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到此为止
霍骁凝视她，宴清的面庞倒映在他眼底，似醉如痴。
他不动声色拿过她的手，贴上面颊。
温热掌心贴着她微凉的手背，拇指轻轻摩挲她的细腕，他的音色温温醇醇，“你在找谁？”
月色清凉，为她的面容蒙上一层银霜。
“你啊。”
“‘你’是谁？”
这个问题难倒了宴清。
她眨眨眼睛，想了想，偏过头，听不懂他的问话，“你就是你啊，还能是谁？”
另一只勾着他脖颈的手臂加大力度，更深地环紧他，身姿也愈发紧贴他的胸膛。
她冲他莞尔一笑，再次倾身向他吻来。
霍骁侧过头，那吻便轻轻落于他侧颈上。
饶是没有亲吻，依旧激起一身酥柔。
宴清疑惑地松开他，上身离他远了些，才发现他低下头，把创可贴轻轻贴在她的膝盖上。
动作温柔得能掐出水。
很神奇地，隐隐作痛的膝盖处，他这一贴像是施了魔法，缓了她九成的痛感。
她怔怔看着，牵起唇角。
他贴好创可贴，抬眸同她对视，只觉穹顶的星星都落进她的眼里。
什么话也没说，他再次将她拦腰抱起，向前走去。
霍骁把宴清抱回酒店的床上，便进了浴室。
应该喝点酒的。
脉络分明而冷白的手，一颗颗解扣子，霍骁盯着镜子里的人想。
月夜，清风，微醺。
还有阿清。
世上万物的美好都汇聚于此时此地。
扣子堪堪解了一半，门突然开了。
霍骁扭头，看见面染酡红的宴清跑过来，径直扑进他的怀里，双臂牢牢掣着他的腰，半边脸紧紧贴上他的胸口。
“我还以为你丢了。”
她大着舌头闷闷地说，慢慢抬起头，在他的怀里仰头看他，傻笑。
灯光晕得她面部线条柔美，霍骁望着她，深眸化作一汪秋水，摸了摸她的头，“傻。”
宴清笑起来时唇边抿起的梨涡。
很好看。
从前有人说她可爱。
他嗤之以鼻。
却原来这世上，真的不会有比她更可爱的人了。
“感觉身上脏脏的。”宴清搂着他，瓮声瓮气地说。
她出了身汗，衣服黏黏腻腻粘着后背，很不舒服。
“那你先洗。”霍骁低身，在她额间印了个吻，“我等你。”
说完，依依不舍放开她，走到外面冲她又笑了笑，才阖上浴室的门。
宴清醉极，衣服都没脱，跨进浴间，水温也没试，径直打开花洒。
头顶的花洒瞬间浇她个透心凉，如滂沱大雨，豆大的水珠砸向头顶，顺势流经全身。
她迷蒙的双眸，渐渐清朗，从面颊蔓延至喉口胃部的热意变得冰凉。
冷水一激，她酒醒了。
她皱起眉，瞠大了眼睛，向四周看去。
她在哪？
她在干什么？
头极疼，倒也不耽误她把一桩桩前尘旧事忆起来。
水很冷，浇得她通体冰凉。
但都不及她心口泛起的阵阵冷意。
霍骁今晚见了宴翎，她把方巾放在那么明显的位置，难不成他们都没看到吗？
按照预想，他们发现对方是彼此的青梅竹马后，应该会和书里一样，抛开其他重新在一起。
但是没有。
宴清抹了把脸，贴着额头面颊的发丝尽数梳到脑后。
霍骁少年时，和她现实里的初恋长得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呢？
霍骁是小说里的人，是虚幻的纸片人。
初恋是现实中的人，是有血有肉确确切切存在于这世间的个体。
况且他们除了脸相像，性格，习惯都极为不同。
冷水冲得她面色发白。
她百思不得其解。
宴清用力揪了下胳膊上的肉，疼得她倒吸口凉气。
穿书后经历的一切都告诉她，自己并非在做一场长梦。
只是霍骁和初恋长得如此相像，究竟是巧合，还是自己的念念不忘代入书里，让霍骁变成此般模样，就不得而知了。
冷水噼里啪啦砸在她头顶，激得她打了个喷嚏。
宴清抱住双臂，眸中闪过挣扎，心慢慢地落到底处。
最终，她面容重新变得笃定，闭上双眸，一遍遍对自己默念：
“这是书里，这不是现实。”
“宴清，忘记你身为恶毒女配，一旦对男主角起了执着，在书中会落得什么下场了么？”
落下的不止是心。
还有一声轻叹。
宴清换了浴袍，走出浴室。
霍骁正在客厅处理公务，凝神在电脑上敲打什么。
或许是事务来得急了，他没来得及整理仪容，左手边倒了杯红酒，喝到触底；领口依旧半敞，露出那双漂亮利落的锁骨，身后脱下的西装半搭着椅背，大半已经落到地上。
正经里透着慵懒，禁欲里透着吃干抹净的野望。
配得上性二字。
他这么专注，不妨碍听见浴室传来的动静。
他转头看过去，望见雪白的浴袍牢牢实实掩住她的身体，到底盖不住那双修长纤细的小腿，他盯视她那双纤瘦的脚踝，喉咙滚动，“洗好了？”
人一旦动情，嘴里吐出的全都是废话。
霍骁沉浸在废话的海洋里，甘之如饴。
宴清“嗯”了声。
不知是不是错觉。
霍骁总感觉她从浴室出来后，整个人一下子冷了下来。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双手按住她的肩头，低头状似要吻她，弄得她心里一惊，开口要说些什么，他已经笑起来，在她耳边低声道：“等我。”
这才侧过她，进了浴室。
顷刻，响起哗哗水声。
她松了口气。
宴清等他甫一进去，就从行李箱里找了件衣服换上，然后拿起包，轻手轻脚就要离开这个房间。
她都走到门边，拧下门柄，迈脚就能走出去，忽地听身后一声不辨冷热的“宴清”。
她心里一紧，毫不犹豫要往外走，手腕就被人死死扣住，随之而来是门关回去的声响，和出现在眼前的那张沉下神色的俊容，“你要去哪？”
这男人仿佛不是听见她离开的动静，而是嗅到她要走的气息，就警觉地出来捉住了她。
他出来得急，浴袍松松垮垮搭在身上，浑身浸着热气儿，水滴顺着发丝滑落颊间，流向脖颈，锁骨，乃至更深处，更显得眉眼立体，唇红齿白，分明得像油画中人。
他盯着她，声音微冷，“打算放我第三次鸽子，嗯？”
宴清周身笼着他的威压，说话都有些艰难：“我们的关系还没到晚上睡一起的程度……”
“我们是夫妻，你说我们关系是到了什么程度？”
霍骁不等她说话，干脆抱她上床，宴清落进一床的柔软，见他欺身而上，知道他既是惊怒又对她动了念头，想要挣扎，他轻而易举箍了她的双手越过头顶，单只手摁着就能让她不得动弹，长腿横过她不安分乱动的腿，整个人就完完全全在他的掌控之下。
他的另一只手撑在她脸侧，低下头，眯起眼睛打量她，像是要将她的五脏六腑尤其是心肝看透。
混着酒味儿的清冽气息洒在她的脸上，宴清的脸渐渐由苍白泛上一层浅桃色。
那只手拂过她的左颊，从上到下，顺着她的眉眼，蜿蜒过她的唇角，再作势要往下……
动作又轻又缓，像是偶然路过她的一只蝴蝶，所经之处带来无法遏止的轻麻和酥柔，以及从心底徐徐升起的羞耻感。
宴清闭上眼睛。
面上的浅桃变成了能滴出血的红。
“霍骁，你听我说……”
霍骁没让她说。
他俯身，绯色的唇与她的落在一起。
唇齿间几经辗转。
宴清身形一僵，像是刹那跌入冰潭，却又被唇间的炽烈撩拨得热意渐起上了火山，冰火两重天间，她眉心拧起，待到他要吻上她的耳垂，她声音又清又冷，含着哑意：“放开我。”
身上的人动作微滞。
她听见一声轻轻的冷笑，顺着耳廓钻进来。
宴清睁开眼睛，看到他在自己正上方，静静凝视她。
半晌，他说：“不是我，对么？”
你醉酒时说出那般的话语，露出那般的神情，做出那般的动作。
不是为了我，对么？
那眼里的隆隆爱意，摊开双臂紧紧将他抱进怀里的珍惜，说出天真烂漫惹人怜爱的表白。
不是为了他，对么？
他，不是他。
对么？
宴清与他对视，闭了闭眼，一字一顿道：“对，不是你。”
干脆利落地承认了。
宴清以为，像霍骁这样的天之骄子，一身傲气的男人听见她的回答会生气。
但是没有。
没有预想之中的勃然大怒。
她只望见他眼底深深的潭水，深不见底，却明明澈澈。
他说：“我在你之前有过喜欢的人。”
他笑了，继续说：“现在我知道，你在我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人。”
“很公平。”
她不是说过，百因必有果，他的报应是她吗？
他伤过她，对宴翎动过心。
如今，他知晓她有过其他喜欢的人，现在似乎依然还喜欢着。
这是他的报应。
他尝到了。
味道比他想象中的苦。
但他能接受。
他们很多事扯平了。
这是好事。
他起身，放开对她的制掣，声音清清淡淡的，“今晚我换其他房间睡。”
他进浴室，换了衣服出来，拿了些办公用的东西，走到门边，顿了顿，还是说：“你还是醉酒的时候可爱些。”
哪怕醉酒的时候想的不是他。
还是要比清清醒醒一板一眼的她可爱百倍。
他已经打开门要出去。
宴清从身后叫住他，“霍骁。”
这一声唤起他心底浅浅的希望。
他停下脚步，回身看她。
她抬起双眸，已恢复了一派平静漠然的模样，“我们之间的婚姻，也差不多该到此为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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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掌心贴着她微凉的手背，拇指轻轻摩挲她的细腕，他的音色温温醇醇，“你在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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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
“‘你’是谁？”
这个问题难倒了宴清。
她眨眨眼睛，想了想，偏过头，听不懂他的问话，“你就是你啊，还能是谁？”
另一只勾着他脖颈的手臂加大力度，更深地环紧他，身姿也愈发紧贴他的胸膛。
她冲他莞尔一笑，再次倾身向他吻来。
霍骁侧过头，那吻便轻轻落于他侧颈上。
饶是没有亲吻，依旧激起一身酥柔。
宴清疑惑地松开他，上身离他远了些，才发现他低下头，把创可贴轻轻贴在她的膝盖上。
动作温柔得能掐出水。
很神奇地，隐隐作痛的膝盖处，他这一贴像是施了魔法，缓了她九成的痛感。
她怔怔看着，牵起唇角。
他贴好创可贴，抬眸同她对视，只觉穹顶的星星都落进她的眼里。
什么话也没说，他再次将她拦腰抱起，向前走去。
霍骁把宴清抱回酒店的床上，便进了浴室。
应该喝点酒的。
脉络分明而冷白的手，一颗颗解扣子，霍骁盯着镜子里的人想。
月夜，清风，微醺。
还有阿清。
世上万物的美好都汇聚于此时此地。
扣子堪堪解了一半，门突然开了。
霍骁扭头，看见面染酡红的宴清跑过来，径直扑进他的怀里，双臂牢牢掣着他的腰，半边脸紧紧贴上他的胸口。
“我还以为你丢了。”
她大着舌头闷闷地说，慢慢抬起头，在他的怀里仰头看他，傻笑。
灯光晕得她面部线条柔美，霍骁望着她，深眸化作一汪秋水，摸了摸她的头，“傻。”
宴清笑起来时唇边抿起的梨涡。
很好看。
从前有人说她可爱。
他嗤之以鼻。
却原来这世上，真的不会有比她更可爱的人了。
“感觉身上脏脏的。”宴清搂着他，瓮声瓮气地说。
她出了身汗，衣服黏黏腻腻粘着后背，很不舒服。
“那你先洗。”霍骁低身，在她额间印了个吻，“我等你。”
说完，依依不舍放开她，走到外面冲她又笑了笑，才阖上浴室的门。
宴清醉极，衣服都没脱，跨进浴间，水温也没试，径直打开花洒。
头顶的花洒瞬间浇她个透心凉，如滂沱大雨，豆大的水珠砸向头顶，顺势流经全身。
她迷蒙的双眸，渐渐清朗，从面颊蔓延至喉口胃部的热意变得冰凉。
冷水一激，她酒醒了。
她皱起眉，瞠大了眼睛，向四周看去。
她在哪？
她在干什么？
头极疼，倒也不耽误她把一桩桩前尘旧事忆起来。
水很冷，浇得她通体冰凉。
但都不及她心口泛起的阵阵冷意。
霍骁今晚见了宴翎，她把方巾放在那么明显的位置，难不成他们都没看到吗？
按照预想，他们发现对方是彼此的青梅竹马后，应该会和书里一样，抛开其他重新在一起。
但是没有。
宴清抹了把脸，贴着额头面颊的发丝尽数梳到脑后。
霍骁少年时，和她现实里的初恋长得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呢？
霍骁是小说里的人，是虚幻的纸片人。
初恋是现实中的人，是有血有肉确确切切存在于这世间的个体。
况且他们除了脸相像，性格，习惯都极为不同。
冷水冲得她面色发白。
她百思不得其解。
宴清用力揪了下胳膊上的肉，疼得她倒吸口凉气。
穿书后经历的一切都告诉她，自己并非在做一场长梦。
只是霍骁和初恋长得如此相像，究竟是巧合，还是自己的念念不忘代入书里，让霍骁变成此般模样，就不得而知了。
冷水噼里啪啦砸在她头顶，激得她打了个喷嚏。
宴清抱住双臂，眸中闪过挣扎，心慢慢地落到底处。
最终，她面容重新变得笃定，闭上双眸，一遍遍对自己默念：
“这是书里，这不是现实。”
“宴清，忘记你身为恶毒女配，一旦对男主角起了执着，在书中会落得什么下场了么？”
落下的不止是心。
还有一声轻叹。
宴清换了浴袍，走出浴室。
霍骁正在客厅处理公务，凝神在电脑上敲打什么。
或许是事务来得急了，他没来得及整理仪容，左手边倒了杯红酒，喝到触底；领口依旧半敞，露出那双漂亮利落的锁骨，身后脱下的西装半搭着椅背，大半已经落到地上。
正经里透着慵懒，禁欲里透着吃干抹净的野望。
配得上性二字。
他这么专注，不妨碍听见浴室传来的动静。
他转头看过去，望见雪白的浴袍牢牢实实掩住她的身体，到底盖不住那双修长纤细的小腿，他盯视她那双纤瘦的脚踝，喉咙滚动，“洗好了？”
人一旦动情，嘴里吐出的全都是废话。
霍骁沉浸在废话的海洋里，甘之如饴。
宴清“嗯”了声。
不知是不是错觉。
霍骁总感觉她从浴室出来后，整个人一下子冷了下来。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双手按住她的肩头，低头状似要吻她，弄得她心里一惊，开口要说些什么，他已经笑起来，在她耳边低声道：“等我。”
这才侧过她，进了浴室。
顷刻，响起哗哗水声。
她松了口气。
宴清等他甫一进去，就从行李箱里找了件衣服换上，然后拿起包，轻手轻脚就要离开这个房间。
她都走到门边，拧下门柄，迈脚就能走出去，忽地听身后一声不辨冷热的“宴清”。
她心里一紧，毫不犹豫要往外走，手腕就被人死死扣住，随之而来是门关回去的声响，和出现在眼前的那张沉下神色的俊容，“你要去哪？”
这男人仿佛不是听见她离开的动静，而是嗅到她要走的气息，就警觉地出来捉住了她。
他出来得急，浴袍松松垮垮搭在身上，浑身浸着热气儿，水滴顺着发丝滑落颊间，流向脖颈，锁骨，乃至更深处，更显得眉眼立体，唇红齿白，分明得像油画中人。
他盯着她，声音微冷，“打算放我第三次鸽子，嗯？”
宴清周身笼着他的威压，说话都有些艰难：“我们的关系还没到晚上睡一起的程度……”
“我们是夫妻，你说我们关系是到了什么程度？”
霍骁不等她说话，干脆抱她上床，宴清落进一床的柔软，见他欺身而上，知道他既是惊怒又对她动了念头，想要挣扎，他轻而易举箍了她的双手越过头顶，单只手摁着就能让她不得动弹，长腿横过她不安分乱动的腿，整个人就完完全全在他的掌控之下。
他的另一只手撑在她脸侧，低下头，眯起眼睛打量她，像是要将她的五脏六腑尤其是心肝看透。
混着酒味儿的清冽气息洒在她的脸上，宴清的脸渐渐由苍白泛上一层浅桃色。
那只手拂过她的左颊，从上到下，顺着她的眉眼，蜿蜒过她的唇角，再作势要往下……
动作又轻又缓，像是偶然路过她的一只蝴蝶，所经之处带来无法遏止的轻麻和酥柔，以及从心底徐徐升起的羞耻感。
宴清闭上眼睛。
面上的浅桃变成了能滴出血的红。
“霍骁，你听我说……”
霍骁没让她说。
他俯身，绯色的唇与她的落在一起。
唇齿间几经辗转。
宴清身形一僵，像是刹那跌入冰潭，却又被唇间的炽烈撩拨得热意渐起上了火山，冰火两重天间，她眉心拧起，待到他要吻上她的耳垂，她声音又清又冷，含着哑意：“放开我。”
身上的人动作微滞。
她听见一声轻轻的冷笑，顺着耳廓钻进来。
宴清睁开眼睛，看到他在自己正上方，静静凝视她。
半晌，他说：“不是我，对么？”
你醉酒时说出那般的话语，露出那般的神情，做出那般的动作。
不是为了我，对么？
那眼里的隆隆爱意，摊开双臂紧紧将他抱进怀里的珍惜，说出天真烂漫惹人怜爱的表白。
不是为了他，对么？
他，不是他。
对么？
宴清与他对视，闭了闭眼，一字一顿道：“对，不是你。”
干脆利落地承认了。
宴清以为，像霍骁这样的天之骄子，一身傲气的男人听见她的回答会生气。
但是没有。
没有预想之中的勃然大怒。
她只望见他眼底深深的潭水，深不见底，却明明澈澈。
他说：“我在你之前有过喜欢的人。”
他笑了，继续说：“现在我知道，你在我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人。”
“很公平。”
她不是说过，百因必有果，他的报应是她吗？
他伤过她，对宴翎动过心。
如今，他知晓她有过其他喜欢的人，现在似乎依然还喜欢着。
这是他的报应。
他尝到了。
味道比他想象中的苦。
但他能接受。
他们很多事扯平了。
这是好事。
他起身，放开对她的制掣，声音清清淡淡的，“今晚我换其他房间睡。”
他进浴室，换了衣服出来，拿了些办公用的东西，走到门边，顿了顿，还是说：“你还是醉酒的时候可爱些。”
哪怕醉酒的时候想的不是他。
还是要比清清醒醒一板一眼的她可爱百倍。
他已经打开门要出去。
宴清从身后叫住他，“霍骁。”
这一声唤起他心底浅浅的希望。
他停下脚步，回身看她。
她抬起双眸，已恢复了一派平静漠然的模样，“我们之间的婚姻，也差不多该到此为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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