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实力和荣誉
虽然离开了羊城一个多星期，但是再一次回到羊城的时候，王珏很明显感觉到了夏天的来临，自己离开了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却感觉是离开了一个季节呢？
和潇湘四季分明不一样，羊城只有两个季节，那就是秋天和夏天，冬天和春天已经下台了。王珏穿着薄薄的衬衣，短裤凉鞋就开始了自己的学生生涯。
钱泓渝的论文也到了结果的时候了，根据陈国忠的奔走，钱泓渝的努力，终于可以在《华夏文学》正式发表了。得到这个消息的钱泓渝并不显得十分开心，反而有一种不愿承受的痛苦。
王珏一边温书，一边看着懒洋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钱泓渝。
“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担心什么？时间不能倒退，人生不能后悔的啊。”王珏有一些想笑。
看着王珏贱兮兮的脸，钱泓渝没有好气：“还不是怪你。”
王珏翻了一个白眼：“怪我？这是什么道理？当天我写出来就是给你的。你完全可以自己留着看，你非要给陈国忠教授。你又不是不知道陈国忠教授那是什么人？真要有好东西他才不会敝帚自珍，非要拿出来，怕这一些好东西不被人关注，也怕有你这样的一个徒弟，别人不认识。这对于老头子来说，是相当没有面子的事情。现在的老头子，已经到熬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了，什么金钱，名声对他来说都没有价值，只有那老小孩的性格在支撑着他。”
钱泓渝抿了抿嘴，发现王珏说得有道理。陈国忠现在真的不在乎那一片文章是不是他写的，但是有了这样的好东西却不愿意展示出去，陈国忠就会忍不住。
“好吧，其实也怪我。”钱泓渝摇了摇头。
“其实，我对诗词并没有太多研究，我和你的水平差不多，只能说是读懂一首词，并不能从词本身去剖析一首词。当时之所以给陈教授，是因为我对其中的一些观点不太理解，找他询问的时候，才被他发现了这一文章。”
王珏听到这里的时候，放下了手中的书，走到钱泓渝身边：“想当初陈国忠也要我曝光我的身份，曝光出我是那两本书的作者，但是时间过去这么久，我还不是没有曝光。究其原因，还是你自己不坚定。如果你不想曝光出去，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
钱泓渝没有将落在王珏手上的手抽出来，低头看了看王珏：“我也没有邀功，但是陈教授说，这东西对诗词研究非常重要，要我务必发表出去。如果遇到问题，他愿意冲锋陷阵。”
“傻子啊，还冲锋陷阵！你被那老头子忽悠了！”王珏拉起钱泓渝的手，看了看，就像看一个精美的艺术品一样。
“是啊，老师最近和我在做那一片文章的发表工作，但是他提到最多的还是你，都说你朽木不可雕，一提到你，就是唉声叹气的。还说要是你愿意好好钻研到学问里面，一定会有大成就的。如果你专心写书也就算了，可是你还分心去搞其他的东西。老师每一次谈起你，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钱泓渝无奈的看着王珏。
王珏干咳了一声：“看来陈老教授亡我之心不死啊。”
虽然玩笑话，但是钱泓渝还是忍不住掐了王珏一把。
不是很疼，但是有一点痒，王珏松开了抓着钱泓渝的手，用自己的手刮了刮被钱泓渝掐的地方。
“陈国忠教授那里我是不愿意去了，现在连我们的院长那里我都不愿意去了。”王珏有一些愤然不平的说道。
“我肯定是遇到了一群假老师。”
钱泓渝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你们左院长又怎么样了？”
“我给左院长提供了一个思路，结果左院长做出了一点成果，上了国际期刊。做实验的时候我能逃就逃，他用挂科威胁我，也没有用。但是我不做实验也没有用啊，左院长在论文的第二作者上写上了我的名字。”王珏想起这一件事情，就有一些愤愤不平。要不是因为这一件事情，在燕京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情。
“这是好事情啊。”钱泓渝皱了皱眉头，奇怪的看着玩格局。本科生能在国际顶级期刊上挂名，这是多么崇高的荣毅，你王珏怎么就不在乎呢？
王珏一脸幽怨的看着钱泓渝，久久不愿意说话。
“这一副表情是怎么回事？”
王珏叹了一口气：“钱老师，你还不了解我么？我脑海之中偶尔是有一些奇怪的想法。虽然里面的大多数想法经过试验之后，都是可行的。”
这一点是从歌曲创作，到给熊猫提供发展思路，最后到现在的所有事情都证明了的。钱泓渝作为王珏最亲密的爱人，对于王珏的事情还是了解的。王珏不可能告诉钱泓渝，这一东西不是自己突然的想法，而是别人告诉他的。其中一些东西现在已经有了，无用武之地，到那时还有很多东西是现在没有的，王珏拿出来的就是没有的。
“可是，钱老师，想法是想法，他不代表着实力。”
“我能想出能上顶级期刊的想法，但是对我来说，我没有上顶级期刊的实力。简单来说，我连那种论文都不会写。我想到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其中的原因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就像是你写的那一片《词话浅说》，在我脑海之中，那一片词话叫做《人间词话》，你懂这代表着什么，对吧。这意味着，这本来就是一本书。一本在我脑海之中诞生的书。那一些词，我自己都不大记得，我怎么可能会写出那么经典的词评？我只是想到这《人间词话》对你有用，对你的研究有用，所以就想出来了。但是你要让我给你解释，那对不起，我真的解释不出来。”
钱泓渝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自己的男朋友有一些可怕啊。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不愿意出名了么？那一些你所看见的才华，只不过是我灵光一闪的产物，我本身并没有那么厉害的本事。所以我有时候，就会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我。这不是你和我说的桃花源秘境，也不是黑白担心的人格分裂。具体的我也不说不好，但是情况就是这样的。”
王珏长呼一口气。
钱泓渝脸色复杂，虽然知道王珏脑袋里有很多东西是让人理解不能的，但是亲耳听到王珏说出来，饶是钱泓渝心理素质强大，也有一些震惊。
“其实是左院长吃醋了。他认为我虽然是物理学院的，但是却始终在文学领域出彩，这对于左天明来说是不能容忍的。然后我就给左院长来了两个想法。其中一个想法是可以上《自然》或者《科学》的成就，而另外一个就了不得了，拿一个诺奖都很正常。”
“这一次的实验结果是为了让左天明相信我说的是真的，真正的大戏是在后面。”王珏缓缓说道。
钱泓渝虽然有一些吃惊，但是还是冷静问道：“你知不知道物理学诺奖有多难？”
“如果一项能让现在的热力学和材料学进行修正的实验成果都得不到诺奖，那算我输了。”王珏幽幽说道。
钱泓渝沉默不语。
“钱老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想不想写几本可以获得诺奖的文学作品。虽然诺奖文学分类比较暧昧，但是我可以写很多的作品，一本可能因为影响力不足，不会获得，但是多本呢？那肯定就可以了。”王珏看着钱泓渝。
钱泓渝张了张嘴。虽然很吃惊，但是内心中却有一些愿意相信，王珏有这个实力。这种感觉非常荒谬，但是却让钱泓渝深信不疑。
“不用了。”
钱泓渝摇了摇头。她对这种奖项没有任何兴趣。如果是自己做出了些成绩获得了奖项，那钱泓渝不会自矜，但是用这一种方式获得，那不对钱泓渝的性格。
“哦，那以后有时间了，我写出来给你看看。好像是几本不太好看的书，没有一点历史底蕴的人看起来非常费劲。”王珏说道。好想获得诺奖的文学作品都是有着时代背景的。当然也有一些安慰奖之类的文学奖，但是不管怎么说，就算是安慰奖的那种，都有着时代背景。
“不过这一次，你自己看看就好了，不要再拿给陈国忠教授了！”王珏又叮嘱了一句。
这最后一句话，莫名戳中了钱泓渝的笑点。
其实那一些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真的不太适合普罗大众去看。真正适合普罗大众看的小说，却又获得不了文学奖。比如号称发行几十个国家地区的《哈利波特》，这书太有名气了，张明是买的地摊货，只要五十块，就是全集了。也不知道作者会不会跑来张明的国家干掉那一些盗版商！更恐怖是号称和圣经平齐的刊物《毛-主席语录》发行了十亿册，还不是没有获奖。张明国家有一个人获得了诺奖，好像靠着书本收入还买不起别墅豪车，相反一些网络作家只用了几年就住上大房子，开上豪车，取上国民女神，走上人生巅峰。
想到这里，王珏也有一些复杂。
不过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是这样滑稽的。那一些能写出那样传世作品的作家，他们心心念念的也不是赚钱，更不是获奖。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正因为普罗大众心心念念的是赚钱和获奖，才会导致大家的水平差距那么大，才会让他们的书卖不出去。还是毫无疑问，他们的书籍会历久弥新，历史会记住他们的。
“好了，我们去做一个体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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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潇湘四季分明不一样，羊城只有两个季节，那就是秋天和夏天，冬天和春天已经下台了。王珏穿着薄薄的衬衣，短裤凉鞋就开始了自己的学生生涯。
钱泓渝的论文也到了结果的时候了，根据陈国忠的奔走，钱泓渝的努力，终于可以在《华夏文学》正式发表了。得到这个消息的钱泓渝并不显得十分开心，反而有一种不愿承受的痛苦。
王珏一边温书，一边看着懒洋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钱泓渝。
“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担心什么？时间不能倒退，人生不能后悔的啊。”王珏有一些想笑。
看着王珏贱兮兮的脸，钱泓渝没有好气：“还不是怪你。”
王珏翻了一个白眼：“怪我？这是什么道理？当天我写出来就是给你的。你完全可以自己留着看，你非要给陈国忠教授。你又不是不知道陈国忠教授那是什么人？真要有好东西他才不会敝帚自珍，非要拿出来，怕这一些好东西不被人关注，也怕有你这样的一个徒弟，别人不认识。这对于老头子来说，是相当没有面子的事情。现在的老头子，已经到熬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了，什么金钱，名声对他来说都没有价值，只有那老小孩的性格在支撑着他。”
钱泓渝抿了抿嘴，发现王珏说得有道理。陈国忠现在真的不在乎那一片文章是不是他写的，但是有了这样的好东西却不愿意展示出去，陈国忠就会忍不住。
“好吧，其实也怪我。”钱泓渝摇了摇头。
“其实，我对诗词并没有太多研究，我和你的水平差不多，只能说是读懂一首词，并不能从词本身去剖析一首词。当时之所以给陈教授，是因为我对其中的一些观点不太理解，找他询问的时候，才被他发现了这一文章。”
王珏听到这里的时候，放下了手中的书，走到钱泓渝身边：“想当初陈国忠也要我曝光我的身份，曝光出我是那两本书的作者，但是时间过去这么久，我还不是没有曝光。究其原因，还是你自己不坚定。如果你不想曝光出去，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
钱泓渝没有将落在王珏手上的手抽出来，低头看了看王珏：“我也没有邀功，但是陈教授说，这东西对诗词研究非常重要，要我务必发表出去。如果遇到问题，他愿意冲锋陷阵。”
“傻子啊，还冲锋陷阵！你被那老头子忽悠了！”王珏拉起钱泓渝的手，看了看，就像看一个精美的艺术品一样。
“是啊，老师最近和我在做那一片文章的发表工作，但是他提到最多的还是你，都说你朽木不可雕，一提到你，就是唉声叹气的。还说要是你愿意好好钻研到学问里面，一定会有大成就的。如果你专心写书也就算了，可是你还分心去搞其他的东西。老师每一次谈起你，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钱泓渝无奈的看着王珏。
王珏干咳了一声：“看来陈老教授亡我之心不死啊。”
虽然玩笑话，但是钱泓渝还是忍不住掐了王珏一把。
不是很疼，但是有一点痒，王珏松开了抓着钱泓渝的手，用自己的手刮了刮被钱泓渝掐的地方。
“陈国忠教授那里我是不愿意去了，现在连我们的院长那里我都不愿意去了。”王珏有一些愤然不平的说道。
“我肯定是遇到了一群假老师。”
钱泓渝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你们左院长又怎么样了？”
“我给左院长提供了一个思路，结果左院长做出了一点成果，上了国际期刊。做实验的时候我能逃就逃，他用挂科威胁我，也没有用。但是我不做实验也没有用啊，左院长在论文的第二作者上写上了我的名字。”王珏想起这一件事情，就有一些愤愤不平。要不是因为这一件事情，在燕京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情。
“这是好事情啊。”钱泓渝皱了皱眉头，奇怪的看着玩格局。本科生能在国际顶级期刊上挂名，这是多么崇高的荣毅，你王珏怎么就不在乎呢？
王珏一脸幽怨的看着钱泓渝，久久不愿意说话。
“这一副表情是怎么回事？”
王珏叹了一口气：“钱老师，你还不了解我么？我脑海之中偶尔是有一些奇怪的想法。虽然里面的大多数想法经过试验之后，都是可行的。”
这一点是从歌曲创作，到给熊猫提供发展思路，最后到现在的所有事情都证明了的。钱泓渝作为王珏最亲密的爱人，对于王珏的事情还是了解的。王珏不可能告诉钱泓渝，这一东西不是自己突然的想法，而是别人告诉他的。其中一些东西现在已经有了，无用武之地，到那时还有很多东西是现在没有的，王珏拿出来的就是没有的。
“可是，钱老师，想法是想法，他不代表着实力。”
“我能想出能上顶级期刊的想法，但是对我来说，我没有上顶级期刊的实力。简单来说，我连那种论文都不会写。我想到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其中的原因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就像是你写的那一片《词话浅说》，在我脑海之中，那一片词话叫做《人间词话》，你懂这代表着什么，对吧。这意味着，这本来就是一本书。一本在我脑海之中诞生的书。那一些词，我自己都不大记得，我怎么可能会写出那么经典的词评？我只是想到这《人间词话》对你有用，对你的研究有用，所以就想出来了。但是你要让我给你解释，那对不起，我真的解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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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珏长呼一口气。
钱泓渝脸色复杂，虽然知道王珏脑袋里有很多东西是让人理解不能的，但是亲耳听到王珏说出来，饶是钱泓渝心理素质强大，也有一些震惊。
“其实是左院长吃醋了。他认为我虽然是物理学院的，但是却始终在文学领域出彩，这对于左天明来说是不能容忍的。然后我就给左院长来了两个想法。其中一个想法是可以上《自然》或者《科学》的成就，而另外一个就了不得了，拿一个诺奖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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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泓渝虽然有一些吃惊，但是还是冷静问道：“你知不知道物理学诺奖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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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想不想写几本可以获得诺奖的文学作品。虽然诺奖文学分类比较暧昧，但是我可以写很多的作品，一本可能因为影响力不足，不会获得，但是多本呢？那肯定就可以了。”王珏看着钱泓渝。
钱泓渝张了张嘴。虽然很吃惊，但是内心中却有一些愿意相信，王珏有这个实力。这种感觉非常荒谬，但是却让钱泓渝深信不疑。
“不用了。”
钱泓渝摇了摇头。她对这种奖项没有任何兴趣。如果是自己做出了些成绩获得了奖项，那钱泓渝不会自矜，但是用这一种方式获得，那不对钱泓渝的性格。
“哦，那以后有时间了，我写出来给你看看。好像是几本不太好看的书，没有一点历史底蕴的人看起来非常费劲。”王珏说道。好想获得诺奖的文学作品都是有着时代背景的。当然也有一些安慰奖之类的文学奖，但是不管怎么说，就算是安慰奖的那种，都有着时代背景。
“不过这一次，你自己看看就好了，不要再拿给陈国忠教授了！”王珏又叮嘱了一句。
这最后一句话，莫名戳中了钱泓渝的笑点。
其实那一些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真的不太适合普罗大众去看。真正适合普罗大众看的小说，却又获得不了文学奖。比如号称发行几十个国家地区的《哈利波特》，这书太有名气了，张明是买的地摊货，只要五十块，就是全集了。也不知道作者会不会跑来张明的国家干掉那一些盗版商！更恐怖是号称和圣经平齐的刊物《毛-主席语录》发行了十亿册，还不是没有获奖。张明国家有一个人获得了诺奖，好像靠着书本收入还买不起别墅豪车，相反一些网络作家只用了几年就住上大房子，开上豪车，取上国民女神，走上人生巅峰。
想到这里，王珏也有一些复杂。
不过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是这样滑稽的。那一些能写出那样传世作品的作家，他们心心念念的也不是赚钱，更不是获奖。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正因为普罗大众心心念念的是赚钱和获奖，才会导致大家的水平差距那么大，才会让他们的书卖不出去。还是毫无疑问，他们的书籍会历久弥新，历史会记住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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