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姜姨娘
蒋海月觉的自己轻飘飘的，好像又飘到了空中一般，只是这一次总觉的脑袋好沉，沉的她不停的往下坠。越坠越深，似乎要坠入无底的深渊之中。
“啊。”一声惊叫她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想知道，她是生是死。
“自然是宰相府。”姜姨娘穿的精致华贵，浑身的气度透着一股既沉稳又洒脱的气质，瞧着还挺是个人物的。
蒋海月心里打鼓，不知道这么个人物是来干什么的。
“这么说，我还活着。”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只能说点无关痛痒的。
姜姨娘撇了她一眼，“自然是活着，难不成你觉得我是鬼，不是人。”
这话说的，让蒋海月无地自容，她的心思，竟被人一眼看穿。她进府这些日子，从没见过什么人，如今一个个的似乎都要浮出水面。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旋涡的边缘，越来越靠近旋涡，就要被卷进去了。
“不是那个意思，不知道您为什么在这里。”
“我要不在这里，你早就死了，哪里还有郎中给你医治。”
蒋海月慢慢找回了自己撞柱子的回忆，想起那秦妈妈的话，心里不免一阵恶寒。
姜姨娘看着海月脸色不对劲，猜她是想到什么了，便说，“你想的都是真的，以咱们宰相夫人的脾气，是不可能痛痛快快让你去死的。她要你死，必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姜姨娘又补充了一句，“你那日就不该签那个卖身契，你与昀哥儿既是有请，让昀哥儿在外面给你置个田宅，你自己当家做主人，岂不快活。何苦要进这个要命的府里来。”
蒋海月也很是后悔，可如今卖身契就在赵夫人手里捏着，这是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
“那日昀哥儿跟我说，他会护我周全。”
姜姨娘不屑的说，“到如今这步田地，你还相信男人的话。也是，你还年轻，我告诉你姑娘，女人这辈子只能靠自己，男人根本靠不住。你越是爱他敬他，他越是会让你伤心失望，甚至绝望。等到你明白的时候，你已经变成个疯婆子了，一辈子只能假装正常人的样子活着。”
“你胡说，两情相悦的事情，怎么会让你说的那么可怕。”蒋海月觉得眼前这女人，似乎有些疯癫，有些不正常。
姜姨娘神色一变说，“你既然不服气，那我问你，在你命悬一线的时候，你的昀郎在哪里。你若不是拼着一死也要保住名节，你如今已经被秦成那个混蛋给玷污了身子，你说那个时候，你的昀郎还要你骂。”
蒋海月听了心里一紧，冷汗瞬间湿透了内衫，受过惊吓的眼泪扑朔的往下流，她仍旧不甘心的问，“那您可否告诉我，昀郎到底去哪了，为什么这几日都不见他的身影，难道他真的出了远门去读书了。”
姜姨娘冷笑一声，“我最喜欢看你们这些痴情女子的绝望样子，像极了当年的我。我告诉你，你的昀郎再给他母亲侍疾呢。赵夫人又病了，她非要昀哥儿给他床前侍奉。”
“他没走，他在府里，那为何他不差人告知我一声。”
“怎么难过啦，是啊，就在你差点被那秦成玷污的时候，你的情郎，正在给要你命的凶手端茶倒水，进孝心呢。”
这话如针一般扎在了蒋海月的心上，她一心指望的男人，怎么会如此糊涂。
“你也不必难过，你算幸运的，拼死保住了名节，又好命的遇上我这个不怕夫人的主，又保住了你的小命。在你之前的那两位姑娘可就没你这么幸运了。”
蒋海月心口痛的喘不过气来，她一直以为陈若昀视她如珍如宝，她定是陈若昀的初恋。没想到在她之前，他已经喜欢过两位女子。这种与别人分享心上人的感觉，让她感到窒息。
“那两位女子，现在身在何处。”
姜姨娘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听了起鸡皮疙瘩。笑完之后，她指了指后院说，“看见那片牡丹花了吗，开的多艳丽啊，就像鲜活的少女一样明艳动人。”
蒋海月的眼睛瞬间瞪大，唇色瞬间苍白，不停的摇头说，“你什么意思，你胡说八道。”
姜姨娘突然有些同情海月，她做了下来，整个人沉静下来说，“她们都被污了身子，埋在牡丹花下。可怜的是，她们生前最爱的男人，至今以为，她们一个通奸，一个是刺客。”
“怎么会这样，昀郎绝对不是那么蠢笨的人。”
“我的傻孩子，昀哥儿还太嫩了。在他眼里，母亲就是菩萨一般的人物，他自然什么都信赵夫人的。”
“那他就没有怀疑过。”
姜姨娘摇摇头说，“昀哥儿就是这深宅大院里，精米细粮养出来的公子哥，他哪里懂什么人情世故，又哪里明白人心险恶，又怎么会怀疑到自己母亲的头上去。”
蒋海月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对了，我姓姜，你以后叫我姜姨娘吧，你要想知道这府里的事情，尽管去梨苑找我，我一个人也是无聊的很。”
蒋海月心里悲痛极了，她想要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我不甘心，我一定要让陈若昀知道，赵夫人是个什么样的蛇蝎人物。我不能就这么走了，那岂不是白白便宜那个凶手。”
姜姨娘终于达到她的目的，她莞尔一笑说，“姑娘我忘了告诉你了，那个被押进官府里的啊蟒，已经被无罪释放了，是夫人给放的。你可千万不要想着逃离这里，你一出这相府的大门，等待你的就是生不如死的修罗场。”
一听啊蟒的名字，蒋海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个小恶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她简直后悔死了，当初为什么要救他，简直救了个毒蛇。
“姑娘，你已经无路可走了，你唯一的路，就是留在这府里跟夫人斗。不是她身败名裂，就是你生不如死。我看你是有些头脑的样子，你可要瞪大眼睛，打起精神，好好给自己打算打算。”说完姜姨娘笑哈哈的走了，有一个花一样的生命，被困在了这看着荣耀至极，其实冰冷如深潭的府里，她觉的痛快极了。
蒋海月咬紧了牙齿，为了陈若昀，为了她自己，她必须要把赵夫人给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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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惊叫她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想知道，她是生是死。
“自然是宰相府。”姜姨娘穿的精致华贵，浑身的气度透着一股既沉稳又洒脱的气质，瞧着还挺是个人物的。
蒋海月心里打鼓，不知道这么个人物是来干什么的。
“这么说，我还活着。”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只能说点无关痛痒的。
姜姨娘撇了她一眼，“自然是活着，难不成你觉得我是鬼，不是人。”
这话说的，让蒋海月无地自容，她的心思，竟被人一眼看穿。她进府这些日子，从没见过什么人，如今一个个的似乎都要浮出水面。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旋涡的边缘，越来越靠近旋涡，就要被卷进去了。
“不是那个意思，不知道您为什么在这里。”
“我要不在这里，你早就死了，哪里还有郎中给你医治。”
蒋海月慢慢找回了自己撞柱子的回忆，想起那秦妈妈的话，心里不免一阵恶寒。
姜姨娘看着海月脸色不对劲，猜她是想到什么了，便说，“你想的都是真的，以咱们宰相夫人的脾气，是不可能痛痛快快让你去死的。她要你死，必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姜姨娘又补充了一句，“你那日就不该签那个卖身契，你与昀哥儿既是有请，让昀哥儿在外面给你置个田宅，你自己当家做主人，岂不快活。何苦要进这个要命的府里来。”
蒋海月也很是后悔，可如今卖身契就在赵夫人手里捏着，这是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
“那日昀哥儿跟我说，他会护我周全。”
姜姨娘不屑的说，“到如今这步田地，你还相信男人的话。也是，你还年轻，我告诉你姑娘，女人这辈子只能靠自己，男人根本靠不住。你越是爱他敬他，他越是会让你伤心失望，甚至绝望。等到你明白的时候，你已经变成个疯婆子了，一辈子只能假装正常人的样子活着。”
“你胡说，两情相悦的事情，怎么会让你说的那么可怕。”蒋海月觉得眼前这女人，似乎有些疯癫，有些不正常。
姜姨娘神色一变说，“你既然不服气，那我问你，在你命悬一线的时候，你的昀郎在哪里。你若不是拼着一死也要保住名节，你如今已经被秦成那个混蛋给玷污了身子，你说那个时候，你的昀郎还要你骂。”
蒋海月听了心里一紧，冷汗瞬间湿透了内衫，受过惊吓的眼泪扑朔的往下流，她仍旧不甘心的问，“那您可否告诉我，昀郎到底去哪了，为什么这几日都不见他的身影，难道他真的出了远门去读书了。”
姜姨娘冷笑一声，“我最喜欢看你们这些痴情女子的绝望样子，像极了当年的我。我告诉你，你的昀郎再给他母亲侍疾呢。赵夫人又病了，她非要昀哥儿给他床前侍奉。”
“他没走，他在府里，那为何他不差人告知我一声。”
“怎么难过啦，是啊，就在你差点被那秦成玷污的时候，你的情郎，正在给要你命的凶手端茶倒水，进孝心呢。”
这话如针一般扎在了蒋海月的心上，她一心指望的男人，怎么会如此糊涂。
“你也不必难过，你算幸运的，拼死保住了名节，又好命的遇上我这个不怕夫人的主，又保住了你的小命。在你之前的那两位姑娘可就没你这么幸运了。”
蒋海月心口痛的喘不过气来，她一直以为陈若昀视她如珍如宝，她定是陈若昀的初恋。没想到在她之前，他已经喜欢过两位女子。这种与别人分享心上人的感觉，让她感到窒息。
“那两位女子，现在身在何处。”
姜姨娘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听了起鸡皮疙瘩。笑完之后，她指了指后院说，“看见那片牡丹花了吗，开的多艳丽啊，就像鲜活的少女一样明艳动人。”
蒋海月的眼睛瞬间瞪大，唇色瞬间苍白，不停的摇头说，“你什么意思，你胡说八道。”
姜姨娘突然有些同情海月，她做了下来，整个人沉静下来说，“她们都被污了身子，埋在牡丹花下。可怜的是，她们生前最爱的男人，至今以为，她们一个通奸，一个是刺客。”
“怎么会这样，昀郎绝对不是那么蠢笨的人。”
“我的傻孩子，昀哥儿还太嫩了。在他眼里，母亲就是菩萨一般的人物，他自然什么都信赵夫人的。”
“那他就没有怀疑过。”
姜姨娘摇摇头说，“昀哥儿就是这深宅大院里，精米细粮养出来的公子哥，他哪里懂什么人情世故，又哪里明白人心险恶，又怎么会怀疑到自己母亲的头上去。”
蒋海月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对了，我姓姜，你以后叫我姜姨娘吧，你要想知道这府里的事情，尽管去梨苑找我，我一个人也是无聊的很。”
蒋海月心里悲痛极了，她想要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我不甘心，我一定要让陈若昀知道，赵夫人是个什么样的蛇蝎人物。我不能就这么走了，那岂不是白白便宜那个凶手。”
姜姨娘终于达到她的目的，她莞尔一笑说，“姑娘我忘了告诉你了，那个被押进官府里的啊蟒，已经被无罪释放了，是夫人给放的。你可千万不要想着逃离这里，你一出这相府的大门，等待你的就是生不如死的修罗场。”
一听啊蟒的名字，蒋海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个小恶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她简直后悔死了，当初为什么要救他，简直救了个毒蛇。
“姑娘，你已经无路可走了，你唯一的路，就是留在这府里跟夫人斗。不是她身败名裂，就是你生不如死。我看你是有些头脑的样子，你可要瞪大眼睛，打起精神，好好给自己打算打算。”说完姜姨娘笑哈哈的走了，有一个花一样的生命，被困在了这看着荣耀至极，其实冰冷如深潭的府里，她觉的痛快极了。
蒋海月咬紧了牙齿，为了陈若昀，为了她自己，她必须要把赵夫人给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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