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不信便不信
如果顺着西王母现在的想法去想的话，那现在她最为痛恨的人想必除了陈渊就没有别人了吧。
她原本就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如果按照之玄的说法来看的话，现在的西王母应该已经恢复了记忆，恢复了记忆的西王母必定会想起来，其实陈渊是她座下的弟子，也应该会反应过来，陈渊可能已经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份。
在她原本的小说设定当中最后安排的陈渊最后败在了“舒瑶”的手下的原因更深层次的就是这个。
而如果在西王母心中，陈渊已经被定为了背叛自己的一分子的话，那陈渊必定会落入预设的结局当中，再加上之玄如果有心要把他当做诱饵牺牲的，那陈渊就是能够斗得过现在的西王母，怕也不会是之玄的对手。
而且以景鲤对陈渊的了解，之玄只要把世界大义和舒瑶联系在一起，那让陈渊做什么他估计都是愿意的了。
她暗道了“不好”之后就想离开了，她站了起来，带着急切的情绪先说了，“我回头和你们解释，现在我得去看看玄武有没有动手。”
比起玄武的能力来说，景鲤明白自己的确不算什么，如果之玄想要这么做，那他同时献祭了陈渊和西王母也不在话下，她如果去得晚了，那才是什么好下场都没有了。
景鲤直接推演了之玄现在的位置，往那边去了。
好在之玄也因为情绪激动和反常，没有像以前一样，下意识地隐藏自己的行踪，不然景鲤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得知到他的位置。
可是还没有等到她找到之玄，她就在半途上看到了另外一个熟人。
“小公主？”
这人说话嘴上叫着“小公主”，既没有粉丝的喜爱，也没有朋友的亲近，反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和酸气，就算景鲤认不出她的脸了，也断然不会忘记这个世界上几乎只有一个她认识的人会这么说话了。
她原本是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的，瞥了杨雪一眼就说要离开，但是杨雪既然都已经等在这里了，那就只能说明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挥挥手，一股黑气从手中弥漫出来，直接拦住了景鲤的前路。
景鲤只能停下来，看向杨雪，比起一开始的不以为意，现在显然是认真多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如果景鲤之前还会对杨雪有这样的本事觉得奇怪的话，现在已经知道了在背后帮着杨雪的人是饕餮，那她如何都不会对杨雪一手的黑气感到奇怪了。
反而会觉得正常。
毕竟到了现在，景鲤还是觉得自己能够困住饕餮是一个奇迹，这不像是自己能有的本事，反而有点像饕餮自行做出来的行为，总而言之他现在的做法反而有点像是在逗弄她。
“大人说得果然没有错。”杨雪眼中的狂妄终于不加掩饰，和以前的狂妄不一样，现在的狂妄还带着无边的恶意，让景鲤看得分明，也恨得惊心。
她在当时一心想要低调做人，在现在看来反而是错了，杨雪这个人果然留不得。
景鲤想着陈渊那边的事情，现在对付起杨雪来就没有留手了。
召唤出了鳞剑，一手执剑，景鲤直接冲着杨雪的方向过去，剑身接触到黑气就立马被杨雪的本事都给破了。
但是杨雪显然也是和温禾一样接受了改造，景鲤的剑身接触到她的身体的时候，她整个人就消散在空气当中，然后在景鲤的身后重新凝聚，还给景鲤放了一支暗箭。
好在知道杨雪的来历，景鲤并不敢掉以轻心，剑身后挥，将暗箭挡了过去。
“很好！”杨雪笑了起来，带着不属于她的癫狂。
景鲤知道这是她将自己完全献祭的显示——她决定把自己完全献给恶魔，以换取最强大的力量，恨不能将自己斩落在此地。
就单单看出来这一点，景鲤也知道，杨雪不能再留着了。
如果说杨雪还是之前的杨雪，那景鲤下手的话还会留手，但是现在的杨雪已经不算是普通人了，和饕餮合作，她就算不是变成了梦魇，也应该是变成了和梦魇相差无几的怪物。
既然是怪物，景鲤就没有道理畏手畏脚。
她紧握着鳞剑，将属于锦鲤一族的气运遍布这把剑，然后提剑，直接与杨雪交锋。
杨雪到底是半路出家，而且被她所依仗的饕餮并不在这个空间当中，能够提供给她的力量到底有限，所以景鲤对付她也不算是艰难，只不过有点棘手，那也不过是片刻的事情。
当鳞剑刺穿了杨雪的眉心，景鲤看到了在一团黑气当中走出来的灵魄，有点愣怔。
那灵魄走出来的是完完全全的杨雪，是有嫉妒心有野心也有骄傲的杨雪，她应该是真的杨雪。
她对景鲤笑了笑，最后也随着黑气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景鲤拿着剑的手有点松动。
她眨了眨眼睛，却发现自己并没有眼泪。
鳞剑上的红光已经消失，四周也已经陷入了风平浪静，之前还包围着她的黑气消失得一干二净，景鲤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久才笨手笨脚地把手上的剑收好了，然后继续赶路。
只不过脸上再怎么镇定，她也没有办法就着满心的颤动欺骗自己。
她刚刚真的杀了杨雪，尽管那个杨雪已经不算是杨雪了。
景鲤在赶路的时候，并不知道身在小世界的陶添已经感知到了杨雪这个自己手上的提线木偶已经消逝了。
他笑了笑，坐在小世界的一个小树林的树上，似乎并没有打算要出去。
小世界是真的小世界，连世界意识都没有，整篇小树林也安静得很，安静得像是一片没有生命的净土。
陶添坐在这里，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在第六界的那些年岁，很是漫长又很是短暂，甚至待得久了，就感受不到时光的流逝了。
其实他没有什么不满的，只是当天道都自然而然地以为他们就应该待在第六界，甚至诸神联手要讨伐第六界的时候，他才开始不满。
而当饥饿和贪婪重新被唤醒，后面很多事情，就是他也没有办法控制了。
上古四大凶兽各有各的恶，而已经吞噬了其他凶兽的饕餮也继承了他们的恶，如果说西王母是睚眦必报的话，那他就是西王母的plus版，只会更加睚眦必报。
这里连风声都没有，既然有一种回到了上万年前的时光的感觉。
他闭上了眼睛，在等待一个结局。
而景鲤也看到了陈渊的结局。
就像是景鲤一开始想的那样，之玄很快就找到了陈渊。
老师找上门，加上陈渊因为听闻了瑶女苏醒的事，也有意想要和之玄联手，一点都不犹豫让之玄进了门，最后被之玄左一句世界毁灭，右一句以舒瑶的本事，可能等到整个世界都归属于饕餮的时候，可能无法进入轮回，被成功劝说，自愿走入了陷阱当中。
他恢复了原形，带着提前被之玄勾勒好了的献祭阵法，自主去找了瑶女。
瑶女看他自然是恨的。
上古诸神谁不知道瑶女的臭脾气，所有让她不顺心的事情，她都恨，更何况说现在是陈渊自己走上了背叛的道路，并且在背叛了她之后还上门挑衅，无论是哪一件，都足够让瑶女对陈渊恨之入骨了。
陈渊做戏就要做足了，他直接用兽形去攻击瑶女，让瑶女对他动手。
但是现在瑶女的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就算是回击也没有多大的效用。
可作为昆仑的主人，瑶女自有自己的办法。
鹓鶵生于昆仑，臣服于昆仑，自然就要臣服于她，待西王母的气势被放出来，陈渊就知道到时候了，他顶着天命的力量，用最后的意志力带着献祭阵法朝瑶女走去。
瑶女露出了笑容，认为鹓鶵到底还是鹓鶵，只要他身上昆仑的烙印还在，就算是背叛，也没有办法翻过的自己的五指山。
献祭阵法最后在瑶女把手放在了陈渊丹田的时候生效，景鲤刚到就看到了阵法的光芒，它已经把陈渊和瑶女两个人都困在了里面。
而比景鲤更后赶到的舒瑶大喊了一句“不！”
最后被阵法的光灼伤，被拦在了阵法之外。
她是在回家了之后眉心老跳才觉得不正常的。
陈渊不欲她过多担心，在玄武找上门之后就找了个借口让她离开，可恨她太过信任陈渊，竟然听了他的话去了一趟超市，满心以为他是真的只是见见老师而已。
可是她才回到了家中，就发现家里已经没人了，紧接着就是疯狂跳动的眉心在预告陈渊可能遭遇了不测这一回事。
她用陈渊给的玉，想要召唤陈渊，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召唤到，这才让她着急不已，立马就着玉，找了过来。
一来就看到了景鲤站在阵法外面，看着阵法当中的两个人。
而其中一个，就是陈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舒瑶都要疯了，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是景鲤做出来的，可是现在只有景鲤在现场，她又不得不相信。失去陈渊的悲痛已经让她无法思考。
景鲤也懵了。
“不是我。”
舒瑶现在根本就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她大吼，“不是你还能是谁？！”
泪流满面的舒瑶反而没有了景鲤刚开始认识她的时候的柔弱，反而这才是舒瑶本性当中应该有的坚韧，似乎她本来就是这样的坚定的人，只是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小白兔，然后就被她给骗了。
景鲤也不知道该怎么梳理现在的情况。
好友反目？
识破舒瑶真面目？
又或者是自己的能力最后导致了整个世界陷入了危机当中？
什么乱不乱的，景家祖先留下的预言，是不是说的是自己？
天选是什么？锦鲤血脉又是什么？她在这所有的过程当中到底充当着的是什么的身份，难道说明明是一切事实的源头的她，现在又开始妄图自己成为救世主了吗？
眼见着献祭阵法的光芒渐渐低落，而阵法当中的两个人也开始被阵法吞噬的时候，舒瑶狠狠地瞪了景鲤一眼，“都是你的错！”
只这么一瞬间，她就义无反顾地扑向了阵法。
——自愿被献祭。
景鲤拦不住，也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立场去拦。
就这一瞬间，舒瑶和陈渊，都慢慢地消失在了自己眼前，她似乎还能看到阵法当中相依相偎的两个人，好似他们两个人，就这样生生世世不分离。
“都是我的错...”
景鲤低低喃道，整个人都已经陷入了自我的否定当中，最后在完全消失了的阵法当中昏迷了过去，在同一刻，属于那个被她创造出来的世界的信仰力喷涌而出，包裹住了景鲤。
她闭着眼，并不知道，这些信仰力都是深蓝的。
之玄走到了现场，他远远地看到了瑶女的下场，终于发出了癫狂的笑声。
等到他冷静下来的时候，直接将景鲤抱了起来，带着扭曲的温柔的声音，低声对完全没有感知的景鲤说，“都是你的功劳，辛苦了。”
景鲤什么都没有听到。
之玄也不在意，他抱着景鲤回到了景家老宅，一群人还在守着，看着之玄回来了，一一上前询问情况。
因瑶女的死而心情大好的之玄笑，“暂时没有事了，接下来的情况还要等到景鲤醒过来之后才能确定。”
这句话的深意不得不让人细思。
“大人？”
“没错，景鲤是咱们的大功臣，如果不是她，我想我们都得变成饕餮腹中的亡魂。”之玄把景鲤交给了景家的下人，安抚大家道。
可是现在虽然是之玄说出来的话，但是说没事就没事了，说有事就有事了，都是他们景家的人说的，现在还把功劳都给了景家的人，这里林林总总这些家族，哪里有没有异心的？就是秦家的那位老爷子，本就对这件事半信半疑，全都是看在玄武的面子上信了一两分，但是这一两分反馈回来的信息可不算好。
他在这里的地位是除了玄武之外最高的，现在也该是他出来说话。
“大人话是这么说，但尽管是大人，想必也得拿出证据来才能让我们大家信服吧？”
之玄虽然行心情好，但是到底是上位者，根本就不会去容忍秦家老爷子这样的冒犯。他眉眼稍微冷了下来，直接把现况告诉所有人，“现在饕餮只是被我们困住了，隐患还没有完全解除呢，你若不信便不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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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就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如果按照之玄的说法来看的话，现在的西王母应该已经恢复了记忆，恢复了记忆的西王母必定会想起来，其实陈渊是她座下的弟子，也应该会反应过来，陈渊可能已经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份。
在她原本的小说设定当中最后安排的陈渊最后败在了“舒瑶”的手下的原因更深层次的就是这个。
而如果在西王母心中，陈渊已经被定为了背叛自己的一分子的话，那陈渊必定会落入预设的结局当中，再加上之玄如果有心要把他当做诱饵牺牲的，那陈渊就是能够斗得过现在的西王母，怕也不会是之玄的对手。
而且以景鲤对陈渊的了解，之玄只要把世界大义和舒瑶联系在一起，那让陈渊做什么他估计都是愿意的了。
她暗道了“不好”之后就想离开了，她站了起来，带着急切的情绪先说了，“我回头和你们解释，现在我得去看看玄武有没有动手。”
比起玄武的能力来说，景鲤明白自己的确不算什么，如果之玄想要这么做，那他同时献祭了陈渊和西王母也不在话下，她如果去得晚了，那才是什么好下场都没有了。
景鲤直接推演了之玄现在的位置，往那边去了。
好在之玄也因为情绪激动和反常，没有像以前一样，下意识地隐藏自己的行踪，不然景鲤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得知到他的位置。
可是还没有等到她找到之玄，她就在半途上看到了另外一个熟人。
“小公主？”
这人说话嘴上叫着“小公主”，既没有粉丝的喜爱，也没有朋友的亲近，反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和酸气，就算景鲤认不出她的脸了，也断然不会忘记这个世界上几乎只有一个她认识的人会这么说话了。
她原本是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的，瞥了杨雪一眼就说要离开，但是杨雪既然都已经等在这里了，那就只能说明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挥挥手，一股黑气从手中弥漫出来，直接拦住了景鲤的前路。
景鲤只能停下来，看向杨雪，比起一开始的不以为意，现在显然是认真多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如果景鲤之前还会对杨雪有这样的本事觉得奇怪的话，现在已经知道了在背后帮着杨雪的人是饕餮，那她如何都不会对杨雪一手的黑气感到奇怪了。
反而会觉得正常。
毕竟到了现在，景鲤还是觉得自己能够困住饕餮是一个奇迹，这不像是自己能有的本事，反而有点像饕餮自行做出来的行为，总而言之他现在的做法反而有点像是在逗弄她。
“大人说得果然没有错。”杨雪眼中的狂妄终于不加掩饰，和以前的狂妄不一样，现在的狂妄还带着无边的恶意，让景鲤看得分明，也恨得惊心。
她在当时一心想要低调做人，在现在看来反而是错了，杨雪这个人果然留不得。
景鲤想着陈渊那边的事情，现在对付起杨雪来就没有留手了。
召唤出了鳞剑，一手执剑，景鲤直接冲着杨雪的方向过去，剑身接触到黑气就立马被杨雪的本事都给破了。
但是杨雪显然也是和温禾一样接受了改造，景鲤的剑身接触到她的身体的时候，她整个人就消散在空气当中，然后在景鲤的身后重新凝聚，还给景鲤放了一支暗箭。
好在知道杨雪的来历，景鲤并不敢掉以轻心，剑身后挥，将暗箭挡了过去。
“很好！”杨雪笑了起来，带着不属于她的癫狂。
景鲤知道这是她将自己完全献祭的显示——她决定把自己完全献给恶魔，以换取最强大的力量，恨不能将自己斩落在此地。
就单单看出来这一点，景鲤也知道，杨雪不能再留着了。
如果说杨雪还是之前的杨雪，那景鲤下手的话还会留手，但是现在的杨雪已经不算是普通人了，和饕餮合作，她就算不是变成了梦魇，也应该是变成了和梦魇相差无几的怪物。
既然是怪物，景鲤就没有道理畏手畏脚。
她紧握着鳞剑，将属于锦鲤一族的气运遍布这把剑，然后提剑，直接与杨雪交锋。
杨雪到底是半路出家，而且被她所依仗的饕餮并不在这个空间当中，能够提供给她的力量到底有限，所以景鲤对付她也不算是艰难，只不过有点棘手，那也不过是片刻的事情。
当鳞剑刺穿了杨雪的眉心，景鲤看到了在一团黑气当中走出来的灵魄，有点愣怔。
那灵魄走出来的是完完全全的杨雪，是有嫉妒心有野心也有骄傲的杨雪，她应该是真的杨雪。
她对景鲤笑了笑，最后也随着黑气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景鲤拿着剑的手有点松动。
她眨了眨眼睛，却发现自己并没有眼泪。
鳞剑上的红光已经消失，四周也已经陷入了风平浪静，之前还包围着她的黑气消失得一干二净，景鲤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久才笨手笨脚地把手上的剑收好了，然后继续赶路。
只不过脸上再怎么镇定，她也没有办法就着满心的颤动欺骗自己。
她刚刚真的杀了杨雪，尽管那个杨雪已经不算是杨雪了。
景鲤在赶路的时候，并不知道身在小世界的陶添已经感知到了杨雪这个自己手上的提线木偶已经消逝了。
他笑了笑，坐在小世界的一个小树林的树上，似乎并没有打算要出去。
小世界是真的小世界，连世界意识都没有，整篇小树林也安静得很，安静得像是一片没有生命的净土。
陶添坐在这里，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在第六界的那些年岁，很是漫长又很是短暂，甚至待得久了，就感受不到时光的流逝了。
其实他没有什么不满的，只是当天道都自然而然地以为他们就应该待在第六界，甚至诸神联手要讨伐第六界的时候，他才开始不满。
而当饥饿和贪婪重新被唤醒，后面很多事情，就是他也没有办法控制了。
上古四大凶兽各有各的恶，而已经吞噬了其他凶兽的饕餮也继承了他们的恶，如果说西王母是睚眦必报的话，那他就是西王母的plus版，只会更加睚眦必报。
这里连风声都没有，既然有一种回到了上万年前的时光的感觉。
他闭上了眼睛，在等待一个结局。
而景鲤也看到了陈渊的结局。
就像是景鲤一开始想的那样，之玄很快就找到了陈渊。
老师找上门，加上陈渊因为听闻了瑶女苏醒的事，也有意想要和之玄联手，一点都不犹豫让之玄进了门，最后被之玄左一句世界毁灭，右一句以舒瑶的本事，可能等到整个世界都归属于饕餮的时候，可能无法进入轮回，被成功劝说，自愿走入了陷阱当中。
他恢复了原形，带着提前被之玄勾勒好了的献祭阵法，自主去找了瑶女。
瑶女看他自然是恨的。
上古诸神谁不知道瑶女的臭脾气，所有让她不顺心的事情，她都恨，更何况说现在是陈渊自己走上了背叛的道路，并且在背叛了她之后还上门挑衅，无论是哪一件，都足够让瑶女对陈渊恨之入骨了。
陈渊做戏就要做足了，他直接用兽形去攻击瑶女，让瑶女对他动手。
但是现在瑶女的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就算是回击也没有多大的效用。
可作为昆仑的主人，瑶女自有自己的办法。
鹓鶵生于昆仑，臣服于昆仑，自然就要臣服于她，待西王母的气势被放出来，陈渊就知道到时候了，他顶着天命的力量，用最后的意志力带着献祭阵法朝瑶女走去。
瑶女露出了笑容，认为鹓鶵到底还是鹓鶵，只要他身上昆仑的烙印还在，就算是背叛，也没有办法翻过的自己的五指山。
献祭阵法最后在瑶女把手放在了陈渊丹田的时候生效，景鲤刚到就看到了阵法的光芒，它已经把陈渊和瑶女两个人都困在了里面。
而比景鲤更后赶到的舒瑶大喊了一句“不！”
最后被阵法的光灼伤，被拦在了阵法之外。
她是在回家了之后眉心老跳才觉得不正常的。
陈渊不欲她过多担心，在玄武找上门之后就找了个借口让她离开，可恨她太过信任陈渊，竟然听了他的话去了一趟超市，满心以为他是真的只是见见老师而已。
可是她才回到了家中，就发现家里已经没人了，紧接着就是疯狂跳动的眉心在预告陈渊可能遭遇了不测这一回事。
她用陈渊给的玉，想要召唤陈渊，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召唤到，这才让她着急不已，立马就着玉，找了过来。
一来就看到了景鲤站在阵法外面，看着阵法当中的两个人。
而其中一个，就是陈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舒瑶都要疯了，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是景鲤做出来的，可是现在只有景鲤在现场，她又不得不相信。失去陈渊的悲痛已经让她无法思考。
景鲤也懵了。
“不是我。”
舒瑶现在根本就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她大吼，“不是你还能是谁？！”
泪流满面的舒瑶反而没有了景鲤刚开始认识她的时候的柔弱，反而这才是舒瑶本性当中应该有的坚韧，似乎她本来就是这样的坚定的人，只是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小白兔，然后就被她给骗了。
景鲤也不知道该怎么梳理现在的情况。
好友反目？
识破舒瑶真面目？
又或者是自己的能力最后导致了整个世界陷入了危机当中？
什么乱不乱的，景家祖先留下的预言，是不是说的是自己？
天选是什么？锦鲤血脉又是什么？她在这所有的过程当中到底充当着的是什么的身份，难道说明明是一切事实的源头的她，现在又开始妄图自己成为救世主了吗？
眼见着献祭阵法的光芒渐渐低落，而阵法当中的两个人也开始被阵法吞噬的时候，舒瑶狠狠地瞪了景鲤一眼，“都是你的错！”
只这么一瞬间，她就义无反顾地扑向了阵法。
——自愿被献祭。
景鲤拦不住，也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立场去拦。
就这一瞬间，舒瑶和陈渊，都慢慢地消失在了自己眼前，她似乎还能看到阵法当中相依相偎的两个人，好似他们两个人，就这样生生世世不分离。
“都是我的错...”
景鲤低低喃道，整个人都已经陷入了自我的否定当中，最后在完全消失了的阵法当中昏迷了过去，在同一刻，属于那个被她创造出来的世界的信仰力喷涌而出，包裹住了景鲤。
她闭着眼，并不知道，这些信仰力都是深蓝的。
之玄走到了现场，他远远地看到了瑶女的下场，终于发出了癫狂的笑声。
等到他冷静下来的时候，直接将景鲤抱了起来，带着扭曲的温柔的声音，低声对完全没有感知的景鲤说，“都是你的功劳，辛苦了。”
景鲤什么都没有听到。
之玄也不在意，他抱着景鲤回到了景家老宅，一群人还在守着，看着之玄回来了，一一上前询问情况。
因瑶女的死而心情大好的之玄笑，“暂时没有事了，接下来的情况还要等到景鲤醒过来之后才能确定。”
这句话的深意不得不让人细思。
“大人？”
“没错，景鲤是咱们的大功臣，如果不是她，我想我们都得变成饕餮腹中的亡魂。”之玄把景鲤交给了景家的下人，安抚大家道。
可是现在虽然是之玄说出来的话，但是说没事就没事了，说有事就有事了，都是他们景家的人说的，现在还把功劳都给了景家的人，这里林林总总这些家族，哪里有没有异心的？就是秦家的那位老爷子，本就对这件事半信半疑，全都是看在玄武的面子上信了一两分，但是这一两分反馈回来的信息可不算好。
他在这里的地位是除了玄武之外最高的，现在也该是他出来说话。
“大人话是这么说，但尽管是大人，想必也得拿出证据来才能让我们大家信服吧？”
之玄虽然行心情好，但是到底是上位者，根本就不会去容忍秦家老爷子这样的冒犯。他眉眼稍微冷了下来，直接把现况告诉所有人，“现在饕餮只是被我们困住了，隐患还没有完全解除呢，你若不信便不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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