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紫气东来（35）
三十五章
姜虞懒洋洋道, “我的遭遇不必再提，姐姐少时在慕容家过得也算舒心, 可这之前呢，没遇到慕容家之前，姐姐在干什么？”
阿朱一时恍惚，那些朝不保夕的日子她已没有太多印象，但那种天大地大无处栖身的惶恐，如附骨之疽总在不经意间钻进她的心海。慕容家待她虽好，却不能叫她安心, 因为她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家。所以段正淳找来时，她心里的感激无法言说。她陪着萧峰寻找真相，偶尔总会回忆起当年的无助, 令她遍体生寒, 唯有抬眼见到萧峰就在身边, 才会觉得心海里涌出一股暖意驱走这种寒凉。阿朱思及这些过往，紧紧地抓着姜虞的手低声道, “……在流浪。”
“姐姐你那时几岁？”
“五六岁吧。”
姜虞道，“我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要遗弃我们, 但无论有什么样的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我都不能体谅他们。”姜虞低低道, “姐姐，你有没有见过段正淳的其他情人？”
阿朱道，“……有的。有个叫秦红棉的女人，还要来杀咱们妈。”
姜虞道，“你不知道吧，她有个师妹名叫甘宝宝，也是段正淳的情人。还有那曼陀山庄的王夫人……”
阿朱惊讶道, “是舅太太，那、那表小姐……”
姜虞道，“王姑娘自然也是咱们的姐妹了。除却康敏，段正淳这些情人都给他生了个女儿，这些女儿不知生父是谁，却都能好好得和自己的母亲生活在一起。而阮星竹时常能与段正淳见面，她却连两个女儿都养不起。我从前天真过，一心想找回自己的父母，可自从查清当年的事就不这么想了，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就当阿紫已经死了吧。”
姜虞心道，其实阿紫早年那一年就已经死了。
阿朱知道小妹这是打定主意从此只将他们当陌生人对待，结果已无可挽回。扪心自问，她是否也怨过，有没有哪一瞬间她看着阮星竹温柔可亲的面容时也想质问她，当年为何要将她们抛弃。答案是有的，很多时候。可她不敢问，她怕问了这幸福团圆
的场景就荡然无存。
姜虞道，“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姐姐，说说你跟萧大哥吧，欸，我是不是该改口叫姐夫了？”
阿朱的脸瞬间红透了，无奈道，“你这丫头，什么都知道还来消遣我。”
姜虞忍不住笑道，“上一次我见他时还说，我家里有个姐姐，脾气好人也聪明，想给他牵线，那时他还拒绝我来着，嘿嘿，你看，这不还成了一家人了。”
阿朱也忍不住笑，笑过之后狡黠道，“萧大哥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呢，等我们明早和他说了好吓他一吓。”
果然是两姐妹，性子都是相似的古灵精怪。
萧峰早起不见阿朱，等被人引到厅堂才见阿朱早跟姜虞坐在一起，此时正亲亲热热地说着话。阿朱昨晚直接就在姜虞的卧房里睡下，两个人说了半晚上的话还不尽兴，早起吃饭的功夫还在说着小话。
萧峰怔了一下，心想，阿朱其实年龄也不大，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就应该像现在这样多跟同龄的女孩子相处，这几个月跟着我风餐露宿，倒是叫她受苦了。
萧峰一进厅堂，阿朱就注意到，目光马上跟了上去，“萧大哥，快来，早上有你爱吃的牛肉包子。”
萧峰唬了一跳，心道，阿朱可真是不跟主人家见外。
阿朱笑容满面地重新跟萧峰介绍姜虞的身份。
萧峰果真是吃惊极了。
姜虞笑嘻嘻道，“姐夫。姐夫武功盖世，以后可要罩着小妹我呀。”
萧峰道，“哎呀，这可真是一件好事，原来……原来阿朱的妹妹就是你，这真是太有缘了！”萧峰早听阿朱说起过她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小妹妹，却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真是最近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了。
姜虞道，“你瞧，我就说吧，我有个好姐姐。”
萧峰也记起那晚说过的话，一时哈哈大笑起来。
吃过早饭，萧峰就要告辞，阿朱也跟着萧峰一起走。江湖中对萧峰多有怀有敌意者，此去少林，又将和慕容博、萧远山对上，姜虞不由得对阿朱担心，于是专门给她收拾了一
件软猬甲叫她贴身穿着。姜虞甚至还想要安排人护送，最后还是被回绝，只好备了一辆马车并几天的吃食饮水。
大门口外，姜虞和阿朱殷殷惜别，乔峰站在一旁等候，突然感到身后一道好奇打量的目光，他回过头去，眼见是一个约莫十四岁上下的小公子，头戴紫金冠，穿着淡黄的绸衫，左手背后，正含笑注视着他。
萧峰怔了怔，也礼貌地笑了一下。
这一笑好像是给了这个小公子什么信号，三步并作两步疾走上前来，“阁下可是乔帮主？”
萧峰淡淡道，“在下已不是丐帮帮主，我也不姓乔了。”
小公子眉目俊朗，英气勃勃，马上道，“萧英雄。”
萧峰道，“公子客气了，当不起英雄二字。”
小公子不认同道，“三年前，萧英雄跨越三省十六路，追缉李氏灭门惨案凶手；两年前，诛杀在湖广两地作乱的大恶人孙某；一年前，力破吐蕃奸细……这桩桩件件，谁说您做的不是英雄之事。”
面对这个小公子的热情，萧峰哑言，“呃……这位……”
小公子道，“我姓赵。”
萧峰道，“赵公子，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不值一提了。”
赵公子很不喜欢萧峰这样说，“就是陈年旧事，那也是事实。”
萧峰无奈道，“赵公子，你是不是……”他怀疑这个小公子已经很久不关注江湖事了，要不然对他怎么会是这种态度。他现在虽然已经不再介意自己契丹人的身份，但也不可能遇到一个人就先和他说“我可不是宋人，你考虑一下再和我说话”，这不是傻缺嘛。何况，他要真这么说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在心虚一样。
萧峰气闷，觉得这样委实窝囊，见人先堕三分志气。他心道，我又没做亏心事，又何必这番做派，若这小公子真心结交，我这样子倒教他看不起了。
萧峰道，“赵公子，惭愧了。在下萧峰，早年确实做过几件英雄事，但好汉不提当年勇，如今说起，怕叫赵公子觉得在下轻狂。”
赵公子高兴道，“在下赵煦，家里行六，我早知萧英雄大名，
不成想机缘巧合在这里遇见。”
萧峰其实也挺喜欢这样开朗的年轻人，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道，“赵六公子好，今日有缘相见，若是从前，萧某必请你一杯酒水喝，只是现下萧某身上一身债孽，倒不好跟赵公子走得太近了。”
赵煦拧紧眉头，“萧大哥身上的事我也有听闻，其实是汉人也好是契丹人也罢……”赵煦对上萧峰奇异的眼神，以手打口道，“交浅言深了，实在不该……哦，萧大哥说要请我一杯酒水喝，那太好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借阿虞姐姐的宝地，来来来，萧大哥，咱们府里说话。”
赵煦极热情地请萧峰进去。
萧峰糊里糊涂地又进了门，刚跨了门槛就回过神来跟站在门外的二女对视，尤其是姜虞，眼神中充满疑惑。
——这人谁呀？
姜虞无奈，心道，殿下您可真不见外，这就萧大哥长萧大哥短的叫上了。
这人是谁，不就是她那便宜徒弟，连郭靖都做不成的宋太子赵煦嘛。
阿朱低声询问。姜虞在她手心里写了个“皇”字，阿朱心道，是皇室宗亲？
赵煦回头向姜虞眨眼，“阿虞姐姐，快整点好菜，我要跟萧大哥痛饮一杯。”
小子，你知道你对面站着的这位可是一顿能喝十斤高粱酒的能人吗，你这小身板还大言不惭想痛饮一杯？
姜虞无奈，对着府上的人挥挥手，叫他们招待一下跟着赵煦一起来的侍卫。这里是姜虞在外面的一处宅子，赵煦来的时候也多，几个长年跟着他的侍卫对这里也熟悉，见赵煦示意他们散了，便向姜虞抱拳，跟着府上人走了。
姜虞叫人先把马车赶回府上，拉着阿朱走过去，对赵煦道，“六公子，您怎么在这儿？”
赵煦道，“家里有些烦心事，我出来躲躲清闲。没想到就遇见萧大哥，看来我今天出门是出对了。”
赵煦说要跟萧峰喝酒，可现在连午饭时间都不到，萧峰也不能真跟个十四岁的少年郎拼酒。姜虞只好叫人上茶。
赵煦这人天生有一股叫人亲近的气质，虽说年纪还小，但几番攀谈下
来，萧峰大有引为知己之感，心内好感倍增。赵煦说自己学武很是愚笨，萧峰也不介意，还去了院子指点了他一番。
看着两个人一个学一个教得倍起劲，阿朱站在远处悄悄地对姜虞道，“他之前跟我说起过，往常在丐帮经常指点帮中弟子武艺，现在怕是‘技痒’了。”
姜虞心念一动，“姐姐，等事情结束以后，你们有什么打算呢？”
阿朱道，“在江湖上认识他的人太多，在这里就尽遭人白眼了，去契丹，毕竟他又做了那么多年宋人。不若回大理，或者寻个山清水秀或者一望无际的地方，放羊牧马，做一对农家夫妻。”
阿朱看着场中意气风发的萧峰，又感慨道，“说真的，若是事情了了，等以后却给人当个教习先生或者武馆师傅那也很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秦有点太偏激，阮又有些“没心没肺”，康是自己得不到，就宁愿毁了，但论心狠手辣还是王，不过统统比不上给段二带绿帽子的刀，这才是真狠，说实话，当年段太子是真惨，刀也能下的去嘴，real niubi！我觉得甘最好了，人也拎得清，也看透了段二花心的本质。钟长得是不如意，但甘也知道钟对她是很好很好的，只是最后可惜还是因为段二送了命。我也喜欢她的女儿，像灵这样既不偏激也不刁蛮，浑身透着天真活泼的小姑娘真是特别惹人喜欢。不过当年第一眼看中的是木，她的名字还有揭面纱的时候，真的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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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懒洋洋道, “我的遭遇不必再提，姐姐少时在慕容家过得也算舒心, 可这之前呢，没遇到慕容家之前，姐姐在干什么？”
阿朱一时恍惚，那些朝不保夕的日子她已没有太多印象，但那种天大地大无处栖身的惶恐，如附骨之疽总在不经意间钻进她的心海。慕容家待她虽好，却不能叫她安心, 因为她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家。所以段正淳找来时，她心里的感激无法言说。她陪着萧峰寻找真相，偶尔总会回忆起当年的无助, 令她遍体生寒, 唯有抬眼见到萧峰就在身边, 才会觉得心海里涌出一股暖意驱走这种寒凉。阿朱思及这些过往，紧紧地抓着姜虞的手低声道, “……在流浪。”
“姐姐你那时几岁？”
“五六岁吧。”
姜虞道，“我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要遗弃我们, 但无论有什么样的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我都不能体谅他们。”姜虞低低道, “姐姐，你有没有见过段正淳的其他情人？”
阿朱道，“……有的。有个叫秦红棉的女人，还要来杀咱们妈。”
姜虞道，“你不知道吧，她有个师妹名叫甘宝宝，也是段正淳的情人。还有那曼陀山庄的王夫人……”
阿朱惊讶道, “是舅太太，那、那表小姐……”
姜虞道，“王姑娘自然也是咱们的姐妹了。除却康敏，段正淳这些情人都给他生了个女儿，这些女儿不知生父是谁，却都能好好得和自己的母亲生活在一起。而阮星竹时常能与段正淳见面，她却连两个女儿都养不起。我从前天真过，一心想找回自己的父母，可自从查清当年的事就不这么想了，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就当阿紫已经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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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忍不住笑道，“上一次我见他时还说，我家里有个姐姐，脾气好人也聪明，想给他牵线，那时他还拒绝我来着，嘿嘿，你看，这不还成了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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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怔了一下，心想，阿朱其实年龄也不大，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就应该像现在这样多跟同龄的女孩子相处，这几个月跟着我风餐露宿，倒是叫她受苦了。
萧峰一进厅堂，阿朱就注意到，目光马上跟了上去，“萧大哥，快来，早上有你爱吃的牛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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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果真是吃惊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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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道，“哎呀，这可真是一件好事，原来……原来阿朱的妹妹就是你，这真是太有缘了！”萧峰早听阿朱说起过她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小妹妹，却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真是最近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了。
姜虞道，“你瞧，我就说吧，我有个好姐姐。”
萧峰也记起那晚说过的话，一时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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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怔了怔，也礼貌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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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道，“公子客气了，当不起英雄二字。”
小公子不认同道，“三年前，萧英雄跨越三省十六路，追缉李氏灭门惨案凶手；两年前，诛杀在湖广两地作乱的大恶人孙某；一年前，力破吐蕃奸细……这桩桩件件，谁说您做的不是英雄之事。”
面对这个小公子的热情，萧峰哑言，“呃……这位……”
小公子道，“我姓赵。”
萧峰道，“赵公子，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不值一提了。”
赵公子很不喜欢萧峰这样说，“就是陈年旧事，那也是事实。”
萧峰无奈道，“赵公子，你是不是……”他怀疑这个小公子已经很久不关注江湖事了，要不然对他怎么会是这种态度。他现在虽然已经不再介意自己契丹人的身份，但也不可能遇到一个人就先和他说“我可不是宋人，你考虑一下再和我说话”，这不是傻缺嘛。何况，他要真这么说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在心虚一样。
萧峰气闷，觉得这样委实窝囊，见人先堕三分志气。他心道，我又没做亏心事，又何必这番做派，若这小公子真心结交，我这样子倒教他看不起了。
萧峰道，“赵公子，惭愧了。在下萧峰，早年确实做过几件英雄事，但好汉不提当年勇，如今说起，怕叫赵公子觉得在下轻狂。”
赵公子高兴道，“在下赵煦，家里行六，我早知萧英雄大名，
不成想机缘巧合在这里遇见。”
萧峰其实也挺喜欢这样开朗的年轻人，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道，“赵六公子好，今日有缘相见，若是从前，萧某必请你一杯酒水喝，只是现下萧某身上一身债孽，倒不好跟赵公子走得太近了。”
赵煦拧紧眉头，“萧大哥身上的事我也有听闻，其实是汉人也好是契丹人也罢……”赵煦对上萧峰奇异的眼神，以手打口道，“交浅言深了，实在不该……哦，萧大哥说要请我一杯酒水喝，那太好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借阿虞姐姐的宝地，来来来，萧大哥，咱们府里说话。”
赵煦极热情地请萧峰进去。
萧峰糊里糊涂地又进了门，刚跨了门槛就回过神来跟站在门外的二女对视，尤其是姜虞，眼神中充满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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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无奈，心道，殿下您可真不见外，这就萧大哥长萧大哥短的叫上了。
这人是谁，不就是她那便宜徒弟，连郭靖都做不成的宋太子赵煦嘛。
阿朱低声询问。姜虞在她手心里写了个“皇”字，阿朱心道，是皇室宗亲？
赵煦回头向姜虞眨眼，“阿虞姐姐，快整点好菜，我要跟萧大哥痛饮一杯。”
小子，你知道你对面站着的这位可是一顿能喝十斤高粱酒的能人吗，你这小身板还大言不惭想痛饮一杯？
姜虞无奈，对着府上的人挥挥手，叫他们招待一下跟着赵煦一起来的侍卫。这里是姜虞在外面的一处宅子，赵煦来的时候也多，几个长年跟着他的侍卫对这里也熟悉，见赵煦示意他们散了，便向姜虞抱拳，跟着府上人走了。
姜虞叫人先把马车赶回府上，拉着阿朱走过去，对赵煦道，“六公子，您怎么在这儿？”
赵煦道，“家里有些烦心事，我出来躲躲清闲。没想到就遇见萧大哥，看来我今天出门是出对了。”
赵煦说要跟萧峰喝酒，可现在连午饭时间都不到，萧峰也不能真跟个十四岁的少年郎拼酒。姜虞只好叫人上茶。
赵煦这人天生有一股叫人亲近的气质，虽说年纪还小，但几番攀谈下
来，萧峰大有引为知己之感，心内好感倍增。赵煦说自己学武很是愚笨，萧峰也不介意，还去了院子指点了他一番。
看着两个人一个学一个教得倍起劲，阿朱站在远处悄悄地对姜虞道，“他之前跟我说起过，往常在丐帮经常指点帮中弟子武艺，现在怕是‘技痒’了。”
姜虞心念一动，“姐姐，等事情结束以后，你们有什么打算呢？”
阿朱道，“在江湖上认识他的人太多，在这里就尽遭人白眼了，去契丹，毕竟他又做了那么多年宋人。不若回大理，或者寻个山清水秀或者一望无际的地方，放羊牧马，做一对农家夫妻。”
阿朱看着场中意气风发的萧峰，又感慨道，“说真的，若是事情了了，等以后却给人当个教习先生或者武馆师傅那也很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秦有点太偏激，阮又有些“没心没肺”，康是自己得不到，就宁愿毁了，但论心狠手辣还是王，不过统统比不上给段二带绿帽子的刀，这才是真狠，说实话，当年段太子是真惨，刀也能下的去嘴，real niubi！我觉得甘最好了，人也拎得清，也看透了段二花心的本质。钟长得是不如意，但甘也知道钟对她是很好很好的，只是最后可惜还是因为段二送了命。我也喜欢她的女儿，像灵这样既不偏激也不刁蛮，浑身透着天真活泼的小姑娘真是特别惹人喜欢。不过当年第一眼看中的是木，她的名字还有揭面纱的时候，真的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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