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蛇吞象（1）
我带着班以菱来到虞托的书房，只见大门紧闭，怕是不在屋中，但为确认还是小心的敲了敲门以确认。
门内也无人应答，看来确实不在府中。
只好暂时作罢，我们转身离开，偶遇一仆，问之：“虞大人去哪了？”
仆回道：“虞大人一早便去了衙门。”
我与班以菱稍加对视，似乎在商量要不要去衙门，班以菱也是知道我的意思，便回道：“若是有关天下大事，关乎生民百姓的，那便抓紧时间去完成便是。”
“嗯，走吧，去衙门。”我点头道。
走至府门，这才想起，我哪里识得去衙门的路啊。
我问班以菱：“你知道衙门往哪去吗？”
班以菱摇摇头：“不知道。”
我只好求助门口的家丁：“可有马车轿子可以一用？”
家丁行礼道：“老爷早已吩咐，张大人可以使用府内一切事物，若是大人需要，小的这就安排。”
“有劳了。”
家丁很快就牵来一辆马车，对另一名家丁说道：“你且在这看着，我随这位大人去衙门。”
我与班以菱便上了车。
只听见家丁一声“驾”，马车便行驶起来。
不一会儿，便也到了衙门前，我与班以菱下了车，只见那家丁问道：“小的斗胆问问大人，需要多久，我好在这候着。”
我稍加思考一会儿，与虞托商量不知道要多久，再有谈完后，也没必要回虞府，那就不回了。
我回道：“你且回去吧，我们暂时不需要用车了。”
“是。”
家丁驱车回去。
有车还是方便啊，哪人好生研究一番内燃机，也给做辆汽车来，但要做到这些，还是要打好工业基础的。
而此次来找虞托便是为此。
我与班以菱便要进那衙门，衙门口的衙役可不知我们是什么人，连忙将我二人拦下：“站住，你们是何人？干什么的？”
我便只好行礼说道：“在下张三，虞大人的门客，朝廷从五品官员，恩城县令，有事与虞大人商量，还请通报一声。”
衙役上下打量我一番，似乎在揣摩我是否在装模作样。
我只好掏出一张五贯的交子来，递给那名衙役，衙役点了点头，确认了这一官场“身份证”，便进入院中通报去了。
不一会儿就出来通告道：“张大人，虞大人请您进去。”
我们便进了院中。
来到公堂，只见虞托正在批示着公文，见我们来了，也只是抬头说了句：“二位先在一旁稍作，待虞某批完这几本再议事。”
我与班以菱便在一旁坐下，班以菱小声问道：“大人平日里也要批改这么多公文吗？”
我耸肩道：“没有，在恩城时都是宁大人负责的，我只是对个帐，过目一下就是了。”
“哦，那，宁老先生岂不是要很辛苦啊？”
“确实挺辛苦的，但其它事也不用他做，这些事他也干了几十年了。”我狡辩道。
“那大人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班以菱问道。
“吃，喝，睡，瞎溜达。”我无奈道。
“咦～大人可真是懒呢。”班以菱面做鄙视。
“你信吗？”我问道。
班以菱一愣，然后笑着说道：“我当然不信了啊，那么大人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呢？”
“画图，做模具，写教材。”我说道。
“模具和教材是什么东西？”班以菱问道。
“模具就是额……用来铸造东西用的，教材啊，就是教别人怎么做的书。”我解释道。
教材可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将我所学过的能记起的东西全都写下来，用于日后培养人才用，如果只是靠我去做，那么科技水平将无法进步，将知识传播开来，总会有人弄懂然后更进一步的。
我这般话让虞托放下了笔，稍加思考一番，然后说道：“张大人要将你的那些发明全部教授与人？”
“是。”
“哦，那倒奇怪了，别人都是努力将自己的本事尽可能的留下，你倒要将这些全部告诉别人，这不能说是奇怪，甚至有点愚蠢了。”
“这我自然知道，我教授的将不过是些最基础的东西，这些东西可以做武器，可以提高经济，可以改变生活，但无论如何发展都不会突破我所认知的应用。”我不屑道。
我能教出什么？杠杆定理，简单的积分，泰勒公式，一些在中学阶段学下的物理化学和生物知识，本科阶段的简单的机械原理知识，以及一些常见的应用，即便这些都让人学了去，难不成还能搓出核弹来不成？
根本不带怕的，有些玩意我自己做出来都不知道怎么教也就不会教，他们怎么学？
即便把我那些造武器的技术全学了去，他们也不会理解那些东西在我那个世界连非洲的恐怖分子都打不过。
“既然如此，那虞某也不再过问了，只是张大人此次来要和我商议何事啊？”
“差点都要把正事忘了。”我感慨道。
稍微理清下思路后，我便继续说道：“我要把潭州变成第二个恩城。”
虞托这下可没了继续工作的心了，问道：“张大人此言何意啊？”
“虞大人曾经说过可以屈尊于我……”未等我说完，虞托手往那案上一拍，显得有些愤怒，这把班以菱吓了一跳，而我早已料到了虞托未必会同意。
但虞托还是想先看看我要捣鼓些什么：“那就先听听张大人想要干什么吧。”
“那好，先听我讲完，你再做决定好了。”我说道。
于是我便开始讲述我的计划：“打一把剑要多长时间，打一套盔甲要多久？一千把，一万套呢？不仅耗费时间还需要很多的工匠参与。
“这还只是造型简单的刀剑甲胄，要是锻造出枪管炮管或者其它的东西，则需要更长时间。
“所以，我设计了这套锻造加工一体的生产线。”我笑道。
“恕虞某愚钝，不能理解张大人的意思。”虞托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果然对没有见过生产线的人讲流水线生产就像对牛弹琴，我只好解释道：“就是一组机关可以代替人工去生产。”
只见虞托稍作思考：“是失传的墨家机关术吗？”
“墨家机关术？算是吧。”我耸肩道。
“那么请问张大人要用这些机关做什么呢？”虞托问道。
“做一支强大的军队。”我说道。
“军队又如何是能由一堆机关造出来呢？”虞托不解惊讶道。
我只好解释道：“确实没有办法造出自动化的装备来，但是却足以以此来武装一支军队。”
“原来如此，张大人是想造武器吧。”虞托说道。
我点头道：“没错，批量快速的生产出军队所需要的装备，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虞大人的军队火器的配装低得可怜吧。”
虞托稍作思考，瞬间明白了我所抛出的条件—帮虞托军队列装火器。
但虞托也不是会因此马上上钩的人：“帮我们列装了火器，你就不怕我们翻脸不认账吗？”
“即便有着先进的武器，没有与之匹配的战术也不过是在用高科技打最原始的战争罢了，无非是别人轻松便能办到的事自己却付出了本不该有的代价的无奈罢了。”
虞托冷笑一声：“原来如此，所以张大人是想要做什么？”
“军队给我，我来训练一个新军。”我拍拍胸脯说道。
“你应该也不傻，谁有军队谁说了算，你不过千余人，而我潭州可有万人，而不日后为荆湖南路军政长官，全路军队听从调配，张大人哪来到勇气要将我收于麾下？”虞托不屑焉。
一直在一旁静听的班以菱却说道：“我想虞大人也知道，打仗只看人数是大忌吧？张大人初到恩城便能以四十大败八百，后朝廷五千围城，张大人也能破敌，一路上击溃匪寇不少，这都说明火器的威力已经不是单靠人数便能弥补的。
“况且即便虞大人为一路长官又如何？手下各级知州知县，各地判官都与大人一心否？肯为大人冲锋陷阵乎？如若不能又与那聚集的流寇有何分别？”
虞托哈哈大笑起来：“这点映阳是无法与你比的。”
班以菱脸微红，不知是鼓足勇气说了这么一堆有点激动还是胜过虞映阳的高兴。
我也准备拿出我的杀手锏了：“大人，各兵种间最强者，你认为是谁？”
“各军各有所长，于战场作战时骑兵往往能够左右战局，但长矛兵又能以拒马抑制骑兵，所以并没有最强一说，但若要定个第一来，那自然是骑兵了。”
“不错，骑兵以其高机动性，可以快速追击突袭敌军，马弓手亦可骚扰，游骑兵也能给敌军带来不少损失，重骑兵可以直接冲破敌军的阵型，确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兵种，可是你知道吗？……嗯，你不可能知道，以后骑兵将一无是处。”我得意道。
虞托略有些惊讶，只是觉得我在那放屁一般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骑兵可是自战车时代之后一直受各王朝重视的兵种，直至今日仍是战场上举足轻重的军队，怎么会一无是处，你这般说，我倒要觉得你对战争一无所知了！”
“是，我对古代战争或者说冷兵器的研究并不深刻，平时接触也不过是从影视作品和游戏中了解，对于冷兵器的战术也只是略读过一些兵法，而真正令我喜欢的是以飞机大炮坦克与军舰的联合作战，一种纯靠爆炸和纯粹的压制取胜的战术，用最少的人杀最多的人。”我说道。
果不其然，虞托和班以菱谁也听不明白。
我只好再以他们所能听懂的话去解释一遍：“骑兵再强也不过是血肉之躯，马匹需要粮食供应需要休息，士兵需要吃饭休息，骑兵之所以能够繁盛，主要是在'机动'二字，可这个机动是只能是一人一马的机动，我所需要或者说能够提供的是几万人，甚至几十万人的快速转移。”
虞托怕是只觉得我在说些胡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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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也无人应答，看来确实不在府中。
只好暂时作罢，我们转身离开，偶遇一仆，问之：“虞大人去哪了？”
仆回道：“虞大人一早便去了衙门。”
我与班以菱稍加对视，似乎在商量要不要去衙门，班以菱也是知道我的意思，便回道：“若是有关天下大事，关乎生民百姓的，那便抓紧时间去完成便是。”
“嗯，走吧，去衙门。”我点头道。
走至府门，这才想起，我哪里识得去衙门的路啊。
我问班以菱：“你知道衙门往哪去吗？”
班以菱摇摇头：“不知道。”
我只好求助门口的家丁：“可有马车轿子可以一用？”
家丁行礼道：“老爷早已吩咐，张大人可以使用府内一切事物，若是大人需要，小的这就安排。”
“有劳了。”
家丁很快就牵来一辆马车，对另一名家丁说道：“你且在这看着，我随这位大人去衙门。”
我与班以菱便上了车。
只听见家丁一声“驾”，马车便行驶起来。
不一会儿，便也到了衙门前，我与班以菱下了车，只见那家丁问道：“小的斗胆问问大人，需要多久，我好在这候着。”
我稍加思考一会儿，与虞托商量不知道要多久，再有谈完后，也没必要回虞府，那就不回了。
我回道：“你且回去吧，我们暂时不需要用车了。”
“是。”
家丁驱车回去。
有车还是方便啊，哪人好生研究一番内燃机，也给做辆汽车来，但要做到这些，还是要打好工业基础的。
而此次来找虞托便是为此。
我与班以菱便要进那衙门，衙门口的衙役可不知我们是什么人，连忙将我二人拦下：“站住，你们是何人？干什么的？”
我便只好行礼说道：“在下张三，虞大人的门客，朝廷从五品官员，恩城县令，有事与虞大人商量，还请通报一声。”
衙役上下打量我一番，似乎在揣摩我是否在装模作样。
我只好掏出一张五贯的交子来，递给那名衙役，衙役点了点头，确认了这一官场“身份证”，便进入院中通报去了。
不一会儿就出来通告道：“张大人，虞大人请您进去。”
我们便进了院中。
来到公堂，只见虞托正在批示着公文，见我们来了，也只是抬头说了句：“二位先在一旁稍作，待虞某批完这几本再议事。”
我与班以菱便在一旁坐下，班以菱小声问道：“大人平日里也要批改这么多公文吗？”
我耸肩道：“没有，在恩城时都是宁大人负责的，我只是对个帐，过目一下就是了。”
“哦，那，宁老先生岂不是要很辛苦啊？”
“确实挺辛苦的，但其它事也不用他做，这些事他也干了几十年了。”我狡辩道。
“那大人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班以菱问道。
“吃，喝，睡，瞎溜达。”我无奈道。
“咦～大人可真是懒呢。”班以菱面做鄙视。
“你信吗？”我问道。
班以菱一愣，然后笑着说道：“我当然不信了啊，那么大人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呢？”
“画图，做模具，写教材。”我说道。
“模具和教材是什么东西？”班以菱问道。
“模具就是额……用来铸造东西用的，教材啊，就是教别人怎么做的书。”我解释道。
教材可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将我所学过的能记起的东西全都写下来，用于日后培养人才用，如果只是靠我去做，那么科技水平将无法进步，将知识传播开来，总会有人弄懂然后更进一步的。
我这般话让虞托放下了笔，稍加思考一番，然后说道：“张大人要将你的那些发明全部教授与人？”
“是。”
“哦，那倒奇怪了，别人都是努力将自己的本事尽可能的留下，你倒要将这些全部告诉别人，这不能说是奇怪，甚至有点愚蠢了。”
“这我自然知道，我教授的将不过是些最基础的东西，这些东西可以做武器，可以提高经济，可以改变生活，但无论如何发展都不会突破我所认知的应用。”我不屑道。
我能教出什么？杠杆定理，简单的积分，泰勒公式，一些在中学阶段学下的物理化学和生物知识，本科阶段的简单的机械原理知识，以及一些常见的应用，即便这些都让人学了去，难不成还能搓出核弹来不成？
根本不带怕的，有些玩意我自己做出来都不知道怎么教也就不会教，他们怎么学？
即便把我那些造武器的技术全学了去，他们也不会理解那些东西在我那个世界连非洲的恐怖分子都打不过。
“既然如此，那虞某也不再过问了，只是张大人此次来要和我商议何事啊？”
“差点都要把正事忘了。”我感慨道。
稍微理清下思路后，我便继续说道：“我要把潭州变成第二个恩城。”
虞托这下可没了继续工作的心了，问道：“张大人此言何意啊？”
“虞大人曾经说过可以屈尊于我……”未等我说完，虞托手往那案上一拍，显得有些愤怒，这把班以菱吓了一跳，而我早已料到了虞托未必会同意。
但虞托还是想先看看我要捣鼓些什么：“那就先听听张大人想要干什么吧。”
“那好，先听我讲完，你再做决定好了。”我说道。
于是我便开始讲述我的计划：“打一把剑要多长时间，打一套盔甲要多久？一千把，一万套呢？不仅耗费时间还需要很多的工匠参与。
“这还只是造型简单的刀剑甲胄，要是锻造出枪管炮管或者其它的东西，则需要更长时间。
“所以，我设计了这套锻造加工一体的生产线。”我笑道。
“恕虞某愚钝，不能理解张大人的意思。”虞托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果然对没有见过生产线的人讲流水线生产就像对牛弹琴，我只好解释道：“就是一组机关可以代替人工去生产。”
只见虞托稍作思考：“是失传的墨家机关术吗？”
“墨家机关术？算是吧。”我耸肩道。
“那么请问张大人要用这些机关做什么呢？”虞托问道。
“做一支强大的军队。”我说道。
“军队又如何是能由一堆机关造出来呢？”虞托不解惊讶道。
我只好解释道：“确实没有办法造出自动化的装备来，但是却足以以此来武装一支军队。”
“原来如此，张大人是想造武器吧。”虞托说道。
我点头道：“没错，批量快速的生产出军队所需要的装备，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虞大人的军队火器的配装低得可怜吧。”
虞托稍作思考，瞬间明白了我所抛出的条件—帮虞托军队列装火器。
但虞托也不是会因此马上上钩的人：“帮我们列装了火器，你就不怕我们翻脸不认账吗？”
“即便有着先进的武器，没有与之匹配的战术也不过是在用高科技打最原始的战争罢了，无非是别人轻松便能办到的事自己却付出了本不该有的代价的无奈罢了。”
虞托冷笑一声：“原来如此，所以张大人是想要做什么？”
“军队给我，我来训练一个新军。”我拍拍胸脯说道。
“你应该也不傻，谁有军队谁说了算，你不过千余人，而我潭州可有万人，而不日后为荆湖南路军政长官，全路军队听从调配，张大人哪来到勇气要将我收于麾下？”虞托不屑焉。
一直在一旁静听的班以菱却说道：“我想虞大人也知道，打仗只看人数是大忌吧？张大人初到恩城便能以四十大败八百，后朝廷五千围城，张大人也能破敌，一路上击溃匪寇不少，这都说明火器的威力已经不是单靠人数便能弥补的。
“况且即便虞大人为一路长官又如何？手下各级知州知县，各地判官都与大人一心否？肯为大人冲锋陷阵乎？如若不能又与那聚集的流寇有何分别？”
虞托哈哈大笑起来：“这点映阳是无法与你比的。”
班以菱脸微红，不知是鼓足勇气说了这么一堆有点激动还是胜过虞映阳的高兴。
我也准备拿出我的杀手锏了：“大人，各兵种间最强者，你认为是谁？”
“各军各有所长，于战场作战时骑兵往往能够左右战局，但长矛兵又能以拒马抑制骑兵，所以并没有最强一说，但若要定个第一来，那自然是骑兵了。”
“不错，骑兵以其高机动性，可以快速追击突袭敌军，马弓手亦可骚扰，游骑兵也能给敌军带来不少损失，重骑兵可以直接冲破敌军的阵型，确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兵种，可是你知道吗？……嗯，你不可能知道，以后骑兵将一无是处。”我得意道。
虞托略有些惊讶，只是觉得我在那放屁一般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骑兵可是自战车时代之后一直受各王朝重视的兵种，直至今日仍是战场上举足轻重的军队，怎么会一无是处，你这般说，我倒要觉得你对战争一无所知了！”
“是，我对古代战争或者说冷兵器的研究并不深刻，平时接触也不过是从影视作品和游戏中了解，对于冷兵器的战术也只是略读过一些兵法，而真正令我喜欢的是以飞机大炮坦克与军舰的联合作战，一种纯靠爆炸和纯粹的压制取胜的战术，用最少的人杀最多的人。”我说道。
果不其然，虞托和班以菱谁也听不明白。
我只好再以他们所能听懂的话去解释一遍：“骑兵再强也不过是血肉之躯，马匹需要粮食供应需要休息，士兵需要吃饭休息，骑兵之所以能够繁盛，主要是在'机动'二字，可这个机动是只能是一人一马的机动，我所需要或者说能够提供的是几万人，甚至几十万人的快速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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