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破涛汹涌
乱世中，杀人与被杀，算计与被算计。人们崇尚武力解决一切分歧和攻占他人，却不自觉中积累了无尽的悲哀和怨恨，所谓的世间疾苦不外如此。有权势之人为了自己利益，随意找个借口发动战争，让老百姓家庭破碎，流离失所。如今想到父亲能摆脱这个世间的桎梏。玲珑心里高兴，也立下决心，定让自己成为两个家族联盟中重要纽带。
“让女儿也给您捶捶腰吧，父亲。”玲珑扶着父亲躺下。说道：“女儿在父亲的庇护下，生活的很幸福，未招人憎恨和讨厌。”
凯龙城主心头油然升起一股暖意。
“女儿深得父亲和几位哥哥的宠爱，将来也一定能得到星云家的敬重，女儿一定也会幸福的。”
“是啊，珑儿，以你的个性，断不会招人憎恨，可是孩子，世间人情之事......”
话未落下，一人未经通报，带着长刀径直闯了进来。凯龙抬头一看，是他次子凯元。凯元瞥了玲珑一眼，又看向父亲，说道：“父亲大人，我想和你单独谈谈！”说完大大咧咧的坐下。
“珑儿，你先下去吧。”凯龙城主说完便坐了起来。整了整衣衫，眼睛看向了凯元，“是外城又有消息？”
凯元性格刚烈、外向且做事马虎，与他的父亲截然不同。他不回答父亲的问题，问道“妹妹的婚事，您不打算改变主意了吗？”
“何出此言？”
“父亲，我们家族能在如今乱世不断壮大，除了您功劳之外，牧野城在近年对我们帮助也巨大，现妹妹的婚事，牧野城的城主视乎也很重视，他已经起疑心了，这样恐怕对我们很不利。”
“哼！那个老狐狸，那你就传话给他们，说我们此举是要设计除掉星云季。”
“父亲！”
“嗯？”
“孩儿再说一遍，请您改变主意，那个牧野城现在对我们起疑心的话，我们家族岌岌可危！再说了，现在星云家族势微，正是吞并他们的好时机啊！何必多此一举把妹妹嫁过去。”凯元直立起腰板，气势上咄咄逼人。
凯元并非是尚夫人亲生之子，对玲珑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对他来说。打败星云家才是最主要的任务。
凯龙城主静静的看着他的次子，面上微笑，并不说话。门外隐约出来了波涛声。
凯元咬牙切齿说道：“孩儿相当不赞成这门亲事，现在我家族实力远胜于他星云家，为何还要做这多此一举的事，还和他们联姻，再说了，就算联姻，还偏偏选择了牧野城最恶的星云家族！”
“凯元！”
“孩儿不能理解，也不同意父亲的做法”
“你不明白。”
“我明白！！”
“玲珑的事，为父自有安排，你无需多言，若你认为牧野城那个老狐狸对我们因此有怀疑，你应该想办法让他们不生疑才是你的任务。”
凯元一时语塞，父亲的性格他知道，说一不二。他怒火中烧，猛然站了起来，眼中依旧怒火满溢。“既然如此，那就依父亲您的意思。”语气中充满了强烈的愤怒。
出了门，他愈发急躁，快步穿过了长廊，出了大门。对着侍卫暴跳如雷的喊道：“蠢货，备马来！”
侍卫惊慌失措的跑到马厩，牵来一匹健壮的黑鬃色毛发的骏马，心惊胆战的把缰绳递给凯元。“你这没用的东西！”凯元呵斥着侍卫，一把夺过缰绳，翻身上马后离去了。
凯隆城坐落大海的一旁，背海而建，城邦是由多道回字型组成，有中城，二城，三城。每一城都有护城河围绕，是堤坝众多的战略要塞。凯元纵马在城中穿梭，疏解心中的怒气。“那个愚蠢的老东西。”凯元心中忿忿不平，怒骂道。
相比于刚刚在父亲房间内剑拔弩张的压抑气氛，此时的城外是截然不同的世界。阳光明媚，海风轻拂，给人带来一份莫名的安定感。百姓在明媚的阳光下辛苦但是充满生气的劳作，虽如蚂蚁般为了城中主人忙忙碌碌，努力的熬过每一年是他们最为关注的事。
凯元出了大门，顿了顿，然后拉好缰绳调转马头，两腿一夹马腹“驾”一声，朝城北奔波而去。城外的田内随处可见劳作的农夫，凯元策马从田间小路飞驰而过，途经农夫那些破烂不堪的茅草屋，然后到了开元寺后往右转，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不久便到了一处由石头造的庄严府邸前，他拉了一下缰绳，勒住了马，飞身下来。
这座石头造的府邸，由青花色的花岗岩叠成的围墙高约三米，这青石给人带来一种冰冷感，即便是现在阳光明媚，依旧如此。此府邸四周挖有壕沟，大门外挂着吊桥。正对面，一座坚固的箭塔楼矗立其中。看来房子的主人也非一般人。
“喂！我乃凯隆城凯元，快开门！”
此时伴随这凯元边上黑鬃马的嘶鸣声，大门口那笨重的大门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门开了。“里边请。”看到是熟悉的面孔，一个穿着素色青衣的下人放下吊桥走了出来，他从凯元的手中接过了马缰。
院内古朴宽阔，即便凯元来过多次，也觉得这府邸阴凉，进入府内的途中左手边是一排仓库，下人们忙碌的搬运着各种物资。‘即便发动小战争，这地方估计能自给自足撑一段时间’凯元边走边想着。他的右手边是一棵大树，枝繁叶茂。盖住了马厩顶棚。接下来凯元目不斜视的直奔这目的地的大门。
中央府门口迎接凯元的一位长着柳叶眉的女子，她身着便服，端庄典雅，身份不像一般下人。
“北雅，你哥哥呢？”凯元粗鲁的脱去鞋子，猛的弯腰把女子抱入怀中，在女子脸蛋上亲了一口。那女子嘟囔了一句，并不拒绝，只是脸蛋一下子就红了。她一脸娇羞的把脸埋入了凯元的怀中。
凯元就像一个淘气的孩子一般粗鲁的玩弄自己的玩偶一样，她又粗鲁的放下了怀里的北雅。此时的北雅满脸通红，站在一旁垂头不语。凯元他也不管不顾大咧的从里头走去。一边走一边喊：“北风，你在哪呢？”
只听见远处的一间房间传出一道声音：“我在。”
一位看起来比凯元更年轻，约莫20来岁，满脸俊俏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同样一身雅致的便服，腰处系着一根紫色腰带。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和深红色的嘴唇，那一头乌黑的头发和现在普遍男子的向后绑起露出额头不一样，他那头发垂到额前，让人相当印象深刻。若不是身材强壮，单单看这一身装扮，确实很怪异。
房间正面挂着一幅画有竹子的画，给人清新淡雅之感。凯元大大咧咧的走过去，找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下来。嚷道：“还在这里侍奉神灵呢？我今天有件棘手的事需要找你商量。你急忙过来了。”说完话顺手拿起茶壶，往茶杯内倒了水，一饮而下。
“您说的是？”北风对人都客客气气，即便再熟悉之人，也用敬语。
凯元一脸怒气，深皱眉头的说道：“还不是我家那老头子的老顽固的想法，他决意要把玲珑嫁到东方城去，嫁到仇人那边去，怕不是老糊涂了！我绝对不能让他这个想法得逞。今天过来就想找你商量，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把这事给我搅黄，把玲珑给夺回来。”
北风看着怒不可歇的凯元，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一带的人不知道北风这一家族在此定居多久，据说起家族先祖曾与早些年附近的海盗有些渊源，一些不知名的原因，他们开始定居于此供奉神灵，且由于北风家族在当地口碑极好，附近村民有碰到无法解决问题，都会来寻求帮助，久而久之就远近闻名。凯隆城先前城主就曾经来招揽北风的祖父们来城内担任家臣，给与丰厚待遇却被拒绝。因远近闻名且供奉神灵，在百姓口中负有盛名，久而久之竟成为了当地独霸一方的土城主。到了北风这一代，他和先祖们想法不同，曾对凯元推心置腹的说过他们北风家族是某皇族的后裔，为此他们家收藏各类古籍和珍宝，有朝一日若能复辟，定有用处。
自从北风掌事以后，他虽不在仕途为官，却利用家族本身的资源以及名声，在外招募能人异士，且利用这些能人控制当地地下帮派，各类地痞流氓，强盗，匪徒皆有控制，无论陆地和海上，让他成长为一方隐秘的地下势力。这凯元懂，同样凯龙城主也知道。但却无力去肃清该势力。一方面与东方城的战争，让凯龙城主无暇顾及其他，另外在于北风家族在当地口碑极好，要肃清起地下势力没有合理的借口无法执行，也该势力遍布各处，不好一网打尽。同样北风也是极其聪明的一个人，无任何把柄给人找到。
“我知你们家族与牧野城关系素来不错，所以也应该清楚当今天下大势。我家那老头子这是老顽固，脑筋太古板了。”见北风点头也同意中途截回玲珑，凯元继续说道：“今天下大势，势必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东方城能左右的，如今和牧野城搞好关系，把东方城灭了也顺了牧野城主的心意，这才是大趋势。”
实际上，就凯元那三五大粗的脑筋，根本看不清目前这乱世底下的暗流涌动，刚刚说的一席话，不过是先前北风与凯元谈话时北风所告诉他的。北风这人不苟言笑，他要是不说话，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然而偶尔他和凯元说起的有些话，都能让凯元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无意任何仕途”北风开口说道，“如今的乱世，就是因为目前这些仕途中人为了各自利益所发动的无意义的战争；现在的乱世，天怒人怨，我相信这不是百姓所拥戴的大义。”。北风心里认为只有大义方能取得天下，结束乱世，其他一切都不足为道。
“若是只是为了眼前的利益你争我斗，导致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即便神灵也会震怒，若无一个大义名分，让百姓...”曾经的一次谈话，北风这么说过，又突然不说话了。
凯元能意识到，北风是极具野心的一个人，其胸中大志不可掉以轻心。但随着造访北风府邸的次数增多，且多次能给凯元出各种妙计，这戒心逐渐变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佩服和亲近感，也许北雅在其中起了很大的功劳。
“玲珑小姐的婚期定下来了吗？”北风问道。
“应该就在近期，东方城会送来聘礼”凯元掰指头算了算，“若无意外，应该在二月二十八日。”
“即便夺回玲珑小姐后，您又有何打算？”
“任你处置！”凯元答道，“把她送到牧野城做人质，亦或者藏在贵府几日......”
北风看了一眼凯元，又低下头凝神片刻，心中叹了一口气。他英俊白皙的脸上毫无表情。
此时北雅走了进来，凯元看了一眼，心中灵机一动，道：“若是让玲珑嫁给你，你意下如何？”
北雅听到这话，吃惊的看了一眼二人。
“哈哈，这样最合适了，如此一来，我俩便成了一家人，在今后的乱世，有你辅助我可以大展身手，如何？”
北风心里骂了一句‘蠢货’，但并不答话，他拿起一把折扇，手指一摊，打开了折扇，饶有兴趣的看着纸扇上画的水墨竹。
“我相信你断不会拒绝吧。认识你这么久，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就如我知道深渊之龙为何屏住呼吸，深藏不露。你是这类人，我佩服你沉着理解，欣赏你知识渊博和对神灵的专注。”
北风看了一眼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妹妹，道：“你先下去吧。”他一脸沉静，声音清澈的说道：“我答应帮你夺回玲珑小姐，只是无辜之人.....算了，总之我会竭尽全力去做这件事的。”他话中隐藏着对北雅的担心，也含有对凯元的蔑视。此时凯元听到这话后豪爽的笑了起来。连连说道“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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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女儿也给您捶捶腰吧，父亲。”玲珑扶着父亲躺下。说道：“女儿在父亲的庇护下，生活的很幸福，未招人憎恨和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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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珑儿，以你的个性，断不会招人憎恨，可是孩子，世间人情之事......”
话未落下，一人未经通报，带着长刀径直闯了进来。凯龙抬头一看，是他次子凯元。凯元瞥了玲珑一眼，又看向父亲，说道：“父亲大人，我想和你单独谈谈！”说完大大咧咧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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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元性格刚烈、外向且做事马虎，与他的父亲截然不同。他不回答父亲的问题，问道“妹妹的婚事，您不打算改变主意了吗？”
“何出此言？”
“父亲，我们家族能在如今乱世不断壮大，除了您功劳之外，牧野城在近年对我们帮助也巨大，现妹妹的婚事，牧野城的城主视乎也很重视，他已经起疑心了，这样恐怕对我们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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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嗯？”
“孩儿再说一遍，请您改变主意，那个牧野城现在对我们起疑心的话，我们家族岌岌可危！再说了，现在星云家族势微，正是吞并他们的好时机啊！何必多此一举把妹妹嫁过去。”凯元直立起腰板，气势上咄咄逼人。
凯元并非是尚夫人亲生之子，对玲珑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对他来说。打败星云家才是最主要的任务。
凯龙城主静静的看着他的次子，面上微笑，并不说话。门外隐约出来了波涛声。
凯元咬牙切齿说道：“孩儿相当不赞成这门亲事，现在我家族实力远胜于他星云家，为何还要做这多此一举的事，还和他们联姻，再说了，就算联姻，还偏偏选择了牧野城最恶的星云家族！”
“凯元！”
“孩儿不能理解，也不同意父亲的做法”
“你不明白。”
“我明白！！”
“玲珑的事，为父自有安排，你无需多言，若你认为牧野城那个老狐狸对我们因此有怀疑，你应该想办法让他们不生疑才是你的任务。”
凯元一时语塞，父亲的性格他知道，说一不二。他怒火中烧，猛然站了起来，眼中依旧怒火满溢。“既然如此，那就依父亲您的意思。”语气中充满了强烈的愤怒。
出了门，他愈发急躁，快步穿过了长廊，出了大门。对着侍卫暴跳如雷的喊道：“蠢货，备马来！”
侍卫惊慌失措的跑到马厩，牵来一匹健壮的黑鬃色毛发的骏马，心惊胆战的把缰绳递给凯元。“你这没用的东西！”凯元呵斥着侍卫，一把夺过缰绳，翻身上马后离去了。
凯隆城坐落大海的一旁，背海而建，城邦是由多道回字型组成，有中城，二城，三城。每一城都有护城河围绕，是堤坝众多的战略要塞。凯元纵马在城中穿梭，疏解心中的怒气。“那个愚蠢的老东西。”凯元心中忿忿不平，怒骂道。
相比于刚刚在父亲房间内剑拔弩张的压抑气氛，此时的城外是截然不同的世界。阳光明媚，海风轻拂，给人带来一份莫名的安定感。百姓在明媚的阳光下辛苦但是充满生气的劳作，虽如蚂蚁般为了城中主人忙忙碌碌，努力的熬过每一年是他们最为关注的事。
凯元出了大门，顿了顿，然后拉好缰绳调转马头，两腿一夹马腹“驾”一声，朝城北奔波而去。城外的田内随处可见劳作的农夫，凯元策马从田间小路飞驰而过，途经农夫那些破烂不堪的茅草屋，然后到了开元寺后往右转，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不久便到了一处由石头造的庄严府邸前，他拉了一下缰绳，勒住了马，飞身下来。
这座石头造的府邸，由青花色的花岗岩叠成的围墙高约三米，这青石给人带来一种冰冷感，即便是现在阳光明媚，依旧如此。此府邸四周挖有壕沟，大门外挂着吊桥。正对面，一座坚固的箭塔楼矗立其中。看来房子的主人也非一般人。
“喂！我乃凯隆城凯元，快开门！”
此时伴随这凯元边上黑鬃马的嘶鸣声，大门口那笨重的大门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门开了。“里边请。”看到是熟悉的面孔，一个穿着素色青衣的下人放下吊桥走了出来，他从凯元的手中接过了马缰。
院内古朴宽阔，即便凯元来过多次，也觉得这府邸阴凉，进入府内的途中左手边是一排仓库，下人们忙碌的搬运着各种物资。‘即便发动小战争，这地方估计能自给自足撑一段时间’凯元边走边想着。他的右手边是一棵大树，枝繁叶茂。盖住了马厩顶棚。接下来凯元目不斜视的直奔这目的地的大门。
中央府门口迎接凯元的一位长着柳叶眉的女子，她身着便服，端庄典雅，身份不像一般下人。
“北雅，你哥哥呢？”凯元粗鲁的脱去鞋子，猛的弯腰把女子抱入怀中，在女子脸蛋上亲了一口。那女子嘟囔了一句，并不拒绝，只是脸蛋一下子就红了。她一脸娇羞的把脸埋入了凯元的怀中。
凯元就像一个淘气的孩子一般粗鲁的玩弄自己的玩偶一样，她又粗鲁的放下了怀里的北雅。此时的北雅满脸通红，站在一旁垂头不语。凯元他也不管不顾大咧的从里头走去。一边走一边喊：“北风，你在哪呢？”
只听见远处的一间房间传出一道声音：“我在。”
一位看起来比凯元更年轻，约莫20来岁，满脸俊俏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同样一身雅致的便服，腰处系着一根紫色腰带。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和深红色的嘴唇，那一头乌黑的头发和现在普遍男子的向后绑起露出额头不一样，他那头发垂到额前，让人相当印象深刻。若不是身材强壮，单单看这一身装扮，确实很怪异。
房间正面挂着一幅画有竹子的画，给人清新淡雅之感。凯元大大咧咧的走过去，找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下来。嚷道：“还在这里侍奉神灵呢？我今天有件棘手的事需要找你商量。你急忙过来了。”说完话顺手拿起茶壶，往茶杯内倒了水，一饮而下。
“您说的是？”北风对人都客客气气，即便再熟悉之人，也用敬语。
凯元一脸怒气，深皱眉头的说道：“还不是我家那老头子的老顽固的想法，他决意要把玲珑嫁到东方城去，嫁到仇人那边去，怕不是老糊涂了！我绝对不能让他这个想法得逞。今天过来就想找你商量，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把这事给我搅黄，把玲珑给夺回来。”
北风看着怒不可歇的凯元，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一带的人不知道北风这一家族在此定居多久，据说起家族先祖曾与早些年附近的海盗有些渊源，一些不知名的原因，他们开始定居于此供奉神灵，且由于北风家族在当地口碑极好，附近村民有碰到无法解决问题，都会来寻求帮助，久而久之就远近闻名。凯隆城先前城主就曾经来招揽北风的祖父们来城内担任家臣，给与丰厚待遇却被拒绝。因远近闻名且供奉神灵，在百姓口中负有盛名，久而久之竟成为了当地独霸一方的土城主。到了北风这一代，他和先祖们想法不同，曾对凯元推心置腹的说过他们北风家族是某皇族的后裔，为此他们家收藏各类古籍和珍宝，有朝一日若能复辟，定有用处。
自从北风掌事以后，他虽不在仕途为官，却利用家族本身的资源以及名声，在外招募能人异士，且利用这些能人控制当地地下帮派，各类地痞流氓，强盗，匪徒皆有控制，无论陆地和海上，让他成长为一方隐秘的地下势力。这凯元懂，同样凯龙城主也知道。但却无力去肃清该势力。一方面与东方城的战争，让凯龙城主无暇顾及其他，另外在于北风家族在当地口碑极好，要肃清起地下势力没有合理的借口无法执行，也该势力遍布各处，不好一网打尽。同样北风也是极其聪明的一个人，无任何把柄给人找到。
“我知你们家族与牧野城关系素来不错，所以也应该清楚当今天下大势。我家那老头子这是老顽固，脑筋太古板了。”见北风点头也同意中途截回玲珑，凯元继续说道：“今天下大势，势必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东方城能左右的，如今和牧野城搞好关系，把东方城灭了也顺了牧野城主的心意，这才是大趋势。”
实际上，就凯元那三五大粗的脑筋，根本看不清目前这乱世底下的暗流涌动，刚刚说的一席话，不过是先前北风与凯元谈话时北风所告诉他的。北风这人不苟言笑，他要是不说话，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然而偶尔他和凯元说起的有些话，都能让凯元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无意任何仕途”北风开口说道，“如今的乱世，就是因为目前这些仕途中人为了各自利益所发动的无意义的战争；现在的乱世，天怒人怨，我相信这不是百姓所拥戴的大义。”。北风心里认为只有大义方能取得天下，结束乱世，其他一切都不足为道。
“若是只是为了眼前的利益你争我斗，导致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即便神灵也会震怒，若无一个大义名分，让百姓...”曾经的一次谈话，北风这么说过，又突然不说话了。
凯元能意识到，北风是极具野心的一个人，其胸中大志不可掉以轻心。但随着造访北风府邸的次数增多，且多次能给凯元出各种妙计，这戒心逐渐变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佩服和亲近感，也许北雅在其中起了很大的功劳。
“玲珑小姐的婚期定下来了吗？”北风问道。
“应该就在近期，东方城会送来聘礼”凯元掰指头算了算，“若无意外，应该在二月二十八日。”
“即便夺回玲珑小姐后，您又有何打算？”
“任你处置！”凯元答道，“把她送到牧野城做人质，亦或者藏在贵府几日......”
北风看了一眼凯元，又低下头凝神片刻，心中叹了一口气。他英俊白皙的脸上毫无表情。
此时北雅走了进来，凯元看了一眼，心中灵机一动，道：“若是让玲珑嫁给你，你意下如何？”
北雅听到这话，吃惊的看了一眼二人。
“哈哈，这样最合适了，如此一来，我俩便成了一家人，在今后的乱世，有你辅助我可以大展身手，如何？”
北风心里骂了一句‘蠢货’，但并不答话，他拿起一把折扇，手指一摊，打开了折扇，饶有兴趣的看着纸扇上画的水墨竹。
“我相信你断不会拒绝吧。认识你这么久，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就如我知道深渊之龙为何屏住呼吸，深藏不露。你是这类人，我佩服你沉着理解，欣赏你知识渊博和对神灵的专注。”
北风看了一眼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妹妹，道：“你先下去吧。”他一脸沉静，声音清澈的说道：“我答应帮你夺回玲珑小姐，只是无辜之人.....算了，总之我会竭尽全力去做这件事的。”他话中隐藏着对北雅的担心，也含有对凯元的蔑视。此时凯元听到这话后豪爽的笑了起来。连连说道“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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