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相猜
不三不四的皇嗣？如平地惊雷轰然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高功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睛，李常是莫名其妙，叶政低垂着头。
“父皇，你不能废我，我是您一手栽培的储君！你不能废我啊！”太子一个箭步是冲到殿上，面容扭曲，双手是按在御台上，十指蜷缩似是要掐死什么东西。
“太子殿下！你这是要做什么！”总管太监惊慌上来，想将太子拉开，但他的手才刚触及太子衣袖，整个人是天旋地转，竟是被推了出去。
总管太监如皮球般滚下金阶，整个人是摔得鼻青脸肿，太子这一下是使出了十足的劲力，可见他是真急红眼了。
宁逸腾身上前，一把扣住太子右肩，五指死死锁住了他的骨，只要太子敢轻举妄动，他会毫不犹豫的废了他！
“太子哥哥，父皇面前不得造次！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只要你能拿出当夜没有前往如意宫的证据，父皇自当明鉴。你这般癫狂，莫不是拿不出证据，心虚了？”宁逸劝说中又带着挑衅。
太子本就急红了眼，他那天虽没去如意宫，但他也不在东宫！
“清者自清！东宫是父皇赐我的府邸，我在自己宫中还需要什么人来证明！”太子肩头一阵酸麻，惊诧抬眸是望向了宁逸，“你小子竟有这么足的内力？”
宁逸不接他的话，只道：“父皇金殿不容他们玷污，太子哥哥还是先下去再说吧，这宫规可不是摆设用的。”
太子肩头更是酸麻，窜上一股凉意，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退让，宁逸会彻底废了他这一只手。半边胳膊残废，那他就是无过也做不了当朝的储君，帝王必然不能是个残废。
他无视宫规窜上金殿，这已是犯了大不敬的罪。宁逸就算废了他的手，也可以保护父皇的借口推脱伤他。父皇正对他心疑，想来也不会多站在他这边，到时他是得不偿失。
“心虚，我看二弟跟三弟才是心虚吧？我拿不出那夜在东宫的证明，难道你们就能证明自己在行宫内吗！”太子将双手从案台上离开，作势退后了几步。
宁逸松开手，二人四目相对，目中都含着火光。
“启禀父皇，既然太子哥哥这么问，那儿臣便也提出证明。”宁崇冷哼一声，来殿前告状时他早已做好了准备，防范太子反咬一口。#@$&
太子没有步下金殿，袖中双拳是暗暗握住：“那三弟呢，你可有证据？”
皇上望着两位皇儿，手置于案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他目中透着一股肃杀之意，整个人身子僵硬已没了方才的从容。
“父皇命我调查宫中诸案，这将近一个月是都没怎么睡好觉。夜间也就休息了几日，其余时间都在禁卫营跟大理寺，点灯熬油到天亮，禁卫军跟寺卿寺丞都可以作证。”宁逸随口道。
“儿臣自母妃被刺后便移居长秋宫内，太子潜入如意宫那天晚上，儿臣是与那禁卫军统领彻夜长谈，父皇招来询问便知。”宁崇抱拳拱身。
在德妃遇刺后，钱孟作为皇后外戚护卫不利，被贬出京都。自那以后，皇上便对其他人都有了忌惮，把与跟后妃外戚有牵连的统领都贬为副尉，令则无关党派人士继任统领。%&(&
宁崇为表孝心对德妃是关怀备至，此时是正好也成了他开脱的一个借口。而宁逸所说的更不会有假，这样一来，二人是都有人证作证，只有太子解释不清。
太子听得他们所言，冷笑一声，斜眼看向皇上：“父皇派遣了那么多太监宫人去东宫，儿臣在不在殿内，父皇该最清楚。难道父皇也觉得，儿臣会做那偷鸡摸狗，大逆不道的事吗？”
他在试父皇对他的态度，如果父皇真对他有疑心，那他就算找出人证来也无用。
“朕，只相信证据。”皇上冷冷答道，“平王的人证乃是朕亲选的禁军统领，不涉党政不结官僚。靖王更是有禁军跟大理寺共同作证，就算你不问，朕也会问，朕何曾有过偏私？”
太子唇角勾起，面目变得狰狞可怕，忽而仰头狂笑似是癫狂了：“只怕儿臣不问，父皇也不会问吧。二弟口口声声说宫车太监看见儿臣入如意宫，又说不是这个宫车太监对他陈诉。若是如意宫有两个宫车太监看到儿臣，那他何不将两个太监都请上殿！”
他指着宁崇是高声怒吼，双目通红。
宁崇心中暗笑，面色却是沉稳：“低等宫人怎能双双上殿，有一个已是够了。方才我已说的很清楚，是这个宫车太监与人赌钱说漏了嘴，那个太监将此事转告我。联想到我所见之事，这才来向父皇禀告，本是想查明真相，不曾想污蔑太子。”
那披黑斗篷的人跟夜入如意宫的人未必是同一人，只不过都指向了太子东宫而已。但太子却被步步紧逼到怒火烧心失了理智，他脑子嗡的一声，双腿已是有些站不住了。
“太子哥哥，双龙玉璜乃是宫中珍宝，天下只有一对。这个宫车太监年纪虽不大，但这祖传储君之物是平头老百姓都见过。那戏台上都有仿造的玉璜来饰演储君，想来他不会看错。”宁逸说道。
“若那人不是太子哥哥，那必是太子身边的人，偷盗了您的玉璜潜入如意宫也未可知呢？”
他给了太子一个台阶下，这人睡觉定要更衣，那双龙玉璜自然也是解下由宫人妥善安置在一侧。这偷盗出来并非易事，但也并不是做不到。
太子狐疑的望了宁逸一眼，冷笑道：“本太子身边宫人是多年老人，怎会有人敢做这大逆不道的事。难道就不能是那宫车太监看走眼了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儿他说看到了双龙玉璜，明儿他若是说看到有人动了玉玺，那岂不是父皇也洗不干净了！”
皇上目光一瞪，一股怒火已是窜到了眉心。
“父皇息怒，儿臣只是打个比方，并无冒犯父皇之意。”太子连忙请罪，“太监终究是下人，所见所闻都未必可信。难道父皇真为了一个太监所言，就认定儿臣行逆悖之事吗？”
“启禀皇上，请听微臣一语。”
这时，高功直起身子，道：“太子是否夜行如意宫尚无证据，仅听一人之言确是难以论定。但本朝律法严明，涉及皇族公侯志安，上至权臣下至贱民都可为证，这宫车太监所言也未必做不得数。依微臣所见，何不让平王靖王与太子同前往如意宫，询问贵妃娘娘当夜究竟发生何事。”
如果太子真夜入如意宫，那必然就是去找安贵妃。
皇上目色一变，朝堂又是陷入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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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太监如皮球般滚下金阶，整个人是摔得鼻青脸肿，太子这一下是使出了十足的劲力，可见他是真急红眼了。
宁逸腾身上前，一把扣住太子右肩，五指死死锁住了他的骨，只要太子敢轻举妄动，他会毫不犹豫的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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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本就急红了眼，他那天虽没去如意宫，但他也不在东宫！
“清者自清！东宫是父皇赐我的府邸，我在自己宫中还需要什么人来证明！”太子肩头一阵酸麻，惊诧抬眸是望向了宁逸，“你小子竟有这么足的内力？”
宁逸不接他的话，只道：“父皇金殿不容他们玷污，太子哥哥还是先下去再说吧，这宫规可不是摆设用的。”
太子肩头更是酸麻，窜上一股凉意，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退让，宁逸会彻底废了他这一只手。半边胳膊残废，那他就是无过也做不了当朝的储君，帝王必然不能是个残废。
他无视宫规窜上金殿，这已是犯了大不敬的罪。宁逸就算废了他的手，也可以保护父皇的借口推脱伤他。父皇正对他心疑，想来也不会多站在他这边，到时他是得不偿失。
“心虚，我看二弟跟三弟才是心虚吧？我拿不出那夜在东宫的证明，难道你们就能证明自己在行宫内吗！”太子将双手从案台上离开，作势退后了几步。
宁逸松开手，二人四目相对，目中都含着火光。
“启禀父皇，既然太子哥哥这么问，那儿臣便也提出证明。”宁崇冷哼一声，来殿前告状时他早已做好了准备，防范太子反咬一口。#@$&
太子没有步下金殿，袖中双拳是暗暗握住：“那三弟呢，你可有证据？”
皇上望着两位皇儿，手置于案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他目中透着一股肃杀之意，整个人身子僵硬已没了方才的从容。
“父皇命我调查宫中诸案，这将近一个月是都没怎么睡好觉。夜间也就休息了几日，其余时间都在禁卫营跟大理寺，点灯熬油到天亮，禁卫军跟寺卿寺丞都可以作证。”宁逸随口道。
“儿臣自母妃被刺后便移居长秋宫内，太子潜入如意宫那天晚上，儿臣是与那禁卫军统领彻夜长谈，父皇招来询问便知。”宁崇抱拳拱身。
在德妃遇刺后，钱孟作为皇后外戚护卫不利，被贬出京都。自那以后，皇上便对其他人都有了忌惮，把与跟后妃外戚有牵连的统领都贬为副尉，令则无关党派人士继任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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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听得他们所言，冷笑一声，斜眼看向皇上：“父皇派遣了那么多太监宫人去东宫，儿臣在不在殿内，父皇该最清楚。难道父皇也觉得，儿臣会做那偷鸡摸狗，大逆不道的事吗？”
他在试父皇对他的态度，如果父皇真对他有疑心，那他就算找出人证来也无用。
“朕，只相信证据。”皇上冷冷答道，“平王的人证乃是朕亲选的禁军统领，不涉党政不结官僚。靖王更是有禁军跟大理寺共同作证，就算你不问，朕也会问，朕何曾有过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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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哥哥，双龙玉璜乃是宫中珍宝，天下只有一对。这个宫车太监年纪虽不大，但这祖传储君之物是平头老百姓都见过。那戏台上都有仿造的玉璜来饰演储君，想来他不会看错。”宁逸说道。
“若那人不是太子哥哥，那必是太子身边的人，偷盗了您的玉璜潜入如意宫也未可知呢？”
他给了太子一个台阶下，这人睡觉定要更衣，那双龙玉璜自然也是解下由宫人妥善安置在一侧。这偷盗出来并非易事，但也并不是做不到。
太子狐疑的望了宁逸一眼，冷笑道：“本太子身边宫人是多年老人，怎会有人敢做这大逆不道的事。难道就不能是那宫车太监看走眼了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儿他说看到了双龙玉璜，明儿他若是说看到有人动了玉玺，那岂不是父皇也洗不干净了！”
皇上目光一瞪，一股怒火已是窜到了眉心。
“父皇息怒，儿臣只是打个比方，并无冒犯父皇之意。”太子连忙请罪，“太监终究是下人，所见所闻都未必可信。难道父皇真为了一个太监所言，就认定儿臣行逆悖之事吗？”
“启禀皇上，请听微臣一语。”
这时，高功直起身子，道：“太子是否夜行如意宫尚无证据，仅听一人之言确是难以论定。但本朝律法严明，涉及皇族公侯志安，上至权臣下至贱民都可为证，这宫车太监所言也未必做不得数。依微臣所见，何不让平王靖王与太子同前往如意宫，询问贵妃娘娘当夜究竟发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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