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块碎片
早前便说过，这片空间是空无一规则的。甚至这空间的概念也是被吞噬过的，只依附着绿茶的形体，果冻一般地粘附着还能剩下点规则的模样。
这里的时间更只是以绿茶的意志为基准，一念是万年还是真的只有一念全凭她定夺。至于我会不会起到点影响倒不得而知了。
这女孩毕竟心心念我亿万年，岁月还有什么概念吗？
于是我们缠绵，只愿无绝期。仿佛被黑暗吞噬一般沉沦；但在这里光明就是绿茶，自然黑暗也就是绿茶。我就是被她吞噬一般沉迷在幻想之中，无比惬意。
哪怕是虚假的，这也比我去过的任何地方温暖。
可温暖又是什么感觉呢？对蓝星人来说，那是大冬天你把她冰冷的手握在手心或者递去一个喷香的烤红薯。这是让两人都心生暖意的。
对黄星人……不，黄星人是恒温的。白星人是没有温度的；绿星人本身就是熔炉，只如同火山池那样吐着危险的气泡。
黑星人倒是和蓝星人很像，但你能说他们就真的和蓝星人一样弱小吗？
看来弱小才是这些感觉的来源。
可偏偏就是蓝星留住了我，不是吗？就是这片贫瘠而低贱的土地让我产生了留在这里的想法，不是吗？
哪怕我的飞船也是因事故而脱离控制……可我最后还是留在了蓝星啊。
我仿佛清醒了一点，发现绿茶就在我怀中。脸颊之间的距离可能只有蓝星人的一公分，然而我就是还没亲下去，只能目视她的睫毛微微颤动。
这是什么时候了？
是某次循环的开始、还是结束？是我还只停留在幻境中，未曾动手；还是我已经做完了一切禽兽行径，打算最后告别一吻？
谁知道呢？在绿茶脑海之中这些可能早就循环了一万遍了，但她也可能什么都没想过，不是吗？
“你倒是动手啊。”她媚眼如丝呵气如兰，如同兽夹没了静待的耐心，按捺不住要主动出击。可到底是绿星人，就算言语被收藏起来，苍白的脸色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紧张。
看来我是还没下手了。
“喂――别发抖啊。”我忍不住笑意。
她强打出的勉强笑意又一次与我的记忆相融，我几乎分不清什么是眼前什么是回忆。或者说我心中的记忆太过模糊，她只略微引出便能满足我的评判标准。
这么一来我胸腹间就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似痛非痛，我只想把手塞进肋骨之中好好挠一挠。但那种感觉不存在血肉之中，不存在骨骼之上，究到底却像是就发生在我的心脏之中。这就奇怪了，这里哪里有什么异物能入侵我的体内呢？
却说这感觉慢慢膨胀，我终于把持不住，一把将绿茶拦腰抱起。
“你……”这丫头方才还那么嚣张，此时气焰全被粉红脸色扑灭得一干二净，眸色墨绿，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欲望。
“喂。你还记得吗。”
“……记得什么？”听起来有些愉悦的声音。
“我当年就是这样抱着你的呢。”哪怕抱着你的时候我也还抱着什么阴谋。
两行清泪宣泄而下。
“不记得了呢。”
啊，我懂了。那种心口的感觉就是痒啊。
然而这痒越深刻我内心就越冰冷，几乎要压过之前的幻觉带来的温暖啊，哪怕此时周围的温度几乎略有上升。
我吻了下去。
她反手抱住我的脖颈，微微颤抖，似乎在享受我的突袭。
良久，唇分。
“要开始了吗？”
“嗯。”
她应声轻如蚊呐。我抚上她的脸庞，她才微张双眼，一身的魅惑全都从那小缝涌出。
“看着我。”我发动能力。
我需要让她的身体以为我也是个绿星人。
“我怎么感觉今天过的有点慢……还没到晚饭呢，肚子就这么饿了。”蓝冰自言自语道，顺手把黑丝汀那份提拉米苏拿过来两口吃了。
白洁几乎无语。
“虽然确实是师兄还没回来但是……现在都是晚上十二点了好吗！你对时间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蓝冰吓得没把蛋糕咽下去，堵着喉咙含糊道：“我只是看着电影而已……”
她检查了一下地上的一摞光碟。
“好像是过了挺久了嚯……”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他那么厉害我担心他干嘛……哎不对……”蓝冰似乎反应过来。
白洁立即补充道：“他是跟绿茶一起出去的啊！一整天了啊！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吗！”
“哇……那个禽兽……”
蓝冰跳起来，手里的遥控器摔在桌角，分崩离析，电池弹到了沙发上，再轻飘飘地落到她脚边。于是她的动作就到此戛然而止。
“然后呢……”白洁弱声弱气问道。
“然后……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啊。”
干脆自暴自弃重新坐下了。
“你这样不还是什么表示都没有嘛……”白洁忍不住翻个白眼。
“我还能干嘛啊！我不就是被你们关在这里么？”蓝冰气鼓鼓地斜靠着沙发，脑袋枕着，目光涣散。
这还是白洁第一次听见蓝冰服软。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你不是很会推理么？倒是猜猜他们在哪，我好去找他们呀。”
“黄星有什么好推理的……那家伙神秘得要命……不对哦。那个态度恶劣的女仆倒是简单到我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这种简单纯真的人吗？”没等解释，她翻身坐定，“如果你们超能力者就如同我见识的那样长期避世的话倒也不是不能解释……”
“你的意思是你还真的能推理出什么来？”
白洁轻蔑地笑了。
连黄星那样的黄星执行者都不能触及的真相，还能从旁推敲出来？
“黄星和那个陆茶是前任的关系吗？”
“……嗯，算是吧。”
“你不会还等我推理吧，这么明显的事情。不过这对情侣也是比较奇怪，我好像看见一对彼此都充满了爱意的情侣，但是有种微妙的错位感――啊，对了，黄星爱的是别人吧？”
“哈……？”
“我猜错了？”
“不……你猜的很对……猜的？”
“看出来的啊。我原来以为他只对我用那种眼神，可后来才发现黄星看每一个人的眼神都是那么充满爱意。你没看出来吗，既然是给我们看的，那就不是属于我们的。”
“哈？什么……”白洁哑然，似乎是想到什么，“可是，我那个时候也……”
于是暂时熄火。
她长呼一口气，眼神闪躲，在一旁的沙发郑重其事地坐下：“既然你看出这些，那往下怎么推断呢？”
“老情人约会……嗯我想想……”蓝冰沉吟片刻。
“陆茶是很恨他？”
“是。”
“你看陆茶是女仆吧。还是那个打游戏的家伙的女仆？你看那个打游戏的那么黏黄星……虽然原因应该不一样，但是我们可以大胆猜测，黄星就是让陆茶成为奴隶的原因吧？”
“对。”
“那么这样解释就很清楚了~这是一个被宠爱的大小姐沦为小女仆的故事。而黑丝汀的家庭……也其实很友好？不然我看陆茶做事的时候更多的是处出于兴趣，而黑小姐也没强迫过她什么吧？那既然是这样，我们可以模拟出一个家族被黄星那个家伙打入内部然后崩塌的故事了。”
“……”
“而且你们这些能力者……都很长寿吗？我感觉黄星是很久都没见到陆茶了，我也不认识什么姓陆的大家庭还被阴谋搞塌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你就当做是你不能了解到的历史吧。到目前为止你说的基本都对。”
“那我再……往前推一下？”
“请。”
“那么黄星眼中的爱就有结果了。因为这份不知道是对谁的爱他实施了史上最可怕的复仇。陆家……或者如果陆茶是什么化名的话就该换个姓，不过那不重要……我们也不必在意黄星是怎么让一个家族沦丧的，我们只需要知道那是谁引发了这个事件。”蓝冰拿起桌上的冰柠檬茶咕噜几口喝完，“那就是黄星的爱人。她离开了。而且还是再不见面的那种。那么什么方式才是再不见面呢？”
白洁以为蓝冰还要继续说下去，没有应答。直到对方略无奈的眼神投过来她才反应过来：“死？”
“不然呢。如果她还存在，那么我们就见不到黄星了。那家伙会一直寻找下去的。”
“但是很奇怪。”蓝冰表情怪异，“黄星可不像大仇得报的样子。更不像是轻松活着的样子。”
“你的意思？”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去消灭……不可能消灭的人！”
蓝冰声音压得极低，竖起一只食指。
“白洁啊，我开始怀疑你们的身份了……你们究竟是因为隐世而不为人知，还是……”
这话就到此为止，一直滔滔不绝的蓝冰就此刹车。
“你不说说吗？”
“我还想和黄星多生活多一下呢。不过不用担心，这个猜测在得到足够多的证据之前我是绝口不提甚至不会再去想的。”
最后二人沉默。
“蓝冰，我开始怀疑你身上的规则……能力了。你的能力绝对不止于表面，但谁都没能看出来……连仪器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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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时间更只是以绿茶的意志为基准，一念是万年还是真的只有一念全凭她定夺。至于我会不会起到点影响倒不得而知了。
这女孩毕竟心心念我亿万年，岁月还有什么概念吗？
于是我们缠绵，只愿无绝期。仿佛被黑暗吞噬一般沉沦；但在这里光明就是绿茶，自然黑暗也就是绿茶。我就是被她吞噬一般沉迷在幻想之中，无比惬意。
哪怕是虚假的，这也比我去过的任何地方温暖。
可温暖又是什么感觉呢？对蓝星人来说，那是大冬天你把她冰冷的手握在手心或者递去一个喷香的烤红薯。这是让两人都心生暖意的。
对黄星人……不，黄星人是恒温的。白星人是没有温度的；绿星人本身就是熔炉，只如同火山池那样吐着危险的气泡。
黑星人倒是和蓝星人很像，但你能说他们就真的和蓝星人一样弱小吗？
看来弱小才是这些感觉的来源。
可偏偏就是蓝星留住了我，不是吗？就是这片贫瘠而低贱的土地让我产生了留在这里的想法，不是吗？
哪怕我的飞船也是因事故而脱离控制……可我最后还是留在了蓝星啊。
我仿佛清醒了一点，发现绿茶就在我怀中。脸颊之间的距离可能只有蓝星人的一公分，然而我就是还没亲下去，只能目视她的睫毛微微颤动。
这是什么时候了？
是某次循环的开始、还是结束？是我还只停留在幻境中，未曾动手；还是我已经做完了一切禽兽行径，打算最后告别一吻？
谁知道呢？在绿茶脑海之中这些可能早就循环了一万遍了，但她也可能什么都没想过，不是吗？
“你倒是动手啊。”她媚眼如丝呵气如兰，如同兽夹没了静待的耐心，按捺不住要主动出击。可到底是绿星人，就算言语被收藏起来，苍白的脸色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紧张。
看来我是还没下手了。
“喂――别发抖啊。”我忍不住笑意。
她强打出的勉强笑意又一次与我的记忆相融，我几乎分不清什么是眼前什么是回忆。或者说我心中的记忆太过模糊，她只略微引出便能满足我的评判标准。
这么一来我胸腹间就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似痛非痛，我只想把手塞进肋骨之中好好挠一挠。但那种感觉不存在血肉之中，不存在骨骼之上，究到底却像是就发生在我的心脏之中。这就奇怪了，这里哪里有什么异物能入侵我的体内呢？
却说这感觉慢慢膨胀，我终于把持不住，一把将绿茶拦腰抱起。
“你……”这丫头方才还那么嚣张，此时气焰全被粉红脸色扑灭得一干二净，眸色墨绿，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欲望。
“喂。你还记得吗。”
“……记得什么？”听起来有些愉悦的声音。
“我当年就是这样抱着你的呢。”哪怕抱着你的时候我也还抱着什么阴谋。
两行清泪宣泄而下。
“不记得了呢。”
啊，我懂了。那种心口的感觉就是痒啊。
然而这痒越深刻我内心就越冰冷，几乎要压过之前的幻觉带来的温暖啊，哪怕此时周围的温度几乎略有上升。
我吻了下去。
她反手抱住我的脖颈，微微颤抖，似乎在享受我的突袭。
良久，唇分。
“要开始了吗？”
“嗯。”
她应声轻如蚊呐。我抚上她的脸庞，她才微张双眼，一身的魅惑全都从那小缝涌出。
“看着我。”我发动能力。
我需要让她的身体以为我也是个绿星人。
“我怎么感觉今天过的有点慢……还没到晚饭呢，肚子就这么饿了。”蓝冰自言自语道，顺手把黑丝汀那份提拉米苏拿过来两口吃了。
白洁几乎无语。
“虽然确实是师兄还没回来但是……现在都是晚上十二点了好吗！你对时间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蓝冰吓得没把蛋糕咽下去，堵着喉咙含糊道：“我只是看着电影而已……”
她检查了一下地上的一摞光碟。
“好像是过了挺久了嚯……”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他那么厉害我担心他干嘛……哎不对……”蓝冰似乎反应过来。
白洁立即补充道：“他是跟绿茶一起出去的啊！一整天了啊！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吗！”
“哇……那个禽兽……”
蓝冰跳起来，手里的遥控器摔在桌角，分崩离析，电池弹到了沙发上，再轻飘飘地落到她脚边。于是她的动作就到此戛然而止。
“然后呢……”白洁弱声弱气问道。
“然后……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啊。”
干脆自暴自弃重新坐下了。
“你这样不还是什么表示都没有嘛……”白洁忍不住翻个白眼。
“我还能干嘛啊！我不就是被你们关在这里么？”蓝冰气鼓鼓地斜靠着沙发，脑袋枕着，目光涣散。
这还是白洁第一次听见蓝冰服软。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你不是很会推理么？倒是猜猜他们在哪，我好去找他们呀。”
“黄星有什么好推理的……那家伙神秘得要命……不对哦。那个态度恶劣的女仆倒是简单到我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这种简单纯真的人吗？”没等解释，她翻身坐定，“如果你们超能力者就如同我见识的那样长期避世的话倒也不是不能解释……”
“你的意思是你还真的能推理出什么来？”
白洁轻蔑地笑了。
连黄星那样的黄星执行者都不能触及的真相，还能从旁推敲出来？
“黄星和那个陆茶是前任的关系吗？”
“……嗯，算是吧。”
“你不会还等我推理吧，这么明显的事情。不过这对情侣也是比较奇怪，我好像看见一对彼此都充满了爱意的情侣，但是有种微妙的错位感――啊，对了，黄星爱的是别人吧？”
“哈……？”
“我猜错了？”
“不……你猜的很对……猜的？”
“看出来的啊。我原来以为他只对我用那种眼神，可后来才发现黄星看每一个人的眼神都是那么充满爱意。你没看出来吗，既然是给我们看的，那就不是属于我们的。”
“哈？什么……”白洁哑然，似乎是想到什么，“可是，我那个时候也……”
于是暂时熄火。
她长呼一口气，眼神闪躲，在一旁的沙发郑重其事地坐下：“既然你看出这些，那往下怎么推断呢？”
“老情人约会……嗯我想想……”蓝冰沉吟片刻。
“陆茶是很恨他？”
“是。”
“你看陆茶是女仆吧。还是那个打游戏的家伙的女仆？你看那个打游戏的那么黏黄星……虽然原因应该不一样，但是我们可以大胆猜测，黄星就是让陆茶成为奴隶的原因吧？”
“对。”
“那么这样解释就很清楚了~这是一个被宠爱的大小姐沦为小女仆的故事。而黑丝汀的家庭……也其实很友好？不然我看陆茶做事的时候更多的是处出于兴趣，而黑小姐也没强迫过她什么吧？那既然是这样，我们可以模拟出一个家族被黄星那个家伙打入内部然后崩塌的故事了。”
“……”
“而且你们这些能力者……都很长寿吗？我感觉黄星是很久都没见到陆茶了，我也不认识什么姓陆的大家庭还被阴谋搞塌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你就当做是你不能了解到的历史吧。到目前为止你说的基本都对。”
“那我再……往前推一下？”
“请。”
“那么黄星眼中的爱就有结果了。因为这份不知道是对谁的爱他实施了史上最可怕的复仇。陆家……或者如果陆茶是什么化名的话就该换个姓，不过那不重要……我们也不必在意黄星是怎么让一个家族沦丧的，我们只需要知道那是谁引发了这个事件。”蓝冰拿起桌上的冰柠檬茶咕噜几口喝完，“那就是黄星的爱人。她离开了。而且还是再不见面的那种。那么什么方式才是再不见面呢？”
白洁以为蓝冰还要继续说下去，没有应答。直到对方略无奈的眼神投过来她才反应过来：“死？”
“不然呢。如果她还存在，那么我们就见不到黄星了。那家伙会一直寻找下去的。”
“但是很奇怪。”蓝冰表情怪异，“黄星可不像大仇得报的样子。更不像是轻松活着的样子。”
“你的意思？”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去消灭……不可能消灭的人！”
蓝冰声音压得极低，竖起一只食指。
“白洁啊，我开始怀疑你们的身份了……你们究竟是因为隐世而不为人知，还是……”
这话就到此为止，一直滔滔不绝的蓝冰就此刹车。
“你不说说吗？”
“我还想和黄星多生活多一下呢。不过不用担心，这个猜测在得到足够多的证据之前我是绝口不提甚至不会再去想的。”
最后二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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