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有意思
清华园，紫荆山，钓鱼台是燕京极为特殊三个地方。
钓鱼台是现任国家高层领导的居住地，保卫级别非常之高，建筑风格也是四合院。紫荆山是华夏政府办公的地方，而清华园则是老干部的居所，也是唯一一个房屋产权属于个人的所在地。就保卫级别来说，这个地方比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低。
王珏跟着杨琴走下了车子，车子缓缓开走。
大院没有什么牌匾，连门牌号都没有，颇有一些违章建筑的既视感。只是门口站着两个门卫，目不斜视。
杨琴走到了门前，对着两个门卫行了一个军礼。王珏也有样学样敬了一个礼。可是门卫表情全无的回礼之后，就开始在王珏身上摸摸索索起来。动作有一些粗糙，检查得很认真。
为啥不搜杨琴的身？
王珏忽然想到。
进了院子之后，王珏才感受到，这种老燕京建筑的古色古香。院子并不是很大，和王珏家的别墅占地差不多，很显然，院子被分割过了。真正老燕京四合院不可能这么小。
杨琴走了进去，在房门口又看到了警卫。杨琴走过去对着警卫说了一声，警卫进去一会儿又出来，对着杨琴说：“首长要你们进去。”
纯木的房间有一些古老的味道，也有一些暖暖的，不像是钢筋混泥土那样的湿冷，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哎呀呀，这一局你可是输了。”
“这一局不算，你都悔棋了那么多次，要是你不悔棋，现在就是你输了。”
在下棋么？
杨琴走了进去，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一张檀木桌子前下象棋。战况很激烈，激烈到桌面上只有三四颗旗子了，两个人秉承的似乎都是斩尽杀绝的理念。
王珏稍微懂一点象棋，但是并不精通。
带着眼镜的老人听到有人进来之后，转过头，看到了杨琴：“小杨来了？”
“李叔叔，你又和老爷子下棋呢？”杨琴笑着走了过去，打了招呼。
被叫做李叔叔的人笑了笑，：“你家老头子想要找虐，我成全他一下。毕竟君子有成人之美。”
“你还君子？我呸。”更苍老的老者不服气了。
看样子这就是杨国忠了，那个传奇的存在。虽然看起来很苍老，但是很明显精神头还不错的样子。
“我怎么不君子了？哪像你，几十年了，下一个棋还总是悔棋。”李老头低下头，一双眼睛从眼镜之下漏了出去，颇有一些喜感。
“下棋这个东西不需要想的么？再说了这又不是打仗，走错了没有回头路，要是下棋都不能回头，那有什么意思？”杨老头颇为不屑的说道。
“算了，我不和你说这一些，你家闺女回来了，我就走了。下次再来教训你。”
“我等着。”杨老大声说道。
“小杨，和你家老头说过了话，可以来我那里叨扰一会儿。”李老头缓缓说道。
“嗯，我一定会去。我送你！”
“不用了，你带了人回来的。你要是送我了，你那个小朋友会被你家老头子吓出屎。走了啊！”
说完李老头背着手，然后嘴角得意的哼着老燕京腔调慢悠悠的走了。
等到李老走了之后，杨老的脸色就变了，不再是笑眯眯的顽童形象，而是一个肃穆的老者。在这一刻，王珏莫名感觉到一种压力。王野说过，一个人有气场，很多小混混见到罗永浩的时候话都不会讲，那纯属于被吓的。王珏一直嗤之以鼻，我等生来自由身，谁敢高高在上？
可是在面对老爷子的时候，王珏是真的不敢做多余的动作，连打量都是偷偷进行的，根本不敢看着杨老头。
杨琴规规矩矩的站在杨老头的身前，同样一言不发。
“你已经十年没有来燕京了，丫头。”杨老缓缓说道，听不出其中的语气。
“父亲你也是好久没有回燕京了。”杨琴缓缓说道。
杨老看了看杨琴：“到了我这个年纪，按理说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可是身份在那里，很难做到随心所欲。相比于天南，我更喜欢燕京，至少这里还有人能陪我坐一坐，下下棋。在天南就不一样喽。”
“那就不要回去了。”杨琴柔声说道。
“站着做什么，坐。”杨晃指了指旁边的木凳，说道。
王珏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
“前几天你和我说的事情，我也思考过了，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顺其自然。”杨琴缓缓说道。
“华夏太大了，资源太多了。正是因为这样，这个国家才会多灾多难。从人类有文明开始，人类就不那么文明了，为了资源开始有了纷争。在工业革命的时候，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就是煤炭和钢铁，这一些东西在这一个地盘上有很多。所以他们才会将手伸进来。可怕的是，我们知道我们有这一些东西，却不知道利用。新华夏成立之后，国家为了发展，不管是工业方面，还是民生方面都放开了很多。休养生息在古代很简单，几年的时间就能国泰民安，因为国泰民安的成本很低，大家只要温饱就行了。但是在这个时代，光是温饱可不行，还要国家有力量，人民有底气，经济文明和精神文明都要建设。”老人家缓缓说道，语速缓慢，声音低沉，但是却格外有力量。
“和你一样身份的人，大多数都在在国企里面，或者和国企挂钩的，这个就叫做政治正确。可是你一方面讨厌政治，一方面又想要政治方面的助力。我是一个老人，说一句难听的话，我就是时代的淘汰品，所以我不希望你利用我的身份去做某一些事情。你手上现在掌握着那么多的财富，其实也够用了，不用在追求其他的东西了。人这一生，所需要的东西并不多，温饱之后，别无他事。”
“嗯。”杨琴点了点头。
“前几年发生的那一件事，你应该还记得。虽然现在我也还弄不清楚稀土矿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那东西对国家非常重要。就是因为国家管控力度不够，导致一座金山变成了废墟一般的存在。你知道别的国家是怎么做的么？他们通过低价买入稀土，不是用来生产成品卖给我们，而是不生产，直接用来填海，当做自己的资源储备起来。稀土是如此，煤炭也是如此。这一些东西是我们很多的，所以我们感觉不到他们的重要性。但是那一些资源都是这个世界经过无穷岁月留给后辈子孙的，我们不能乱用。在以前大开发是有原因的，因为国家需要建设，一方面需要外国的技术，需要用资源换取，一方面国内各处都在搞建设，需要很多基础资源，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国家不需要那种强度的重复建设了，所以那一些留在民间的东西，都要收回国家。”
“那个歌煤矿在晋西算是比较大的了。最近三十年因为在晋西的大开发，天高三丈。很多地方都是塌方的。本来作为黄土高原就是地质脆弱的，在经过你们这么一搞，那还成什么样子。你那个煤矿，该关停就关停吧。不要在乎钱，钱这个东西，赚得再多，没地方花也是枉然的。”
“那个煤矿已经和能源部说好了，能源部对矿主进行一定的赔偿，大哥那边负责做地质恢复工作。”杨琴说道。
“能不要钱就不要钱了，能源部也没钱。”
“还是要一点钱的。十多万的工人的安置都是钱，还有投入到矿井之中的成本，这一些......”
“算了不说这个了。”杨老头打断了杨琴的絮絮叨叨。
“这一次你来燕京是做什么的？”杨老头问道。
杨琴指了指坐在一边的王珏：“爸，这是小钱的男朋友，现在自己开公司了，只是这个公司如果做大的话，可能会影响民生。本来没有这么严重，但是那一个公司一旦做大，很容易尾大不掉。本来小家伙可以自己做的，等做好了之后再和有关部门对接。只是小家伙比较谨慎，想提前给有关部门报备一下，让他们做好准备。小家伙虽然厉害，但是也没有有关的门路。想托我走一下。”
“不是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走正常程序就好了嘛。要是每一个人办事都如同他这样，那么规章制度存在的意义何在？”杨老头看都不开王珏一样，自己说道：“现在的国家单位，不存在什么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的情况了。”
“这个倒是。不过因为竞争对手的存在，他那边也赶时间。不过爸你放心，绝对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的。”杨琴有一些尴尬。
“小钱找男朋友了？”杨老爷子神经有一些粗大。
“算是吧。”杨琴缓缓点头。
“小伙子，你是哪里人？”
看着杨老看着自己，王珏感觉回答道：“我是天南潇湘人。现在在中山大学读书。”
“小钱也在中大读书吧？”
“嗯。在陈国忠教授门下。”
“哦，陈国忠先生收弟子了？”
“嗯。”
“那还不错。”杨老点了点头，然后又慢悠悠的说道：“不过既然拜师到陈国忠门下，就好好学习，那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先不要考虑。”
王珏张了张嘴，这算是一锤定音了么？
王珏想了想，站了起来：“对不起。”
这一声道歉来得有一些突兀，杨琴和杨国忠都愣住了。
“钱泓渝是我主动追求的，也是我认定的一辈子的人。在不知道钱老师的家庭之前，我只想好好学习，但是在知道钱老师的家庭环境之后，我才明白，好好学习来得太慢了。时间不会给我机会，所以我才会做出一些事情来，不为别的，就为了能有匹配得上钱泓渝的底气。所以这对我和钱泓渝来说，并不是烂七八糟的事情，而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杨琴嘴角抽搐。
杨老摸了摸嘴巴，看着王珏，沉默好久才缓缓吐露出一句话：“愣头青。”
杨琴叹了一口气。
王珏依旧站稳，看着杨老，这一刻不再害怕。
“不过，有一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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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台是现任国家高层领导的居住地，保卫级别非常之高，建筑风格也是四合院。紫荆山是华夏政府办公的地方，而清华园则是老干部的居所，也是唯一一个房屋产权属于个人的所在地。就保卫级别来说，这个地方比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低。
王珏跟着杨琴走下了车子，车子缓缓开走。
大院没有什么牌匾，连门牌号都没有，颇有一些违章建筑的既视感。只是门口站着两个门卫，目不斜视。
杨琴走到了门前，对着两个门卫行了一个军礼。王珏也有样学样敬了一个礼。可是门卫表情全无的回礼之后，就开始在王珏身上摸摸索索起来。动作有一些粗糙，检查得很认真。
为啥不搜杨琴的身？
王珏忽然想到。
进了院子之后，王珏才感受到，这种老燕京建筑的古色古香。院子并不是很大，和王珏家的别墅占地差不多，很显然，院子被分割过了。真正老燕京四合院不可能这么小。
杨琴走了进去，在房门口又看到了警卫。杨琴走过去对着警卫说了一声，警卫进去一会儿又出来，对着杨琴说：“首长要你们进去。”
纯木的房间有一些古老的味道，也有一些暖暖的，不像是钢筋混泥土那样的湿冷，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哎呀呀，这一局你可是输了。”
“这一局不算，你都悔棋了那么多次，要是你不悔棋，现在就是你输了。”
在下棋么？
杨琴走了进去，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一张檀木桌子前下象棋。战况很激烈，激烈到桌面上只有三四颗旗子了，两个人秉承的似乎都是斩尽杀绝的理念。
王珏稍微懂一点象棋，但是并不精通。
带着眼镜的老人听到有人进来之后，转过头，看到了杨琴：“小杨来了？”
“李叔叔，你又和老爷子下棋呢？”杨琴笑着走了过去，打了招呼。
被叫做李叔叔的人笑了笑，：“你家老头子想要找虐，我成全他一下。毕竟君子有成人之美。”
“你还君子？我呸。”更苍老的老者不服气了。
看样子这就是杨国忠了，那个传奇的存在。虽然看起来很苍老，但是很明显精神头还不错的样子。
“我怎么不君子了？哪像你，几十年了，下一个棋还总是悔棋。”李老头低下头，一双眼睛从眼镜之下漏了出去，颇有一些喜感。
“下棋这个东西不需要想的么？再说了这又不是打仗，走错了没有回头路，要是下棋都不能回头，那有什么意思？”杨老头颇为不屑的说道。
“算了，我不和你说这一些，你家闺女回来了，我就走了。下次再来教训你。”
“我等着。”杨老大声说道。
“小杨，和你家老头说过了话，可以来我那里叨扰一会儿。”李老头缓缓说道。
“嗯，我一定会去。我送你！”
“不用了，你带了人回来的。你要是送我了，你那个小朋友会被你家老头子吓出屎。走了啊！”
说完李老头背着手，然后嘴角得意的哼着老燕京腔调慢悠悠的走了。
等到李老走了之后，杨老的脸色就变了，不再是笑眯眯的顽童形象，而是一个肃穆的老者。在这一刻，王珏莫名感觉到一种压力。王野说过，一个人有气场，很多小混混见到罗永浩的时候话都不会讲，那纯属于被吓的。王珏一直嗤之以鼻，我等生来自由身，谁敢高高在上？
可是在面对老爷子的时候，王珏是真的不敢做多余的动作，连打量都是偷偷进行的，根本不敢看着杨老头。
杨琴规规矩矩的站在杨老头的身前，同样一言不发。
“你已经十年没有来燕京了，丫头。”杨老缓缓说道，听不出其中的语气。
“父亲你也是好久没有回燕京了。”杨琴缓缓说道。
杨老看了看杨琴：“到了我这个年纪，按理说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可是身份在那里，很难做到随心所欲。相比于天南，我更喜欢燕京，至少这里还有人能陪我坐一坐，下下棋。在天南就不一样喽。”
“那就不要回去了。”杨琴柔声说道。
“站着做什么，坐。”杨晃指了指旁边的木凳，说道。
王珏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
“前几天你和我说的事情，我也思考过了，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顺其自然。”杨琴缓缓说道。
“华夏太大了，资源太多了。正是因为这样，这个国家才会多灾多难。从人类有文明开始，人类就不那么文明了，为了资源开始有了纷争。在工业革命的时候，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就是煤炭和钢铁，这一些东西在这一个地盘上有很多。所以他们才会将手伸进来。可怕的是，我们知道我们有这一些东西，却不知道利用。新华夏成立之后，国家为了发展，不管是工业方面，还是民生方面都放开了很多。休养生息在古代很简单，几年的时间就能国泰民安，因为国泰民安的成本很低，大家只要温饱就行了。但是在这个时代，光是温饱可不行，还要国家有力量，人民有底气，经济文明和精神文明都要建设。”老人家缓缓说道，语速缓慢，声音低沉，但是却格外有力量。
“和你一样身份的人，大多数都在在国企里面，或者和国企挂钩的，这个就叫做政治正确。可是你一方面讨厌政治，一方面又想要政治方面的助力。我是一个老人，说一句难听的话，我就是时代的淘汰品，所以我不希望你利用我的身份去做某一些事情。你手上现在掌握着那么多的财富，其实也够用了，不用在追求其他的东西了。人这一生，所需要的东西并不多，温饱之后，别无他事。”
“嗯。”杨琴点了点头。
“前几年发生的那一件事，你应该还记得。虽然现在我也还弄不清楚稀土矿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那东西对国家非常重要。就是因为国家管控力度不够，导致一座金山变成了废墟一般的存在。你知道别的国家是怎么做的么？他们通过低价买入稀土，不是用来生产成品卖给我们，而是不生产，直接用来填海，当做自己的资源储备起来。稀土是如此，煤炭也是如此。这一些东西是我们很多的，所以我们感觉不到他们的重要性。但是那一些资源都是这个世界经过无穷岁月留给后辈子孙的，我们不能乱用。在以前大开发是有原因的，因为国家需要建设，一方面需要外国的技术，需要用资源换取，一方面国内各处都在搞建设，需要很多基础资源，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国家不需要那种强度的重复建设了，所以那一些留在民间的东西，都要收回国家。”
“那个歌煤矿在晋西算是比较大的了。最近三十年因为在晋西的大开发，天高三丈。很多地方都是塌方的。本来作为黄土高原就是地质脆弱的，在经过你们这么一搞，那还成什么样子。你那个煤矿，该关停就关停吧。不要在乎钱，钱这个东西，赚得再多，没地方花也是枉然的。”
“那个煤矿已经和能源部说好了，能源部对矿主进行一定的赔偿，大哥那边负责做地质恢复工作。”杨琴说道。
“能不要钱就不要钱了，能源部也没钱。”
“还是要一点钱的。十多万的工人的安置都是钱，还有投入到矿井之中的成本，这一些......”
“算了不说这个了。”杨老头打断了杨琴的絮絮叨叨。
“这一次你来燕京是做什么的？”杨老头问道。
杨琴指了指坐在一边的王珏：“爸，这是小钱的男朋友，现在自己开公司了，只是这个公司如果做大的话，可能会影响民生。本来没有这么严重，但是那一个公司一旦做大，很容易尾大不掉。本来小家伙可以自己做的，等做好了之后再和有关部门对接。只是小家伙比较谨慎，想提前给有关部门报备一下，让他们做好准备。小家伙虽然厉害，但是也没有有关的门路。想托我走一下。”
“不是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走正常程序就好了嘛。要是每一个人办事都如同他这样，那么规章制度存在的意义何在？”杨老头看都不开王珏一样，自己说道：“现在的国家单位，不存在什么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的情况了。”
“这个倒是。不过因为竞争对手的存在，他那边也赶时间。不过爸你放心，绝对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的。”杨琴有一些尴尬。
“小钱找男朋友了？”杨老爷子神经有一些粗大。
“算是吧。”杨琴缓缓点头。
“小伙子，你是哪里人？”
看着杨老看着自己，王珏感觉回答道：“我是天南潇湘人。现在在中山大学读书。”
“小钱也在中大读书吧？”
“嗯。在陈国忠教授门下。”
“哦，陈国忠先生收弟子了？”
“嗯。”
“那还不错。”杨老点了点头，然后又慢悠悠的说道：“不过既然拜师到陈国忠门下，就好好学习，那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先不要考虑。”
王珏张了张嘴，这算是一锤定音了么？
王珏想了想，站了起来：“对不起。”
这一声道歉来得有一些突兀，杨琴和杨国忠都愣住了。
“钱泓渝是我主动追求的，也是我认定的一辈子的人。在不知道钱老师的家庭之前，我只想好好学习，但是在知道钱老师的家庭环境之后，我才明白，好好学习来得太慢了。时间不会给我机会，所以我才会做出一些事情来，不为别的，就为了能有匹配得上钱泓渝的底气。所以这对我和钱泓渝来说，并不是烂七八糟的事情，而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杨琴嘴角抽搐。
杨老摸了摸嘴巴，看着王珏，沉默好久才缓缓吐露出一句话：“愣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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