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让她过来
商越的声音温温柔柔的，配合身上清冽的气味，特别能蛊惑人心。
影帝诶，顶流诶，圈子里数一数二的帅哥要跟你约会，搁你你不动心？
宴清说：“这……不太合适吧，商老师应该知道，我还没离婚。”
如果她是单身，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商越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宴老师离婚了，就愿意跟我出去？”
宴清觉得自己是会一口答应下来的。
但是没有。
“当然”那两个字憋在嗓子眼里，生生止住了。
宴清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这是怎么了……
她耷拉下眼皮，有点懊丧。
她表情上的细微变化，商越尽收眼底。
“那我换个说法。”
商越抱起双臂，“我想跟你约个地方，抽根烟，聊一聊，如果宴老师不介意，我愿意做一回你的心理咨询师，怎么样？”
宴清笑了，“心理咨询？我有什么问题……”
“你的心乱了。”
商越盯着她，“你身上发生了些事情，很多东西你不确定了。”
宴清不吭气了。
她最近，确实心情很不好。
想来，商越一针见血指出了她的问题。
“上次那个灯笼灯，喜欢吗？”商越突然问。
他这么一问，宴清就想起之前商越带她去北方的小馆子里吃饭的事。
那种开门见着一室的亮，温暖的熟悉的怀念的气味一下子扑面而来的感觉，是忘不了的。
宴清承认，商越带给她的感觉，轻松，闲适，舒服。
她和他待在一起时，心情会转好。
作为人妻，和除了丈夫之外的人约会是背德的。
但如果只是聊个天抽根烟，心境坦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所以宴清说：“行。”
商越勾起唇角，“好，我们约个时间。”
定了时间地点后，商越转身，拧开门锁，“宴老师，猜猜这次我会给你带来什么惊喜。”
宴清不猜。
宴清很忙。
宴清离开剧组回到炫驰。
没过多久，一个男人叩开她办公室的门走进来。
宴清看到他还愣了一下，倒是他笑了，“您不会以为私家侦探都是英剧里福尔摩斯的扮相，戴个大礼帽吧？做我们这行的，长相和穿着越普通越好——这样没人记得你。”
宴清请他坐下，他很利落地说：“您让我查顾廷川先生旗下公司的财务情况，说实话，不好查，我也不是专业的，但我有一两个朋友在他的公司里工作，努力一下，或许能发展成咱的内线，之后办事就方便些。”
内线，听起来跟商业间谍一个意思。
“还有。”
侦探说：“我收到消息，烟城郊区有块地要开发成旅游景区，开发的工程需要有公司承包，正在对外投标，顾廷川有一个公司参与了竞标，根据您给我的消息，正是那个最近几个季度盈利非常不正常的那家。”
宴清道：“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按照逻辑，对手想拼命吃进去的，一定是我们得大力争夺的。”侦探说：“我的思路是这样，您要是想搞垮顾廷川，就从这家公司着手，想尽办法盘下这个工程，我尽量从内线那里拿到他们的竞价，如果最后他们竞标失败，一定自乱阵脚，到时候指不定暴露公司多少内部问题，怎么打都打在了他们的七寸上。”
宴清明白了。
“但是，这个香饽饽，不止我们两家争夺吧？”
侦探点头，“是的，除开其他小公司，昱臣掺和一脚就算了，诺封这个搞科技的也想分杯羹，不知道诺封的总裁是不是跟昱臣作对惯了，就是想让昱臣的老大也不舒服。想拿到这个项目确实困难，但最低只要能让顾廷川的公司失败，我们也算是赢了。”
思路很清晰。
宴清点头，“成，接下来麻烦你了。”
“宴总您别客气，您给我的报酬不少，咱们接下来好好配合，合作愉快。”
汤疏染在拍戏结束后，去了一个地下赌庄。
进了不起眼的小巷，路过一个北派的小饭馆，走入一户人家，沿着入口处的楼梯，慢慢向下。
渐渐与地面上的安静寥落告别，隐隐地能听见动次打次的摇滚乐声。
两个人在入口处守着，看到她，都点头打招呼，“汤姐。”
汤疏染冲他们笑，笑容又甜又媚，都要进去了，临了，退一步出来，掏了小镜子，口红在唇面上又覆了一层。
“汤姐都那么漂亮了还打扮呢？”其中一个道：“姐怎么样来哥都喜欢。”
彩虹屁取悦了她，她抿了抿唇，弯着眼睛问：“四小姐今天在吗？”
霍盏心这段时间紧扒着秦来不放。
最近更疯，起了想让秦来娶她的心思。
秦来总是笑眯眯地说不行，除此以外也说不出更重的话。
霍盏心就觉得他对自己有意思，缠得更紧不说，还对她恶言相向。
汤疏染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很不好受。
“没在，不知今天来不来。”
听到这句，汤疏染笑容深了些，走进去，一眼看见心心念念的秦先生仰倒在沙发上，穿着间垂感极好的衬衫，举着酒杯喝酒。
秦来整个人像是在泉水里泡过，眼睛，鼻子，嘴巴，整个人都浸了层凉薄的冷意。
女人们恨极他这样，又爱惨了他如此，都想做他最后一个女人，带他这个浪子回家。
汤疏染走到他身边坐下，他依旧望向远处的赌桌，伸手揽过她的肩头，“怎么才来，今天拍戏拍晚了？”
“嗯。”汤疏染点头，“宴小姐今天没什么状态，所以多拍了几条，导演有点生气。”
秦来转过头看她，拇指捏上她的面颊，在上面轻轻摩挲，“她怎么了？”
汤疏染心里一黯，老老实实地摇头，“不知道，心情好像很不好。”
秦来看着她笑了，“我跟你说别人，你不高兴了。”
她忙摇头，想了想还是说：“有一点。”
“我就喜欢你这样乖的。”
秦来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正准备沉浸在温柔乡里，不远处的酒桌上，忽地响起一个男人的叫骂声，语言粗鄙不堪，闻之生厌。
秦来慢慢拧起眉，他放开汤疏染，捏着她的手玩，旁边几个一直跟着的侍应生看他脸色，立即让保镖把那个人抓过来，抬腿踹向那人的膝弯，那人面色惨白，当即跪下来，叫苦不迭。
那桌的荷官过来，很紧张地解释：“秦先生，这人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还想空口套筹码，我们不让，他就闹起来了。”
“我有钱的！”
那中年男子一头虚白，面皮浮肿地喊：“你们找顾廷川，他有钱，他会付的！或者找我女婿，霍骁，他也有钱，他能买下整个烟城的酒庄！找我女儿宴清也行，她现在了不得！卖了小岛有几十亿，还另开了家公司，牛逼得很呢……”
宴清和霍骁是夫妻？！
汤疏染心口一跳，下意识看秦来。
秦来已经放下她的手，慢慢悠悠地翘起二郎腿，看着男人，不经心地问：“你说，宴清是你女儿？”
“对，她是我女儿。”
宴海航像是地狱里逃出来的活鬼，在酒庄昏昧灯光的照射下表情狰狞，“快找她要钱，我前头输了那么多，今晚一定能赢回来！”
秦来看着他，露出笑。
那不是对着汤疏染露出的敷衍的笑，是发自内心的，能蹿动起眼眸中火光的，又邪性又撩人心痒的笑。
“好啊，给你女儿打电话，让她过来。”
“……让她给我打钱不就行了？”
“可以。”
“那……”
“她不来，你就去死好不好？”
宴家。
客厅里，宴翎跪在宴母面前，双手搭在膝盖上，没有抬头。
“纪姨，我求求您。”宴翎尽量不让声音打颤，“借我点钱，救救我妈吧，她现在很不好，再这样下去，会被医院赶出去，就要死了……”
漫长的沉默过去，她非但没听见一句声响，还听到了笑声。
心就冷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自取其辱呢？”
宴母冷冷道：“你上外头打听打听，哪家的小三死了，正宫不是高高兴兴要放鞭炮庆祝的，你妈现在得病都是报应，还想让我出钱给她治病，你是不是脑子坏掉啦，真以为你改了姓就是宴家人了？”
“除了您我不知道可以找谁。”
宴翎低声说：“纪姨，您帮我这一回，我求您，以后无论宴家出了什么事，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宴家一辈子。”
说完，她开始在地上磕头，一声比一声响。
不多时，额头上就见了血。
对此，宴母的回应，是砸了个花瓶下去。
花瓶在地上清脆地分家，碎片划过她的脸，留下几道血痕。
“我巴不得你也去死呢，你妈要死了，你跟着一起去好了！”
宴母骂了她好几句，含着怒气走了。
宴翎静静地趴在地上，用力眨了眨眼睛。
她站起身，走到宴宅外，给宴清打电话。
似乎此时，那边正有人在给她打电话。
打不通。
她盯着通讯簿里，顾廷川的名字看了好一会。
她现在就算是死，也不会再找顾廷川求助了。
那双漂亮的杏眼逐渐发红。
到最后，视线落在了一个名字上面。
霍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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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诶，顶流诶，圈子里数一数二的帅哥要跟你约会，搁你你不动心？
宴清说：“这……不太合适吧，商老师应该知道，我还没离婚。”
如果她是单身，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商越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宴老师离婚了，就愿意跟我出去？”
宴清觉得自己是会一口答应下来的。
但是没有。
“当然”那两个字憋在嗓子眼里，生生止住了。
宴清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这是怎么了……
她耷拉下眼皮，有点懊丧。
她表情上的细微变化，商越尽收眼底。
“那我换个说法。”
商越抱起双臂，“我想跟你约个地方，抽根烟，聊一聊，如果宴老师不介意，我愿意做一回你的心理咨询师，怎么样？”
宴清笑了，“心理咨询？我有什么问题……”
“你的心乱了。”
商越盯着她，“你身上发生了些事情，很多东西你不确定了。”
宴清不吭气了。
她最近，确实心情很不好。
想来，商越一针见血指出了她的问题。
“上次那个灯笼灯，喜欢吗？”商越突然问。
他这么一问，宴清就想起之前商越带她去北方的小馆子里吃饭的事。
那种开门见着一室的亮，温暖的熟悉的怀念的气味一下子扑面而来的感觉，是忘不了的。
宴清承认，商越带给她的感觉，轻松，闲适，舒服。
她和他待在一起时，心情会转好。
作为人妻，和除了丈夫之外的人约会是背德的。
但如果只是聊个天抽根烟，心境坦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所以宴清说：“行。”
商越勾起唇角，“好，我们约个时间。”
定了时间地点后，商越转身，拧开门锁，“宴老师，猜猜这次我会给你带来什么惊喜。”
宴清不猜。
宴清很忙。
宴清离开剧组回到炫驰。
没过多久，一个男人叩开她办公室的门走进来。
宴清看到他还愣了一下，倒是他笑了，“您不会以为私家侦探都是英剧里福尔摩斯的扮相，戴个大礼帽吧？做我们这行的，长相和穿着越普通越好——这样没人记得你。”
宴清请他坐下，他很利落地说：“您让我查顾廷川先生旗下公司的财务情况，说实话，不好查，我也不是专业的，但我有一两个朋友在他的公司里工作，努力一下，或许能发展成咱的内线，之后办事就方便些。”
内线，听起来跟商业间谍一个意思。
“还有。”
侦探说：“我收到消息，烟城郊区有块地要开发成旅游景区，开发的工程需要有公司承包，正在对外投标，顾廷川有一个公司参与了竞标，根据您给我的消息，正是那个最近几个季度盈利非常不正常的那家。”
宴清道：“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按照逻辑，对手想拼命吃进去的，一定是我们得大力争夺的。”侦探说：“我的思路是这样，您要是想搞垮顾廷川，就从这家公司着手，想尽办法盘下这个工程，我尽量从内线那里拿到他们的竞价，如果最后他们竞标失败，一定自乱阵脚，到时候指不定暴露公司多少内部问题，怎么打都打在了他们的七寸上。”
宴清明白了。
“但是，这个香饽饽，不止我们两家争夺吧？”
侦探点头，“是的，除开其他小公司，昱臣掺和一脚就算了，诺封这个搞科技的也想分杯羹，不知道诺封的总裁是不是跟昱臣作对惯了，就是想让昱臣的老大也不舒服。想拿到这个项目确实困难，但最低只要能让顾廷川的公司失败，我们也算是赢了。”
思路很清晰。
宴清点头，“成，接下来麻烦你了。”
“宴总您别客气，您给我的报酬不少，咱们接下来好好配合，合作愉快。”
汤疏染在拍戏结束后，去了一个地下赌庄。
进了不起眼的小巷，路过一个北派的小饭馆，走入一户人家，沿着入口处的楼梯，慢慢向下。
渐渐与地面上的安静寥落告别，隐隐地能听见动次打次的摇滚乐声。
两个人在入口处守着，看到她，都点头打招呼，“汤姐。”
汤疏染冲他们笑，笑容又甜又媚，都要进去了，临了，退一步出来，掏了小镜子，口红在唇面上又覆了一层。
“汤姐都那么漂亮了还打扮呢？”其中一个道：“姐怎么样来哥都喜欢。”
彩虹屁取悦了她，她抿了抿唇，弯着眼睛问：“四小姐今天在吗？”
霍盏心这段时间紧扒着秦来不放。
最近更疯，起了想让秦来娶她的心思。
秦来总是笑眯眯地说不行，除此以外也说不出更重的话。
霍盏心就觉得他对自己有意思，缠得更紧不说，还对她恶言相向。
汤疏染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很不好受。
“没在，不知今天来不来。”
听到这句，汤疏染笑容深了些，走进去，一眼看见心心念念的秦先生仰倒在沙发上，穿着间垂感极好的衬衫，举着酒杯喝酒。
秦来整个人像是在泉水里泡过，眼睛，鼻子，嘴巴，整个人都浸了层凉薄的冷意。
女人们恨极他这样，又爱惨了他如此，都想做他最后一个女人，带他这个浪子回家。
汤疏染走到他身边坐下，他依旧望向远处的赌桌，伸手揽过她的肩头，“怎么才来，今天拍戏拍晚了？”
“嗯。”汤疏染点头，“宴小姐今天没什么状态，所以多拍了几条，导演有点生气。”
秦来转过头看她，拇指捏上她的面颊，在上面轻轻摩挲，“她怎么了？”
汤疏染心里一黯，老老实实地摇头，“不知道，心情好像很不好。”
秦来看着她笑了，“我跟你说别人，你不高兴了。”
她忙摇头，想了想还是说：“有一点。”
“我就喜欢你这样乖的。”
秦来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正准备沉浸在温柔乡里，不远处的酒桌上，忽地响起一个男人的叫骂声，语言粗鄙不堪，闻之生厌。
秦来慢慢拧起眉，他放开汤疏染，捏着她的手玩，旁边几个一直跟着的侍应生看他脸色，立即让保镖把那个人抓过来，抬腿踹向那人的膝弯，那人面色惨白，当即跪下来，叫苦不迭。
那桌的荷官过来，很紧张地解释：“秦先生，这人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还想空口套筹码，我们不让，他就闹起来了。”
“我有钱的！”
那中年男子一头虚白，面皮浮肿地喊：“你们找顾廷川，他有钱，他会付的！或者找我女婿，霍骁，他也有钱，他能买下整个烟城的酒庄！找我女儿宴清也行，她现在了不得！卖了小岛有几十亿，还另开了家公司，牛逼得很呢……”
宴清和霍骁是夫妻？！
汤疏染心口一跳，下意识看秦来。
秦来已经放下她的手，慢慢悠悠地翘起二郎腿，看着男人，不经心地问：“你说，宴清是你女儿？”
“对，她是我女儿。”
宴海航像是地狱里逃出来的活鬼，在酒庄昏昧灯光的照射下表情狰狞，“快找她要钱，我前头输了那么多，今晚一定能赢回来！”
秦来看着他，露出笑。
那不是对着汤疏染露出的敷衍的笑，是发自内心的，能蹿动起眼眸中火光的，又邪性又撩人心痒的笑。
“好啊，给你女儿打电话，让她过来。”
“……让她给我打钱不就行了？”
“可以。”
“那……”
“她不来，你就去死好不好？”
宴家。
客厅里，宴翎跪在宴母面前，双手搭在膝盖上，没有抬头。
“纪姨，我求求您。”宴翎尽量不让声音打颤，“借我点钱，救救我妈吧，她现在很不好，再这样下去，会被医院赶出去，就要死了……”
漫长的沉默过去，她非但没听见一句声响，还听到了笑声。
心就冷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自取其辱呢？”
宴母冷冷道：“你上外头打听打听，哪家的小三死了，正宫不是高高兴兴要放鞭炮庆祝的，你妈现在得病都是报应，还想让我出钱给她治病，你是不是脑子坏掉啦，真以为你改了姓就是宴家人了？”
“除了您我不知道可以找谁。”
宴翎低声说：“纪姨，您帮我这一回，我求您，以后无论宴家出了什么事，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宴家一辈子。”
说完，她开始在地上磕头，一声比一声响。
不多时，额头上就见了血。
对此，宴母的回应，是砸了个花瓶下去。
花瓶在地上清脆地分家，碎片划过她的脸，留下几道血痕。
“我巴不得你也去死呢，你妈要死了，你跟着一起去好了！”
宴母骂了她好几句，含着怒气走了。
宴翎静静地趴在地上，用力眨了眨眼睛。
她站起身，走到宴宅外，给宴清打电话。
似乎此时，那边正有人在给她打电话。
打不通。
她盯着通讯簿里，顾廷川的名字看了好一会。
她现在就算是死，也不会再找顾廷川求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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