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花魁大赛
“我的天！冷大冰坨子居然会笑！”唐皓凯立刻捧起冷澈的脸，像是看怪物一般左右端详。
冷澈的脸上还有他那天打的伤，被他这么一碰有些疼，连忙将他推出好远。
初更鼓起，一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上了街。
平时甚为热闹的秀山县大街上，此刻更是摩肩接踵、笑语喧天，不仅周围店铺灯火通明，附近各大州府都有小贩过来摆摊售卖，南北奇货、各色小吃琳琅满目。
制作精美的彩灯点缀在街道两旁，一派喜气祥和的节日氛围。
刚开始时尹天枢和韩莹雪还故意走在人群后面，时不时偷偷勾勾手指，享受着两人的小甜蜜，不过没过多久，就被众人笑闹着推挤过来，跟着大家一起玩闹。
走着走着，唐皓凯的大嗓门喊道：“你们看，前面的是不是宸……先生？”
他这么一喊众人纷纷转头望去，果然就看到呼延恒亦正从一辆马车上下来，朝一间高大的门楼走了进去。
“宸先生逛妓院？”唐皓凯毫不遮掩声音夸张道。
想着宸王平时端方雅正的模样，真心看不出他还有此嗜好，于是众人都走上前，望向那门楼的牌匾，果然上书“暖香阁”三个大字。
在大越，娼和妓是不同的，虽然两者之间的界限有些模糊，但是妓一般只卖艺，而娼却是卖身的。不过也有妓女带着卖身，也有娼女身怀才艺。
至于如何区分，但凡带“坊”的基本都是只是表演舞蹈乐曲，而带“楼”“馆”“阁”字的必定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即便再高档，也不过是花的银子不同罢了。
众人抬头看到暖香阁的门边各挂着两盏红灯笼，上书两个大字“娼妓”，明显这里还是官妓。
官府开设的娼妓馆，其中除了少数是花钱买来的女子之外，大多都是罪臣家眷被罚在此，她们之前都是豪门大户的女眷，一入此门除非有户部的特赦文书，否则有再多钱帛也无法赎身。
不过大越有规定，凡是朝中有官职的官员都不得狎妓，这个妓便是指娼妓，而非歌舞妓。
当然，像宸王爷这种没有官职的闲散宗室，朝廷是不管他们的。
“真没想到，宸先生还好这口！”唐皓凯摸着下巴，一脸玩味道：“哪天的可以向他询问下有什么好姑娘可以介绍。”
韩莹雪对他翻了个白眼。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男声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说：“今天带你们几个长长见识，让你们也知道知道女人的用处。”
众人转头一看，就见智字营的陆树德正带着几个不知哪里来的跟班，用他那纯正的爷们粗嗓喊着。
“哎呦！这不是陆小侯爷吗？”唐皓凯见人面最熟，第一个就上前打招呼。
陆树德看到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只和为首的几人点头示意，剩下的人便全当不认识。
从陆树德口中得知，今日在这“暖香阁”中有一场盛况空前的花魁大赛，附近州府各个知名花阁都有参加，不过进去要先预定座位才行。
想来花魁大赛就是那些富家公子争风吃醋、一掷千金的时刻，众人也没想凑这热闹，于是拱手告辞，继续往前走。
谁知走到街尾开阔处，却见一座高台平地而起，四周灯火通明，流光溢彩。挤上前一问才知，这里竟是花魁大赛结束后答谢贵人的表演场地。
众人连忙找了个附近的酒楼，可惜临近的座位已被坐满，不过好在唐皓凯和老板熟识，愣是挤出一张临街的桌子，虽然位置不够，但总算是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一行人一边吃着瓜子喝着茶水，一边的等着比赛开始。
过了很久很久，大街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参加花魁竞选的众美人坐着轻纱轿辇，一路往高台这里行来。
其实说是众美人有些夸张了，也不过就三人。
他们在楼上，不方便看到轿辇里的情形，所以也不知道这三人到底长成什么样，正着急，就见唐皓凯已经挥手叫上来一人。
这人四十几岁年纪，留着胡须，手中一把白面纸扇，一身灰布长袍，头上系蓝色发带，脚上却穿着一黑一白两只截然不同的鞋子。
“这人脚上的鞋子是怎么回事？”郭观在一旁嘟囔着问。
“这人叫孙老六，干的是‘知百事’，脚上一黑一白表示他们这个行当黑白通行。”唐皓凯解释道。
“‘知百事’又是干嘛的？”郭观又问。
“他们就是……”
不等唐皓凯回答，那孙老六已经走到众人身边，手捻须髯，笑呵呵接话道：“小人做的是口舌买卖，也就是说，只要价钱合适，你想知道什么事情，我就帮您打听什么事情。”
唐皓凯将一小锭银子放在桌子上，笑着说道：“今日我不打听事情，我要你给我们解说一下这花魁大赛。”
孙老六呵呵一笑，将银子揣进怀里，找店小二又加了把椅子，便对着街口和众人说了起来。
“此次的花魁大赛是由随州的‘兰芝阁’最先发起，后来相继有十几家花阁响应，我虽然没进到里面看初赛，但是对这些参赛者还是有些了解的。”
说着，他指着一个轿辇道：“这人就是花魁大赛的探花，兰芝阁的当家花魁名唤品香，据说她祖父曾经任户部左侍郎，后来因为贪腐被抄家，她就被送进花阁，最擅长的是琵琶，一曲《春江花月夜》无人能及。”
随后他又指向第二个轿辇上的人，“这位是花魁大赛的榜眼，‘红宝阁’的胭脂姑娘，她并不是官宦之后，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擅长的是异族舞蹈，据说她的舞姿娇媚动人，别有风味。”
最后，他指着第三个轿辇上的人，“这位是三人中最富传奇色彩的一个，是宁州‘惜春阁’最近才高价请来的一位姑娘，据说她可是从京都‘雅阁’里出来的，在‘雅阁’里就是红牌，只因得罪权贵才不得不躲到宁州这偏远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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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澈的脸上还有他那天打的伤，被他这么一碰有些疼，连忙将他推出好远。
初更鼓起，一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上了街。
平时甚为热闹的秀山县大街上，此刻更是摩肩接踵、笑语喧天，不仅周围店铺灯火通明，附近各大州府都有小贩过来摆摊售卖，南北奇货、各色小吃琳琅满目。
制作精美的彩灯点缀在街道两旁，一派喜气祥和的节日氛围。
刚开始时尹天枢和韩莹雪还故意走在人群后面，时不时偷偷勾勾手指，享受着两人的小甜蜜，不过没过多久，就被众人笑闹着推挤过来，跟着大家一起玩闹。
走着走着，唐皓凯的大嗓门喊道：“你们看，前面的是不是宸……先生？”
他这么一喊众人纷纷转头望去，果然就看到呼延恒亦正从一辆马车上下来，朝一间高大的门楼走了进去。
“宸先生逛妓院？”唐皓凯毫不遮掩声音夸张道。
想着宸王平时端方雅正的模样，真心看不出他还有此嗜好，于是众人都走上前，望向那门楼的牌匾，果然上书“暖香阁”三个大字。
在大越，娼和妓是不同的，虽然两者之间的界限有些模糊，但是妓一般只卖艺，而娼却是卖身的。不过也有妓女带着卖身，也有娼女身怀才艺。
至于如何区分，但凡带“坊”的基本都是只是表演舞蹈乐曲，而带“楼”“馆”“阁”字的必定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即便再高档，也不过是花的银子不同罢了。
众人抬头看到暖香阁的门边各挂着两盏红灯笼，上书两个大字“娼妓”，明显这里还是官妓。
官府开设的娼妓馆，其中除了少数是花钱买来的女子之外，大多都是罪臣家眷被罚在此，她们之前都是豪门大户的女眷，一入此门除非有户部的特赦文书，否则有再多钱帛也无法赎身。
不过大越有规定，凡是朝中有官职的官员都不得狎妓，这个妓便是指娼妓，而非歌舞妓。
当然，像宸王爷这种没有官职的闲散宗室，朝廷是不管他们的。
“真没想到，宸先生还好这口！”唐皓凯摸着下巴，一脸玩味道：“哪天的可以向他询问下有什么好姑娘可以介绍。”
韩莹雪对他翻了个白眼。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男声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说：“今天带你们几个长长见识，让你们也知道知道女人的用处。”
众人转头一看，就见智字营的陆树德正带着几个不知哪里来的跟班，用他那纯正的爷们粗嗓喊着。
“哎呦！这不是陆小侯爷吗？”唐皓凯见人面最熟，第一个就上前打招呼。
陆树德看到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只和为首的几人点头示意，剩下的人便全当不认识。
从陆树德口中得知，今日在这“暖香阁”中有一场盛况空前的花魁大赛，附近州府各个知名花阁都有参加，不过进去要先预定座位才行。
想来花魁大赛就是那些富家公子争风吃醋、一掷千金的时刻，众人也没想凑这热闹，于是拱手告辞，继续往前走。
谁知走到街尾开阔处，却见一座高台平地而起，四周灯火通明，流光溢彩。挤上前一问才知，这里竟是花魁大赛结束后答谢贵人的表演场地。
众人连忙找了个附近的酒楼，可惜临近的座位已被坐满，不过好在唐皓凯和老板熟识，愣是挤出一张临街的桌子，虽然位置不够，但总算是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一行人一边吃着瓜子喝着茶水，一边的等着比赛开始。
过了很久很久，大街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参加花魁竞选的众美人坐着轻纱轿辇，一路往高台这里行来。
其实说是众美人有些夸张了，也不过就三人。
他们在楼上，不方便看到轿辇里的情形，所以也不知道这三人到底长成什么样，正着急，就见唐皓凯已经挥手叫上来一人。
这人四十几岁年纪，留着胡须，手中一把白面纸扇，一身灰布长袍，头上系蓝色发带，脚上却穿着一黑一白两只截然不同的鞋子。
“这人脚上的鞋子是怎么回事？”郭观在一旁嘟囔着问。
“这人叫孙老六，干的是‘知百事’，脚上一黑一白表示他们这个行当黑白通行。”唐皓凯解释道。
“‘知百事’又是干嘛的？”郭观又问。
“他们就是……”
不等唐皓凯回答，那孙老六已经走到众人身边，手捻须髯，笑呵呵接话道：“小人做的是口舌买卖，也就是说，只要价钱合适，你想知道什么事情，我就帮您打听什么事情。”
唐皓凯将一小锭银子放在桌子上，笑着说道：“今日我不打听事情，我要你给我们解说一下这花魁大赛。”
孙老六呵呵一笑，将银子揣进怀里，找店小二又加了把椅子，便对着街口和众人说了起来。
“此次的花魁大赛是由随州的‘兰芝阁’最先发起，后来相继有十几家花阁响应，我虽然没进到里面看初赛，但是对这些参赛者还是有些了解的。”
说着，他指着一个轿辇道：“这人就是花魁大赛的探花，兰芝阁的当家花魁名唤品香，据说她祖父曾经任户部左侍郎，后来因为贪腐被抄家，她就被送进花阁，最擅长的是琵琶，一曲《春江花月夜》无人能及。”
随后他又指向第二个轿辇上的人，“这位是花魁大赛的榜眼，‘红宝阁’的胭脂姑娘，她并不是官宦之后，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擅长的是异族舞蹈，据说她的舞姿娇媚动人，别有风味。”
最后，他指着第三个轿辇上的人，“这位是三人中最富传奇色彩的一个，是宁州‘惜春阁’最近才高价请来的一位姑娘，据说她可是从京都‘雅阁’里出来的，在‘雅阁’里就是红牌，只因得罪权贵才不得不躲到宁州这偏远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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