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姐，你相信自己
“同样是咱们俩生的，你说楠楠怎么就不争气？”
赵父的表情突然凝重，跟妻子提道：“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个过路先生，给她俩捏过命？”
“你说那个瞎瘸子？多半是骗子！”
赵父却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接着一声。“他说赵琳命格太好，在咱们家吸运，走远点儿，也好。”
“你的意思是楠楠命不好？我觉得她也可以。”虽说比不上赵琳吧，可现在一个人在外面，房子、车，都买了。
自己养活自己没问题。
就是这感情啊……太让人上火。
不长心。
“琳琳马上走了，兴许离远一点儿，能好些。”赵父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
赵母在朦胧的烟雾里头叹息一声，命这种东西，还是要自己争取，不能认，一认就完了。
“琳琳，你早点睡，姐明天过来接你。”赵楠临走前，对赵琳交待。
“嗯。”赵琳答应着，在她离开之前，突然叫了一声。“姐。”
赵楠站住脚步，回头看她。
赵琳眸子里有光影晃动，浮浮沉沉，如海上翻滚的浪潮，一浪接着一浪。
“等高考完，我的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知道。”自己这个二妹，是她的骄傲。
“你多操心操心自己，徐老板人挺好的，机会不等人，该把握的时候不把握，错过了，早晚后悔。”
赵楠无奈的摇头，她和徐行做朋友可以，恋人……不合适。
味道就不对。
“大姐。”赵琳看出她根本没往心里去，又出声叫她。
“嗯？”
“你心里也认同母亲的不是吗？你抗争，为难的是自己，想那么多做什么？人有时候获得任性一点是好事儿，善解人意的背后，往往都是委屈。”
赵琳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大姐。
她心里认得清，凡事循规蹈矩，可往往压抑的背后，是对命运安排的逆反。
抗争是下意识的，她自我彷徨，自我挣扎，遇见了好的人，还没鼓起勇气，就先打退堂鼓。
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自卑和自我否定，和赵琳截然相反。
若换做别人，赵琳心中肯定不屑，可面前的这个是她姐姐，她不能不管。
“你想想清楚，到底什么是你要的，女人单身一辈子固然潇洒，可到晚年，孤独总会让你留有遗憾。”
“我懂了，琳琳，谢谢你。”赵楠感受到来自妹妹的关心，心窝发暖。
她真的没有白疼，赵琳谁不管都很正常，唯独对她，心中存有挂念。
“嗯，你回去吧……”赵琳点点头，又说了一句：“赵妮那丫头，我没时间顾她，姐，往后还是要交给你。”
赵琳没有提父母，更不提赵衍，乃是打算在大学之后，彻底将他们抛开。
赵楠自己都长期经受着父母的压迫，自然理解赵琳，不忍她步自己的后尘。
她支持赵琳远走，离这个家越远越好，走上一条光明大路，过自己的人生。
“你也是，往前走，不用你回头看，姐就在你后头，帮你守着。”
“嗯。”赵琳过来抱了抱她，双眼埋在她肩头，第一次，赵楠见到她眼圈泛红。“姐，记住我的话，不要不往心里去，你等来等去，挑来挑去，最后就会发现，你想要的，距离你越来越远。女人黄金时期只有那么几年！”
赵楠还是第一次听赵琳这么啰嗦，感动之余，连连点头，答应她：“姐往心里去了，回去我就考虑，要不要迈出这一步。”
“姐，相信自己，你很优秀。”
“我相信。”
……
赵琳是真的争气！
不光考上了南省大学，还夺得了蓓省理科高考状元！
赵父就一直说，这跟赵琳的气运有关，你看她平时测试都是年纪三十名以内，第一第二乃至前五都跟她搭不上边儿。
偏偏就是在高考，她压对了题，当考试前几天考生都在家长的安排下休闲放松的时候，赵琳一刻不停的学习，到底让她把差距给赶上了。
有时候人的命运发生改变就是一瞬间而已，赵琳披着理科状元的马甲在省内出名。
赵家一家人，到哪里都风光。
理科状元有奖学金，到学校，还有补助，等于赵琳上大学，几乎不用家里花钱。
等大学毕业，那更是前途无量。
赵母和赵父对她一改态度，再也不敢对她有半分轻视。
成绩下来没几天，赵父和赵母就在窦县摆了酒席，宴请亲戚朋友。
这一天，赵楠也回来了。
徐行和她一起，还给赵琳包了个大红包。
不过赵琳没有中饱私囊，除了奖学金的钱，她把所有亲戚朋友给的红包，都给了父母。
“当是还他们的恩情吧。”赵琳在没人的时候，和赵楠说。“你和徐老板怎么样了？”
赵楠垂着头，没吭声。
她和徐行能怎么样？
就是朋友而已，根本就迈不出那一步，她也开不了口。
她要是真喜欢还行，肯定奋不顾身上去表白，关键她不喜欢！
不能违心，总不能跟他说，我觉得你人不错，可以托付终生，咱俩交往吧。
徐行心里得怎么想？
八成得觉着她疯了！
赵琳恨铁不成钢的瞅着她，“大姐，你不会谈恋爱吗？我不信你大学四年没谈过。”
赵楠：“……”
她当然谈过。
高中的时候跟曲智……可是结果并不美好。
她想，有可能是曲智把她伤到了，让她对感情死了心，加上她本身就是性情克制的人，一旦受伤，很难踏出脚步。
“唉，顺其自然吧，反正日子还长，暂时还不着急。”
赵琳发出一声叹息，赵母在外面叫她去见亲戚，赵琳摇了摇头，从包厢离开。
赵楠去找徐行，发现他和赵妮坐在一起，又打游戏。
“妮妮，别玩太长时间手机，对眼睛不好。”
“哦。”赵妮已经玩了一个多小时，这一波扶住徐行把对面团灭，就放下手机，把游戏挂着了。
然后她看见徐行拿过她玩的手机，放在自己手下，两只手，同时操控两个手机。
能想象那种画面吗？
十个指头都在操作，天花乱坠，看的赵妮都傻了。
“哥哥，你好厉害啊。”
“厉害吧。”徐行看她一眼，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
赵楠坐在赵妮旁边儿看了会儿，赵母喊她出去帮忙招呼客人，她站起身，对赵妮说：“别玩游戏了，吃完饭，让哥哥送你回家写作业。你二姐考得这么好，你也得努力。”
“我知道。”赵妮乖巧答应。
……
徐行和赵楠当晚就返回了蓓城，徐行中午喝了点酒，这趟回去是赵楠开车。
徐行阖着眼睛想睡一会儿，翻来覆去，睡不着，是中午喝的散装白酒不习惯。
“难受吗？”赵楠看他一眼。
“胃疼。”徐行脸色不太好。
刚好到了服务站，赵楠把车开进去，到药房给他买了一盒胃药。
徐行就水吃下后，好受了些，不过还是不敢睡，怕自己把赵楠影响困了，开车不安全。
两个人熟悉到了一定程度，没什么不能聊的，徐行随意的起了个话头。
问她道：“我看你父母这几天很高兴，应该不会把太多注意力给你。”
“但愿吧。”赵楠可不那么庆幸，太了解她妈，等赵琳这阵喜悦过去，回头有了对比，催她只会更狠。
“现在可真是年纪到了，家里面各种催。”
“你也被催了？”赵楠侧头看他一眼，马上又把脸转开，专心看路。
“嗯。我妈和我奶奶觉得你好，让我跟你交往。”徐行眼里含着打趣，半玩笑不玩笑的问：“你呢？”
他不信，她家里没惦记过自己。
想他这么优秀是不是？
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赵楠踩着油门的脚差点儿打滑。
徐行立刻握住扶手，“咯咯”的笑起来。
“吓到你了？”
赵楠无声矢笑，尴尬的。
“有点儿，我妈和我妹都觉得你不错，就是没想到你家里这么不挑。”
按道理不应该啊，徐行那么抢手，大家闺秀随便挑儿，怎么说也轮不到她。
“我妈和我奶奶的想法是让我自己找，找不到再相亲，她们觉得你不错是因为咱俩关系好，合得来。”
“咱俩关系多好？”
有那么好？
赵楠摇摇头，没觉着，就是比普通朋友强一点而已。
“说真的，你也想找的，就没考虑考虑过我的条件？你看我这个人，帅吧？”
“帅。”赵楠憋着笑意，太帅了，没安全感。
“身高够不够？”徐行挑着眉，笑问。
“高。”赵楠继续点头笑。
“家庭环境，没问题？”
“嗯。”
“赚的钱，够花？”
“够花。”
“那你还不考虑一下，等什么呢？”徐行抱起双臂，恍惚中，好像回到了大学校园，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脱掉了沉稳的外衣。
“你别光问我，你觉着咱俩合适吗？”赵楠没想到徐行竟然先开了口。
顺着他的话，把话题继续。
微妙的情绪，漂浮在车厢的空气中，尴尬因子，一点一点蔓延。
徐行大概也觉得这个话题聊得有点儿突然，结束吧，又有点可惜，话头都起了。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我也觉得你挺好，性格不错，适合娶回家做老婆。”
除了……差那么一点点心动。
但凡他们彼此之间产生一丁点儿超脱友谊之外的感情，很可能，变成小种子，萌芽，壮大。
“要不咱俩互相帮个忙，应付一下？”赵楠随口说了一句，纯属心血来潮。
徐行很久没接话，车子行至市区，他望着街头不断后退的街灯，深邃的眸，潋滟星芒。
“应付没意思，要不咱俩真试一下。”没准最后能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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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父的表情突然凝重，跟妻子提道：“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个过路先生，给她俩捏过命？”
“你说那个瞎瘸子？多半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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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楠楠命不好？我觉得她也可以。”虽说比不上赵琳吧，可现在一个人在外面，房子、车，都买了。
自己养活自己没问题。
就是这感情啊……太让人上火。
不长心。
“琳琳马上走了，兴许离远一点儿，能好些。”赵父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
赵母在朦胧的烟雾里头叹息一声，命这种东西，还是要自己争取，不能认，一认就完了。
“琳琳，你早点睡，姐明天过来接你。”赵楠临走前，对赵琳交待。
“嗯。”赵琳答应着，在她离开之前，突然叫了一声。“姐。”
赵楠站住脚步，回头看她。
赵琳眸子里有光影晃动，浮浮沉沉，如海上翻滚的浪潮，一浪接着一浪。
“等高考完，我的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知道。”自己这个二妹，是她的骄傲。
“你多操心操心自己，徐老板人挺好的，机会不等人，该把握的时候不把握，错过了，早晚后悔。”
赵楠无奈的摇头，她和徐行做朋友可以，恋人……不合适。
味道就不对。
“大姐。”赵琳看出她根本没往心里去，又出声叫她。
“嗯？”
“你心里也认同母亲的不是吗？你抗争，为难的是自己，想那么多做什么？人有时候获得任性一点是好事儿，善解人意的背后，往往都是委屈。”
赵琳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大姐。
她心里认得清，凡事循规蹈矩，可往往压抑的背后，是对命运安排的逆反。
抗争是下意识的，她自我彷徨，自我挣扎，遇见了好的人，还没鼓起勇气，就先打退堂鼓。
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自卑和自我否定，和赵琳截然相反。
若换做别人，赵琳心中肯定不屑，可面前的这个是她姐姐，她不能不管。
“你想想清楚，到底什么是你要的，女人单身一辈子固然潇洒，可到晚年，孤独总会让你留有遗憾。”
“我懂了，琳琳，谢谢你。”赵楠感受到来自妹妹的关心，心窝发暖。
她真的没有白疼，赵琳谁不管都很正常，唯独对她，心中存有挂念。
“嗯，你回去吧……”赵琳点点头，又说了一句：“赵妮那丫头，我没时间顾她，姐，往后还是要交给你。”
赵琳没有提父母，更不提赵衍，乃是打算在大学之后，彻底将他们抛开。
赵楠自己都长期经受着父母的压迫，自然理解赵琳，不忍她步自己的后尘。
她支持赵琳远走，离这个家越远越好，走上一条光明大路，过自己的人生。
“你也是，往前走，不用你回头看，姐就在你后头，帮你守着。”
“嗯。”赵琳过来抱了抱她，双眼埋在她肩头，第一次，赵楠见到她眼圈泛红。“姐，记住我的话，不要不往心里去，你等来等去，挑来挑去，最后就会发现，你想要的，距离你越来越远。女人黄金时期只有那么几年！”
赵楠还是第一次听赵琳这么啰嗦，感动之余，连连点头，答应她：“姐往心里去了，回去我就考虑，要不要迈出这一步。”
“姐，相信自己，你很优秀。”
“我相信。”
……
赵琳是真的争气！
不光考上了南省大学，还夺得了蓓省理科高考状元！
赵父就一直说，这跟赵琳的气运有关，你看她平时测试都是年纪三十名以内，第一第二乃至前五都跟她搭不上边儿。
偏偏就是在高考，她压对了题，当考试前几天考生都在家长的安排下休闲放松的时候，赵琳一刻不停的学习，到底让她把差距给赶上了。
有时候人的命运发生改变就是一瞬间而已，赵琳披着理科状元的马甲在省内出名。
赵家一家人，到哪里都风光。
理科状元有奖学金，到学校，还有补助，等于赵琳上大学，几乎不用家里花钱。
等大学毕业，那更是前途无量。
赵母和赵父对她一改态度，再也不敢对她有半分轻视。
成绩下来没几天，赵父和赵母就在窦县摆了酒席，宴请亲戚朋友。
这一天，赵楠也回来了。
徐行和她一起，还给赵琳包了个大红包。
不过赵琳没有中饱私囊，除了奖学金的钱，她把所有亲戚朋友给的红包，都给了父母。
“当是还他们的恩情吧。”赵琳在没人的时候，和赵楠说。“你和徐老板怎么样了？”
赵楠垂着头，没吭声。
她和徐行能怎么样？
就是朋友而已，根本就迈不出那一步，她也开不了口。
她要是真喜欢还行，肯定奋不顾身上去表白，关键她不喜欢！
不能违心，总不能跟他说，我觉得你人不错，可以托付终生，咱俩交往吧。
徐行心里得怎么想？
八成得觉着她疯了！
赵琳恨铁不成钢的瞅着她，“大姐，你不会谈恋爱吗？我不信你大学四年没谈过。”
赵楠：“……”
她当然谈过。
高中的时候跟曲智……可是结果并不美好。
她想，有可能是曲智把她伤到了，让她对感情死了心，加上她本身就是性情克制的人，一旦受伤，很难踏出脚步。
“唉，顺其自然吧，反正日子还长，暂时还不着急。”
赵琳发出一声叹息，赵母在外面叫她去见亲戚，赵琳摇了摇头，从包厢离开。
赵楠去找徐行，发现他和赵妮坐在一起，又打游戏。
“妮妮，别玩太长时间手机，对眼睛不好。”
“哦。”赵妮已经玩了一个多小时，这一波扶住徐行把对面团灭，就放下手机，把游戏挂着了。
然后她看见徐行拿过她玩的手机，放在自己手下，两只手，同时操控两个手机。
能想象那种画面吗？
十个指头都在操作，天花乱坠，看的赵妮都傻了。
“哥哥，你好厉害啊。”
“厉害吧。”徐行看她一眼，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
赵楠坐在赵妮旁边儿看了会儿，赵母喊她出去帮忙招呼客人，她站起身，对赵妮说：“别玩游戏了，吃完饭，让哥哥送你回家写作业。你二姐考得这么好，你也得努力。”
“我知道。”赵妮乖巧答应。
……
徐行和赵楠当晚就返回了蓓城，徐行中午喝了点酒，这趟回去是赵楠开车。
徐行阖着眼睛想睡一会儿，翻来覆去，睡不着，是中午喝的散装白酒不习惯。
“难受吗？”赵楠看他一眼。
“胃疼。”徐行脸色不太好。
刚好到了服务站，赵楠把车开进去，到药房给他买了一盒胃药。
徐行就水吃下后，好受了些，不过还是不敢睡，怕自己把赵楠影响困了，开车不安全。
两个人熟悉到了一定程度，没什么不能聊的，徐行随意的起了个话头。
问她道：“我看你父母这几天很高兴，应该不会把太多注意力给你。”
“但愿吧。”赵楠可不那么庆幸，太了解她妈，等赵琳这阵喜悦过去，回头有了对比，催她只会更狠。
“现在可真是年纪到了，家里面各种催。”
“你也被催了？”赵楠侧头看他一眼，马上又把脸转开，专心看路。
“嗯。我妈和我奶奶觉得你好，让我跟你交往。”徐行眼里含着打趣，半玩笑不玩笑的问：“你呢？”
他不信，她家里没惦记过自己。
想他这么优秀是不是？
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赵楠踩着油门的脚差点儿打滑。
徐行立刻握住扶手，“咯咯”的笑起来。
“吓到你了？”
赵楠无声矢笑，尴尬的。
“有点儿，我妈和我妹都觉得你不错，就是没想到你家里这么不挑。”
按道理不应该啊，徐行那么抢手，大家闺秀随便挑儿，怎么说也轮不到她。
“我妈和我奶奶的想法是让我自己找，找不到再相亲，她们觉得你不错是因为咱俩关系好，合得来。”
“咱俩关系多好？”
有那么好？
赵楠摇摇头，没觉着，就是比普通朋友强一点而已。
“说真的，你也想找的，就没考虑考虑过我的条件？你看我这个人，帅吧？”
“帅。”赵楠憋着笑意，太帅了，没安全感。
“身高够不够？”徐行挑着眉，笑问。
“高。”赵楠继续点头笑。
“家庭环境，没问题？”
“嗯。”
“赚的钱，够花？”
“够花。”
“那你还不考虑一下，等什么呢？”徐行抱起双臂，恍惚中，好像回到了大学校园，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脱掉了沉稳的外衣。
“你别光问我，你觉着咱俩合适吗？”赵楠没想到徐行竟然先开了口。
顺着他的话，把话题继续。
微妙的情绪，漂浮在车厢的空气中，尴尬因子，一点一点蔓延。
徐行大概也觉得这个话题聊得有点儿突然，结束吧，又有点可惜，话头都起了。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我也觉得你挺好，性格不错，适合娶回家做老婆。”
除了……差那么一点点心动。
但凡他们彼此之间产生一丁点儿超脱友谊之外的感情，很可能，变成小种子，萌芽，壮大。
“要不咱俩互相帮个忙，应付一下？”赵楠随口说了一句，纯属心血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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