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旅人归乡
陈平凡进入海边小屋，看见一个魁梧的背影。
虽然确定自己没发出任何声音，但那背影在他踏进门时就回过头。
凌乱的头发，布满血丝的沧桑双眼，熟悉的面庞。
陈平凡曾经幻想过无数次打开门看到父亲回来的场景，但每次得到的都是失望。
愿望终于实现的时候，他激动的跳了起来。
“您回来了，父亲，我不是还没醒吧。”陈平凡捏了一下自己，然后尖叫着，像攻城锤一样撞到剑往生的身上。
“儿子，你变这么强壮了。”剑往生的声音沙哑，低沉的让人发闷，他摸了摸陈平凡的头，动作有些生疏，但还是一样的温柔。
“您终于回来了，您还会离开么？”陈平凡仰起头问，三年来，他变壮变高，但和父亲还有很大一段差距。
“我不走了。”剑往生笑着说。
“那你的事情都办完了么？”陈平凡问道。
“嗯。”剑往生说。
陈平凡点了点头，开心的笑了，幸福来的太突然，对他来说，这就是比一夜之间拥有了六个兄弟还高兴的事。
“父亲，这三年您都去哪了？快告诉我。”陈平凡很好奇父亲在外面经历了什么。
“拿你这三年的故事换我的故事。”剑往生笑了。
陈平凡开口便停不下来了，把剑厉的残酷训练，挑战灾狗女王，挑战剑厉，进入藏宝室，驯兽师用灵佣杀人，以及剑厉要拿他喂红纹魔狼，剑雨笙为了救他失去一支胳膊的事，全说出来了。
当然其中也隐瞒了一些东西。
比如灵佣是他从藏宝室拿给驯兽师的，现在就在他房间的地板下面。
还有失控杀死红纹魔狼的事，这些都是他的秘密。
奇怪的是，曾经的痛苦与挫折，在对父亲倾诉后，变得不那么痛苦了，反而像荣誉的回忆，证明他承受住了所有磨难。
“我知道，我不在的三年，你在剑历那受到了很多不公。”剑往生沉吟一下，“但这就是你的路，我无法参与进来，剑厉是我们共同选出来教导你们的老师，不管他做什么，最终目地都是让你们变得更强大。”
“父亲，没关系，我知道你们之间有着誓言的羁绊。”陈平凡说。
“你知道？”轮到剑往生惊讶了。
“我知道，父亲，四小圣，你们永远不会伤害彼此，可是他率先打破誓言了。”
陈平凡看出父亲惊讶了，继续说道。“我在剑祖雕塑的基座上发现了这行字，你们用图形代表自己，您是棱形，我在你的围巾上看到了，剑风雷长老衣服上绣着正方形，剑历的戒指有一个三角形，但是父亲，圆形是谁？”
陈平凡想起剑厉雕刻的那些栩栩如生，容颜如一的木雕，背后总是有一个完美的圆。
剑往生苦笑道，“你很擅长挖掘秘密，不过我不能因为剑历先打破誓言，我就跟着打破誓言，誓言是约束自己的，不是跟随别人随意打破，这是我和伙伴之间的秘密。”
陈平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父亲，我也有自己的誓言伙伴了，就在昨天。”
“是剑雨笙么？”
陈平凡比了个代表七的手势，“我们七个，包括剑离别，剑雨笙是老大，我最小排第七，以后您就问我叫剑小七。”
“我记得那时候你和剑离别特别不对付。”剑往生笑道。
“他是做了很多不能原谅的事。”陈平凡皱了皱眉头，他想起剑离别一剑斩断魔石小鬼的事，“但是就像你说的，他本性不坏。”
“不知不觉你都长这么大了，剑小七。”剑往生笑着说。
陈平凡听到父亲叫自己的名号心花怒放。“还不够大，我要变成父亲您一样的男人。”
“孩子，珍惜时光，我在你九岁的时候离开，三年了，现在你已经十二岁，童年一晃即逝，当你成为一个男人的时候，一定会怀念身为男孩的时光，何况，我们都不知道未来自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陈平凡很疑惑，他其实真的想快点长大，成为男人，他说：“我知道啊，父亲，我会成为像您一样的铸剑大师，还会成为修仙者。”
剑往生抚摸着儿子的黑发。“你一定会成为很好的铸剑师的，也会成为厉害的修仙者。”
他看着儿子腰间缠着白布的普通长剑，作出决定。“我会教授你剑族的铸剑术，你应该开始打造属于自己的武器了。”
“是，父亲。”陈平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耳朵，在他把灾鸣剑插进驯兽师的墓碑后，一直缺少一把趁手的武器。
“铸造自己的剑，就像打造第三支手臂一样，形神一体。”剑往生说。“你今后有时间就来铸剑房，跟在我身边慢慢领会其中奥义。”
“是，父亲。”陈平凡答应道，他一脸向往，把所有的烦恼忘在脑后。
突然，剑往生变得非常严肃，看着的陈平凡发毛。
“但在那之前，我要你跟我坦白一些事。”
“什么事，父亲。”陈平凡说。
“你变成那个样子几次了。”剑往生沉声说。
“什么样子？”
“就是你小时候失控打伤我那次的样子。”
陈平凡不可思议的看着父亲，“谁跟你说什么了么？”
“谁也没跟我说，实话告诉我，别对你的父亲藏着掖着。”
“三次。”
陈平凡变得非常不自然，当父亲问他什么的时候，他无法撒谎。“除了您那次，其余两次我都是为了救人，有一次我和剑雨笙他们进入林海，遇到了青蛙妖怪，最后我失控了，最近一次是被剑历骗去林海深处做红纹魔狼诱饵的时候。”
“比我预想的还要糟。”他听见父亲叹了口气，“儿子，现在仔细听我的话，永远永远不要触碰你体内的力量，不管发生什么，即便是我死在你面前，我也不允许你再触碰它，它不属于你。”
“那它属于谁？”
“邪恶，黑暗，一切不好事物的源头。”
“可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这些你不用知道，你要答应我。”
陈平凡看着父亲，目光坚定，“我答应您，不会再触碰它。”
陈平凡说完低下头，做出了一个决定，“父亲，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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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确定自己没发出任何声音，但那背影在他踏进门时就回过头。
凌乱的头发，布满血丝的沧桑双眼，熟悉的面庞。
陈平凡曾经幻想过无数次打开门看到父亲回来的场景，但每次得到的都是失望。
愿望终于实现的时候，他激动的跳了起来。
“您回来了，父亲，我不是还没醒吧。”陈平凡捏了一下自己，然后尖叫着，像攻城锤一样撞到剑往生的身上。
“儿子，你变这么强壮了。”剑往生的声音沙哑，低沉的让人发闷，他摸了摸陈平凡的头，动作有些生疏，但还是一样的温柔。
“您终于回来了，您还会离开么？”陈平凡仰起头问，三年来，他变壮变高，但和父亲还有很大一段差距。
“我不走了。”剑往生笑着说。
“那你的事情都办完了么？”陈平凡问道。
“嗯。”剑往生说。
陈平凡点了点头，开心的笑了，幸福来的太突然，对他来说，这就是比一夜之间拥有了六个兄弟还高兴的事。
“父亲，这三年您都去哪了？快告诉我。”陈平凡很好奇父亲在外面经历了什么。
“拿你这三年的故事换我的故事。”剑往生笑了。
陈平凡开口便停不下来了，把剑厉的残酷训练，挑战灾狗女王，挑战剑厉，进入藏宝室，驯兽师用灵佣杀人，以及剑厉要拿他喂红纹魔狼，剑雨笙为了救他失去一支胳膊的事，全说出来了。
当然其中也隐瞒了一些东西。
比如灵佣是他从藏宝室拿给驯兽师的，现在就在他房间的地板下面。
还有失控杀死红纹魔狼的事，这些都是他的秘密。
奇怪的是，曾经的痛苦与挫折，在对父亲倾诉后，变得不那么痛苦了，反而像荣誉的回忆，证明他承受住了所有磨难。
“我知道，我不在的三年，你在剑历那受到了很多不公。”剑往生沉吟一下，“但这就是你的路，我无法参与进来，剑厉是我们共同选出来教导你们的老师，不管他做什么，最终目地都是让你们变得更强大。”
“父亲，没关系，我知道你们之间有着誓言的羁绊。”陈平凡说。
“你知道？”轮到剑往生惊讶了。
“我知道，父亲，四小圣，你们永远不会伤害彼此，可是他率先打破誓言了。”
陈平凡看出父亲惊讶了，继续说道。“我在剑祖雕塑的基座上发现了这行字，你们用图形代表自己，您是棱形，我在你的围巾上看到了，剑风雷长老衣服上绣着正方形，剑历的戒指有一个三角形，但是父亲，圆形是谁？”
陈平凡想起剑厉雕刻的那些栩栩如生，容颜如一的木雕，背后总是有一个完美的圆。
剑往生苦笑道，“你很擅长挖掘秘密，不过我不能因为剑历先打破誓言，我就跟着打破誓言，誓言是约束自己的，不是跟随别人随意打破，这是我和伙伴之间的秘密。”
陈平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父亲，我也有自己的誓言伙伴了，就在昨天。”
“是剑雨笙么？”
陈平凡比了个代表七的手势，“我们七个，包括剑离别，剑雨笙是老大，我最小排第七，以后您就问我叫剑小七。”
“我记得那时候你和剑离别特别不对付。”剑往生笑道。
“他是做了很多不能原谅的事。”陈平凡皱了皱眉头，他想起剑离别一剑斩断魔石小鬼的事，“但是就像你说的，他本性不坏。”
“不知不觉你都长这么大了，剑小七。”剑往生笑着说。
陈平凡听到父亲叫自己的名号心花怒放。“还不够大，我要变成父亲您一样的男人。”
“孩子，珍惜时光，我在你九岁的时候离开，三年了，现在你已经十二岁，童年一晃即逝，当你成为一个男人的时候，一定会怀念身为男孩的时光，何况，我们都不知道未来自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陈平凡很疑惑，他其实真的想快点长大，成为男人，他说：“我知道啊，父亲，我会成为像您一样的铸剑大师，还会成为修仙者。”
剑往生抚摸着儿子的黑发。“你一定会成为很好的铸剑师的，也会成为厉害的修仙者。”
他看着儿子腰间缠着白布的普通长剑，作出决定。“我会教授你剑族的铸剑术，你应该开始打造属于自己的武器了。”
“是，父亲。”陈平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耳朵，在他把灾鸣剑插进驯兽师的墓碑后，一直缺少一把趁手的武器。
“铸造自己的剑，就像打造第三支手臂一样，形神一体。”剑往生说。“你今后有时间就来铸剑房，跟在我身边慢慢领会其中奥义。”
“是，父亲。”陈平凡答应道，他一脸向往，把所有的烦恼忘在脑后。
突然，剑往生变得非常严肃，看着的陈平凡发毛。
“但在那之前，我要你跟我坦白一些事。”
“什么事，父亲。”陈平凡说。
“你变成那个样子几次了。”剑往生沉声说。
“什么样子？”
“就是你小时候失控打伤我那次的样子。”
陈平凡不可思议的看着父亲，“谁跟你说什么了么？”
“谁也没跟我说，实话告诉我，别对你的父亲藏着掖着。”
“三次。”
陈平凡变得非常不自然，当父亲问他什么的时候，他无法撒谎。“除了您那次，其余两次我都是为了救人，有一次我和剑雨笙他们进入林海，遇到了青蛙妖怪，最后我失控了，最近一次是被剑历骗去林海深处做红纹魔狼诱饵的时候。”
“比我预想的还要糟。”他听见父亲叹了口气，“儿子，现在仔细听我的话，永远永远不要触碰你体内的力量，不管发生什么，即便是我死在你面前，我也不允许你再触碰它，它不属于你。”
“那它属于谁？”
“邪恶，黑暗，一切不好事物的源头。”
“可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这些你不用知道，你要答应我。”
陈平凡看着父亲，目光坚定，“我答应您，不会再触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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