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归去来兮
翌日，万众期待的绛州比武大会决赛的序曲终于奏响。
紫山城人头攒动，无数人从绛州各个角落涌入紫山城，更有不少修炼者特意从其他州赶过来。他们当然不是来为洛阳加油的，这些修炼者大多都是来一睹神殿圣女的风采。
之前雪月清在比武大会上揭露了神殿参赛者零就是神殿新圣女，这一消息很快就在三千州爆炸性地传开了。
神殿圣女并非只有一人，然而圣女即是神殿大祭司的继任者，换句话说圣女在未来就有很可能成为三千州权利最大的那个人。就算零不能走到那一步，可神殿历任圣女还没有一个最终低于至尊境的。
许多人都是抱着见证一代传奇的开始而来的，以后见到了亲朋好友也跟他们好吹嘘自己见证了圣女大人第一次在三千州的扬名之战。
“本届绛州大比总决赛，洛阳对决零，开始。”随着长生王的宣布以及观众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决赛的帷幕正式拉开。
洛阳仔细地观察着自己的对手，零也在观察着她。
零的五官非常端正，身材比例完美得可怕，就像是被诸神特意设计出来的完美无缺的存在。
唯有零的双眼十分异常，右眼金光闪动神圣尽现，左眼水光流转潋滟秋波。特别是她的左眼，非常稀少的紫色瞳孔中似乎有古朴的花纹流转。
“昨天的那一剑不错，本来我以为这一次比赛白来了，没想到最后让我们碰到这么有意思的家伙。”零嘴唇轻启缓缓说道，语气里谈不上轻蔑或尊重，更像是看到有趣玩具的兴奋。
“那么今天你就可以亲身体验一下了。”洛阳回击道。
“是吗。”零浅浅一笑，“我很期待哦。”
“那么，神说，要有光。”零大预言神术发动，以诸神的名义下达了控制法则的命令。
会场中浮生千万支光矛，零双手向两边摊开，无数光矛在她背后形成一道光幕，零宛如天使降临。
“圣女大人万岁！”
“神迹啊，这是神迹啊，真的有神存在的！”
场边的观众的情绪已经被零这一手神术彻底点燃了。而洛阳只是平静地拔出剑，剑锋直指向零。
“妄图亵渎神灵的罪人，躯体都将被神圣的矛贯穿，灵魂都将被神圣的火焰烧尽。”零一字一句宣判洛阳的死刑。
光矛尖端全都对准洛阳，零洁白的手一挥，一道光矛破空而去。
“锵。”洛阳一剑上撩，光矛被击散成灵气四处飘飞。
“你真的很不错呢。”零轻声说道，“可是你能挡住几次呢？”
话音未落，两道光矛极速射出。
“锵，锵。”洛阳又是干净利落解决两道光矛。
然而又有四道光矛紧接着射向洛阳，接着是八道，十六道，三十二道……
无数光矛如雨落，万道剑刃平地起。
洛阳舞动血饕餮周身形成一层密不透风的剑罩，光矛一根根被他挑飞。
“啊呀，啊呀，果然没有看错你啊。”零看着剑舞翻飞中如谪仙下凡般的洛阳夸赞道，“可是你终究是人，不能和受到诸神眷顾的我匹敌，我还有无数光矛可用，而你终究会累的。”
“在我累倒之前足够送圣女大人回神殿继续修行了。”洛阳单手持剑而立，姿态说不尽的风流潇洒。
“看来要让你体验什么是绝望呢。”零可爱地歪了歪头说道，“世间一切罪恶都将由我审判，永燃圣炎。”
零所创造的光矛上突然间燃起金色的火焰，不需要接触洛阳就能感觉到那火焰散发出极度危险的气息。
“锵。”当洛阳一剑砍中一根光矛时，那火焰从光矛缠绕上洛阳手里的血饕餮。瞬间洛阳感觉自己握住的不是血饕餮而是握住了一团炽热的火球，几乎忍不住松手把血饕餮扔出去。而洛阳握剑的右手瞬间干瘪下去，变得有如死人的枯手。
这火焰居然能燃烧人的生机，洛阳暗呼一声不妙。连忙将灵力注入手中，干枯的手又变得生机莹润起来。
“怎么样，这圣炎的效果怎么样，还行吧？”零一脸巧笑嫣然，仿佛一个单纯的少女。
“还算差强人意吧。”洛阳一脸意犹未尽地说道，这时候两人都不会在言语上低头。
“审判！”零一声低喝，无数燃烧着永恒圣炎的光矛射向洛阳，洛阳依旧能轻松挑飞它们，但附着在光矛上的永恒圣炎却让洛阳极其难受。一但沾染上永恒圣炎体内的部位生机就会疯狂燃烧，洛阳不得不耗费大量灵力使那些部位重新恢复机能。
面对强大无比的零洛阳还是陷入了困局。洛阳此刻心里万分纠结，依照他的战法习惯此刻应该主动攻击以寻求转机，可昨日雪月清告诉他大预言神术的消耗巨大同为炼气境的零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使用太久，自己只需要坚持防守耗到她灵力不支就行了。
洛阳又想起了雪月清提到的神殿的神官过于看重神术修炼而轻视体术。这就更让洛阳想主动出击拉进距离打近身战寻找战机了。
那边零又是几道光矛射出，洛阳手腕一抖剑花盛放，轻松挡住光矛攻击。然而让洛阳烦躁的永恒圣炎又如蛆附骨地缠上了洛阳手臂。
就在洛阳要调动灵气消弭永恒圣炎的影响时，洛阳突然想到了什么任由永恒圣炎在他手臂上疯狂肆虐。
过了一会儿，洛阳才调动灵力驱散永恒圣炎。
零见到他奇怪的举动问道：“怎么放弃抵抗了？想认输了吗？”
洛阳就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仍旧一脸沉思状。
刚刚永恒圣炎在他右臂燃烧时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另一门秘术——燃血术。燃血术和永恒圣炎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这两项秘术的核心就是燃烧生命力，但也有大相径庭的效果，一个是燃烧敌人的生命力将敌人烧成灰烬，另一个则是通过燃烧自己的生命力恢复伤势。
不知道为什么，洛阳总感觉这两项秘术所蕴含的规则都是一样的，只是以不同形式释放出来而已。
洛阳看了一眼高台上的雪月清，雪月清还是平常冷若冰山的表情，他偏偏传授给自己燃血术想必没有这么简单。
“和我对战还敢分心？”零见到洛阳刚刚不理会自己说话，还在比赛场上四处张望，这让她感受到深深地被轻视了。
零双手在胸前交叉，用庄严宏大的声音喝道：“最终审判。”
在零说完后，她用大预言神术凝成的光矛一齐射出，受到冒犯的她要用这一击终结比赛，让眼前这个胆敢轻视他的家伙感受如堕地狱的恐怖。
光矛疾风暴雨般射向洛阳，洛阳拼命挥剑抵挡。怎奈光矛实在太多，洛阳身上还是被一道光矛擦过割出一道伤痕。
有了第一道，很快第二道第三道接踵而至。
过了大概数分钟，零的一轮光矛齐射才结束。而洛阳已经变成一个血人，他身体一半被割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另一半被永恒圣炎烧得形如枯槁。
在场的许多观众见到这一幕都扭过头去不忍心看。李家那边更是一片死寂，李不谷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再看到零转瞬间又凝聚出一批新的光矛时，李不谷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他决定向裁判申请放弃。再打下去，洛阳会死。
就在这时有声音传到李不谷耳中，传到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真是的，果然还是不喜欢这样，让人飞龙骑脸还不反击，不是我的风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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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圣女并非只有一人，然而圣女即是神殿大祭司的继任者，换句话说圣女在未来就有很可能成为三千州权利最大的那个人。就算零不能走到那一步，可神殿历任圣女还没有一个最终低于至尊境的。
许多人都是抱着见证一代传奇的开始而来的，以后见到了亲朋好友也跟他们好吹嘘自己见证了圣女大人第一次在三千州的扬名之战。
“本届绛州大比总决赛，洛阳对决零，开始。”随着长生王的宣布以及观众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决赛的帷幕正式拉开。
洛阳仔细地观察着自己的对手，零也在观察着她。
零的五官非常端正，身材比例完美得可怕，就像是被诸神特意设计出来的完美无缺的存在。
唯有零的双眼十分异常，右眼金光闪动神圣尽现，左眼水光流转潋滟秋波。特别是她的左眼，非常稀少的紫色瞳孔中似乎有古朴的花纹流转。
“昨天的那一剑不错，本来我以为这一次比赛白来了，没想到最后让我们碰到这么有意思的家伙。”零嘴唇轻启缓缓说道，语气里谈不上轻蔑或尊重，更像是看到有趣玩具的兴奋。
“那么今天你就可以亲身体验一下了。”洛阳回击道。
“是吗。”零浅浅一笑，“我很期待哦。”
“那么，神说，要有光。”零大预言神术发动，以诸神的名义下达了控制法则的命令。
会场中浮生千万支光矛，零双手向两边摊开，无数光矛在她背后形成一道光幕，零宛如天使降临。
“圣女大人万岁！”
“神迹啊，这是神迹啊，真的有神存在的！”
场边的观众的情绪已经被零这一手神术彻底点燃了。而洛阳只是平静地拔出剑，剑锋直指向零。
“妄图亵渎神灵的罪人，躯体都将被神圣的矛贯穿，灵魂都将被神圣的火焰烧尽。”零一字一句宣判洛阳的死刑。
光矛尖端全都对准洛阳，零洁白的手一挥，一道光矛破空而去。
“锵。”洛阳一剑上撩，光矛被击散成灵气四处飘飞。
“你真的很不错呢。”零轻声说道，“可是你能挡住几次呢？”
话音未落，两道光矛极速射出。
“锵，锵。”洛阳又是干净利落解决两道光矛。
然而又有四道光矛紧接着射向洛阳，接着是八道，十六道，三十二道……
无数光矛如雨落，万道剑刃平地起。
洛阳舞动血饕餮周身形成一层密不透风的剑罩，光矛一根根被他挑飞。
“啊呀，啊呀，果然没有看错你啊。”零看着剑舞翻飞中如谪仙下凡般的洛阳夸赞道，“可是你终究是人，不能和受到诸神眷顾的我匹敌，我还有无数光矛可用，而你终究会累的。”
“在我累倒之前足够送圣女大人回神殿继续修行了。”洛阳单手持剑而立，姿态说不尽的风流潇洒。
“看来要让你体验什么是绝望呢。”零可爱地歪了歪头说道，“世间一切罪恶都将由我审判，永燃圣炎。”
零所创造的光矛上突然间燃起金色的火焰，不需要接触洛阳就能感觉到那火焰散发出极度危险的气息。
“锵。”当洛阳一剑砍中一根光矛时，那火焰从光矛缠绕上洛阳手里的血饕餮。瞬间洛阳感觉自己握住的不是血饕餮而是握住了一团炽热的火球，几乎忍不住松手把血饕餮扔出去。而洛阳握剑的右手瞬间干瘪下去，变得有如死人的枯手。
这火焰居然能燃烧人的生机，洛阳暗呼一声不妙。连忙将灵力注入手中，干枯的手又变得生机莹润起来。
“怎么样，这圣炎的效果怎么样，还行吧？”零一脸巧笑嫣然，仿佛一个单纯的少女。
“还算差强人意吧。”洛阳一脸意犹未尽地说道，这时候两人都不会在言语上低头。
“审判！”零一声低喝，无数燃烧着永恒圣炎的光矛射向洛阳，洛阳依旧能轻松挑飞它们，但附着在光矛上的永恒圣炎却让洛阳极其难受。一但沾染上永恒圣炎体内的部位生机就会疯狂燃烧，洛阳不得不耗费大量灵力使那些部位重新恢复机能。
面对强大无比的零洛阳还是陷入了困局。洛阳此刻心里万分纠结，依照他的战法习惯此刻应该主动攻击以寻求转机，可昨日雪月清告诉他大预言神术的消耗巨大同为炼气境的零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使用太久，自己只需要坚持防守耗到她灵力不支就行了。
洛阳又想起了雪月清提到的神殿的神官过于看重神术修炼而轻视体术。这就更让洛阳想主动出击拉进距离打近身战寻找战机了。
那边零又是几道光矛射出，洛阳手腕一抖剑花盛放，轻松挡住光矛攻击。然而让洛阳烦躁的永恒圣炎又如蛆附骨地缠上了洛阳手臂。
就在洛阳要调动灵气消弭永恒圣炎的影响时，洛阳突然想到了什么任由永恒圣炎在他手臂上疯狂肆虐。
过了一会儿，洛阳才调动灵力驱散永恒圣炎。
零见到他奇怪的举动问道：“怎么放弃抵抗了？想认输了吗？”
洛阳就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仍旧一脸沉思状。
刚刚永恒圣炎在他右臂燃烧时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另一门秘术——燃血术。燃血术和永恒圣炎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这两项秘术的核心就是燃烧生命力，但也有大相径庭的效果，一个是燃烧敌人的生命力将敌人烧成灰烬，另一个则是通过燃烧自己的生命力恢复伤势。
不知道为什么，洛阳总感觉这两项秘术所蕴含的规则都是一样的，只是以不同形式释放出来而已。
洛阳看了一眼高台上的雪月清，雪月清还是平常冷若冰山的表情，他偏偏传授给自己燃血术想必没有这么简单。
“和我对战还敢分心？”零见到洛阳刚刚不理会自己说话，还在比赛场上四处张望，这让她感受到深深地被轻视了。
零双手在胸前交叉，用庄严宏大的声音喝道：“最终审判。”
在零说完后，她用大预言神术凝成的光矛一齐射出，受到冒犯的她要用这一击终结比赛，让眼前这个胆敢轻视他的家伙感受如堕地狱的恐怖。
光矛疾风暴雨般射向洛阳，洛阳拼命挥剑抵挡。怎奈光矛实在太多，洛阳身上还是被一道光矛擦过割出一道伤痕。
有了第一道，很快第二道第三道接踵而至。
过了大概数分钟，零的一轮光矛齐射才结束。而洛阳已经变成一个血人，他身体一半被割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另一半被永恒圣炎烧得形如枯槁。
在场的许多观众见到这一幕都扭过头去不忍心看。李家那边更是一片死寂，李不谷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再看到零转瞬间又凝聚出一批新的光矛时，李不谷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他决定向裁判申请放弃。再打下去，洛阳会死。
就在这时有声音传到李不谷耳中，传到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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