东西都会有……”
“不过，今日你伍哥我高兴，手上这玩意就当提前预祝一切顺利，先送你了！”说着直接抛过来。
害的隋易手忙脚乱的接过，本不想要，又怕因此让人感觉自己在端，只好装作讪讪的收下。
为表感激，连忙抢过桌上茶壶续杯：
“谢谢伍哥关照，那个……我不太会说话，有什么不到位的您多担待，这里以茶代酒，敬伍哥，干！”
说罢一饮而尽。
伍哥见这小子还算机灵，没有一直托大，也就不为己甚，豪爽的拍着隋易肩膀道：
“好，那旁的就不多说了，你这小兄弟我认下了，废话不多说了，先谈正事！”
隋易不说话，盯着对方静候下文。
老伍轻咳一声，示意左右退散开，才凑近了低声道：
“后天，凌晨三点，鸿泰后院停车场，6个飞，有没有问题？”
这里面明显有切口术语，隋易哪听的懂，所以愣了愣，拼命想理解其中意思，却是连脑壳都差点想炸了；
又哪里能想明白，抬头见对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神中透着历芒，煞气十足；
心中一凛，暗道死就死吧，眼一闭摆出视死如归的模样，硬着头皮点点头。
却不曾想，对面伍哥却是极为满意的点点头，笑道：
“好，到时候还是以信号为准，老弟你可别让我失望哦！”
初次合作，又是旁人牵的头，伍哥非常警惕，遂临时起意量比约定时加倍，试试对方反应；
如果对面不安好心，或是卧底，第一时间，要么是故做爽快直接答应，要么就是直接拒绝，或者讨价还价；
只有像他这样，犹犹豫豫的，明显是思考一段时间，才勉强答应下来，这才是初出茅庐的菜鸡，才证明是真心诚意合作；
却从未想过，世上有阴差阳错这回事，更重要的是隋易此刻有大气运护身。
出于习惯，伍哥最后仍给对方留下小小警告。
隋易只是尴尬笑笑，含糊道：
“嘿，明白明白……”
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对方一会儿一个样，弄的半点摸不着头脑。
直到最后被礼送出门，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过关了。
眼见对方看不到自己了，他才定住脚步。
伍哥这是和谁谈什么不法勾当吧，要不要报警？
哎，提起报警，他马上想到刚才那条报警短信，摸出手机一看，被调成静音的手机，果然有几个未接来电以及短信，连忙回个消息表示没事了，为免解释不清，他直接关了手机。
他已经想清楚，刚才的事不能报警，自己讲不清楚，就凭一句似是而非的切口，自己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在没有变身成蛛蛛侠以前，不能多管闲事，免的把自己小命搭进去。
手机揣回裤兜，刚想绕道从侧边返回住处，却不曾想迎面，半走半跑的来了位年青人，看外形高度与自己相仿，不由多看了两眼。
却蓦然发现，这人手腕上居然也系着，一红一绿两根绳子，对比自己手上两根皮筋，隋易豁然醒悟。
随即反应过来，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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