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一无所知
对于韩莹雪为何迟迟不出现，严清一直心痒不已，却不敢再问二人。
兰若离一边吃着锦娘玉手递过来的橘子，一边调侃他道：“先不说你好歹是闻名天下的夜枭堂主，就说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整天打听这些闺中秘事，跟个街边的三姑六婆一般，丢人不丢人呀？”
严清一听便不高兴了，“好像你不好奇一样，别在这挤兑我！”
兰若离呵呵一笑，“因为我知道一件事……”
他话刚一出口，只见屋内四个人八只眼珠子瞬间齐刷刷盯了过来，吓得他一愣。
“快说呀！”锦娘性子最急，推着兰若离的胳膊催促。
兰若离也不卖关子，清了清嗓子道：“因为少主昨晚就已离开了。”
“你既然早就……”不等严清发表完感慨，一本厚重的账簿已经砸到他的头上，严清捂着头惨叫一声，却知道肯定是羽伊扔过来的，这女人可得罪不起，只得自己揉着头上被打出来的包乖乖闭上了嘴。
兰若离看着严清吃瘪，心中暗笑，继续道：“我今早回来时，管家老周告诉我的！”
“啊？这就走了啊？”锦娘抱怨：“少主怎么就看不到我们小嫤的一片痴心呢！”
兰若离摇摇头，“少主的心思谁能猜透呢！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年在少主身边的只有小嫤，这应该说明她与众不同了吧！”
众人纷纷点头之时，突然一只碧蓝色的鸟儿从天而降，落在堂中的桌子上，只见这鸟儿通体碧蓝，没有一根杂毛，一看便知极其名贵。
五个人愣愣看着这精灵似的鸟儿半晌，就在严清准备上去抓时，却被一个人扯着衣领一把拉到一边，韩莹雪带着皮质面具正站在他身后。
“这鸟你们碰不得，有毒。”她说着伸手在鸟儿身前，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这只鸟儿如有灵性，自己跳上女人的手，像是与她对话一般叫个不停，一会儿它说完，便扑棱着翅膀飞到女人的肩膀上不动了。
严清好奇问道：“小嫤呀！这是什么鸟？哪里来的？还有，它是不是说了什么呀？你说咱们认识也这么久了，你对我们知道个透彻，我们对你可是一无所知。我这么说不是为了想怎么探听你的过去，我只是想咱们好歹相识一场，什么都不知道，这不太好吧！”
严清连珠炮似的问完，却见女人微微歪过头，眯着眼看向严清，目光似锥仿佛要钻进男人的骨头里。
另外的四个人看得心惊胆寒，兰若离正要打圆场，只听女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憋了很久了吧？我并非刻意隐瞒，只是，你们从来未曾问过，我都不知从何说起呀！”
在场的五个人松了一口气，一阵风吹过，严清才发现自己的衣衫竟已湿透，心中暗道：小嫤的眼神果然可怕。
“小嫤……”羽伊先开口道：“听说少主昨晚就走了吗？”
韩莹雪显然没料到众人问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但马上明白羽伊是在打圆场。
她找了凳子坐下，边给自己倒茶边说：“少主事务繁忙，自然没什么功夫在我们这里耽搁。”
就在众人围着韩莹雪准备问鸟儿的事情时，管家老周上前行礼道：“小嫤，主人过来了，请你过去！”
女人点了点头，起身背对众人将蓝鸟放飞，没人注意到女人的目光里有一瞬银光闪过。
随后她便上了门口等候的马车，一路来到庆州的驿馆。
看门的小厮通报过后，韩莹雪迈步进屋，只见朝阳中一人负手而立，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他转过身，颔下长须无风自动。
男子已年过半百，但端正的面庞和挺秀的五官依然可以看出青年时俊帅的痕迹，体型也保持得很好，没有中年发福，也不似一般文官的孱弱。
此时他身着一套半旧儒袍，除了腰间一条布带外别无饰物，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个书院的先生，根本无法相信他便是权倾朝野的堂堂宰相。
韩莹雪神色恭肃地上前拜倒，“徒儿见过师父。”
“起来吧！”男人温和一笑，目光落下仔细察看一番地上低头行礼的女子，“你我师徒不必如此客气。”
“是！”韩莹雪站起身，却不敢抬头，依旧一副恭顺模样。
“你我师徒好好久没下过棋了。”东方明迈步走到棋桌前坐好，“来，为师看看你有没有进步？”
“是！”韩莹雪答应一声便走到棋桌前。
“还是让我黑子吗？”东方明柔声说道，语气透着一个长辈对待晚辈的赞许和慈爱：“我们小嫤就是孝顺啊！”
韩莹雪抿嘴一笑，“少主总是交代属下要……”
“哎！”东方明假意板起脸，“你啊！三句话不离子珩，今日你我师徒团聚，不提那个臭小子！”
韩莹雪害羞地微微低头，应了一声。
师徒二人便你来我往下了起来，韩莹雪每一步都会想很久，而同样东方明也下得很慢，似乎是在迎合韩莹雪的速度。
刚下一会儿，就听一人步履匆匆来到门口，可那人却不急着敲门，似乎在门前平复了一下呼吸，随后就听一道清朗的男声：“父亲，孩儿来请安了！”
东方明夹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顿，目光中有转瞬即逝的微怒，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
“哦，是青儿啊！”男人面色不变道：“进来吧，正好小嫤也在。”
房门一开，男人缓步进屋，呼吸还有些微喘，鬓角渗出汗水，却不掩他气质儒雅，身上的月白文衫似乎是特意整理过，不见一丝应有的凌乱，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月白风轻的宁静。
此人正是东方明的长子东方郁，字茂青。
“如嫤见过公子！”韩莹雪正欲起身行礼，却被男人制止。
“和你说过很多遍了，不必如此拘礼。”东方郁柔和一笑，“你们继续就好，莫要让我耽误了。”
说完他便站到父亲身后，目光却偷偷飘向前方带着面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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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离一边吃着锦娘玉手递过来的橘子，一边调侃他道：“先不说你好歹是闻名天下的夜枭堂主，就说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整天打听这些闺中秘事，跟个街边的三姑六婆一般，丢人不丢人呀？”
严清一听便不高兴了，“好像你不好奇一样，别在这挤兑我！”
兰若离呵呵一笑，“因为我知道一件事……”
他话刚一出口，只见屋内四个人八只眼珠子瞬间齐刷刷盯了过来，吓得他一愣。
“快说呀！”锦娘性子最急，推着兰若离的胳膊催促。
兰若离也不卖关子，清了清嗓子道：“因为少主昨晚就已离开了。”
“你既然早就……”不等严清发表完感慨，一本厚重的账簿已经砸到他的头上，严清捂着头惨叫一声，却知道肯定是羽伊扔过来的，这女人可得罪不起，只得自己揉着头上被打出来的包乖乖闭上了嘴。
兰若离看着严清吃瘪，心中暗笑，继续道：“我今早回来时，管家老周告诉我的！”
“啊？这就走了啊？”锦娘抱怨：“少主怎么就看不到我们小嫤的一片痴心呢！”
兰若离摇摇头，“少主的心思谁能猜透呢！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年在少主身边的只有小嫤，这应该说明她与众不同了吧！”
众人纷纷点头之时，突然一只碧蓝色的鸟儿从天而降，落在堂中的桌子上，只见这鸟儿通体碧蓝，没有一根杂毛，一看便知极其名贵。
五个人愣愣看着这精灵似的鸟儿半晌，就在严清准备上去抓时，却被一个人扯着衣领一把拉到一边，韩莹雪带着皮质面具正站在他身后。
“这鸟你们碰不得，有毒。”她说着伸手在鸟儿身前，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这只鸟儿如有灵性，自己跳上女人的手，像是与她对话一般叫个不停，一会儿它说完，便扑棱着翅膀飞到女人的肩膀上不动了。
严清好奇问道：“小嫤呀！这是什么鸟？哪里来的？还有，它是不是说了什么呀？你说咱们认识也这么久了，你对我们知道个透彻，我们对你可是一无所知。我这么说不是为了想怎么探听你的过去，我只是想咱们好歹相识一场，什么都不知道，这不太好吧！”
严清连珠炮似的问完，却见女人微微歪过头，眯着眼看向严清，目光似锥仿佛要钻进男人的骨头里。
另外的四个人看得心惊胆寒，兰若离正要打圆场，只听女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憋了很久了吧？我并非刻意隐瞒，只是，你们从来未曾问过，我都不知从何说起呀！”
在场的五个人松了一口气，一阵风吹过，严清才发现自己的衣衫竟已湿透，心中暗道：小嫤的眼神果然可怕。
“小嫤……”羽伊先开口道：“听说少主昨晚就走了吗？”
韩莹雪显然没料到众人问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但马上明白羽伊是在打圆场。
她找了凳子坐下，边给自己倒茶边说：“少主事务繁忙，自然没什么功夫在我们这里耽搁。”
就在众人围着韩莹雪准备问鸟儿的事情时，管家老周上前行礼道：“小嫤，主人过来了，请你过去！”
女人点了点头，起身背对众人将蓝鸟放飞，没人注意到女人的目光里有一瞬银光闪过。
随后她便上了门口等候的马车，一路来到庆州的驿馆。
看门的小厮通报过后，韩莹雪迈步进屋，只见朝阳中一人负手而立，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他转过身，颔下长须无风自动。
男子已年过半百，但端正的面庞和挺秀的五官依然可以看出青年时俊帅的痕迹，体型也保持得很好，没有中年发福，也不似一般文官的孱弱。
此时他身着一套半旧儒袍，除了腰间一条布带外别无饰物，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个书院的先生，根本无法相信他便是权倾朝野的堂堂宰相。
韩莹雪神色恭肃地上前拜倒，“徒儿见过师父。”
“起来吧！”男人温和一笑，目光落下仔细察看一番地上低头行礼的女子，“你我师徒不必如此客气。”
“是！”韩莹雪站起身，却不敢抬头，依旧一副恭顺模样。
“你我师徒好好久没下过棋了。”东方明迈步走到棋桌前坐好，“来，为师看看你有没有进步？”
“是！”韩莹雪答应一声便走到棋桌前。
“还是让我黑子吗？”东方明柔声说道，语气透着一个长辈对待晚辈的赞许和慈爱：“我们小嫤就是孝顺啊！”
韩莹雪抿嘴一笑，“少主总是交代属下要……”
“哎！”东方明假意板起脸，“你啊！三句话不离子珩，今日你我师徒团聚，不提那个臭小子！”
韩莹雪害羞地微微低头，应了一声。
师徒二人便你来我往下了起来，韩莹雪每一步都会想很久，而同样东方明也下得很慢，似乎是在迎合韩莹雪的速度。
刚下一会儿，就听一人步履匆匆来到门口，可那人却不急着敲门，似乎在门前平复了一下呼吸，随后就听一道清朗的男声：“父亲，孩儿来请安了！”
东方明夹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顿，目光中有转瞬即逝的微怒，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
“哦，是青儿啊！”男人面色不变道：“进来吧，正好小嫤也在。”
房门一开，男人缓步进屋，呼吸还有些微喘，鬓角渗出汗水，却不掩他气质儒雅，身上的月白文衫似乎是特意整理过，不见一丝应有的凌乱，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月白风轻的宁静。
此人正是东方明的长子东方郁，字茂青。
“如嫤见过公子！”韩莹雪正欲起身行礼，却被男人制止。
“和你说过很多遍了，不必如此拘礼。”东方郁柔和一笑，“你们继续就好，莫要让我耽误了。”
说完他便站到父亲身后，目光却偷偷飘向前方带着面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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