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久远的历史
“黑夜之神之所以无法继续使用这杆枪，就是因为双方的力量特质的对冲是吗？”唐尘忽然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破晓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语气疑惑：“你是猜得？还是真的察觉到了？”
“多半是猜得吧。”唐尘很直白地回答：“毕竟枪名被叫做破晓，但是黑夜之神···嗯，就是那么个意思。尤其是刚才你说了黑夜之神在原来使用它的时候力量上有所偏重，我想，是因为黑夜之神成神了之后其力量特质和这杆枪格格不入的缘故所以不得不忍痛放弃了自己昔日的武器吧？”
“···大致正确。”破晓微微沉默之后点点头：“在成神之前，黑夜之神就和你们一样，都是普通的人类。但是若论天赋的话，那女人可能比起你们来说高了不止一个档次，那是一个真正可以凭借自己的天赋与智慧结合然后横行的家伙。”说这话的时候，破晓的脸上很是怀念：“她真的非常聪明，天赋过人不说还聪明机灵，进步很快而且几乎都是一路的顺风顺水。大陆上比她强的大多没有她聪明，比她聪明的实力没有她强，在这种过人的天赋加持下。她很快就在大陆上打出了名气，成为了被许多种族传颂的强者。而我也是跟随着她一路成长成为了大陆上最出名的武器之一。她天生的魔力斗气都是光属性的，再配合她美丽的外表和过人的技巧，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所具有的强大的领导能力和出众的领导气质。那个时代的大陆可是一点都不太平，强者太多的情况下必然是乱战四起，可以说那时候凭借自己的力量为所欲为给大陆添乱之人远比心怀正义愿意为了人民出力的人更加烂大街。而她则是因为身先士卒地参与到了解决大陆上许多麻烦事情当中去，当仁不让地面对着诸多在大陆上掀起了腥风血雨的暴徒而未尝一败，甚至感化了许多极恶之人，拯救了太多人于水火之中，于是那些心怀感激的人将其看作是划破黑夜带来光明的象征，称赞她是破晓的光芒。我的名字也是在那个时候被确定下来的。”
“很贴切。”唐尘点点头。
“但是，她的天赋还是影响了她。”破晓眼睑低垂，像是在回忆昔日见过的场景：“她其实是一个非常谨慎而且非常理智的人。她一直以来都是凭借自己的天赋和才能在大陆上活动的，事实上，她只凭这些就足够让自己成为大陆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但是她并没有满足，始终追求着向上一步的她终究还是达到了那个领域，那个距离神明只有一步之遥的领域，可她怎么都迈不出去那一步，因为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能够成功。”
说起这话的时候破晓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几分惋惜也有点失落：“成神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那是对于一个人的本质和能力的拷问和撕扯，甚至是将构成一个人的所有要素全部撕裂然后彻底重组。她第一次害怕了，因为她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顺风顺水有太多是因为她的天赋和智慧而非扎实的能力体现。她既想要再接着踏出那一步成就不朽，又害怕除去了天赋与智慧她的能力不足以支撑她成功，为此她纠结了很长时间。最终，她作出的决断是——另寻它径。”
“她还是没有自己去挑战成神的路，而是选择了继承他人的神位···”破晓说道这里的时候，神情有些黯然：“她几乎走遍了整个大陆，终于是寻到了一位正在寻觅自己的继承人的神明。”
“上一位黑夜之神？”唐尘大概已经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没错，上一位黑夜之神早已终结自己的生命，但是神位的传承不能轻易断绝，否则会对大陆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谁也说不好。所以其选定者希望能够寻找到一位合适的继承者。得到了消息的她找到了黑夜之神的选定者，一番波折之后成为了黑夜之神的继任者——新的黑夜之神。”破晓说到这里的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开心，显然直到现在她还是在为自己昔日的朋友的成功感到开心。
“可是成神之后，她的力量却和你的属性再也没有办法契合了，是吗？”唐尘冷不丁地问了这个问题。
“没错。”破晓脸上恢复了正常：“我的力量实质上是光与暗、昼与夜之间模糊的界限，但是无论如何二者都没有办法彻底剔除其一。原本她还是人类的时候只要舍弃那部分的力量不用就可以了，可是作为神明，自身所代表的实力属性和特质都是绝对的。黑夜之神的神位强行扭转了她原本的力量属性，那种纯粹的黑暗容不下光明的力量，所以她再也没有办法使用我，即使那个时候的我已经被她打磨的相较大陆上其他神明的武器也不会逊色半分的地步。”
“她觉得她很对不起我，可是已经成神的她终于又可以再像自己希望的那样前行，看着那么开心的她我实在是说不出其他的东西，所以只是安慰她，然后装模作样地拜托她一定要给我找一个合心的主人。”破晓笑了笑，有点苦涩，却不见后悔：“她在离开前特地建造了这个建筑，原本不喜欢做这种事的她拜托大陆上当时有名的工匠建造了这里，然后将我安置在了这里，给予了我充分的挑选主人的自由。我就这样一直等待着，等待着我的下一个主人出现直到现在。”
“···”一个年代久远的故事，从当事者嘴里说出来总有几分异样的沧桑和情感，众人听到了这里，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们没有立场去说安慰的话，那种拙劣的言辞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的意义。
“太陈旧的故事了，听起来也不会让人觉得舒服。”破晓忽然笑了笑，自己打破了这种有些压抑的气氛：“现在我有了新的主人，过去的记忆，也该放下了。”
唐尘没有表态，只是冲着她微微点头，然后伸手握住了那杆华丽的长枪，耳畔则是破晓的话：“虽然你已经获得了承认，但是以你现在的能力是远不足以调用这杆枪全部的力量的，所以你要注意，若是过度使用枪的力量，那么你可能会比你的敌人更早一步崩溃，这一点，千万不能忘了。”
“毕竟是足以比肩神器，不，应该说就是神器吧？”唐尘了然，倒没有因为破晓直白地指出自己的不足而感到不愉快：“看来以后使用这东西的时候还必须小心些才行啊。”
“我们此行算不算是圆满了？”斯薇丽雅忽然双手合十：“既然预定的目标都达到了，那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地行动呗。”
“我想找个地方潜修，毕竟我觉得不管是巴蒂斯还是沃尔夫他们都不会在这段时间之内毫无寸进的。”唐尘挠了挠头：“学姐，我确认一下，我们是不是已经算是完成了学园布置的所有任务了？”
“没错，”斯薇丽雅眯起眼睛：“毕竟这回我们的经历比较离奇，上面也是考虑到了这些情况，所以根据事态的结果判定我们算是比较出色的完成了任务，接下来可以做你们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当然，必须在开学前赶回去就是了。”
“接下里还必须是以小组为单位行动吗？”
“不，算是放羊了。”学姐回答。
“你呢？”唐尘看向上官心月：“你有啥打算？”
“跟着你。”上官心月很直白地给了答案，唐尘点点头也不意外：“那就去问问大祭司看看能不能让我们待在精灵之森里面修炼吧。环境好，而且——强者也多。”说到这里，唐尘嘴角终究还是有几分笑容，几分迫不及待。
“学姐呢？”上官心月则去问斯薇丽雅。他们两个没有分开行动，学姐是会跟着他们，还是自己离开呢？
“既然你们没有分开，那我就跟着你们好了。”斯薇丽雅回答也很爽快：“既然条件允许，那我就将你们带出来然后再负责将你们带回去好了。”
“还请学姐多多指教啊。”唐尘眼里光芒一闪，意有所指。
“放心吧学弟，会让你满意的。”斯薇丽雅回答地也很有深意。
“那就去找惠儿她们吧。”唐尘挽了个枪花，却见长枪枪身上光芒渐隐，然后整杆枪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挂件吊在了唐尘胸前，同时破晓自己身形渐渐消失：“需要的时候再叫我吧，我想我一个器灵也不适合在大陆上随便露面，要是惹来麻烦就不好了。”
“随你。”唐尘倒是真不在意这种小问题。但是既然人家自己这么说了，唐尘也找不到留住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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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要在这里修炼？可以啊，没有问题。”大祭司和蔼地笑笑。摸了摸唐尘的脑袋：“你父亲当年也在这里修炼过一段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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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是猜得吧。”唐尘很直白地回答：“毕竟枪名被叫做破晓，但是黑夜之神···嗯，就是那么个意思。尤其是刚才你说了黑夜之神在原来使用它的时候力量上有所偏重，我想，是因为黑夜之神成神了之后其力量特质和这杆枪格格不入的缘故所以不得不忍痛放弃了自己昔日的武器吧？”
“···大致正确。”破晓微微沉默之后点点头：“在成神之前，黑夜之神就和你们一样，都是普通的人类。但是若论天赋的话，那女人可能比起你们来说高了不止一个档次，那是一个真正可以凭借自己的天赋与智慧结合然后横行的家伙。”说这话的时候，破晓的脸上很是怀念：“她真的非常聪明，天赋过人不说还聪明机灵，进步很快而且几乎都是一路的顺风顺水。大陆上比她强的大多没有她聪明，比她聪明的实力没有她强，在这种过人的天赋加持下。她很快就在大陆上打出了名气，成为了被许多种族传颂的强者。而我也是跟随着她一路成长成为了大陆上最出名的武器之一。她天生的魔力斗气都是光属性的，再配合她美丽的外表和过人的技巧，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所具有的强大的领导能力和出众的领导气质。那个时代的大陆可是一点都不太平，强者太多的情况下必然是乱战四起，可以说那时候凭借自己的力量为所欲为给大陆添乱之人远比心怀正义愿意为了人民出力的人更加烂大街。而她则是因为身先士卒地参与到了解决大陆上许多麻烦事情当中去，当仁不让地面对着诸多在大陆上掀起了腥风血雨的暴徒而未尝一败，甚至感化了许多极恶之人，拯救了太多人于水火之中，于是那些心怀感激的人将其看作是划破黑夜带来光明的象征，称赞她是破晓的光芒。我的名字也是在那个时候被确定下来的。”
“很贴切。”唐尘点点头。
“但是，她的天赋还是影响了她。”破晓眼睑低垂，像是在回忆昔日见过的场景：“她其实是一个非常谨慎而且非常理智的人。她一直以来都是凭借自己的天赋和才能在大陆上活动的，事实上，她只凭这些就足够让自己成为大陆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但是她并没有满足，始终追求着向上一步的她终究还是达到了那个领域，那个距离神明只有一步之遥的领域，可她怎么都迈不出去那一步，因为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能够成功。”
说起这话的时候破晓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几分惋惜也有点失落：“成神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那是对于一个人的本质和能力的拷问和撕扯，甚至是将构成一个人的所有要素全部撕裂然后彻底重组。她第一次害怕了，因为她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顺风顺水有太多是因为她的天赋和智慧而非扎实的能力体现。她既想要再接着踏出那一步成就不朽，又害怕除去了天赋与智慧她的能力不足以支撑她成功，为此她纠结了很长时间。最终，她作出的决断是——另寻它径。”
“她还是没有自己去挑战成神的路，而是选择了继承他人的神位···”破晓说道这里的时候，神情有些黯然：“她几乎走遍了整个大陆，终于是寻到了一位正在寻觅自己的继承人的神明。”
“上一位黑夜之神？”唐尘大概已经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没错，上一位黑夜之神早已终结自己的生命，但是神位的传承不能轻易断绝，否则会对大陆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谁也说不好。所以其选定者希望能够寻找到一位合适的继承者。得到了消息的她找到了黑夜之神的选定者，一番波折之后成为了黑夜之神的继任者——新的黑夜之神。”破晓说到这里的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开心，显然直到现在她还是在为自己昔日的朋友的成功感到开心。
“可是成神之后，她的力量却和你的属性再也没有办法契合了，是吗？”唐尘冷不丁地问了这个问题。
“没错。”破晓脸上恢复了正常：“我的力量实质上是光与暗、昼与夜之间模糊的界限，但是无论如何二者都没有办法彻底剔除其一。原本她还是人类的时候只要舍弃那部分的力量不用就可以了，可是作为神明，自身所代表的实力属性和特质都是绝对的。黑夜之神的神位强行扭转了她原本的力量属性，那种纯粹的黑暗容不下光明的力量，所以她再也没有办法使用我，即使那个时候的我已经被她打磨的相较大陆上其他神明的武器也不会逊色半分的地步。”
“她觉得她很对不起我，可是已经成神的她终于又可以再像自己希望的那样前行，看着那么开心的她我实在是说不出其他的东西，所以只是安慰她，然后装模作样地拜托她一定要给我找一个合心的主人。”破晓笑了笑，有点苦涩，却不见后悔：“她在离开前特地建造了这个建筑，原本不喜欢做这种事的她拜托大陆上当时有名的工匠建造了这里，然后将我安置在了这里，给予了我充分的挑选主人的自由。我就这样一直等待着，等待着我的下一个主人出现直到现在。”
“···”一个年代久远的故事，从当事者嘴里说出来总有几分异样的沧桑和情感，众人听到了这里，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们没有立场去说安慰的话，那种拙劣的言辞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的意义。
“太陈旧的故事了，听起来也不会让人觉得舒服。”破晓忽然笑了笑，自己打破了这种有些压抑的气氛：“现在我有了新的主人，过去的记忆，也该放下了。”
唐尘没有表态，只是冲着她微微点头，然后伸手握住了那杆华丽的长枪，耳畔则是破晓的话：“虽然你已经获得了承认，但是以你现在的能力是远不足以调用这杆枪全部的力量的，所以你要注意，若是过度使用枪的力量，那么你可能会比你的敌人更早一步崩溃，这一点，千万不能忘了。”
“毕竟是足以比肩神器，不，应该说就是神器吧？”唐尘了然，倒没有因为破晓直白地指出自己的不足而感到不愉快：“看来以后使用这东西的时候还必须小心些才行啊。”
“我们此行算不算是圆满了？”斯薇丽雅忽然双手合十：“既然预定的目标都达到了，那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地行动呗。”
“我想找个地方潜修，毕竟我觉得不管是巴蒂斯还是沃尔夫他们都不会在这段时间之内毫无寸进的。”唐尘挠了挠头：“学姐，我确认一下，我们是不是已经算是完成了学园布置的所有任务了？”
“没错，”斯薇丽雅眯起眼睛：“毕竟这回我们的经历比较离奇，上面也是考虑到了这些情况，所以根据事态的结果判定我们算是比较出色的完成了任务，接下来可以做你们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当然，必须在开学前赶回去就是了。”
“接下里还必须是以小组为单位行动吗？”
“不，算是放羊了。”学姐回答。
“你呢？”唐尘看向上官心月：“你有啥打算？”
“跟着你。”上官心月很直白地给了答案，唐尘点点头也不意外：“那就去问问大祭司看看能不能让我们待在精灵之森里面修炼吧。环境好，而且——强者也多。”说到这里，唐尘嘴角终究还是有几分笑容，几分迫不及待。
“学姐呢？”上官心月则去问斯薇丽雅。他们两个没有分开行动，学姐是会跟着他们，还是自己离开呢？
“既然你们没有分开，那我就跟着你们好了。”斯薇丽雅回答也很爽快：“既然条件允许，那我就将你们带出来然后再负责将你们带回去好了。”
“还请学姐多多指教啊。”唐尘眼里光芒一闪，意有所指。
“放心吧学弟，会让你满意的。”斯薇丽雅回答地也很有深意。
“那就去找惠儿她们吧。”唐尘挽了个枪花，却见长枪枪身上光芒渐隐，然后整杆枪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挂件吊在了唐尘胸前，同时破晓自己身形渐渐消失：“需要的时候再叫我吧，我想我一个器灵也不适合在大陆上随便露面，要是惹来麻烦就不好了。”
“随你。”唐尘倒是真不在意这种小问题。但是既然人家自己这么说了，唐尘也找不到留住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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