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
原本也是娇贵小姐, 此时却只穿着里衣、脸色青白地被扔在水池边，众目睽睽之下被肆意窥探议论，着实可悲。
顾安宁查看着尸体，尸体被水泡过, 但绝不是像下人所说那样是刚听见水声就救上来样子。
这样看来二小姐怕是早就死了, 然后才被抛进水池里。
只是有个地方很奇怪, 既然凶手能够悄无声息地杀死二小姐, 那为何还非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冒着被发现危险将她尸体扔进水池里，简直就像是故意要告诉所有人——“我杀、人了”。
顾安宁眸色深沉，不管这个凶手是人还是鬼, 看来都跟周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他让人先把尸体安放好, 等仵作前来查看，自己则打算去二小姐闺房看看, 也许那里会有些线索。
顾安宁转过身，却见陆西烛一脸苍白, 看上去没比尸体好到哪去，原本还灵光幽幽瞳孔都因为恐惧紧缩起来，像是被吓到猫儿。
见他模样可怜, 他无奈地在心中叹了口气：都告诉他害怕就不要跟过来, 却偏偏要维持什么君子风度要来护他, 真是个痴人。
他走过去挡在陆西烛面前，高大身影恰好完全遮住了尸体：“你先回房歇息吧, 剩下事还要好一番搜查，有了结果再告诉你。”
陆西烛愣愣地看了他半晌，才猛然喘出一口气, 惊觉自己刚刚竟一直屏住了气息, 差点没自己憋死自己。
他咽了咽口水, 似乎还想维持自己男人风度翩翩：“没……没事，我跟夫人一起去。”
话虽这么说，但声音却一点底气都没有，虚虚地像是飘在空中薄雾，一吹就会散尽。
顾安宁好笑，知道陆西烛是担心他：“不必，你先回去即可。”
见陆西烛还要再说什么，他脸一板、语气一冷，道：“怎么，才刚进门，我这个婆婆说话就不算了？”
陆西烛赶紧摇头，偷偷瞄着顾安宁脸色，小心翼翼地赔着不是：“夫人莫生气，是我逾越了，这就回去。”
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带着下人离开。
顾安宁见他离开，起身前往二小姐周无忧住处。这里似乎常年熏香，一进去就闻到浓浓暖香气，熏得他不得不屏住呼吸。
他四处转了一圈，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发现任何鬼气，却总感觉哪里违和。
顾安宁目光骤然停留在窗边，这才发现以前放在这里落地大花瓶不见了，竟还生生摆放了个矮墩茶几，偏偏茶几上面光秃秃，连个茶杯都没有，平白让人看着奇怪。
他走过去，手指在上面抹过，一点灰尘都没有，倒是擦得干净。
顾安宁推开窗户朝外看去，这里是阁楼，想要上来需得用绳子攀爬，可不是件容易事。
他朝窗栏上看去，果然有磨损痕迹。
顾安宁冷笑一声，二小姐可真够大胆，竟把这小情人往家里引。
“把小红给我叫过来。”
小红正是贴身服侍二小姐丫鬟，本就对小姐突然殒命感到心惊胆战，此时看见顾安宁站位置哪还有什么不知，立刻将小姐跟东门书生王俊□□全盘托出。
“夫人饶命！我也曾劝过小姐，偏偏小姐被那油头粉面书生迷了心……我真不知道他会杀了小姐啊！”
顾安宁一顿，“你怎么知道是书生杀了小姐？”
小红抖抖索索地说：“那晚……那晚我听见小姐房里传来争吵声就想过去偷听，然而还没靠近，就又没了声响，我怕小姐发现只好退了回来。然而第二天……第二天……”
“第二天小姐就不见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她，又怕她是偷跑出去玩了，也不敢四处声张，只得暂时替她瞒着。”
顾安宁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是几天前事？”
“吵架是前天晚上事，小姐是昨天早上不见。”
顾安宁拧眉深思：这对不上。
二小姐身上并没有明显伤痕，如果当晚书生跟她发生争吵，肯定会有肢体纠缠。
小红说第二天小姐就不见了，那么这段时间书生带着小姐尸体藏在哪？既然有了安全藏匿地点，为何还要把小姐尸体扔进水池了？
他更想要知道是，二小姐周无忧死跟前两次发生事件究竟有没有关系？
眼看着再问不出多少，他让人先将小红关到柴房里等候发落。
就在他走出大门时，却突然在窗沿下地面上看到了些东西。他走过去一看，竟是一小撮烧尽灰。
顾安宁用手指沾了点放在鼻下闻闻，眼瞳骤缩：引魂香！
夜晚，他去了周家祠堂，将这件事禀报给周老爷子。自从这些怪事发生后，周老爷子就天天睡在祠堂，每天吃斋念佛，可见亏心事没少做。
两人并不像夫妻，反而像是同僚，利益相关，又相互忌惮。
现在还需要周老爷子将书生王俊好好调查一番，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凶手。
顾安宁从祠堂出来，深深呼出一口气，将那死人香污浊给吐出来。
就在路过花园之时，却见一个红灯笼虚虚晃晃地飘在繁密花丛后，好不诡异。
想起近来下人间传言，他不耐地走过去，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妖魔鬼怪。
然而这一看却愣住了，提着灯笼站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竟是陆西烛。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猛然听见一个人声响起，本就有点害怕陆西烛浑身一抖，手中灯笼都掉在了地上。
他惊恐地看着顾安宁：这人怎么走路没有声音！
顾安宁弯下腰，漂亮曲线虽着他动作展现殆尽，白皙修长手指拾起红灯笼长柄，递给了陆西烛。
陆西烛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好，红着脸接过来，呐呐地道了声谢。
顾安宁无奈，只得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陆西烛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在这里吓人，只是……只是……”
他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把实情告诉顾安宁。然而抬头看了一眼顾安宁那颠倒众生容颜，想起他对自己善意，他又不想撒谎。
“只是少爷他不让我进屋，也不让我回房，非要我在这等他完事后才能走。”
顾安宁皱紧眉，他自是知道周在溪不喜欢男人，但他以为既然是他自己拗不过老爷子娶了个男人，至少应该把该有体面都给陆西烛，却没想到他不仅连这点都做不到，还故意磋磨陆西烛。
“过来！”
他声音带着股压抑愤怒，贴身紫色盘口旗袍，在春初寒风里被吹动，像是萤火燃烧紫色蝴蝶，伴随着他优雅身子翩跹摇摆。
陆西烛手持灯笼，昏黄火光仅能照亮眼前一小片路，稍微走得快点就有可能摔倒。
还没走到厢房，就已经能听见女子莺啼燕语和男人肆意调笑，守在门前下人看到顾安宁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想要阻拦，却被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顾安宁厉声呵斥：“睁大你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说完就大步走了进去，一脚踹开了房门。
周在溪吓了一跳，敞开里衫露出印着唇印胸膛，不耐烦地皱起浓眉，阴森森地朝顾安宁和陆西烛看去。
他冷笑一声，觉得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个陆西烛，才来两天就能搭上向来冷漠无情、高高在上大夫人车，倒也算是有点本事。
“夫人这样闯进一个男人房间，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
顾安宁面色冷峻，不为所动：“我是你嫡母，别说是闯你房，就是今天罚你在外面跪一晚上都没人敢说什么。”
周在溪被激怒了，他可是正儿八经少爷：“你敢！”
顾安宁很是平静：“你可以试试。”
周在溪粗喘着气，却没胆子去试。顾安宁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还不是仗着他爹宠爱。偏偏他爹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只知道美色惑人，却不知道这根本就是条毒蛇。
“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安宁余光扫过陆西烛脸，见他并无任何异色，就知道他也不是真心喜欢周在溪才嫁进来。
“你要跟这些不入流玩意儿玩也无所谓，但大冷天让新夫人站在外面等你们却太不懂礼数了，你懂我意思吗？”
周在溪震惊了，狐疑地目光扫过两人，不知道陆西烛给顾安宁灌了什么汤，竟让他亲自为其出头。
“知道了，他现在想去哪就去哪。”
顾安宁这才满意，目光飞快地扫过屋内，见没有什么异常，才带着陆西烛走了出去。
正准备说些什么，一转头却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眼睛，里面写满了崇拜和孺慕。
陆西烛想到了什么，笑嘻嘻地说：“夫人等我一下。”
说完就提着红灯笼，像小兔子一样跑进了自己房间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盒糕点，献宝似递到顾安宁面前。
“这是我自己做莲花酥，虽然比不上五珍楼好吃，但也算不错。我本想着明天再给夫人送去，正好今天遇见了，夫人愿不愿意尝尝？还热着呢，现在吃起来正好酥脆。”
那莲花酥格外好看，花朵层层叠叠，花瓣艳丽，花芯点着奶黄，闻着就香气扑鼻，可见是用了不少心思。
顾安宁眼神柔和些许，就要接过锦盒：“多谢。”
陆西烛却轻轻一笑：“我还是替夫人送到门口吧，这盒子还挺重。”
顾安宁没有推拒：“正好，你今晚就睡在我那吧。”
也免得那些下人嚼舌根，平白看低了陆西烛去。
陆西烛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站在那，好半晌才加快脚步跟上去，跟个焦急小狗般围着顾安宁团团转。
“夫人，男女有别，这……这不太方便吧？”
顾安宁淡淡扫了他一眼：“没什么不方便，你也算是我儿媳妇，别说是两间房，就是睡一张床也没人敢说什么。”
陆西烛脸刷地红了，眼睛漫出不好意思水光，羞得根本不敢去看顾安宁那倾城倾国脸。
虽……虽是如此，但他也不能真跟这么一个活色生香大美人睡在一起啊！即便他只喜欢男！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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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宁查看着尸体，尸体被水泡过, 但绝不是像下人所说那样是刚听见水声就救上来样子。
这样看来二小姐怕是早就死了, 然后才被抛进水池里。
只是有个地方很奇怪, 既然凶手能够悄无声息地杀死二小姐, 那为何还非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冒着被发现危险将她尸体扔进水池里，简直就像是故意要告诉所有人——“我杀、人了”。
顾安宁眸色深沉，不管这个凶手是人还是鬼, 看来都跟周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他让人先把尸体安放好, 等仵作前来查看，自己则打算去二小姐闺房看看, 也许那里会有些线索。
顾安宁转过身，却见陆西烛一脸苍白, 看上去没比尸体好到哪去，原本还灵光幽幽瞳孔都因为恐惧紧缩起来，像是被吓到猫儿。
见他模样可怜, 他无奈地在心中叹了口气：都告诉他害怕就不要跟过来, 却偏偏要维持什么君子风度要来护他, 真是个痴人。
他走过去挡在陆西烛面前，高大身影恰好完全遮住了尸体：“你先回房歇息吧, 剩下事还要好一番搜查，有了结果再告诉你。”
陆西烛愣愣地看了他半晌，才猛然喘出一口气, 惊觉自己刚刚竟一直屏住了气息, 差点没自己憋死自己。
他咽了咽口水, 似乎还想维持自己男人风度翩翩：“没……没事，我跟夫人一起去。”
话虽这么说，但声音却一点底气都没有，虚虚地像是飘在空中薄雾，一吹就会散尽。
顾安宁好笑，知道陆西烛是担心他：“不必，你先回去即可。”
见陆西烛还要再说什么，他脸一板、语气一冷，道：“怎么，才刚进门，我这个婆婆说话就不算了？”
陆西烛赶紧摇头，偷偷瞄着顾安宁脸色，小心翼翼地赔着不是：“夫人莫生气，是我逾越了，这就回去。”
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带着下人离开。
顾安宁见他离开，起身前往二小姐周无忧住处。这里似乎常年熏香，一进去就闻到浓浓暖香气，熏得他不得不屏住呼吸。
他四处转了一圈，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发现任何鬼气，却总感觉哪里违和。
顾安宁目光骤然停留在窗边，这才发现以前放在这里落地大花瓶不见了，竟还生生摆放了个矮墩茶几，偏偏茶几上面光秃秃，连个茶杯都没有，平白让人看着奇怪。
他走过去，手指在上面抹过，一点灰尘都没有，倒是擦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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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宁冷笑一声，二小姐可真够大胆，竟把这小情人往家里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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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正是贴身服侍二小姐丫鬟，本就对小姐突然殒命感到心惊胆战，此时看见顾安宁站位置哪还有什么不知，立刻将小姐跟东门书生王俊□□全盘托出。
“夫人饶命！我也曾劝过小姐，偏偏小姐被那油头粉面书生迷了心……我真不知道他会杀了小姐啊！”
顾安宁一顿，“你怎么知道是书生杀了小姐？”
小红抖抖索索地说：“那晚……那晚我听见小姐房里传来争吵声就想过去偷听，然而还没靠近，就又没了声响，我怕小姐发现只好退了回来。然而第二天……第二天……”
“第二天小姐就不见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她，又怕她是偷跑出去玩了，也不敢四处声张，只得暂时替她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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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是前天晚上事，小姐是昨天早上不见。”
顾安宁拧眉深思：这对不上。
二小姐身上并没有明显伤痕，如果当晚书生跟她发生争吵，肯定会有肢体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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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想要知道是，二小姐周无忧死跟前两次发生事件究竟有没有关系？
眼看着再问不出多少，他让人先将小红关到柴房里等候发落。
就在他走出大门时，却突然在窗沿下地面上看到了些东西。他走过去一看，竟是一小撮烧尽灰。
顾安宁用手指沾了点放在鼻下闻闻，眼瞳骤缩：引魂香！
夜晚，他去了周家祠堂，将这件事禀报给周老爷子。自从这些怪事发生后，周老爷子就天天睡在祠堂，每天吃斋念佛，可见亏心事没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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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需要周老爷子将书生王俊好好调查一番，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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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近来下人间传言，他不耐地走过去，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妖魔鬼怪。
然而这一看却愣住了，提着灯笼站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竟是陆西烛。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猛然听见一个人声响起，本就有点害怕陆西烛浑身一抖，手中灯笼都掉在了地上。
他惊恐地看着顾安宁：这人怎么走路没有声音！
顾安宁弯下腰，漂亮曲线虽着他动作展现殆尽，白皙修长手指拾起红灯笼长柄，递给了陆西烛。
陆西烛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好，红着脸接过来，呐呐地道了声谢。
顾安宁无奈，只得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陆西烛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在这里吓人，只是……只是……”
他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把实情告诉顾安宁。然而抬头看了一眼顾安宁那颠倒众生容颜，想起他对自己善意，他又不想撒谎。
“只是少爷他不让我进屋，也不让我回房，非要我在这等他完事后才能走。”
顾安宁皱紧眉，他自是知道周在溪不喜欢男人，但他以为既然是他自己拗不过老爷子娶了个男人，至少应该把该有体面都给陆西烛，却没想到他不仅连这点都做不到，还故意磋磨陆西烛。
“过来！”
他声音带着股压抑愤怒，贴身紫色盘口旗袍，在春初寒风里被吹动，像是萤火燃烧紫色蝴蝶，伴随着他优雅身子翩跹摇摆。
陆西烛手持灯笼，昏黄火光仅能照亮眼前一小片路，稍微走得快点就有可能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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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大步走了进去，一脚踹开了房门。
周在溪吓了一跳，敞开里衫露出印着唇印胸膛，不耐烦地皱起浓眉，阴森森地朝顾安宁和陆西烛看去。
他冷笑一声，觉得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个陆西烛，才来两天就能搭上向来冷漠无情、高高在上大夫人车，倒也算是有点本事。
“夫人这样闯进一个男人房间，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
顾安宁面色冷峻，不为所动：“我是你嫡母，别说是闯你房，就是今天罚你在外面跪一晚上都没人敢说什么。”
周在溪被激怒了，他可是正儿八经少爷：“你敢！”
顾安宁很是平静：“你可以试试。”
周在溪粗喘着气，却没胆子去试。顾安宁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还不是仗着他爹宠爱。偏偏他爹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只知道美色惑人，却不知道这根本就是条毒蛇。
“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安宁余光扫过陆西烛脸，见他并无任何异色，就知道他也不是真心喜欢周在溪才嫁进来。
“你要跟这些不入流玩意儿玩也无所谓，但大冷天让新夫人站在外面等你们却太不懂礼数了，你懂我意思吗？”
周在溪震惊了，狐疑地目光扫过两人，不知道陆西烛给顾安宁灌了什么汤，竟让他亲自为其出头。
“知道了，他现在想去哪就去哪。”
顾安宁这才满意，目光飞快地扫过屋内，见没有什么异常，才带着陆西烛走了出去。
正准备说些什么，一转头却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眼睛，里面写满了崇拜和孺慕。
陆西烛想到了什么，笑嘻嘻地说：“夫人等我一下。”
说完就提着红灯笼，像小兔子一样跑进了自己房间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盒糕点，献宝似递到顾安宁面前。
“这是我自己做莲花酥，虽然比不上五珍楼好吃，但也算不错。我本想着明天再给夫人送去，正好今天遇见了，夫人愿不愿意尝尝？还热着呢，现在吃起来正好酥脆。”
那莲花酥格外好看，花朵层层叠叠，花瓣艳丽，花芯点着奶黄，闻着就香气扑鼻，可见是用了不少心思。
顾安宁眼神柔和些许，就要接过锦盒：“多谢。”
陆西烛却轻轻一笑：“我还是替夫人送到门口吧，这盒子还挺重。”
顾安宁没有推拒：“正好，你今晚就睡在我那吧。”
也免得那些下人嚼舌根，平白看低了陆西烛去。
陆西烛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站在那，好半晌才加快脚步跟上去，跟个焦急小狗般围着顾安宁团团转。
“夫人，男女有别，这……这不太方便吧？”
顾安宁淡淡扫了他一眼：“没什么不方便，你也算是我儿媳妇，别说是两间房，就是睡一张床也没人敢说什么。”
陆西烛脸刷地红了，眼睛漫出不好意思水光，羞得根本不敢去看顾安宁那倾城倾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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