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见到你就开心
红姨看见许呦呦提着一大袋东西进门，还以为许呦呦买了一大袋零食回来。
结果红姨就听到客厅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转头就看见许呦呦正在倒袋子里的东西，什么易拉罐、雪糕盒、牛奶盒这些废品倒了一地。
“呦呦，你干什么呢？你怎么去捡破烂了？缺钱跟红姨说，用不着去捡破烂吧！”
红姨很是担忧，家里也没少许呦呦吃没短许呦呦喝，她这是怎么了？
许老先生前几天还问许呦呦要不要钱去旅游，许呦呦也没要，怎么今天就捡上破烂了，还这么一大袋。
“红姨，我没去捡破烂。我们学校组织了一个手工艺大赛，要以废弃品为原材料，这是我们组另一个成员转交给我的，接下来的部分由我来完成。”
原来这样啊，红姨松了口气，许呦呦这么精致的小姑娘去捡破烂也太糟蹋了吧。
要是知道许呦呦还跟程琦琦一起洗过这些废弃品，红姨这口气又得提起来了。
爷爷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见满客厅的废弃品，也跟红姨一样的反应。
生怕许呦呦缺钱花又不好意思说，还计划着明天就去给许呦呦卡里转账。
许呦呦把各类废弃品按顺序排放好，码在客厅的墙角，客厅才恢复如初。
程琦琦为了收集这些废弃品，每个班都去走门了，收集回来洗干净晒干，该压扁的压扁，该压实的压实，足足三十二斤四两。
现在堆在许呦呦家的客厅，都占据了一平米。
吃过饭，许呦呦就研究起了程琦琦画的设计稿，程琦琦给了两份设计稿。
虽然之前也看程琦琦画过，程琦琦有时候还给她讲解一二，试图展现她的设计才能。
现在许呦呦觉得没有程琦琦的讲解，她差点连设计稿的上下都搞反了。
程琦琦的设计初衷是重现当年建国大典，大体上的框架就是故宫，但是程琦琦画的三维图，她大多看不出来哪个跟哪个构成立体空间……
程琦琦给的另一份设计稿是已经上色了的，这个看起来比较容易能看明白，但是立体感就没那么强。
许呦呦无从下手，连材料都不敢去裁剪，怕裁剪错了，最后材料不够又没回校，自己可能要去翻垃圾桶……
许呦呦实在一筹莫展……又联系不上程琦琦……
“程鹿鸣，你明天有空吗？我想约你出来见个面。”
这个组里不还有个程鹿鸣嘛，谁说程鹿鸣就不会看懂呢？
总之，许呦呦对程鹿鸣迷之自信！
直到十一点半了，程鹿鸣才回复：“有空。”
因为是你，随时有空。
“那太好了！”
许呦呦嗒嗒嗒敲着手机上的键盘，雀跃得还按错键了。
“你说个时间。程琦琦的设计稿我看不懂，可能需要你给我讲解好久，你挑个方便的时间！”
明天又能见到程鹿鸣了，许呦呦莫名地兴奋。
“下午四点半，还是中心广场吧。”
中心广场离农津菜市近，讨论完了他就可以直接去菜市买菜了，用不着浪费那么多时间。
爷爷这两天身体不太好，经常咳喘，他现在出门都不敢超过两小时。爷爷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不能拿爷爷的性命开玩笑，要时刻注意着。
所以连见许呦呦都只能是顺便……
许呦呦还是在上次的长椅上等着程鹿鸣。
日已西斜，阳光没那么刺眼火辣了。太阳在大厦尖塔旁边，和“月亮”并排了，若是“月亮”再亮堂些，怕是好一幅日月同辉图。
许呦呦都快把半杯奶茶喝完了，程鹿鸣才踩着自行车迎着夕阳而来。
其实并不是程鹿鸣来晚了，是许呦呦来早了。三点的时候许呦呦就计划出门了，换了好几套衣服，最后才选定了今天这身淡黄色的小雏菊半身裙。
出门后又担心程鹿鸣会口渴却没带水，她又去买了两杯奶茶。
满心满脑都是程鹿鸣这样那样该怎么办。
“程鹿鸣！”
许呦呦朝程鹿鸣挥手，生怕程鹿鸣没看见她。
“这里还有一杯奶茶，是给你的。你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喏，擦擦吧！”
许呦呦刚要把奶茶递给程鹿鸣，就见程鹿鸣的汗如雨下，又从斜挎包里掏出了纸巾递给了程鹿鸣。
程鹿鸣没接奶茶，接了纸巾擦汗，就开门见山：“设计稿拿出来给我看看吧！”
时间紧迫，他还要去买菜。
许呦呦赶紧摊开设计稿，一人拿着一张。
“琦琦画的也太难看懂了，她自己乐滋滋的设计了一个星期，我们也没见过全貌，没想到会这么别扭……”
见到程鹿鸣，许呦呦总觉得自己有好多话要说，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就是想说话，想跟程鹿鸣分享自己的点点滴滴。
“嗯。”
“好。”
程鹿鸣反复对比着看设计稿，敷衍回复着许呦呦。
许呦呦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遭受了程鹿鸣的敷衍，现在的敷衍也并不影响她说话。
许呦呦只觉得见到程鹿鸣就很开心，这种开心就自动化成了流水账的话。
“呦呦，你看这张图，”程鹿鸣打断了许呦呦的话，“这里，程琦琦的意思应该是放两个大红灯笼，旁边是根柱子，这两个重叠在一起了，你要注意，这两个灯笼一前一后……”
程鹿鸣一点一点指着设计稿上一堆乱七八糟的线条，给许呦呦讲解、标注。
许呦呦初时还在认真听，后来……
程鹿鸣的嗓子已经过了换声期，声音低沉压嗓，偶尔还有宁城普通话的尾音，显得俏皮温柔，尤其是说“你听懂了吗，你觉得好不好”这一类反问的时候，那种温柔的语气感觉能把许呦呦的耳朵软化了。
许呦呦一下子就沉迷在了程鹿鸣的声音，只专注于听程鹿鸣的声音，连程鹿鸣说的话只囫囵记了一半。
许呦呦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字控，遇到了程鹿鸣，听到程鹿鸣说那么温柔的话，她对程鹿鸣的声音沦陷了，为程鹿鸣的声音而失控。
许呦呦想，程鹿鸣的优点真多呀！而且每一个优点都戳中她欣赏的点上。
许呦呦还想，她要和程鹿鸣做一辈子的朋友，就像她和段栩嘉，彼此都很重要，彼此也互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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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红姨就听到客厅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转头就看见许呦呦正在倒袋子里的东西，什么易拉罐、雪糕盒、牛奶盒这些废品倒了一地。
“呦呦，你干什么呢？你怎么去捡破烂了？缺钱跟红姨说，用不着去捡破烂吧！”
红姨很是担忧，家里也没少许呦呦吃没短许呦呦喝，她这是怎么了？
许老先生前几天还问许呦呦要不要钱去旅游，许呦呦也没要，怎么今天就捡上破烂了，还这么一大袋。
“红姨，我没去捡破烂。我们学校组织了一个手工艺大赛，要以废弃品为原材料，这是我们组另一个成员转交给我的，接下来的部分由我来完成。”
原来这样啊，红姨松了口气，许呦呦这么精致的小姑娘去捡破烂也太糟蹋了吧。
要是知道许呦呦还跟程琦琦一起洗过这些废弃品，红姨这口气又得提起来了。
爷爷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见满客厅的废弃品，也跟红姨一样的反应。
生怕许呦呦缺钱花又不好意思说，还计划着明天就去给许呦呦卡里转账。
许呦呦把各类废弃品按顺序排放好，码在客厅的墙角，客厅才恢复如初。
程琦琦为了收集这些废弃品，每个班都去走门了，收集回来洗干净晒干，该压扁的压扁，该压实的压实，足足三十二斤四两。
现在堆在许呦呦家的客厅，都占据了一平米。
吃过饭，许呦呦就研究起了程琦琦画的设计稿，程琦琦给了两份设计稿。
虽然之前也看程琦琦画过，程琦琦有时候还给她讲解一二，试图展现她的设计才能。
现在许呦呦觉得没有程琦琦的讲解，她差点连设计稿的上下都搞反了。
程琦琦的设计初衷是重现当年建国大典，大体上的框架就是故宫，但是程琦琦画的三维图，她大多看不出来哪个跟哪个构成立体空间……
程琦琦给的另一份设计稿是已经上色了的，这个看起来比较容易能看明白，但是立体感就没那么强。
许呦呦无从下手，连材料都不敢去裁剪，怕裁剪错了，最后材料不够又没回校，自己可能要去翻垃圾桶……
许呦呦实在一筹莫展……又联系不上程琦琦……
“程鹿鸣，你明天有空吗？我想约你出来见个面。”
这个组里不还有个程鹿鸣嘛，谁说程鹿鸣就不会看懂呢？
总之，许呦呦对程鹿鸣迷之自信！
直到十一点半了，程鹿鸣才回复：“有空。”
因为是你，随时有空。
“那太好了！”
许呦呦嗒嗒嗒敲着手机上的键盘，雀跃得还按错键了。
“你说个时间。程琦琦的设计稿我看不懂，可能需要你给我讲解好久，你挑个方便的时间！”
明天又能见到程鹿鸣了，许呦呦莫名地兴奋。
“下午四点半，还是中心广场吧。”
中心广场离农津菜市近，讨论完了他就可以直接去菜市买菜了，用不着浪费那么多时间。
爷爷这两天身体不太好，经常咳喘，他现在出门都不敢超过两小时。爷爷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不能拿爷爷的性命开玩笑，要时刻注意着。
所以连见许呦呦都只能是顺便……
许呦呦还是在上次的长椅上等着程鹿鸣。
日已西斜，阳光没那么刺眼火辣了。太阳在大厦尖塔旁边，和“月亮”并排了，若是“月亮”再亮堂些，怕是好一幅日月同辉图。
许呦呦都快把半杯奶茶喝完了，程鹿鸣才踩着自行车迎着夕阳而来。
其实并不是程鹿鸣来晚了，是许呦呦来早了。三点的时候许呦呦就计划出门了，换了好几套衣服，最后才选定了今天这身淡黄色的小雏菊半身裙。
出门后又担心程鹿鸣会口渴却没带水，她又去买了两杯奶茶。
满心满脑都是程鹿鸣这样那样该怎么办。
“程鹿鸣！”
许呦呦朝程鹿鸣挥手，生怕程鹿鸣没看见她。
“这里还有一杯奶茶，是给你的。你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喏，擦擦吧！”
许呦呦刚要把奶茶递给程鹿鸣，就见程鹿鸣的汗如雨下，又从斜挎包里掏出了纸巾递给了程鹿鸣。
程鹿鸣没接奶茶，接了纸巾擦汗，就开门见山：“设计稿拿出来给我看看吧！”
时间紧迫，他还要去买菜。
许呦呦赶紧摊开设计稿，一人拿着一张。
“琦琦画的也太难看懂了，她自己乐滋滋的设计了一个星期，我们也没见过全貌，没想到会这么别扭……”
见到程鹿鸣，许呦呦总觉得自己有好多话要说，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就是想说话，想跟程鹿鸣分享自己的点点滴滴。
“嗯。”
“好。”
程鹿鸣反复对比着看设计稿，敷衍回复着许呦呦。
许呦呦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遭受了程鹿鸣的敷衍，现在的敷衍也并不影响她说话。
许呦呦只觉得见到程鹿鸣就很开心，这种开心就自动化成了流水账的话。
“呦呦，你看这张图，”程鹿鸣打断了许呦呦的话，“这里，程琦琦的意思应该是放两个大红灯笼，旁边是根柱子，这两个重叠在一起了，你要注意，这两个灯笼一前一后……”
程鹿鸣一点一点指着设计稿上一堆乱七八糟的线条，给许呦呦讲解、标注。
许呦呦初时还在认真听，后来……
程鹿鸣的嗓子已经过了换声期，声音低沉压嗓，偶尔还有宁城普通话的尾音，显得俏皮温柔，尤其是说“你听懂了吗，你觉得好不好”这一类反问的时候，那种温柔的语气感觉能把许呦呦的耳朵软化了。
许呦呦一下子就沉迷在了程鹿鸣的声音，只专注于听程鹿鸣的声音，连程鹿鸣说的话只囫囵记了一半。
许呦呦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字控，遇到了程鹿鸣，听到程鹿鸣说那么温柔的话，她对程鹿鸣的声音沦陷了，为程鹿鸣的声音而失控。
许呦呦想，程鹿鸣的优点真多呀！而且每一个优点都戳中她欣赏的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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