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克罗索斯特
即便是古老的悬空魔术在木苏清的表演中也依然妙趣横生，从近景的纸牌到大变活人，每一段魔术都如同一段精彩的戏剧。
“你们知道为什么魔术师喜欢从帽子里变出兔子吗？”木苏清笑盈盈地看着在场的观众。
收获了一束束期待答案的目光后他终于回答了：“因为帽子的大小正好能装下兔子！”
他摘下自己的高礼帽，向观众展示着帽子之中的空洞。
“那能不能从帽子里变出一个帽子根本装不下的东西呢？”他手指轻敲帽沿，就像一个在思考哲学问题的科学家。
木苏清把手伸到帽子里，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忽然，他拉出了一个东西，那是一只人类的手！
帽子就拿在他的左手中，他用右手拉出了一只右手！
有的观众爆发出尖叫，有的观众在惊呼，场面一下混乱了起来。
然后那从帽子中伸出的手骤然收缩，竟然一下子就把木苏清拉到了帽子里！
舞台上空无一人，仅有一个翻倒在地上的帽子。齐元已经站了起来，脑海中一片空白。
该不是什么超自然事件吧！刚成为“说明书之神”的齐元思维不自觉地往这方面猜想着，这是帽子成精了？
随后那帽子无风自动，自己滚动成帽口朝上，又是一只手伸了出来。
仅有人头孔径的帽子里竟然爬出了一只齐楚，观众们认出了这是之前大变活人的助手小姐姐，因紧张而站起的观众们又坐了下去。
齐楚捡起帽子，戴在了自己头上。
“咳，魔术师说他内急，让我来代个班。”齐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观众又爆发出笑声。
“但是我只会变点简单的，大家将就着看。”齐楚对着观众席抛着媚眼，又引的频频惊呼。
这是在出卖色相啊，齐元哭笑不得。
“给大家表演一个大变活兔。”
她学着之前木苏清的姿势，将手伸到帽子里，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然后似乎又摸到了奇怪的事物，发出了一声尖叫，摔倒在了地上。
那帽子也脱手落在了地上，里面伫立着一个巨大的毛绒绒的兔耳朵。巨大而细长的耳朵比齐楚的腿还长，让人好奇这帽子里的兔子到底有多大。
那只兔耳朵还在轻微转动，似乎在听着什么。
齐楚很快站了起来，捡起了帽子，又把耳朵赶紧给塞了进去，腼腆地向观众们道歉：“不好意思，出了点问题。”
“还是变鸽子吧，兔子太难了。”她装模作样地拿着魔术手杖画着圈圈，又伸手进去摸索。
“哎呀！”又发出了一声惊叫。
这次帽子没有掉在地上，依然被她拿在手中。她触电般收手，一个巨大的鸽子头从帽子里钻了出来，那鸽子头有人头般大小，身体藏在帽子中，似乎还在扑棱，想从帽子里飞出来。
观众们有的被吓了一跳；有的死死盯着那巨型鸽子，似乎想找出破绽；还有的傻了般鼓着掌，似乎已经被惊呆了。
齐楚有点不好意思地收回帽子，蹲坐在地上，戏剧性地哭了起来：
“呜呜呜，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好！搞砸了啦！”
那帽子里又伸出一只人手，摸了摸她的头，似乎在安慰她。
观众们静默无言，再次看着木苏清从帽子里钻了出来，多次被折磨的神经似乎已经麻木，完全没有惊讶。
在一片沉默中，木苏清和齐楚鞠躬谢幕。
齐元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这尼玛真的是魔术？这不是魔法就是幻术！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他来到了后台，见到了正在卿卿我我的木苏清和齐楚。
“姐夫，姐姐，太厉害了！”他给了两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虽然齐楚的主场不到五分钟，但齐元感觉只要看过这场演出的人这辈子都忘不了这几分钟，绝对是爆炸般的登场。
“哈哈哈，这是我们研究了好久的新魔术，怎么样，有没有很神奇？”木苏清笑嘻嘻地看着齐元。
“先说好啊，独门秘术，不外传的啊。”齐楚用小拇指挖了挖耳朵，一脸嫌弃地看着齐元。
“其实也不难……”木苏清还没开口就被齐楚捂住了嘴。
“你跟齐元说了明天全世界就都知道了，我还想多演几次呢！”
“好好好，不说不说，你先把我松开。”木苏清告饶。
“对了，小元元，你现在不是没工作了吗？来我们这当个助手怎么样？你会变魔术吗？”齐楚转头问道。
“图书馆总会重建的吧，我应该不至于丢工作吧。”齐元边挠头边说道。
变魔术？我可以在台上表演空手变说明书吗？
既然自己受的伤不重，那说明爆炸也就那回事，虽然整件事怎么想都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但现在去追究探寻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说不定就卷入什么危险事件了呢？
对了，之前那张耀和成奕好像是来自一个叫特殊警务部的机关，这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单位，并且还标明了是玄机。
按照玄机的说明书，涉及到神明权柄才能称作玄机，所以这个特殊警务部肯定关系到神明和权柄，而他们调查的事物也肯定不普通。
那图书馆的爆炸事件怎么想都不可能简单。
并且就在爆炸后自己就获得了说明书权柄，这中间没点牵扯，鬼都不信。
“咳，图书馆重建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你要是想要工作就打给我。”木苏清笑了笑。
“好，谢谢魔术大师。”
……
隔天傍晚。
齐元看着这个深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爆炸？
图书馆大楼已经消失了，两边的写字楼也玻璃尽碎，但听说没什么伤亡。
原先图书馆位置的地面只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焦黑深坑，漆黑如碳。
这么大威力的爆炸只波及了这么小的范围？傻子都知道有问题吧。
老胡的手又攀上了齐元的肩：“你说爆炸发生时你在楼里面？”
两人看着这废墟，一阵无言。
“我应该记错了，毕竟碰到了头，记忆有点混乱。”齐元默默说道，他还以为只是一点小爆炸，直到现在和老胡一起来看现场。
“咱们失业了啊。”老胡叹了口气。
“嗯，看来我要转行去变魔术了。”齐元笑着调侃了一句。
“那我只能去傍女朋友了，慢慢找点别的工作……小夏好像在哭，你要不要去安慰一下，你看你这么大年龄了还单身，小夏就不错。”
齐元白了老胡一眼，说道：“我才22岁，况且小夏是在为图书馆而哭，不需要我们安慰。”
“也是，咱们咸鱼组和他们奋斗组总是有点隔阂。”
暖风吹拂，这城市中心的废墟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与周围格格不入，周围行人有驻足有拍照，似乎把这里当成了新的景点。
几名警察劝阻着往来的行人，但没什么效果，只要照片传到网上，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能看出这所谓的爆炸是多么违反常理。
但网络上关于这件事的讨论却寥寥无几，齐元甚至连一张图一个话题都搜不到，只有一个字少事大的新闻：东市市立图书馆发生爆炸，1人受伤。
呵，好歹这也算我上过新闻了。齐元半是开解半是自嘲地想到。
就在这时，就在齐元眼皮子底下，周围空间突然出现水波般地变化，地面仿佛在生长，两旁的写字楼瞬间复原，图书馆的大楼再度出现，只不过变成了被绿网保护着的、几乎没怎么倒塌的图书馆大楼。
那一瞬间齐元只觉得一阵恍惚，之前的深坑的记忆一时闪烁模糊，险些就要消失，但摇摇晃晃后还是保留了下来，使得齐元能够记得之前的一切。
这是神迹？
但老胡显然不记得了，周围的路人也无人惊呼，似乎这一切本就该是这样。
“据说重建需要三个月，得把这楼全部炸掉再重建。”老胡感叹着，只不过感叹的内容和之前全然不同。
齐元身后冒着冷汗，勉强点了点头。
能比普通人记得更多的代价就是承受更多的真实。
这一刻，齐元怂了，他有点害怕成为一名所谓的神明了，人家都是炸天灭地，时光倒流，虚空造物，只有自己拿着说明书，那该是多么滑稽的场面啊！
落日余晖间，似乎有风乍起，在这开阔的城市广场上齐元甚至感觉到自己有点无助。
隐约间，他看见图书馆原址的上空似乎隐约有个人影浮空，更远处的落日之中也好似有目光在注视着这片大地。
是错觉？还是真实？
齐元不敢表露出异常，打算拉着老胡速速离开。
“兄弟，发啥呆呢？本来说好周末请你吃饭的，要不今天就去吃？我大出血一回，走咱们去金明楼吃海鲜自助去。”老胡笑着招呼道。
“好。”齐元思绪烦乱间没来得及做出什么思考就干脆直接答应了下来。
老胡还叫上了他女朋友，齐元并不介意当电灯泡，反正自助就是放开了吃，他俩搞暧昧我默默吃就行了。
填饱肚子后果然烦恼消失了很多，齐元看着夜晚的城市，光影流转，人来人往，万家灯火间似乎又感受到了人生的美好。
但他感觉自己的脚踝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是一个趴在地面上的流浪汉，那抓住他脚的流浪老人抬头对他咧嘴一笑：
“新神？”
齐元瞳孔剧烈缩小，浑身血液僵硬，在那老人的笑容中，他看见了血浴大地，看见了金戈铁马，看见了漫天的硝烟与神明的嘶吼，还看见了晴空万里。
“我是战争之神克罗索斯特，你呢？”
流浪老人笑容未变，但一字一句炸响在齐元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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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为什么魔术师喜欢从帽子里变出兔子吗？”木苏清笑盈盈地看着在场的观众。
收获了一束束期待答案的目光后他终于回答了：“因为帽子的大小正好能装下兔子！”
他摘下自己的高礼帽，向观众展示着帽子之中的空洞。
“那能不能从帽子里变出一个帽子根本装不下的东西呢？”他手指轻敲帽沿，就像一个在思考哲学问题的科学家。
木苏清把手伸到帽子里，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忽然，他拉出了一个东西，那是一只人类的手！
帽子就拿在他的左手中，他用右手拉出了一只右手！
有的观众爆发出尖叫，有的观众在惊呼，场面一下混乱了起来。
然后那从帽子中伸出的手骤然收缩，竟然一下子就把木苏清拉到了帽子里！
舞台上空无一人，仅有一个翻倒在地上的帽子。齐元已经站了起来，脑海中一片空白。
该不是什么超自然事件吧！刚成为“说明书之神”的齐元思维不自觉地往这方面猜想着，这是帽子成精了？
随后那帽子无风自动，自己滚动成帽口朝上，又是一只手伸了出来。
仅有人头孔径的帽子里竟然爬出了一只齐楚，观众们认出了这是之前大变活人的助手小姐姐，因紧张而站起的观众们又坐了下去。
齐楚捡起帽子，戴在了自己头上。
“咳，魔术师说他内急，让我来代个班。”齐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观众又爆发出笑声。
“但是我只会变点简单的，大家将就着看。”齐楚对着观众席抛着媚眼，又引的频频惊呼。
这是在出卖色相啊，齐元哭笑不得。
“给大家表演一个大变活兔。”
她学着之前木苏清的姿势，将手伸到帽子里，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然后似乎又摸到了奇怪的事物，发出了一声尖叫，摔倒在了地上。
那帽子也脱手落在了地上，里面伫立着一个巨大的毛绒绒的兔耳朵。巨大而细长的耳朵比齐楚的腿还长，让人好奇这帽子里的兔子到底有多大。
那只兔耳朵还在轻微转动，似乎在听着什么。
齐楚很快站了起来，捡起了帽子，又把耳朵赶紧给塞了进去，腼腆地向观众们道歉：“不好意思，出了点问题。”
“还是变鸽子吧，兔子太难了。”她装模作样地拿着魔术手杖画着圈圈，又伸手进去摸索。
“哎呀！”又发出了一声惊叫。
这次帽子没有掉在地上，依然被她拿在手中。她触电般收手，一个巨大的鸽子头从帽子里钻了出来，那鸽子头有人头般大小，身体藏在帽子中，似乎还在扑棱，想从帽子里飞出来。
观众们有的被吓了一跳；有的死死盯着那巨型鸽子，似乎想找出破绽；还有的傻了般鼓着掌，似乎已经被惊呆了。
齐楚有点不好意思地收回帽子，蹲坐在地上，戏剧性地哭了起来：
“呜呜呜，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好！搞砸了啦！”
那帽子里又伸出一只人手，摸了摸她的头，似乎在安慰她。
观众们静默无言，再次看着木苏清从帽子里钻了出来，多次被折磨的神经似乎已经麻木，完全没有惊讶。
在一片沉默中，木苏清和齐楚鞠躬谢幕。
齐元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这尼玛真的是魔术？这不是魔法就是幻术！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他来到了后台，见到了正在卿卿我我的木苏清和齐楚。
“姐夫，姐姐，太厉害了！”他给了两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虽然齐楚的主场不到五分钟，但齐元感觉只要看过这场演出的人这辈子都忘不了这几分钟，绝对是爆炸般的登场。
“哈哈哈，这是我们研究了好久的新魔术，怎么样，有没有很神奇？”木苏清笑嘻嘻地看着齐元。
“先说好啊，独门秘术，不外传的啊。”齐楚用小拇指挖了挖耳朵，一脸嫌弃地看着齐元。
“其实也不难……”木苏清还没开口就被齐楚捂住了嘴。
“你跟齐元说了明天全世界就都知道了，我还想多演几次呢！”
“好好好，不说不说，你先把我松开。”木苏清告饶。
“对了，小元元，你现在不是没工作了吗？来我们这当个助手怎么样？你会变魔术吗？”齐楚转头问道。
“图书馆总会重建的吧，我应该不至于丢工作吧。”齐元边挠头边说道。
变魔术？我可以在台上表演空手变说明书吗？
既然自己受的伤不重，那说明爆炸也就那回事，虽然整件事怎么想都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但现在去追究探寻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说不定就卷入什么危险事件了呢？
对了，之前那张耀和成奕好像是来自一个叫特殊警务部的机关，这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单位，并且还标明了是玄机。
按照玄机的说明书，涉及到神明权柄才能称作玄机，所以这个特殊警务部肯定关系到神明和权柄，而他们调查的事物也肯定不普通。
那图书馆的爆炸事件怎么想都不可能简单。
并且就在爆炸后自己就获得了说明书权柄，这中间没点牵扯，鬼都不信。
“咳，图书馆重建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你要是想要工作就打给我。”木苏清笑了笑。
“好，谢谢魔术大师。”
……
隔天傍晚。
齐元看着这个深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爆炸？
图书馆大楼已经消失了，两边的写字楼也玻璃尽碎，但听说没什么伤亡。
原先图书馆位置的地面只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焦黑深坑，漆黑如碳。
这么大威力的爆炸只波及了这么小的范围？傻子都知道有问题吧。
老胡的手又攀上了齐元的肩：“你说爆炸发生时你在楼里面？”
两人看着这废墟，一阵无言。
“我应该记错了，毕竟碰到了头，记忆有点混乱。”齐元默默说道，他还以为只是一点小爆炸，直到现在和老胡一起来看现场。
“咱们失业了啊。”老胡叹了口气。
“嗯，看来我要转行去变魔术了。”齐元笑着调侃了一句。
“那我只能去傍女朋友了，慢慢找点别的工作……小夏好像在哭，你要不要去安慰一下，你看你这么大年龄了还单身，小夏就不错。”
齐元白了老胡一眼，说道：“我才22岁，况且小夏是在为图书馆而哭，不需要我们安慰。”
“也是，咱们咸鱼组和他们奋斗组总是有点隔阂。”
暖风吹拂，这城市中心的废墟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与周围格格不入，周围行人有驻足有拍照，似乎把这里当成了新的景点。
几名警察劝阻着往来的行人，但没什么效果，只要照片传到网上，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能看出这所谓的爆炸是多么违反常理。
但网络上关于这件事的讨论却寥寥无几，齐元甚至连一张图一个话题都搜不到，只有一个字少事大的新闻：东市市立图书馆发生爆炸，1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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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就在齐元眼皮子底下，周围空间突然出现水波般地变化，地面仿佛在生长，两旁的写字楼瞬间复原，图书馆的大楼再度出现，只不过变成了被绿网保护着的、几乎没怎么倒塌的图书馆大楼。
那一瞬间齐元只觉得一阵恍惚，之前的深坑的记忆一时闪烁模糊，险些就要消失，但摇摇晃晃后还是保留了下来，使得齐元能够记得之前的一切。
这是神迹？
但老胡显然不记得了，周围的路人也无人惊呼，似乎这一切本就该是这样。
“据说重建需要三个月，得把这楼全部炸掉再重建。”老胡感叹着，只不过感叹的内容和之前全然不同。
齐元身后冒着冷汗，勉强点了点头。
能比普通人记得更多的代价就是承受更多的真实。
这一刻，齐元怂了，他有点害怕成为一名所谓的神明了，人家都是炸天灭地，时光倒流，虚空造物，只有自己拿着说明书，那该是多么滑稽的场面啊！
落日余晖间，似乎有风乍起，在这开阔的城市广场上齐元甚至感觉到自己有点无助。
隐约间，他看见图书馆原址的上空似乎隐约有个人影浮空，更远处的落日之中也好似有目光在注视着这片大地。
是错觉？还是真实？
齐元不敢表露出异常，打算拉着老胡速速离开。
“兄弟，发啥呆呢？本来说好周末请你吃饭的，要不今天就去吃？我大出血一回，走咱们去金明楼吃海鲜自助去。”老胡笑着招呼道。
“好。”齐元思绪烦乱间没来得及做出什么思考就干脆直接答应了下来。
老胡还叫上了他女朋友，齐元并不介意当电灯泡，反正自助就是放开了吃，他俩搞暧昧我默默吃就行了。
填饱肚子后果然烦恼消失了很多，齐元看着夜晚的城市，光影流转，人来人往，万家灯火间似乎又感受到了人生的美好。
但他感觉自己的脚踝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是一个趴在地面上的流浪汉，那抓住他脚的流浪老人抬头对他咧嘴一笑：
“新神？”
齐元瞳孔剧烈缩小，浑身血液僵硬，在那老人的笑容中，他看见了血浴大地，看见了金戈铁马，看见了漫天的硝烟与神明的嘶吼，还看见了晴空万里。
“我是战争之神克罗索斯特，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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