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重游 惊了旧梦
“这就是你说的，会好好照顾她吗？”傅笙紧紧揪住那人的衣领，咬了牙低吼道：“穆瑾言，你真是好得很！”
“放手。”手指收紧，穆瑾言也沉了声音。“这件事，我不想多说什么。”
“穆瑾言，你……”
“笙笙！”
傅笙还想说些什么，被佟显呵斥住，愤愤松开了手，大步离开。
穆凡低了头站在佟显面前，很是抱歉：“伯父，抱歉。”
“子不教，父之过。你穆家，多得是出尔反尔的人么？”
佟显冷冷看了一眼穆家父子，转身进了病房。
在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了。
麻药褪去，小腹隐隐作痛。佟婉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周围坐了佟显，穆凡，楚瑾，穆瑾辰，还有眼眶通红的王姨。
楚瑾眼睛红肿，一直用纸巾擦着眼泪。她既盼着佟婉醒来，又担心她会醒来。
想到这里，她靠在穆瑾肩上，边擦眼泪边说：“婉儿一直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前几天还特意约我陪她买东西。等她醒了，肯定会受不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她还这么小……”
她小声说着的时候，佟婉睫毛颤动，却没有睁开眼睛。
穆瑾言感觉到他握住的佟婉的手微微动了动，他知道她醒了。
俯身低眉，脸埋在佟婉的脖颈处，他伸手抱住了她，眼角晶莹。
见状，病房里众人缓缓起身，往门口出去。
佟婉虚弱的喊了一声：“爷爷，我想跟您说说话……”
佟显听到了，顿了脚步，赶紧走到病床边：“好，爷爷在啊，丫头别怕。”
佟婉这个时候才慢慢睁开眼睛，与穆瑾言四目相对。清澈见底的目光里承载着太多悲伤，没有说话，没有眼泪。
穆瑾言伸手想要给抚上她的脸，却被她错开。手顿在半空中，男人没有说话，垂下眼睑，固执地伸手抚上她的眼角。佟婉别开脸，挥开他的手，嗓音很冷：“我不想见到你。”
穆瑾言没有说话，也没有走开。佟婉用了十足的力道去推他，推不动，抬眸看他，却看到他幽深的眼眸微微泛红。
心下一沉，闭了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嗫嚅良久，她说：“我想和爷爷说会儿话。”
“好。”
穆瑾言这才转身离开，看着佟婉的视线，充满疼惜。
关门声响起，佟婉像个小孩子一样扑进了佟显的怀里，眼泪涌出，声嘶力竭。
“爷爷……宝宝没了……宝宝没了……”
“丫头，乖。”佟显慈爱地将她拥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哄她睡觉的时候一样，
“是宝宝和我们没有缘分，以后还会有的。”
佟婉哭得撕心裂肺，传入病房外众人的耳中，双眸泛着泪光。
楚瑾问：“瑾言，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怎么会突然就没了？”
穆瑾言眸光暗淡，满是隐痛：“白希说婉儿胎像不稳。”
楚瑾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穆凡用眼神制止。
佟婉腹中的孩子，除了是他们的孙子，也是他的儿子。
如今出了事，穆瑾言肯定比他们更心痛。
楚瑾轻叹了一口气，嘱咐王姨找个月嫂，好好照顾佟婉的小月子。
佟婉靠在佟显怀里哭了很久，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佟显心尖一紧，大喊道：“医生！”
白希匆匆赶来，给佟婉看过。说是她伤心过度，情绪不稳，再加上身子很弱，所以才晕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离开。
看着佟婉满是泪痕的小脸，佟显实在不忍心待下去，径直离开。穆凡和楚瑾也不放心让他老人家一个人回去，索性开车亲自送他。
见佟婉状况稳定了，穆瑾辰也就回了公司，毕竟他哥不在，公司很多事还需要他看着。
王姨从爱婉路拿了他们的衣服和洗漱用品过来，穆瑾言接过，就让王姨先回去。
他说：“王姨，回去叫人把婴儿房里的东西都扔了。”
王姨顿了一下，问道：“扔了？”
穆瑾言点头，不再说些什么，转身进了病房。
………………………………………………………………………………………………………………………………………………………
下午五点的时候，佟婉醒了。
相顾无言，良久。
他问：“想喝粥还是鸡汤，妈亲自做了送过来的，放心。”
佟婉抿着嘴不说话，毫无胃口。
穆瑾言端了热腾腾的鸡汤，自己喝了一口，温度正好，咸淡适宜。
然后盛了一勺汤递过去，放在她的唇边，哄道：“来，先喝一点，垫垫肚子。不然一会儿胃受不了。”
佟婉没有张嘴，穆瑾言也不说话，看了她一眼，将碗放在床头上，拿了苹果开始削皮。
动作娴熟连贯，削完一整个苹果，皮都没有断。
穆瑾言将苹果切成小块，拿了牙签扎了放到佟婉嘴边。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配合吃下。
他喂一块，她吃一块。别无交流。
一个苹果吃完了，他问她：“还要吗？”
佟婉摇头，扣住他的手，视线上下打量。
她说：“穆瑾言，我还能相信你么？”
“嗯。”
“那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想再相信你？”
“婉儿，我……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呢？孩子没了，不正合你心意吗？”
“婉儿，孩子没了，我也很难受。”
“呵……”佟婉笑了，眼角有泪，笑得嘲讽。“过年的时候，你问我是否喜欢孩子。我以为你是期待的。之前你的一举一动也告诉我，你是喜欢这个孩子的。阿言，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你突然就不喜欢了，你告诉我！”
穆瑾言伸手抱住她，眼眶泛了红。他说：“婉儿，都已经过去了。我跟你道歉，昨天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是我不好。过段时间，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们还会有宝宝的。”
“阿言，昨天晚上，我去了当年你给我告白的地方。广场上，人来人往的，特别热闹。有好多小孩子跑来跑去，看得我特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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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手指收紧，穆瑾言也沉了声音。“这件事，我不想多说什么。”
“穆瑾言，你……”
“笙笙！”
傅笙还想说些什么，被佟显呵斥住，愤愤松开了手，大步离开。
穆凡低了头站在佟显面前，很是抱歉：“伯父，抱歉。”
“子不教，父之过。你穆家，多得是出尔反尔的人么？”
佟显冷冷看了一眼穆家父子，转身进了病房。
在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了。
麻药褪去，小腹隐隐作痛。佟婉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周围坐了佟显，穆凡，楚瑾，穆瑾辰，还有眼眶通红的王姨。
楚瑾眼睛红肿，一直用纸巾擦着眼泪。她既盼着佟婉醒来，又担心她会醒来。
想到这里，她靠在穆瑾肩上，边擦眼泪边说：“婉儿一直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前几天还特意约我陪她买东西。等她醒了，肯定会受不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她还这么小……”
她小声说着的时候，佟婉睫毛颤动，却没有睁开眼睛。
穆瑾言感觉到他握住的佟婉的手微微动了动，他知道她醒了。
俯身低眉，脸埋在佟婉的脖颈处，他伸手抱住了她，眼角晶莹。
见状，病房里众人缓缓起身，往门口出去。
佟婉虚弱的喊了一声：“爷爷，我想跟您说说话……”
佟显听到了，顿了脚步，赶紧走到病床边：“好，爷爷在啊，丫头别怕。”
佟婉这个时候才慢慢睁开眼睛，与穆瑾言四目相对。清澈见底的目光里承载着太多悲伤，没有说话，没有眼泪。
穆瑾言伸手想要给抚上她的脸，却被她错开。手顿在半空中，男人没有说话，垂下眼睑，固执地伸手抚上她的眼角。佟婉别开脸，挥开他的手，嗓音很冷：“我不想见到你。”
穆瑾言没有说话，也没有走开。佟婉用了十足的力道去推他，推不动，抬眸看他，却看到他幽深的眼眸微微泛红。
心下一沉，闭了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嗫嚅良久，她说：“我想和爷爷说会儿话。”
“好。”
穆瑾言这才转身离开，看着佟婉的视线，充满疼惜。
关门声响起，佟婉像个小孩子一样扑进了佟显的怀里，眼泪涌出，声嘶力竭。
“爷爷……宝宝没了……宝宝没了……”
“丫头，乖。”佟显慈爱地将她拥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哄她睡觉的时候一样，
“是宝宝和我们没有缘分，以后还会有的。”
佟婉哭得撕心裂肺，传入病房外众人的耳中，双眸泛着泪光。
楚瑾问：“瑾言，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怎么会突然就没了？”
穆瑾言眸光暗淡，满是隐痛：“白希说婉儿胎像不稳。”
楚瑾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穆凡用眼神制止。
佟婉腹中的孩子，除了是他们的孙子，也是他的儿子。
如今出了事，穆瑾言肯定比他们更心痛。
楚瑾轻叹了一口气，嘱咐王姨找个月嫂，好好照顾佟婉的小月子。
佟婉靠在佟显怀里哭了很久，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佟显心尖一紧，大喊道：“医生！”
白希匆匆赶来，给佟婉看过。说是她伤心过度，情绪不稳，再加上身子很弱，所以才晕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离开。
看着佟婉满是泪痕的小脸，佟显实在不忍心待下去，径直离开。穆凡和楚瑾也不放心让他老人家一个人回去，索性开车亲自送他。
见佟婉状况稳定了，穆瑾辰也就回了公司，毕竟他哥不在，公司很多事还需要他看着。
王姨从爱婉路拿了他们的衣服和洗漱用品过来，穆瑾言接过，就让王姨先回去。
他说：“王姨，回去叫人把婴儿房里的东西都扔了。”
王姨顿了一下，问道：“扔了？”
穆瑾言点头，不再说些什么，转身进了病房。
………………………………………………………………………………………………………………………………………………………
下午五点的时候，佟婉醒了。
相顾无言，良久。
他问：“想喝粥还是鸡汤，妈亲自做了送过来的，放心。”
佟婉抿着嘴不说话，毫无胃口。
穆瑾言端了热腾腾的鸡汤，自己喝了一口，温度正好，咸淡适宜。
然后盛了一勺汤递过去，放在她的唇边，哄道：“来，先喝一点，垫垫肚子。不然一会儿胃受不了。”
佟婉没有张嘴，穆瑾言也不说话，看了她一眼，将碗放在床头上，拿了苹果开始削皮。
动作娴熟连贯，削完一整个苹果，皮都没有断。
穆瑾言将苹果切成小块，拿了牙签扎了放到佟婉嘴边。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配合吃下。
他喂一块，她吃一块。别无交流。
一个苹果吃完了，他问她：“还要吗？”
佟婉摇头，扣住他的手，视线上下打量。
她说：“穆瑾言，我还能相信你么？”
“嗯。”
“那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想再相信你？”
“婉儿，我……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呢？孩子没了，不正合你心意吗？”
“婉儿，孩子没了，我也很难受。”
“呵……”佟婉笑了，眼角有泪，笑得嘲讽。“过年的时候，你问我是否喜欢孩子。我以为你是期待的。之前你的一举一动也告诉我，你是喜欢这个孩子的。阿言，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你突然就不喜欢了，你告诉我！”
穆瑾言伸手抱住她，眼眶泛了红。他说：“婉儿，都已经过去了。我跟你道歉，昨天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是我不好。过段时间，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们还会有宝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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