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真不是坏人
张天俊拿出纸巾，将身上那带有令人窒息气味的液体简单擦了擦，然后将女孩背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男厕所。
“夏经理呢？我在厕所……呃……附近，发现了这个昏迷不醒的姑娘，你们是打110，还是等她醒了帮她联系家人，我就不管了。”
张天俊说完便想溜之大吉，他把姑娘放在火锅店前厅的凳子上，而后转身便朝门口走去。
“等等！”夏经理叫住张天俊。
“还有事？”张天俊不明所以地看着夏经理。
“我们需要调一下监控，看看这女孩到底是跟谁一起来的，刚才又是什么情况。之所以让您留步，是因为是您发现她的，到时候也好做个证人，要不有什么事情，我们也不好说清楚啊。”
张天俊想起刚才从男厕所里把女孩背出来的画面，心里暗暗琢磨，这夏经理要是真把监控调出来，看到我从男厕所里把这昏迷的姑娘背出来，指不定会怎么想，到时候我真是有口难言啊，说不定，他们会认为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到时候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啊……这可怎么办……
“小李，你照看一下前台，我和这位先生去监控室。”
夏经理说着，便掏出钥匙，回头看了一眼张天俊，“先生，还得麻烦您跟我来，咱们一起看看监控”。
“哈哈哈……”张天俊尴尬地笑了笑。
这一笑，把夏经理笑懵了，夏经理莫名其妙地看着张天俊。
“是这样，夏经理，我刚才呢……跟你们开了个玩笑。我这妹妹，总是不听话，太贪酒，还一喝就多，你看刚才把我这衬衫吐的。我是寻思给她个小教训，吓唬吓唬她，让她醒了见不到我，自己知道害怕，长长记性，下次别再贪酒了。”
站在服务台里的小李闻言，白了张天俊一眼，“哎，你这人可真够狠心的啊，有你这么当哥哥的么！火锅店来回进进出出的什么人没有啊，你真把你妹妹一个人扔在火锅店里，万一出点什么事，谁能负责啊！”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哪个心大的，把这姑娘自己扔火锅店里了。”张天俊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你还振振有词的呢！”小李气哼哼地看着张天俊。
夏经理此刻长舒一口气，走到张天俊面前，“是误会就好，幸亏您只是跟我们开个玩笑，您要是真把妹妹扔我们店里就一走了之了，那我们马上就要打烊了，这事还真挺棘手的。”
“所以啊，我一看您确实当真了，也真不敢把这玩笑开太大……”张天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夏经理，“那我把妹妹背走了哈”。说完，他不情不愿地再次背起昏睡的女孩，朝夏经理点点头，转身走出了火锅店。
张天俊一边背着女孩往前走，一边暗暗感叹，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呢，要不是为了等着开发票，耽误了时间，就不会被酒精逼得非在那个时候上厕所，要不是为了上厕所，就不会遇上这么个昏迷不醒的女孩。
现在可怎么办？报警？报警以后，警察还是要去火锅店调录像，到时候还是说不清，万一认为我有侵害女孩的嫌疑，再把我给拘留了，那我明天上班可怎么办啊？
不行，不能报警！
那不报警的话，把这女孩送到哪呢？她在发烧，那要不送医院？
不行，女孩没有证件，我也没有钱，送医院照样是找麻烦。
她这么一直高烧下去，也不是办法……那要不……把她带回家，给她吃点退烧药？
张天俊边想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衬衫。
此时的白衬衫已经被女孩的呕吐物浸得变了颜色。
糟了！得赶紧回家洗工服啊！如果工服不干，明天上班可没得穿了……不穿工服，罚款五十，工服不整洁，罚款三十……
对对对，怎么也得先回家了！
想到这，张天俊腿上加快步伐地向前走去。
可此时回过神来的他，才发现，自己早已经不知不觉边想边走地来到了小区楼下。
乖乖，这是身体也有潜意识，还是双腿很诚实呢？
张天俊气喘吁吁地背着女孩走到楼栋口，试探着问道：“美……美女，我家这可是老小区，可没有电梯啊，背着你爬六楼，恐怕腰得废。”
他边喘粗气边问话，可女孩依旧纹丝不动、一声不吭。
“你看你，看着不胖吧，但背时间长了真挺沉呢。”
张天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咬牙支撑着上了台阶，脚下却越来越吃力。
终于在爬到五楼半缓台的时候，张天俊腿一哆嗦，整个人踉跄着栽倒在地，背上的女孩也跟着失去重心，从楼梯台阶上滚了下去。
伴随着“咚咚咚咚……砰”的一声，女孩重重摔在五楼平台上。
“啊！”随着一声甜美的痛呼声，女孩恢复知觉，痛苦地皱起眉头。
张天俊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快速跑到五楼平台，将女孩从地上扶着坐起身。
“美女，你没事吧？”张天俊一脸关切地问道。
“大胆！把你的脏手拿开！”女孩一把将张天俊托着她脸颊的手甩开。
大胆？！张天俊一脸困惑地看着女孩。这妹子好凶啊……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刚刚在火锅店里发现你发烧昏迷不醒，你身上又没有证件，我是不得以才要带你回家找退烧药的。”
女孩揉着肩膀，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缓缓抬起头，看向张天俊。
“你是谁？”女孩的目光里明显带着敌意。
张天俊点点头，嗯，理解，单身小姑娘昏迷醒来后发现和一个陌生男人一起待在狭小黑暗的楼道里，是挺让人害怕的。
“你别怕，别怕，我叫张天俊……刚才发现你昏迷了，所以把你背回家给你吃药”。
张天俊一着急，语无伦次地说了这么一句，说完自己都想抽自己个嘴巴。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像越描越黑呢。
女孩眉头紧蹙，刚想后退，突然“哎呦”一声，而后低头看去。
张天俊顺着女孩的目光，看到女孩白皙的脚踝皮肤处正在不断流血。
“一定是刚才从楼梯上摔下来磕坏了，我家就在楼上，我先帮你包扎止血吧。”
女孩犹豫着站在原地，仍旧一脸敌意地看着张天俊。
“你到底要不要包扎啊，不用的话，我可回家睡觉去了，还有啊，我这衬衫刚才被你吐得一片狼藉的，我再不洗，都洗不出来了，这明天上班还得穿呢。”
张天俊实在无奈，一边说，一边朝楼上走去，他总不能就这么站在楼道里和这个女孩僵持一晚上吧。反正自己是好心帮忙，不领情就算了，难道还跪下来求她跟自己回家吃药不成？
“哎……你等等……”女孩叫住张天俊。
张天俊站在台阶上，向下俯视着女孩。
“又怎么了，大小姐？我这一晚上背着你走回家，快要瘫了，你既然不相信我，那还叫我干啥？”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女孩愣住了。
“你什么身份？你身上连个身份证都没有，我怎么知道你什么身份。”张天俊没好气道。
“我膝盖好像不能弯曲了……要不……”女孩不好意思地看着张天俊。
“行行行，送佛送到西，我继续背你。”张天俊看出了女孩的心思，下了台阶，走到女孩身前，背对着女孩蹲下，“真是要被你折腾碎了，长这么大，扛过大米，背过麻袋，一百多斤的大活人还真是没背过”。
女孩怯怯地爬上张天俊的背，双手环住张天俊的脖子，“你才一百多斤呢，我哪有那么胖”。
张天俊吃力地站起身，扶着楼梯扶手，小心翼翼地迈上一级级台阶。
“到了，下来吧。”
女孩的双脚慢慢落地，她站着张天俊身后，看着他掏出钥匙，将钥匙插进锁眼，又慢慢拧动钥匙。
张天俊打开门，转过头，见女孩正充满好奇地盯着他的钥匙孔发呆。
“你怎么了？”张天俊莫名其妙，心里暗暗打鼓，虽说她是个女孩，但毕竟来路不明，既没有手机，也没有身份证，该不会……是小偷、通缉犯什么的吧……
女孩抬起头，正对上张天俊略带怀疑的眼神。
女孩连连摆手，“你放心，我真不是坏人！请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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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经理呢？我在厕所……呃……附近，发现了这个昏迷不醒的姑娘，你们是打110，还是等她醒了帮她联系家人，我就不管了。”
张天俊说完便想溜之大吉，他把姑娘放在火锅店前厅的凳子上，而后转身便朝门口走去。
“等等！”夏经理叫住张天俊。
“还有事？”张天俊不明所以地看着夏经理。
“我们需要调一下监控，看看这女孩到底是跟谁一起来的，刚才又是什么情况。之所以让您留步，是因为是您发现她的，到时候也好做个证人，要不有什么事情，我们也不好说清楚啊。”
张天俊想起刚才从男厕所里把女孩背出来的画面，心里暗暗琢磨，这夏经理要是真把监控调出来，看到我从男厕所里把这昏迷的姑娘背出来，指不定会怎么想，到时候我真是有口难言啊，说不定，他们会认为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到时候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啊……这可怎么办……
“小李，你照看一下前台，我和这位先生去监控室。”
夏经理说着，便掏出钥匙，回头看了一眼张天俊，“先生，还得麻烦您跟我来，咱们一起看看监控”。
“哈哈哈……”张天俊尴尬地笑了笑。
这一笑，把夏经理笑懵了，夏经理莫名其妙地看着张天俊。
“是这样，夏经理，我刚才呢……跟你们开了个玩笑。我这妹妹，总是不听话，太贪酒，还一喝就多，你看刚才把我这衬衫吐的。我是寻思给她个小教训，吓唬吓唬她，让她醒了见不到我，自己知道害怕，长长记性，下次别再贪酒了。”
站在服务台里的小李闻言，白了张天俊一眼，“哎，你这人可真够狠心的啊，有你这么当哥哥的么！火锅店来回进进出出的什么人没有啊，你真把你妹妹一个人扔在火锅店里，万一出点什么事，谁能负责啊！”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哪个心大的，把这姑娘自己扔火锅店里了。”张天俊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你还振振有词的呢！”小李气哼哼地看着张天俊。
夏经理此刻长舒一口气，走到张天俊面前，“是误会就好，幸亏您只是跟我们开个玩笑，您要是真把妹妹扔我们店里就一走了之了，那我们马上就要打烊了，这事还真挺棘手的。”
“所以啊，我一看您确实当真了，也真不敢把这玩笑开太大……”张天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夏经理，“那我把妹妹背走了哈”。说完，他不情不愿地再次背起昏睡的女孩，朝夏经理点点头，转身走出了火锅店。
张天俊一边背着女孩往前走，一边暗暗感叹，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呢，要不是为了等着开发票，耽误了时间，就不会被酒精逼得非在那个时候上厕所，要不是为了上厕所，就不会遇上这么个昏迷不醒的女孩。
现在可怎么办？报警？报警以后，警察还是要去火锅店调录像，到时候还是说不清，万一认为我有侵害女孩的嫌疑，再把我给拘留了，那我明天上班可怎么办啊？
不行，不能报警！
那不报警的话，把这女孩送到哪呢？她在发烧，那要不送医院？
不行，女孩没有证件，我也没有钱，送医院照样是找麻烦。
她这么一直高烧下去，也不是办法……那要不……把她带回家，给她吃点退烧药？
张天俊边想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衬衫。
此时的白衬衫已经被女孩的呕吐物浸得变了颜色。
糟了！得赶紧回家洗工服啊！如果工服不干，明天上班可没得穿了……不穿工服，罚款五十，工服不整洁，罚款三十……
对对对，怎么也得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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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俊气喘吁吁地背着女孩走到楼栋口，试探着问道：“美……美女，我家这可是老小区，可没有电梯啊，背着你爬六楼，恐怕腰得废。”
他边喘粗气边问话，可女孩依旧纹丝不动、一声不吭。
“你看你，看着不胖吧，但背时间长了真挺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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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爬到五楼半缓台的时候，张天俊腿一哆嗦，整个人踉跄着栽倒在地，背上的女孩也跟着失去重心，从楼梯台阶上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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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揉着肩膀，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缓缓抬起头，看向张天俊。
“你是谁？”女孩的目光里明显带着敌意。
张天俊点点头，嗯，理解，单身小姑娘昏迷醒来后发现和一个陌生男人一起待在狭小黑暗的楼道里，是挺让人害怕的。
“你别怕，别怕，我叫张天俊……刚才发现你昏迷了，所以把你背回家给你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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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俊站在台阶上，向下俯视着女孩。
“又怎么了，大小姐？我这一晚上背着你走回家，快要瘫了，你既然不相信我，那还叫我干啥？”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女孩愣住了。
“你什么身份？你身上连个身份证都没有，我怎么知道你什么身份。”张天俊没好气道。
“我膝盖好像不能弯曲了……要不……”女孩不好意思地看着张天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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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怯怯地爬上张天俊的背，双手环住张天俊的脖子，“你才一百多斤呢，我哪有那么胖”。
张天俊吃力地站起身，扶着楼梯扶手，小心翼翼地迈上一级级台阶。
“到了，下来吧。”
女孩的双脚慢慢落地，她站着张天俊身后，看着他掏出钥匙，将钥匙插进锁眼，又慢慢拧动钥匙。
张天俊打开门，转过头，见女孩正充满好奇地盯着他的钥匙孔发呆。
“你怎么了？”张天俊莫名其妙，心里暗暗打鼓，虽说她是个女孩，但毕竟来路不明，既没有手机，也没有身份证，该不会……是小偷、通缉犯什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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