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审问
卫轻裳坐在院子内阴凉的树下，伸手指着被压着跪在地上的沈月娥，又看向了一旁站着的傅江雪，开口问道：
“王爷刚跟我说这王府有奸细，我还不信，如今证据确凿，月夫人又死不认账，傅妹妹，你觉得该怎么办？”
“只是门房查到了月妹妹的侍女寅时出过王府，说是证据，其实倒还是不能让人信服。”
傅江雪站在树下，美眸半敛，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月娥，手握成拳，心中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后怕。
昨日的不安，如今想来，却全是出在了王爷身上，好端端的到子规院看折子，还问了些奇怪的话。
难道王爷是故意的……
这么想来，傅江雪忽然浑身冒着冷汗，又想起昨晚萧钰问她可后悔，或许指的就是这件事。
“王妃，妾身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想通了关键，傅江雪真是坐立难安，忽然想起昨晚在金猊兽中尚未倒掉的香灰，就想着赶紧回去，免得露了马脚。
听到这话，卫轻裳抬眼看向了傅江雪，见她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眯了眯眼，带着一抹笑容，却没有说话。
现在才想通自己被利用了，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王妃，奴婢在子规院的的香灰中发现了宫中禁药迷佚香，而且在侧妃的贴身丫鬟兰珠的房间搜到了药粉。”
就在卫轻裳沉思的时候，晏月的声音在长廊处响了起来，身后还压着傅江雪身边的侍女兰珠。
听到晏月的话，卫轻裳眉眼弯弯，看吧，她就说，萧钰亲自出马，还能让傅江雪跑了不成。
这不，证据就送到她手里了吧。
“王妃？”
“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江雪看着被压着的兰珠，顿时就慌了，转过身看着卫轻裳，因为紧张，声音带着一丝尖锐。
“我能有什么意思，王爷特意嘱咐我，王府出了内奸，身为王妃，我当然要找到这个人，完成王爷交代的事。”
卫轻裳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从晏月手里接过香灰，随即看着跪在地上的兰珠，开口问道：
“昨晚你去过北苑？”
“奴婢……”
兰珠跪在地上，抬头看了眼傅江雪，又看向了卫轻裳，黛眉轻蹙。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王妃是不可能查不到她去了北苑的，若是说慌，实在是太容易被拆穿了，可是不撒谎，她又该怎么解释……
“现在已经是午时了，本王妃还要去用膳，你打算想到什么时候？”
“去没去过北苑，你就这么难回答？”
卫轻裳一边问，一边又坐了下去，拿着折扇扇着风，这大热天的，真是要热死她了。
“回王妃，奴婢去过，昨晚兰铃妹妹染了风寒，奴婢担心，便过去瞧瞧。”
听到卫轻裳的话，兰珠跪在地上，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兰铃病了？”
卫轻裳轻笑了一声，冲着晏月开口说道：
“真病了？晏月，你去请个大夫，让人去瞧瞧，若是病了，就开方子抓药，咱们王府不苛待下人。”
“王…王妃？”
兰珠跪伏在地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去看病，那不是也露馅了。
“本王妃再给你次机会，是兰铃病了吗？还是她在外面的家人病了？还是情郎病了？”
“谁病了你说话，本王妃仁慈，让大夫去瞧瞧，诊费和抓药的钱都由王府出。”
虽然卫轻裳不愿意和这些后院的女人斗心眼，可是萧钰交给她的事情，她还是要好好的完成。
她还等着萧钰去祁王府把她的紫檀木匣拿回来了呢，所以不能得罪。
“王妃，这都是兰珠家里的事情，难道一定要和王妃交代清楚？”
一旁跪着的沈月娥瞪圆了眼睛，看着卫轻裳，开口说道：
“若是王妃单凭妾身的丫鬟出过府，就认定妾身是内奸，那请问王妃，昨晚是不是青黛也出过府？”
“还是说王妃自己出府，写的是丫鬟的名字？”
沈月娥不顾傅江雪冲着她使眼色，背脊挺直的跪在那儿，声音带着一丝轻笑说道：
“那妾身是不是也可以怀疑王妃娘娘才是内奸呢，若不是的话，那王妃半夜出府是去哪儿了呢，会情郎？还是说王妃的家人病了？”
说完这番话，沈月娥连跪都懒得跪了，站起身一甩帕子，似是恍然大悟的说道：
“哎呀，我记得王妃可是白日才回过门呢，王妃娘娘，你告诉妾身，你昨晚半夜，去哪儿了？”
一旁的傅江雪听到这话，眼眸转了转，没有说话，这种时候沈月娥愿意做这个出头鸟，她也不能拦着。
只是这种时候，她还是想个办法，尽快把自己脱身才是。
卫轻裳黛眉轻蹙，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她倒不是害怕沈月娥去找萧钰告状。
只是昨晚的事情，沈月娥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到底是谁在盯着她。
之所以卫轻裳不怀疑沈月娥，因为她没这个脑子，典型的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蠢人，是不会想着跟踪她的。
那是傅江雪……
卫轻裳转过头，看着安静的站在一旁的傅江雪，如同一个透明人，有些疑惑了。
“王妃怎么不说话，是心虚了？”
沈月娥见卫轻裳不说话，以为她怕了，顿时更来了精神，颇有些自得的开口问道。
“本王妃做什么？用得着告诉你？”
卫轻裳看着沈月娥，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开口说道：
“不过告诉你也无妨，这是王爷让本王妃去的，至于是做什么嘛，你确定你要知道？”
“我不信，你就是在骗我，什么王爷让的，王爷怎么会让你这个女人三更半夜跑出王府去。”
沈月娥显然是不信这话的，顿时尖声叫了起来，开口道：
“我要见王爷，你这是冤枉，污蔑。”
“把她拉住。”
卫轻裳眸子沉了下去，这么一点小事，还让沈月娥跑到萧钰面前，他肯定要认为自己能力不足了，到时候不和自己合作了怎么办。
“证据摆在眼前，容不得你辩驳，傅江雪、沈月娥，你们二人身为王府妾室，不仅给王爷下药，更是偷传朝中消息，实属恶行，各杖责二十，逐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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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刚跟我说这王府有奸细，我还不信，如今证据确凿，月夫人又死不认账，傅妹妹，你觉得该怎么办？”
“只是门房查到了月妹妹的侍女寅时出过王府，说是证据，其实倒还是不能让人信服。”
傅江雪站在树下，美眸半敛，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月娥，手握成拳，心中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后怕。
昨日的不安，如今想来，却全是出在了王爷身上，好端端的到子规院看折子，还问了些奇怪的话。
难道王爷是故意的……
这么想来，傅江雪忽然浑身冒着冷汗，又想起昨晚萧钰问她可后悔，或许指的就是这件事。
“王妃，妾身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想通了关键，傅江雪真是坐立难安，忽然想起昨晚在金猊兽中尚未倒掉的香灰，就想着赶紧回去，免得露了马脚。
听到这话，卫轻裳抬眼看向了傅江雪，见她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眯了眯眼，带着一抹笑容，却没有说话。
现在才想通自己被利用了，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王妃，奴婢在子规院的的香灰中发现了宫中禁药迷佚香，而且在侧妃的贴身丫鬟兰珠的房间搜到了药粉。”
就在卫轻裳沉思的时候，晏月的声音在长廊处响了起来，身后还压着傅江雪身边的侍女兰珠。
听到晏月的话，卫轻裳眉眼弯弯，看吧，她就说，萧钰亲自出马，还能让傅江雪跑了不成。
这不，证据就送到她手里了吧。
“王妃？”
“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江雪看着被压着的兰珠，顿时就慌了，转过身看着卫轻裳，因为紧张，声音带着一丝尖锐。
“我能有什么意思，王爷特意嘱咐我，王府出了内奸，身为王妃，我当然要找到这个人，完成王爷交代的事。”
卫轻裳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从晏月手里接过香灰，随即看着跪在地上的兰珠，开口问道：
“昨晚你去过北苑？”
“奴婢……”
兰珠跪在地上，抬头看了眼傅江雪，又看向了卫轻裳，黛眉轻蹙。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王妃是不可能查不到她去了北苑的，若是说慌，实在是太容易被拆穿了，可是不撒谎，她又该怎么解释……
“现在已经是午时了，本王妃还要去用膳，你打算想到什么时候？”
“去没去过北苑，你就这么难回答？”
卫轻裳一边问，一边又坐了下去，拿着折扇扇着风，这大热天的，真是要热死她了。
“回王妃，奴婢去过，昨晚兰铃妹妹染了风寒，奴婢担心，便过去瞧瞧。”
听到卫轻裳的话，兰珠跪在地上，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兰铃病了？”
卫轻裳轻笑了一声，冲着晏月开口说道：
“真病了？晏月，你去请个大夫，让人去瞧瞧，若是病了，就开方子抓药，咱们王府不苛待下人。”
“王…王妃？”
兰珠跪伏在地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去看病，那不是也露馅了。
“本王妃再给你次机会，是兰铃病了吗？还是她在外面的家人病了？还是情郎病了？”
“谁病了你说话，本王妃仁慈，让大夫去瞧瞧，诊费和抓药的钱都由王府出。”
虽然卫轻裳不愿意和这些后院的女人斗心眼，可是萧钰交给她的事情，她还是要好好的完成。
她还等着萧钰去祁王府把她的紫檀木匣拿回来了呢，所以不能得罪。
“王妃，这都是兰珠家里的事情，难道一定要和王妃交代清楚？”
一旁跪着的沈月娥瞪圆了眼睛，看着卫轻裳，开口说道：
“若是王妃单凭妾身的丫鬟出过府，就认定妾身是内奸，那请问王妃，昨晚是不是青黛也出过府？”
“还是说王妃自己出府，写的是丫鬟的名字？”
沈月娥不顾傅江雪冲着她使眼色，背脊挺直的跪在那儿，声音带着一丝轻笑说道：
“那妾身是不是也可以怀疑王妃娘娘才是内奸呢，若不是的话，那王妃半夜出府是去哪儿了呢，会情郎？还是说王妃的家人病了？”
说完这番话，沈月娥连跪都懒得跪了，站起身一甩帕子，似是恍然大悟的说道：
“哎呀，我记得王妃可是白日才回过门呢，王妃娘娘，你告诉妾身，你昨晚半夜，去哪儿了？”
一旁的傅江雪听到这话，眼眸转了转，没有说话，这种时候沈月娥愿意做这个出头鸟，她也不能拦着。
只是这种时候，她还是想个办法，尽快把自己脱身才是。
卫轻裳黛眉轻蹙，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她倒不是害怕沈月娥去找萧钰告状。
只是昨晚的事情，沈月娥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到底是谁在盯着她。
之所以卫轻裳不怀疑沈月娥，因为她没这个脑子，典型的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蠢人，是不会想着跟踪她的。
那是傅江雪……
卫轻裳转过头，看着安静的站在一旁的傅江雪，如同一个透明人，有些疑惑了。
“王妃怎么不说话，是心虚了？”
沈月娥见卫轻裳不说话，以为她怕了，顿时更来了精神，颇有些自得的开口问道。
“本王妃做什么？用得着告诉你？”
卫轻裳看着沈月娥，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开口说道：
“不过告诉你也无妨，这是王爷让本王妃去的，至于是做什么嘛，你确定你要知道？”
“我不信，你就是在骗我，什么王爷让的，王爷怎么会让你这个女人三更半夜跑出王府去。”
沈月娥显然是不信这话的，顿时尖声叫了起来，开口道：
“我要见王爷，你这是冤枉，污蔑。”
“把她拉住。”
卫轻裳眸子沉了下去，这么一点小事，还让沈月娥跑到萧钰面前，他肯定要认为自己能力不足了，到时候不和自己合作了怎么办。
“证据摆在眼前，容不得你辩驳，傅江雪、沈月娥，你们二人身为王府妾室，不仅给王爷下药，更是偷传朝中消息，实属恶行，各杖责二十，逐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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