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夜探灵宫心难平
上唇贴了两片胡须，肤色用枝叶抹黄，铜镜中瞧几眼，简单处理，还真如同换了个人，神情时而垮脸，时而裂嘴微笑，时而皱着眉头，旋即心头一定，摆夸张的动作，吊着嗓子掐腔调。
虚张声势半晌，再度恢复道袍装扮，心里头总觉得舒适不少，姜北云手摸了摸下巴，自语道：“习惯果真是一种强大的力量，能驱使人改变，上进与疯狂，简直可造就绝顶高手来，仔细想想，比金阙银蝌文的仙决，还要厉害三分，功法无非能移山填海，毁天灭地，习惯若变坏，会让人不知不觉中产生变化，俗话说得好，习惯害死人，毕竟修为高深之时，活个八百千载年岁不是梦，长期养成的习惯如何能改？”
如同老不老不在脸上几道褶子几个疤，而是在于内心对世间道理的感悟，二者有相仿点。
想至此，取出灵饰秘囊中的箭袖，姜北云自问道：“会不会小题大做了？”
委实起了魔怔，好似不弄清楚，心里会生出疙瘩。
“老甲，你说我穿道袍好，还是箭袖好？”回头示意局外人，常言道，旁观者清嘛！
甲十八穿着劲袍，靠墙双手环胸杵着，猛然间听姜北云嘴里蹦出这么有‘哲理’的问题，明显没反应过来，揉了揉眼珠子，仔细端详，许久才喃喃道：“没病啊。”
“滚犊子一边呆着去。”鄙夷的瞅了他一眼。
房内冷场半晌，姜北云抹了把脸，未雨绸缪言之过早，干脆把箭袖一块套上。
这下心中痛快，谓之想通，也理顺了，主要是这会儿计较太多未来的事情，愚蠢无比，干脆穿两件，想扔就扔，想换就换，习惯暂时还害不到他来。
甲十八等他弄利索，腆着脸，自夸的口吻道：“大老爷们随意捯饬就行，真没必要多做瞎折腾，麻烦，你瞧我，体格壮硕，穿啥都是个俊容颜。”
暗叹口气，跟他聊天简直能把话题谈死，姜北云瞧瞧天色，亥时已过半，打个响指示意立时出发。
外面漆黑一片，双腿发力从后窗蹦出，人在半空，仅仅只凭借被动加持，风自动跟随，还真别说，术业有专攻，习了《巽风罡气法》后，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来，简直如虎添翼，好处多多，能轻身，可滑翔，隐响动，去尽气味尘息，除非正面撞上死对头，否则无人能抓住这来源于大自然的伪装能力。
小心翼翼，弯腰在屋檐上快步行进，早上对大概位置记于心，这会儿直奔具体位置即可。
但凡这种教派场所，不外乎掌门，护法，长老，执事，童子之流，高层不好胡乱探寻，怕有后手会惊动周遭，目标对准中层，比如执法院门匙监院，供奉阁左右二尊者，以及火工堂司务。
几个窜步，来到采办堂墙上沿，财法侣地，修行四大宝，属于至理名言，搁在哪都管用，此地油水多，多为高层把持，要么实权中层掌管，无论是谁，皆不会蠢到把好处让与不相干人手中。
二进式小院，前有门房灯火通明，后有阁楼，同样是人影晃动，姜北云嘘了一声，指了指内里，径直从瓦沿上头朝下，施展壁虎功，轻巧攀爬于砖墙，轻哼一声，一道清气从他鼻子喷出，打个旋，化为利刃剜开一块缺，光线斜斜朝上透出，恰好被壁檐堵住，别人无法觉察。
“刘管事，咱哥俩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您乃是有资历，有能力的人，凭什么让你来这地方遭罪受。”酩酊头晕的汉子，坦胸露乳恭维道。
应了那句老话，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醉眼朦胧之际，聊私语，称兄道弟，无拘束。
里头几根蜡烛点上，居然是上好的蜜蜡制成，也无烟雾，桌上放着几坛酒，均已开启，一叠炸花生，一盘拍黄瓜，一盘酱耳朵，一整只烧鸡，不过已吃的差不多，残碎到处扔的是。
刘管事穿着黄衫，否认道：“博宇老弟休要胡说，咱们这地方好的很，少诉歪苦闲话。”
另一个汉子替管事斟了酒，拱手接话道：“大哥你别在这瞎忽悠，管事本事通天，心中自有妙算，张都统洪尊者那均有交情，咱们好好跟在管事身侧，鞍前马后，只会有出头的那天，您老说是与不是。”
刘管事眼角眯起，夹了粒花生放入嘴中，嘬了一口酒，脸颊飘红道：“还是博宙老弟深得我心，咱们不谈那些个糟心的事，管不着，管不着哇。”
博宇，博宙二人相视一眼，手心捏了把汗，要是再问不出点东西，日子真难过了。
博宙犹豫片刻，结结巴巴，讨饶的口吻低呼道：“管事您说到这份上，就发发慈悲，咱们也询问多回了，知晓您做事有礼节，不是个大嘴巴，可咱兄弟二人心里头空荡荡，没点底气，您老要不就透出点讯息，哪怕一丁点也行，让咱们吃枚定心丸不是。”
刘管事有些犹豫，未了，依旧不肯松口，言道：“刘某人不撂诓骗话，此事干系甚大，不可说，不可说也。”
瞧刘管事光喝酒不予以实言，博宇豁出去的口气，透露道：“小的走了未出五服叔伯家二表兄的门路，石亭阁汪监院那边，泄露只言片语，说咱们蛇灵宫里头，前几年出现个宝贝，内门封锁，不让人知晓，还是近几个月松懈不少，这才得知，若不然，心里头敲震天鼓，发虚的很。”
刘管事放下酒杯，玩味道：“哦？你这家伙手段倒也有些。”旋即，压低声音道：“你们别小瞧这差事，是啰嗦了些，不过嘛，能避开祸端。”
听弦能知音，这管事松了口，博宇豁出去，慌忙跪地，求命似的表情，悲呛道：“管事开恩哇，我博宇给你磕头了，这每隔半月，就要送出好些人，负责埋葬焚毁的弟兄，整日瞧那成片成片的死人，精神都涌出不小状况，双眼呆滞，也不知被某项事物吓的，还是遭了夺魂……”
刘管事直视于他，片刻才悠悠说道：“也罢，头也磕了，我就给你们露出一点讯息。”
“管事您就是咱两兄弟的再生父母，日后但凡有差遣，嗯哼一声就是个龟孙王八蛋。”两兄弟胸脯拍的砰砰响。
示意博宇去看门栓好了没，几人多番检查，关窗的关窗，熄灯的熄灯。
刘管事思索片刻，心中打了下腹稿，等几人重新落座，也不卖弄，示意侧耳过来，围成圈，压低嗓子道：“别整日一惊一乍，死几个人有什么可胆寒，咱们谁人手上没有几桩命案，这些均为小事尔，你们是没瞧见那死的惨状，就没个囫囵样，亏得管事我头上有老祖宗照顾，躲在这里只需要负责吃食，所以莫要认为来此地属于埋没人才，这叫明哲保身，竖立耳朵听好咯，咱们相处多年又走的近，你们肯说出掏心窝子的话，那今日刘某也不藏着掖着，打开天窗说亮话，日后成了鬼，可别说没给你们支招，记于心，闭紧嘴，而今只管把几门秘术修炼好，真要出现翻天祸事来，多有一线生机好逃命，别猜测这猜测那的，级别不够，知道越多死的越快，内门众多真传弟子，可谓是人人自危无安宁，比咱们痛苦多了去了。”
说完口干舌燥，举起金樽杯，酒还是那酒，却没了心情，皱着眉头，衣袖一抖，挥手下了逐客令，言道：“散了吧散了吧，你们也机灵点，别瞎嚷嚷，多一人知晓就少一点活命的机会。”
“小的省得，省得，管事以后就是咱们的爹妈。”博宇拄地揖礼，这句话不可谓不重。
姜北云等二人出了院子，脚步声隐去，歪头示意甲十八瞧好墙外情况，内里插销门闩锁好，根本拦不住他的手段，风力轻易透进去，刚推开房门，刘管事反应不可谓不快，乍然间，袖口内滑出一柄蛇口软剑，回头不吭半声足尖点地向他刺来，姜北云眼微眯，张口一束寸飙吐出，顿时击中面颊，鼻梁应声而塌，鲜血淋漓，“哇呀”一声，如遭盾击，直接嗖的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在刚才吃饭桌椅上，哐当啷，酒水残渍砸翻，这一下可摔的不轻，伤了尾椎骨，半晌爬不起身。
姜北云负手凝睇不语，刘管事捂住脸颊，血液潺潺，也够硬气，毫不退缩道：“尊驾是何人，罢了，罢了，知晓问亦是白费劲，况且也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前辈想知晓哪种事情，定毫无保留悉数吐出，只求莫要殃及家眷即可。”
姜北云沉吟片刻，点头应诺：“祸不及妻儿，准！”复又面无表情言道：“那就先说清楚这枯间山，呢喃大会，无忧大仙与那铜钱，当中的来龙去脉，奉劝阁下别隐瞒。”
刘管事久经世事，奇正邪真之法均谙熟，智者虽谈不上，可也不傻，被突然袭击，心凉了一半，再听说话腔调，心彻底沉入万丈海眼内，此人做事不拖泥带水，杀伐果断，暗叹口气，今日命怕要交代在这儿了。
更不消说反抗，他练气多年，资质着实有限，三道大玄关堪堪摸了个门槛，平日里权且依靠异术来当做真气运用，还好有个老祖在蛇灵宫，地位高深彼此关系也匪浅，属于直属，原以为是桩好事，哪个能想到，接连不断接触祸端，时日长后，终于感觉，这他妈的简直背时到了家。
挣扎翻身，随意拱手道：“这枯间山属于苍龙山后山称谓，而无忧大仙，为蛇灵宫教主的别名，至于呢喃大会，前辈可以理解为鼎炉双修，欢喜天一脉的邪术，至于铜钱，恕刘某人没有听说过，若真要比对，应当为内门传出来的秘宝。”说罢双手耷拉，任由脸颊伤口暴露在风中。
姜北云手指轻点墙面，反复斟酌，言道：“蛇灵宫上下修为如何，怎样参加呢喃大会，可要身份凭证，说完后，我给你一个机会，有什么东西替你家眷捎带，自会信守承诺送至。”
刘管事闻言，愣怔起来，尤不可置信，又不想置信，更不愿意对方让他有选择，这一刻发生了巨大变化，脑中思想陷入剧烈的天人交战之中，化为正邪两派，彼此均已疯狂猖獗，展开殊死厮杀。
忽然，闭上双眸，眼皮子颤抖，内里的珠子急促蠕动，揭示主人心情激荡难缓，久久未成平复，过了盏茶时间，复又睁开，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劲，流露决然之意，直勾勾地凝视于他，毫无惧意，尔后昂头大笑几声，佩服道：“前辈好手段，刘某人的心思被你死死拿捏住，也罢，谁能真正超脱呢，事情其实有些曲绕，要从几年前说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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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甲，你说我穿道袍好，还是箭袖好？”回头示意局外人，常言道，旁观者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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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心中痛快，谓之想通，也理顺了，主要是这会儿计较太多未来的事情，愚蠢无比，干脆穿两件，想扔就扔，想换就换，习惯暂时还害不到他来。
甲十八等他弄利索，腆着脸，自夸的口吻道：“大老爷们随意捯饬就行，真没必要多做瞎折腾，麻烦，你瞧我，体格壮硕，穿啥都是个俊容颜。”
暗叹口气，跟他聊天简直能把话题谈死，姜北云瞧瞧天色，亥时已过半，打个响指示意立时出发。
外面漆黑一片，双腿发力从后窗蹦出，人在半空，仅仅只凭借被动加持，风自动跟随，还真别说，术业有专攻，习了《巽风罡气法》后，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来，简直如虎添翼，好处多多，能轻身，可滑翔，隐响动，去尽气味尘息，除非正面撞上死对头，否则无人能抓住这来源于大自然的伪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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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进式小院，前有门房灯火通明，后有阁楼，同样是人影晃动，姜北云嘘了一声，指了指内里，径直从瓦沿上头朝下，施展壁虎功，轻巧攀爬于砖墙，轻哼一声，一道清气从他鼻子喷出，打个旋，化为利刃剜开一块缺，光线斜斜朝上透出，恰好被壁檐堵住，别人无法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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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几根蜡烛点上，居然是上好的蜜蜡制成，也无烟雾，桌上放着几坛酒，均已开启，一叠炸花生，一盘拍黄瓜，一盘酱耳朵，一整只烧鸡，不过已吃的差不多，残碎到处扔的是。
刘管事穿着黄衫，否认道：“博宇老弟休要胡说，咱们这地方好的很，少诉歪苦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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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宙犹豫片刻，结结巴巴，讨饶的口吻低呼道：“管事您说到这份上，就发发慈悲，咱们也询问多回了，知晓您做事有礼节，不是个大嘴巴，可咱兄弟二人心里头空荡荡，没点底气，您老要不就透出点讯息，哪怕一丁点也行，让咱们吃枚定心丸不是。”
刘管事有些犹豫，未了，依旧不肯松口，言道：“刘某人不撂诓骗话，此事干系甚大，不可说，不可说也。”
瞧刘管事光喝酒不予以实言，博宇豁出去的口气，透露道：“小的走了未出五服叔伯家二表兄的门路，石亭阁汪监院那边，泄露只言片语，说咱们蛇灵宫里头，前几年出现个宝贝，内门封锁，不让人知晓，还是近几个月松懈不少，这才得知，若不然，心里头敲震天鼓，发虚的很。”
刘管事放下酒杯，玩味道：“哦？你这家伙手段倒也有些。”旋即，压低声音道：“你们别小瞧这差事，是啰嗦了些，不过嘛，能避开祸端。”
听弦能知音，这管事松了口，博宇豁出去，慌忙跪地，求命似的表情，悲呛道：“管事开恩哇，我博宇给你磕头了，这每隔半月，就要送出好些人，负责埋葬焚毁的弟兄，整日瞧那成片成片的死人，精神都涌出不小状况，双眼呆滞，也不知被某项事物吓的，还是遭了夺魂……”
刘管事直视于他，片刻才悠悠说道：“也罢，头也磕了，我就给你们露出一点讯息。”
“管事您就是咱两兄弟的再生父母，日后但凡有差遣，嗯哼一声就是个龟孙王八蛋。”两兄弟胸脯拍的砰砰响。
示意博宇去看门栓好了没，几人多番检查，关窗的关窗，熄灯的熄灯。
刘管事思索片刻，心中打了下腹稿，等几人重新落座，也不卖弄，示意侧耳过来，围成圈，压低嗓子道：“别整日一惊一乍，死几个人有什么可胆寒，咱们谁人手上没有几桩命案，这些均为小事尔，你们是没瞧见那死的惨状，就没个囫囵样，亏得管事我头上有老祖宗照顾，躲在这里只需要负责吃食，所以莫要认为来此地属于埋没人才，这叫明哲保身，竖立耳朵听好咯，咱们相处多年又走的近，你们肯说出掏心窝子的话，那今日刘某也不藏着掖着，打开天窗说亮话，日后成了鬼，可别说没给你们支招，记于心，闭紧嘴，而今只管把几门秘术修炼好，真要出现翻天祸事来，多有一线生机好逃命，别猜测这猜测那的，级别不够，知道越多死的越快，内门众多真传弟子，可谓是人人自危无安宁，比咱们痛苦多了去了。”
说完口干舌燥，举起金樽杯，酒还是那酒，却没了心情，皱着眉头，衣袖一抖，挥手下了逐客令，言道：“散了吧散了吧，你们也机灵点，别瞎嚷嚷，多一人知晓就少一点活命的机会。”
“小的省得，省得，管事以后就是咱们的爹妈。”博宇拄地揖礼，这句话不可谓不重。
姜北云等二人出了院子，脚步声隐去，歪头示意甲十八瞧好墙外情况，内里插销门闩锁好，根本拦不住他的手段，风力轻易透进去，刚推开房门，刘管事反应不可谓不快，乍然间，袖口内滑出一柄蛇口软剑，回头不吭半声足尖点地向他刺来，姜北云眼微眯，张口一束寸飙吐出，顿时击中面颊，鼻梁应声而塌，鲜血淋漓，“哇呀”一声，如遭盾击，直接嗖的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在刚才吃饭桌椅上，哐当啷，酒水残渍砸翻，这一下可摔的不轻，伤了尾椎骨，半晌爬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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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北云沉吟片刻，点头应诺：“祸不及妻儿，准！”复又面无表情言道：“那就先说清楚这枯间山，呢喃大会，无忧大仙与那铜钱，当中的来龙去脉，奉劝阁下别隐瞒。”
刘管事久经世事，奇正邪真之法均谙熟，智者虽谈不上，可也不傻，被突然袭击，心凉了一半，再听说话腔调，心彻底沉入万丈海眼内，此人做事不拖泥带水，杀伐果断，暗叹口气，今日命怕要交代在这儿了。
更不消说反抗，他练气多年，资质着实有限，三道大玄关堪堪摸了个门槛，平日里权且依靠异术来当做真气运用，还好有个老祖在蛇灵宫，地位高深彼此关系也匪浅，属于直属，原以为是桩好事，哪个能想到，接连不断接触祸端，时日长后，终于感觉，这他妈的简直背时到了家。
挣扎翻身，随意拱手道：“这枯间山属于苍龙山后山称谓，而无忧大仙，为蛇灵宫教主的别名，至于呢喃大会，前辈可以理解为鼎炉双修，欢喜天一脉的邪术，至于铜钱，恕刘某人没有听说过，若真要比对，应当为内门传出来的秘宝。”说罢双手耷拉，任由脸颊伤口暴露在风中。
姜北云手指轻点墙面，反复斟酌，言道：“蛇灵宫上下修为如何，怎样参加呢喃大会，可要身份凭证，说完后，我给你一个机会，有什么东西替你家眷捎带，自会信守承诺送至。”
刘管事闻言，愣怔起来，尤不可置信，又不想置信，更不愿意对方让他有选择，这一刻发生了巨大变化，脑中思想陷入剧烈的天人交战之中，化为正邪两派，彼此均已疯狂猖獗，展开殊死厮杀。
忽然，闭上双眸，眼皮子颤抖，内里的珠子急促蠕动，揭示主人心情激荡难缓，久久未成平复，过了盏茶时间，复又睁开，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劲，流露决然之意，直勾勾地凝视于他，毫无惧意，尔后昂头大笑几声，佩服道：“前辈好手段，刘某人的心思被你死死拿捏住，也罢，谁能真正超脱呢，事情其实有些曲绕，要从几年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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