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坚定认主
韩首诚不再看兄妹两人，转身对着卢氏吩咐道：“我累了，这里交给你了。”
卢氏柔柔答了一声，带着女儿继续指挥下人收拾行李，而韩首诚则迈步走向书房。
“一回来就罚我。”韩莹雪瘪着嘴不大高兴，“真不知道是不是我亲爹！”
“不要胡说。”韩蔚霖将妹妹冻得冰凉的小手握在手掌里暖着，“父亲这也是为了你好，别惹他生气了，你乖乖抄书，哥哥陪着你好不好？”
“可是《内训》那么多字，又臭又长。”韩莹雪将另一只手也放到哥哥掌中，轻轻摇着，“人家还病着呢！”
想到韩莹雪的内伤和脖子上的掐痕，韩蔚霖心头一疼，“那哥哥帮你抄一半好不好？你的字我也能仿得像。”
少女的小脸上绽开笑容，一下扑进哥哥的怀里，用脸蛋蹭着韩蔚霖的胸膛，撒着娇道：“哥哥最好了。”
“你啊！”韩蔚霖叹了口气，笑着说道。
不远处，韩君悦手里正拿着一个软枕往里走，看到兄妹二人的亲昵相处，眼中不由露出羡慕的神色。
“君悦。”卢姨娘温和喊道：“做人不要贪心，不是你的，不要有非分之想。”
“是，母亲。”韩君悦躬身行礼，转身移开了目光。
怀州，西门家书房。
“你说什么？你要认主？”西门庄将手里的茶碗狠狠往桌子上一拍，上好的瓷碗就这样碎成了两半。
“是！韩家，韩莹雪。”少年站在原地，腰背挺得笔直，目光坚定如铁。
“简直胡闹！”西门庄吼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西门家家规，认主之人不得担任家主。”
“知道！”冷澈回道：“我想好了，焰弟比我更适合当家主。”
“他一个庶子如何做得家主，你这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们西门家没了长幼尊卑吗？”西门庄气得站起身，来回踱步。
“庶子又如何？”冷澈反问：“曾祖父也是庶子，不是照样将西门家发扬光大了吗？”
“那能一样吗？”西门庄指着他儿子呵斥：“当年是因为嫡子早夭，你曾祖父才做了家主的。”
“那您就当我死了吧。”冷澈淡淡道。
“你放屁！”西门庄气得浑身发抖，“你到底是被韩家灌了什么迷魂药了？韩家想要护卫可以，你不许去，让焰儿去！不行就再加上两个内门女徒。”
“父亲！”冷澈攥了攥拳头，坚定说道：“就算没有西门家的认主蛊毒，我也会与韩莹雪生死相随。”
“你，你，你……”西门庄咬牙切齿，最终说不出其他话来，只能吼了声“滚！”，算是解气。
冷澈面色如常迈步走出，正撞上前来送茶的三师妹纪欢。
西门家弟子分内门和外门，不同之处在于内门弟子多是从外门弟子中挑选而出的佼佼者，天资聪慧或者刻苦用功，得以修炼更加高深的功夫。
纪欢便是内门为数不多的女弟子里容貌身段最拔尖的一个，她一直倾心于这位长相俊美且武功高强的大师兄。
只是大师兄性子太冷，即便是从小长大的师兄弟也跟他亲近不起来，所以她就算再着急，也苦于一直没有相处的机会。
这次是听说他出门办事回来，纪欢才特意找人换了这份送茶的差事，只是为了多见见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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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安好。”纪欢急急忙忙摆了个最娇美的姿态向冷澈请安。
没想到少年只是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就这么绕了过去，急得她赶紧出声喊道：“大师兄，等一下！”
冷澈转过身，看着她并不说话，似是在等着她的下文。
纪欢赶紧问道：“大师兄这次出门一定有很多趣事吧？能不能说给我们这帮没出过门的师弟师妹们听听？”
冷澈皱了皱眉，仔细想了想，觉得敬武院之事多涉及军事机密，不太好公开谈论，于是回道：“不能，抱歉。”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房间，留下一脸呆愣的纪欢站在屋檐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忙过二十九，转眼就是三十这天，韩国公府上下一派喜气洋洋，到处挂满大红灯笼，仆人们忙进忙出很是热闹。
盈院中，少女此刻正乖乖坐在镜前，一身新做的金丝团花大红衣裙穿在身上格外喜庆，韩蔚霖还特意命人为衣服滚了雪白绒边，更显活泼灵动。
韩蔚霖白皙修长的手指正持着一柄象牙梳子，在为妹妹梳新年的发髻。
“哥哥。”韩莹雪嚼着嘴里的饴糖，说话有些含糊：“为何今年要帮雪儿梳发呢？有什么说法吗？”
韩蔚霖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展颜一笑，“其实每年都可以梳的，只是哥哥之前都太忙了，今年父亲回来得比较早，我便清闲了些。”
说着，他生疏地帮韩莹雪梳了一个十分简单的发髻，皱眉看了半晌，又觉得和衣服不配，准备动手拆开。
这时管家林叔过来汇报晚间的菜品，韩蔚霖一边听着，一边将刚刚梳好的发髻拆散。
“哥哥，你这样拆下去，我今天就不用出门了。”韩莹雪坐得有些烦躁，不由抱怨。
韩蔚霖面露惭愧，“哥哥从未给女子梳过发髻，确实不如云杉她们手巧，哥哥以后会好好学习的。”
“天下怎会有如此温柔的男子？”韩莹雪剥开一颗花生丢进嘴里，羡慕地说：“嫂嫂真幸福！”
“与她何干？”韩蔚霖疑惑问道。
“难倒你学习梳头不是为了给嫂嫂梳吗？”韩莹雪眨着眼睛从镜子里看着哥哥，“古有张敞画眉，今有韩衍梳头。”
韩蔚霖无奈地笑了笑，没有搭话，继续仔细认真地梳着那墨黑发丝。
“以后得让天枢多和哥哥学学，即便不会梳头，至少画个眉什么的也该练习一下才是。”韩莹雪又剥开一颗花生，边吃边说。
是啊！妹妹早晚是要嫁人的，到时候那人会帮她梳头吗？
男人已经觉得不敢想象了，只要一想起便会觉得心头酸疼，似有千斤巨石压在胸口，又仿佛是最最心爱的宝贝就要被人硬生生抢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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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柔柔答了一声，带着女儿继续指挥下人收拾行李，而韩首诚则迈步走向书房。
“一回来就罚我。”韩莹雪瘪着嘴不大高兴，“真不知道是不是我亲爹！”
“不要胡说。”韩蔚霖将妹妹冻得冰凉的小手握在手掌里暖着，“父亲这也是为了你好，别惹他生气了，你乖乖抄书，哥哥陪着你好不好？”
“可是《内训》那么多字，又臭又长。”韩莹雪将另一只手也放到哥哥掌中，轻轻摇着，“人家还病着呢！”
想到韩莹雪的内伤和脖子上的掐痕，韩蔚霖心头一疼，“那哥哥帮你抄一半好不好？你的字我也能仿得像。”
少女的小脸上绽开笑容，一下扑进哥哥的怀里，用脸蛋蹭着韩蔚霖的胸膛，撒着娇道：“哥哥最好了。”
“你啊！”韩蔚霖叹了口气，笑着说道。
不远处，韩君悦手里正拿着一个软枕往里走，看到兄妹二人的亲昵相处，眼中不由露出羡慕的神色。
“君悦。”卢姨娘温和喊道：“做人不要贪心，不是你的，不要有非分之想。”
“是，母亲。”韩君悦躬身行礼，转身移开了目光。
怀州，西门家书房。
“你说什么？你要认主？”西门庄将手里的茶碗狠狠往桌子上一拍，上好的瓷碗就这样碎成了两半。
“是！韩家，韩莹雪。”少年站在原地，腰背挺得笔直，目光坚定如铁。
“简直胡闹！”西门庄吼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西门家家规，认主之人不得担任家主。”
“知道！”冷澈回道：“我想好了，焰弟比我更适合当家主。”
“他一个庶子如何做得家主，你这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们西门家没了长幼尊卑吗？”西门庄气得站起身，来回踱步。
“庶子又如何？”冷澈反问：“曾祖父也是庶子，不是照样将西门家发扬光大了吗？”
“那能一样吗？”西门庄指着他儿子呵斥：“当年是因为嫡子早夭，你曾祖父才做了家主的。”
“那您就当我死了吧。”冷澈淡淡道。
“你放屁！”西门庄气得浑身发抖，“你到底是被韩家灌了什么迷魂药了？韩家想要护卫可以，你不许去，让焰儿去！不行就再加上两个内门女徒。”
“父亲！”冷澈攥了攥拳头，坚定说道：“就算没有西门家的认主蛊毒，我也会与韩莹雪生死相随。”
“你，你，你……”西门庄咬牙切齿，最终说不出其他话来，只能吼了声“滚！”，算是解气。
冷澈面色如常迈步走出，正撞上前来送茶的三师妹纪欢。
西门家弟子分内门和外门，不同之处在于内门弟子多是从外门弟子中挑选而出的佼佼者，天资聪慧或者刻苦用功，得以修炼更加高深的功夫。
纪欢便是内门为数不多的女弟子里容貌身段最拔尖的一个，她一直倾心于这位长相俊美且武功高强的大师兄。
只是大师兄性子太冷，即便是从小长大的师兄弟也跟他亲近不起来，所以她就算再着急，也苦于一直没有相处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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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欢赶紧问道：“大师兄这次出门一定有很多趣事吧？能不能说给我们这帮没出过门的师弟师妹们听听？”
冷澈皱了皱眉，仔细想了想，觉得敬武院之事多涉及军事机密，不太好公开谈论，于是回道：“不能，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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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院中，少女此刻正乖乖坐在镜前，一身新做的金丝团花大红衣裙穿在身上格外喜庆，韩蔚霖还特意命人为衣服滚了雪白绒边，更显活泼灵动。
韩蔚霖白皙修长的手指正持着一柄象牙梳子，在为妹妹梳新年的发髻。
“哥哥。”韩莹雪嚼着嘴里的饴糖，说话有些含糊：“为何今年要帮雪儿梳发呢？有什么说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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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生疏地帮韩莹雪梳了一个十分简单的发髻，皱眉看了半晌，又觉得和衣服不配，准备动手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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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这样拆下去，我今天就不用出门了。”韩莹雪坐得有些烦躁，不由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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