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商定对策
几日之后，蓝宗与黎世文等人依旧没有想出破案之法，眼看三月之期已过一半，这破案之事显得越发艰难。
一日清晨，黎世文急匆匆找到蓝宗，与蓝宗问道：“蓝大人，这破案之期已过一半，案情已经停滞不前，这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是不是一起商量个可行之策，争取早日破案呢？”蓝宗则是回应道：“这许多天以来，线索到了海盗十三这里就断了，本使现如今也束手无策，既然大人发问，不妨就汇集人手一起商讨在看如何。”蓝宗发话之后，黎世文迅速召集府上有识之士与得力下属前往大堂议事，蓝宗着人叫上刘郭二人也一同前去，没过多久，十余人齐聚堂上，开始商议。
黎世文首先说道：“今日召集诸位，想必大家也知道是何缘故，这龙吟被劫一案至今除了查到海盗十三其他毫无进展，故聚集诸位一同商议这下一步该如何行事，还请诸位进言献策，以争早日了结此案。”黎世文说罢，堂上一时间鸦雀无声。蓝宗见气氛尴尬，上前说道：“诸位无须拘谨，无论想到什么计策皆可说出来，可行不可行且说过再议，大家畅所欲言，不计对错。”蓝宗说完看了看众人，依旧安静。黎世文见此，气急败坏，大声骂道：“尔等平日耀武扬威惯了，怎今日却都成了畏首畏尾之辈，办案若是有你们平时吃喝玩乐的劲头，何须等到今日，午时之前，所有人必须每人想出一条计策，否则，今日午饭便免了。”众人听后，若有所动，与身旁的人开始讨论起来，黎世文这才稍平了心中火气。
刘怀仁也与郭闯谈论起来，郭闯先说到：“若想抓住此等盗匪，最好的方式只有让他们主动，但如今路九湘已然落网，已经打草惊蛇，这恐怕行不通了。”刘怀仁接道：“不错，如今已失先机，只能是官府主动了，可若要在这茫茫大海之上找到他们，无异于在大海中捞针。”蓝宗见刘郭二人议论着，问道：“不知两位兄弟是否已有良策？”二人摇摇头示意尚无。大堂之上，议论声不断，只是久久未有人提出对策，这可真把黎世文急坏了。
眼看时辰一个一个过去，黎世文和蓝宗都有点坐不住了，蓝宗向黎世文说道：“黎大人，我看在座诸位尚无良策，不如大人先谈谈想法，说不定各位听完便会有新思路。”黎世文望了望堂上，说道：“也罢，那下官就说一说我心中所想吧。”接着，黎世文走到大堂正中，叫停了议论，开始说道：“本官以为现在已经查到是海盗十三所为，请君入瓮是行不通了，为今之计，只有主动出击，不论眼前有诸多困难，都必须出击巡查了，本官打算从淮安各县调派人手，四处探听，甚至出海寻找。”众人听后，纷纷赞同，唯独刘郭二人沉默不语。蓝宗虽也赞同黎世文所提之策，但更好奇刘郭二人为何没有赞同，正在黎世文一脸得意之时，蓝宗说道：“堂上众人皆赞同黎大人之策，为何二位兄弟却没有任何表示？”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刘怀仁和郭闯。
刘怀仁见此情此景，应声道：“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蓝宗说道：“今日议事，本就畅所欲言，无论对错，刘兄自可说来。”刘怀仁心想既然如此，不妨就说出来吧，讲道：“在下以为，黎大人所言只对了一半，就是官府主动出击，但是从各县抽派人手却是不妥，首先，各县人手本就不多，拿在下所在的桃源县来说，整个县衙就十余人，抽调一部分过来，那县上的治安必定会大打折扣，相信其他县衙也所差不多，第二，县衙的差役想必大家也都明白，除了参差不齐，能力也有待提升，抽调他们来协助办案，只怕案件没破倒惹出麻烦来。其他的在下就不多说了，还请各位大人明辨。”黎世文听闻刘怀仁所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质问道：“大胆刘怀仁，你是在质疑官府的能力还是朝廷的用人有误？竟敢在堂上信口雌黄。”蓝宗紧接着说道：“黎大人不必如此为难怀仁兄弟，事实上怀仁所言非虚，若大人执意用方才所提之策，恐怕这案件还没破，各县又案件百出，到时候大人又该如何？”黎世文开始思考起来，在堂上走来走去。
这时，郭闯站了出来，说道：“其实我大哥说的没错，而且很多事情他都顾及官府颜面没有抖露出来。”刘怀仁叫住了郭闯，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而黎世文深思熟虑之后，说道：“刚刚是本官气昏了头，还请蓝大人海涵，望怀仁兄弟见谅，既然如此，不知怀仁兄弟可有应对之法？”刘怀仁见黎世文如此之态，说道：“大人不必客气，方才大人所说之策有道理，官府得主动抓贼，但仅凭府上人手和蓝大人手下人手是远远不够的，单说派出去探听消息，在各方要道设卡搜查的人手，恐怕就用光了，至于出海探寻的人手，在下以为，二位大人不妨联名上书朝廷，请求朝廷派出人手协同出海搜寻，有了朝廷人手支持，想必事半功倍。”黎世文和蓝宗听后，觉得刘怀仁说的极为有理，就算到时候破不了案也还能有其他的说辞，黎世文同意了刘怀仁所提之策，而蓝宗却好奇的向刘怀仁问道：“既是请朝廷派人，不知道怀仁兄弟心中可曾想到派什么人比较妥当？”刘怀仁说道：“既是要出海搜寻盗贼下落，如果派一般的人去，恐怕极难适应海上搜寻的任务，只有水师方可胜任，再说此处临海，支援起来也极为方便，不必长途跋涉从其他地方调派人手，也为案件进展节省了很多时间。”蓝宗看着刘怀仁，心中想眼前此人，竟有如此周密对策，非一般人也，越发对怀人喜爱不已。
随即，黎世文便与蓝宗商议联名上书之事，只是这所要调派人手该选谁比较合适呢？二人意见不同，黎世文则说当朝最有威望的当属巢湖水师，距此三百余里，不日可到，而蓝宗则主张海州水师，一来海州隶属于淮安，二来海州临海，出海有根基，归来也便利。二人久久争执不下，这时，刘怀仁挺身而出，说道：“虽然巢湖水师名震天下，但与海州水师相较而言确实失了地利，而且海州水师附近有灵山卫等诸多卫所，照应起来也比较方便，再者，海州属淮安辖内，大人身为淮安知府，就不由多说了吧，大人不妨仔细考虑一下。”黎世文听完之后若有所思，言道：“既是如此，便请朝廷从海州水师抽调人手吧。”商定之后，二人联名写好奏书，差人快马上京去了。
过了两日，圣旨到，朝廷令海州水师千户廖章协助黎世文出海寻贼，一应行动皆听从黎世文和蓝宗指示。拿到圣旨后，蓝宗与黎世文按照先前布置好的人手布置，将手下众人派将出去巡查和设卡，只留下随行的七八人与刘郭兄弟二人，次日着圣旨往海州出发。
就在赶往海州当日，一行人出了东门，行了一段距离，正当午时，太阳晒得众人额头间汗如雨下，口干舌燥，心烦难耐，便在此时，一座不高的山下俨然出现一户人家，看上去是个大户人家，整个院子看起来气势恢宏却不失雅致，于是黎世文提议到此处歇息饮食再走，蓝宗见众人都像晒蔫了的树一般，就答应了黎世文所提建议，往那户人家赶去，只见到了门前，逸海山庄四个大字挂在门头，刘怀仁说道：“还记得王泽远说过他家就在东城外的逸海山庄，原来竟是此处，还真不远呢。”郭闯也说道：“既是到了王泽远兄弟的府上，就不用担心会被拒绝了，这下好了，可以好好吃一顿再走。”蓝宗听后，让人前去敲门。刚敲了几声，门开了，出来的是一位年老的仆人，刘怀仁见人客气说道：“老人家，刘怀仁和几位兄弟正要东去，途经此处，与你家泽远兄弟既是旧识，遂上门拜访，顺便歇息片刻，还烦请老人家前去通报一声。”刘怀仁说罢，那老仆没有应答，只是点了点头，便回身进门了，黎世文见此，大声言道：“这老不死的，竟这般无礼，岂不知我等可是朝廷命官……”黎世文话音未落，门又开了，这回出来的正是王泽远。
王泽远一看是刘怀仁等人，寒暄几句就邀请众人进门去，进了府门，怀仁等人都被眼前的院子给惊讶到了，想不到在这孤山脚下，会有如此别致的院落，假山、花树、鱼池、亭榭一应俱全且错落有致，果真好居所，一路间欣赏着院景边与王泽远交谈，蓝宗好奇的问道：“为何如此院中会有这般无礼的奴仆？别人与他交流只会点头却不言语，难道是门高眼也高？”王泽远则解释道：“众位大人休要误会，我家中老仆乃是当年家父在世之时从外面救回来的，被人割去了舌头，不会说话，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诸位大人见谅。”蓝宗则说道：“既是如此，知情便好，何谈见谅。”众人谈笑间到了正厅，王泽远示意老仆准备酒食，招待客人。
席间，王泽远问道：“诸位大人怎会无故来到此处，是不是在办什么案件？”黎世文则言辞强硬的说道：“不该问的别问，公家办案岂是尔等能多问的。”泽远见此，说道：“大人说的有理，既然是这般，那就不谈其他，只管饮酒便是。”说罢，邀约蓝宗、刘郭二人一同举杯，唯独将黎世文晾在一旁，黎世文也毫不客气，端起酒杯，吃喝起来，丝毫不理会身旁。刘怀仁环顾四周，心生疑问，看着泽远说道：“泽远兄，这偌大的庄子，为何如此空静，一路进来除了老仆之外，不见有其他人，这是为何？”王泽远应声道：“怀仁兄果然心思缜密观察细致，不瞒各位，府上除了贴身的老仆之外，还有两个花匠和厨房中的厨子及他的帮手，加上我一共六人，因此看起来比较冷清。”怀仁接着问道：“只有这几人，照看得过来吗？”泽远回道：“府中宾客少来，不需要太多人手，而且老仆已侍奉多年，府中大小事都能应付，管理管理花草、弄些酒食已然足够，人多了反而容易出些烦杂的事情。”听到此处，怀仁没有再问，只说道：“泽远兄果然有见解，有雅境。”说完端起酒杯与王泽远饮尽。
没多久，酒足饭饱，正在饮茶之时，郭闯突然内急，问道：“泽远兄，这酒食虽好，但吃多了也得排泄排泄，敢问府中在何处方便？”王泽远起身说道：“郭兄，请随我来，我带你去便是。”二人走出门来，往后院行去，路间，王泽远试探性的问道：“郭兄，看黎世文神神秘秘的，这次所为何来？”郭闯倒是个直爽人，没多想便说道：“还能为了什么，这不龙吟丢失案查到了海盗十三，蓝宗和黎世文向朝廷请了圣旨，要去海州请水师协助出海抓贼，方才行到此处，打扰了泽远兄弟。”王泽远一边与郭闯聊着一边心中盘算着什么。而另一边，黎世文催促着要赶路，郭闯尚未回来，刘怀仁这才没法，出门往后院寻去，边走边喊着郭闯的名字，不巧在后院发现了王泽远所养的信鸽，看着信鸽怀仁心中想道：“这信鸽并不是一般信鸽，只有军中才会饲养，莫非泽远兄弟也是军中之人，算了不想了，也许也只是个人喜好。”没有多想，怀仁继续寻喊郭闯，不一会儿，找到了郭闯与泽远，三人回到正厅，蓝宗黎世文等人便要离开，刘郭二人也与王泽远道别，离开了逸海山庄，一行人继续往海州方向行去。
须臾之间，两只信鸽从逸海山庄飞出，也往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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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清晨，黎世文急匆匆找到蓝宗，与蓝宗问道：“蓝大人，这破案之期已过一半，案情已经停滞不前，这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是不是一起商量个可行之策，争取早日破案呢？”蓝宗则是回应道：“这许多天以来，线索到了海盗十三这里就断了，本使现如今也束手无策，既然大人发问，不妨就汇集人手一起商讨在看如何。”蓝宗发话之后，黎世文迅速召集府上有识之士与得力下属前往大堂议事，蓝宗着人叫上刘郭二人也一同前去，没过多久，十余人齐聚堂上，开始商议。
黎世文首先说道：“今日召集诸位，想必大家也知道是何缘故，这龙吟被劫一案至今除了查到海盗十三其他毫无进展，故聚集诸位一同商议这下一步该如何行事，还请诸位进言献策，以争早日了结此案。”黎世文说罢，堂上一时间鸦雀无声。蓝宗见气氛尴尬，上前说道：“诸位无须拘谨，无论想到什么计策皆可说出来，可行不可行且说过再议，大家畅所欲言，不计对错。”蓝宗说完看了看众人，依旧安静。黎世文见此，气急败坏，大声骂道：“尔等平日耀武扬威惯了，怎今日却都成了畏首畏尾之辈，办案若是有你们平时吃喝玩乐的劲头，何须等到今日，午时之前，所有人必须每人想出一条计策，否则，今日午饭便免了。”众人听后，若有所动，与身旁的人开始讨论起来，黎世文这才稍平了心中火气。
刘怀仁也与郭闯谈论起来，郭闯先说到：“若想抓住此等盗匪，最好的方式只有让他们主动，但如今路九湘已然落网，已经打草惊蛇，这恐怕行不通了。”刘怀仁接道：“不错，如今已失先机，只能是官府主动了，可若要在这茫茫大海之上找到他们，无异于在大海中捞针。”蓝宗见刘郭二人议论着，问道：“不知两位兄弟是否已有良策？”二人摇摇头示意尚无。大堂之上，议论声不断，只是久久未有人提出对策，这可真把黎世文急坏了。
眼看时辰一个一个过去，黎世文和蓝宗都有点坐不住了，蓝宗向黎世文说道：“黎大人，我看在座诸位尚无良策，不如大人先谈谈想法，说不定各位听完便会有新思路。”黎世文望了望堂上，说道：“也罢，那下官就说一说我心中所想吧。”接着，黎世文走到大堂正中，叫停了议论，开始说道：“本官以为现在已经查到是海盗十三所为，请君入瓮是行不通了，为今之计，只有主动出击，不论眼前有诸多困难，都必须出击巡查了，本官打算从淮安各县调派人手，四处探听，甚至出海寻找。”众人听后，纷纷赞同，唯独刘郭二人沉默不语。蓝宗虽也赞同黎世文所提之策，但更好奇刘郭二人为何没有赞同，正在黎世文一脸得意之时，蓝宗说道：“堂上众人皆赞同黎大人之策，为何二位兄弟却没有任何表示？”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刘怀仁和郭闯。
刘怀仁见此情此景，应声道：“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蓝宗说道：“今日议事，本就畅所欲言，无论对错，刘兄自可说来。”刘怀仁心想既然如此，不妨就说出来吧，讲道：“在下以为，黎大人所言只对了一半，就是官府主动出击，但是从各县抽派人手却是不妥，首先，各县人手本就不多，拿在下所在的桃源县来说，整个县衙就十余人，抽调一部分过来，那县上的治安必定会大打折扣，相信其他县衙也所差不多，第二，县衙的差役想必大家也都明白，除了参差不齐，能力也有待提升，抽调他们来协助办案，只怕案件没破倒惹出麻烦来。其他的在下就不多说了，还请各位大人明辨。”黎世文听闻刘怀仁所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质问道：“大胆刘怀仁，你是在质疑官府的能力还是朝廷的用人有误？竟敢在堂上信口雌黄。”蓝宗紧接着说道：“黎大人不必如此为难怀仁兄弟，事实上怀仁所言非虚，若大人执意用方才所提之策，恐怕这案件还没破，各县又案件百出，到时候大人又该如何？”黎世文开始思考起来，在堂上走来走去。
这时，郭闯站了出来，说道：“其实我大哥说的没错，而且很多事情他都顾及官府颜面没有抖露出来。”刘怀仁叫住了郭闯，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而黎世文深思熟虑之后，说道：“刚刚是本官气昏了头，还请蓝大人海涵，望怀仁兄弟见谅，既然如此，不知怀仁兄弟可有应对之法？”刘怀仁见黎世文如此之态，说道：“大人不必客气，方才大人所说之策有道理，官府得主动抓贼，但仅凭府上人手和蓝大人手下人手是远远不够的，单说派出去探听消息，在各方要道设卡搜查的人手，恐怕就用光了，至于出海探寻的人手，在下以为，二位大人不妨联名上书朝廷，请求朝廷派出人手协同出海搜寻，有了朝廷人手支持，想必事半功倍。”黎世文和蓝宗听后，觉得刘怀仁说的极为有理，就算到时候破不了案也还能有其他的说辞，黎世文同意了刘怀仁所提之策，而蓝宗却好奇的向刘怀仁问道：“既是请朝廷派人，不知道怀仁兄弟心中可曾想到派什么人比较妥当？”刘怀仁说道：“既是要出海搜寻盗贼下落，如果派一般的人去，恐怕极难适应海上搜寻的任务，只有水师方可胜任，再说此处临海，支援起来也极为方便，不必长途跋涉从其他地方调派人手，也为案件进展节省了很多时间。”蓝宗看着刘怀仁，心中想眼前此人，竟有如此周密对策，非一般人也，越发对怀人喜爱不已。
随即，黎世文便与蓝宗商议联名上书之事，只是这所要调派人手该选谁比较合适呢？二人意见不同，黎世文则说当朝最有威望的当属巢湖水师，距此三百余里，不日可到，而蓝宗则主张海州水师，一来海州隶属于淮安，二来海州临海，出海有根基，归来也便利。二人久久争执不下，这时，刘怀仁挺身而出，说道：“虽然巢湖水师名震天下，但与海州水师相较而言确实失了地利，而且海州水师附近有灵山卫等诸多卫所，照应起来也比较方便，再者，海州属淮安辖内，大人身为淮安知府，就不由多说了吧，大人不妨仔细考虑一下。”黎世文听完之后若有所思，言道：“既是如此，便请朝廷从海州水师抽调人手吧。”商定之后，二人联名写好奏书，差人快马上京去了。
过了两日，圣旨到，朝廷令海州水师千户廖章协助黎世文出海寻贼，一应行动皆听从黎世文和蓝宗指示。拿到圣旨后，蓝宗与黎世文按照先前布置好的人手布置，将手下众人派将出去巡查和设卡，只留下随行的七八人与刘郭兄弟二人，次日着圣旨往海州出发。
就在赶往海州当日，一行人出了东门，行了一段距离，正当午时，太阳晒得众人额头间汗如雨下，口干舌燥，心烦难耐，便在此时，一座不高的山下俨然出现一户人家，看上去是个大户人家，整个院子看起来气势恢宏却不失雅致，于是黎世文提议到此处歇息饮食再走，蓝宗见众人都像晒蔫了的树一般，就答应了黎世文所提建议，往那户人家赶去，只见到了门前，逸海山庄四个大字挂在门头，刘怀仁说道：“还记得王泽远说过他家就在东城外的逸海山庄，原来竟是此处，还真不远呢。”郭闯也说道：“既是到了王泽远兄弟的府上，就不用担心会被拒绝了，这下好了，可以好好吃一顿再走。”蓝宗听后，让人前去敲门。刚敲了几声，门开了，出来的是一位年老的仆人，刘怀仁见人客气说道：“老人家，刘怀仁和几位兄弟正要东去，途经此处，与你家泽远兄弟既是旧识，遂上门拜访，顺便歇息片刻，还烦请老人家前去通报一声。”刘怀仁说罢，那老仆没有应答，只是点了点头，便回身进门了，黎世文见此，大声言道：“这老不死的，竟这般无礼，岂不知我等可是朝廷命官……”黎世文话音未落，门又开了，这回出来的正是王泽远。
王泽远一看是刘怀仁等人，寒暄几句就邀请众人进门去，进了府门，怀仁等人都被眼前的院子给惊讶到了，想不到在这孤山脚下，会有如此别致的院落，假山、花树、鱼池、亭榭一应俱全且错落有致，果真好居所，一路间欣赏着院景边与王泽远交谈，蓝宗好奇的问道：“为何如此院中会有这般无礼的奴仆？别人与他交流只会点头却不言语，难道是门高眼也高？”王泽远则解释道：“众位大人休要误会，我家中老仆乃是当年家父在世之时从外面救回来的，被人割去了舌头，不会说话，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诸位大人见谅。”蓝宗则说道：“既是如此，知情便好，何谈见谅。”众人谈笑间到了正厅，王泽远示意老仆准备酒食，招待客人。
席间，王泽远问道：“诸位大人怎会无故来到此处，是不是在办什么案件？”黎世文则言辞强硬的说道：“不该问的别问，公家办案岂是尔等能多问的。”泽远见此，说道：“大人说的有理，既然是这般，那就不谈其他，只管饮酒便是。”说罢，邀约蓝宗、刘郭二人一同举杯，唯独将黎世文晾在一旁，黎世文也毫不客气，端起酒杯，吃喝起来，丝毫不理会身旁。刘怀仁环顾四周，心生疑问，看着泽远说道：“泽远兄，这偌大的庄子，为何如此空静，一路进来除了老仆之外，不见有其他人，这是为何？”王泽远应声道：“怀仁兄果然心思缜密观察细致，不瞒各位，府上除了贴身的老仆之外，还有两个花匠和厨房中的厨子及他的帮手，加上我一共六人，因此看起来比较冷清。”怀仁接着问道：“只有这几人，照看得过来吗？”泽远回道：“府中宾客少来，不需要太多人手，而且老仆已侍奉多年，府中大小事都能应付，管理管理花草、弄些酒食已然足够，人多了反而容易出些烦杂的事情。”听到此处，怀仁没有再问，只说道：“泽远兄果然有见解，有雅境。”说完端起酒杯与王泽远饮尽。
没多久，酒足饭饱，正在饮茶之时，郭闯突然内急，问道：“泽远兄，这酒食虽好，但吃多了也得排泄排泄，敢问府中在何处方便？”王泽远起身说道：“郭兄，请随我来，我带你去便是。”二人走出门来，往后院行去，路间，王泽远试探性的问道：“郭兄，看黎世文神神秘秘的，这次所为何来？”郭闯倒是个直爽人，没多想便说道：“还能为了什么，这不龙吟丢失案查到了海盗十三，蓝宗和黎世文向朝廷请了圣旨，要去海州请水师协助出海抓贼，方才行到此处，打扰了泽远兄弟。”王泽远一边与郭闯聊着一边心中盘算着什么。而另一边，黎世文催促着要赶路，郭闯尚未回来，刘怀仁这才没法，出门往后院寻去，边走边喊着郭闯的名字，不巧在后院发现了王泽远所养的信鸽，看着信鸽怀仁心中想道：“这信鸽并不是一般信鸽，只有军中才会饲养，莫非泽远兄弟也是军中之人，算了不想了，也许也只是个人喜好。”没有多想，怀仁继续寻喊郭闯，不一会儿，找到了郭闯与泽远，三人回到正厅，蓝宗黎世文等人便要离开，刘郭二人也与王泽远道别，离开了逸海山庄，一行人继续往海州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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