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姑娘、女人和老婆
魏巍巍把胡天领到他们营地主任办公室，见到他们的主任王者。
王者伸出厚重的大手和胡天握在了一起，哈哈笑着说，“我以为是伪警官来了呢。”
“他刚来，还来什么？”
“哎，家长都这样，都不放心。”
胡天说，“有什么不放心的？就凭你们教育出那么优秀的学员，家长还担心她会更好？”
王者不知道胡天指的是什么，看着魏巍巍，眼光询问着。
魏巍巍说，“啊，胡警官指的是柯丽霞。”
“柯丽霞？”王者说，“你见到了柯丽霞？”
魏巍巍就把胡天的夫人南门莉怎么上船的时候掉在了海里，他怎么救了上来，衣服湿了，怎么找来柯丽霞领到女生宿舍换衣服的事当王者学了。说到柯丽霞的听话，和学习上边，王者啧着嘴说，“那老婆的确不错。”
“‘老婆’？”胡天不理解王者的用词，他说，“看上去她的年岁不大呀？18、9？”
王者意识到自己口误，忙修正说，“我们背地里都管那些泼泼洒洒的女学员叫老婆，叫惯了，叫惯了。”
胡天在飞行器里还和他女儿辨析“女人”和“姑娘”两个词间的不同，现在他倒不知道他们为何称一个18、9岁女性“老婆”了。
魏巍巍也帮腔马虎胡天，说，“习惯用语习惯用语。哎，主任，柯丽霞今年答高考的卷子，在你这里吧？”
“哦，在。”王者回转身，从他身后卷柜里取出一个档案夹，展开，拿出一沓子试卷，递给了胡天，说，“给你看看。”
胡天翻着试卷，说，“我看看物理试卷，就知道小柯的水平了。”
胡天中学的时候物理学的最好，多次被老师夸耀。
找出了物理试卷，胡天从头看到尾，只见答得真不错，试卷上边还有一行英文批语“Very good!”
一看就知道是熟练使用英文人的手笔。刚才魏巍巍说小柯答得试卷可以被名校录取，那这试卷一定是那个名校的教授批阅过的了。
胡天点着头，说，“不错不错，真是不错。我的女儿要是也这样，我可就阿弥陀佛了。”
魏巍巍这时连忙对王者说，“胡警官把他女儿领来了。”
“噢，”王者感到很意外，他说，“让你女儿也到我们这里训练？”
胡天说：“我女儿也是网瘾，瘾到什么程度呢？学校放假了，她不回家直接泡在网吧里，今天我们才找到，找到时，她已经昏厥在网吧的电脑前。她还有一年就考高中了，你说，她这个样子能考上高中吗？考不上高中，一个14岁的女孩子，能干什么？和我们伪警官来到你们这里的时候，我就有心把她送来，但是，还下不了决心。找到她后，我下了决心，送，一定把她送到这里来！不然，我这个当爸爸的就太不称职了，太不负责任了。”
“啊，那是不行。”王者说。也不知道他说爷俩谁不行。
随后，王者眼珠一转，说，“你这次能签合同吗？”
“能呀，”胡天说，“这次不签，我还来一次呀？签，一会儿就签！可是有一条。”
“什么，你说。”王者的样子似是只要你说出来，我就照你说的办似的。
胡天说，“我没有当闺女说我领她来的意思，甚至她妈我也没有说。咱们签合同等等一系列有关事项，都得瞒着她们娘俩，到时看我的眼色行事。”
“好的，没问题。”王者说。
魏巍巍在旁边也点头称是。
胡天说，“我跟她们娘俩说来这里是度假，多会儿吃完了饭，看我眼色，老魏你到外边给我的手机打电话，我就说是警局的长官打的电话，有案子让我回去，正好她妈也有事，就和我一起回去了，我可以答应她我办完了长官交办的案子我再回来接她。”
王者思索着说，“你们要孩子在这里多长时间？”
胡天说，“我原来就想在这里一个暑假，45天，看来45天不够是不是？”
王者一咧嘴，说，“45天不好干啥的，最少也要半年。”
胡天说，“索性就一年！我回去到学校给她办休学，正好一年回去中考——咱不求考上世界名校，考上普通高中就心满意足了。”
王者想了想，说，“有句话我得说到前边：人和人不同，柯丽霞能考上世界名牌大学，不一定人人都能考上，我们园子里就有的人几乎交了白卷——我们不能对你承诺什么，我们只能尽力而为，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到时孩子没有精进，可别怪我们。”
胡天想了一下说，“那是，她要是榆木脑袋不开窍儿，谁也没办法的事，我怎么可能怪你们呢？”
听胡天说出了这句话，王者不被察觉地松了一口气，回转身拿过来一打合同纸，递给了胡天说，“胡警官，你看仔细了，这是合同条款细则，看好，我们就签了它，不然，一会儿你夫人、闺女来了，就不好办了。”
胡天想拿起笔来，就签上去——那玩意有什么好看的呢？印刷的合同，不过是从网上下载的，那都是斟酌又斟酌的官样文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但，又一想，妻子和女儿还没有回来，还有时间，坐下来看一眼，以示重视，就坐坐好，展开合同文本看了起来。
王者抬起眼，看了魏巍巍一下，向他转了一个眼神，魏巍巍会意，走了出去。
魏巍巍走了出去，快步走到女宿舍，来到了柯丽霞的宿间，敲了一下门，说，“霞子，好了没有？”
柯丽霞踢踢踏踏地跑了出来，打开门，闪出身来，又随手带上门，对魏巍巍诚惶诚恐地说，“还没……”
魏巍巍一把抓住了柯丽霞的头发，小声但凶狠地说，“怎么还没弄完！”
柯丽霞有些发抖地说，“几件衣服，她穿着都小，没有合适的，我只好借来熨斗，把她的衣服熨干……”
门被拉开，胡池姬出现在门里。
魏巍巍的脸色立即转圜，松开了手，对胡池姬笑么嗞儿地说，“穿好了没有，就等着二位开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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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伸出厚重的大手和胡天握在了一起，哈哈笑着说，“我以为是伪警官来了呢。”
“他刚来，还来什么？”
“哎，家长都这样，都不放心。”
胡天说，“有什么不放心的？就凭你们教育出那么优秀的学员，家长还担心她会更好？”
王者不知道胡天指的是什么，看着魏巍巍，眼光询问着。
魏巍巍说，“啊，胡警官指的是柯丽霞。”
“柯丽霞？”王者说，“你见到了柯丽霞？”
魏巍巍就把胡天的夫人南门莉怎么上船的时候掉在了海里，他怎么救了上来，衣服湿了，怎么找来柯丽霞领到女生宿舍换衣服的事当王者学了。说到柯丽霞的听话，和学习上边，王者啧着嘴说，“那老婆的确不错。”
“‘老婆’？”胡天不理解王者的用词，他说，“看上去她的年岁不大呀？18、9？”
王者意识到自己口误，忙修正说，“我们背地里都管那些泼泼洒洒的女学员叫老婆，叫惯了，叫惯了。”
胡天在飞行器里还和他女儿辨析“女人”和“姑娘”两个词间的不同，现在他倒不知道他们为何称一个18、9岁女性“老婆”了。
魏巍巍也帮腔马虎胡天，说，“习惯用语习惯用语。哎，主任，柯丽霞今年答高考的卷子，在你这里吧？”
“哦，在。”王者回转身，从他身后卷柜里取出一个档案夹，展开，拿出一沓子试卷，递给了胡天，说，“给你看看。”
胡天翻着试卷，说，“我看看物理试卷，就知道小柯的水平了。”
胡天中学的时候物理学的最好，多次被老师夸耀。
找出了物理试卷，胡天从头看到尾，只见答得真不错，试卷上边还有一行英文批语“Very good!”
一看就知道是熟练使用英文人的手笔。刚才魏巍巍说小柯答得试卷可以被名校录取，那这试卷一定是那个名校的教授批阅过的了。
胡天点着头，说，“不错不错，真是不错。我的女儿要是也这样，我可就阿弥陀佛了。”
魏巍巍这时连忙对王者说，“胡警官把他女儿领来了。”
“噢，”王者感到很意外，他说，“让你女儿也到我们这里训练？”
胡天说：“我女儿也是网瘾，瘾到什么程度呢？学校放假了，她不回家直接泡在网吧里，今天我们才找到，找到时，她已经昏厥在网吧的电脑前。她还有一年就考高中了，你说，她这个样子能考上高中吗？考不上高中，一个14岁的女孩子，能干什么？和我们伪警官来到你们这里的时候，我就有心把她送来，但是，还下不了决心。找到她后，我下了决心，送，一定把她送到这里来！不然，我这个当爸爸的就太不称职了，太不负责任了。”
“啊，那是不行。”王者说。也不知道他说爷俩谁不行。
随后，王者眼珠一转，说，“你这次能签合同吗？”
“能呀，”胡天说，“这次不签，我还来一次呀？签，一会儿就签！可是有一条。”
“什么，你说。”王者的样子似是只要你说出来，我就照你说的办似的。
胡天说，“我没有当闺女说我领她来的意思，甚至她妈我也没有说。咱们签合同等等一系列有关事项，都得瞒着她们娘俩，到时看我的眼色行事。”
“好的，没问题。”王者说。
魏巍巍在旁边也点头称是。
胡天说，“我跟她们娘俩说来这里是度假，多会儿吃完了饭，看我眼色，老魏你到外边给我的手机打电话，我就说是警局的长官打的电话，有案子让我回去，正好她妈也有事，就和我一起回去了，我可以答应她我办完了长官交办的案子我再回来接她。”
王者思索着说，“你们要孩子在这里多长时间？”
胡天说，“我原来就想在这里一个暑假，45天，看来45天不够是不是？”
王者一咧嘴，说，“45天不好干啥的，最少也要半年。”
胡天说，“索性就一年！我回去到学校给她办休学，正好一年回去中考——咱不求考上世界名校，考上普通高中就心满意足了。”
王者想了想，说，“有句话我得说到前边：人和人不同，柯丽霞能考上世界名牌大学，不一定人人都能考上，我们园子里就有的人几乎交了白卷——我们不能对你承诺什么，我们只能尽力而为，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到时孩子没有精进，可别怪我们。”
胡天想了一下说，“那是，她要是榆木脑袋不开窍儿，谁也没办法的事，我怎么可能怪你们呢？”
听胡天说出了这句话，王者不被察觉地松了一口气，回转身拿过来一打合同纸，递给了胡天说，“胡警官，你看仔细了，这是合同条款细则，看好，我们就签了它，不然，一会儿你夫人、闺女来了，就不好办了。”
胡天想拿起笔来，就签上去——那玩意有什么好看的呢？印刷的合同，不过是从网上下载的，那都是斟酌又斟酌的官样文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但，又一想，妻子和女儿还没有回来，还有时间，坐下来看一眼，以示重视，就坐坐好，展开合同文本看了起来。
王者抬起眼，看了魏巍巍一下，向他转了一个眼神，魏巍巍会意，走了出去。
魏巍巍走了出去，快步走到女宿舍，来到了柯丽霞的宿间，敲了一下门，说，“霞子，好了没有？”
柯丽霞踢踢踏踏地跑了出来，打开门，闪出身来，又随手带上门，对魏巍巍诚惶诚恐地说，“还没……”
魏巍巍一把抓住了柯丽霞的头发，小声但凶狠地说，“怎么还没弄完！”
柯丽霞有些发抖地说，“几件衣服，她穿着都小，没有合适的，我只好借来熨斗，把她的衣服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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