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运动各方
就在潘子凡和燕卫等人在滦州大街上教训那帮恶少的时候，滦州巡警局的巡警们也闻讯跑了过来。带领巡警们的是一位局长。这位局长见潘子凡控制了恶少，并把他打得一塌糊涂，脸上竟然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出乎意料的是，那些巡警们没想到并没有上前阻止，而是在旁边看热闹。
恶少正在求饶之间，一队全副武装的巡防营骑兵也是纵马飞驰而来，并迅速将打斗之地包围起来。这一队巡防营骑兵当中，为首的一位军官竟然是靳遂良！
原来，靳遂良正在府衙内和张建功喝酒，突然听到了枪响。在这风声鹤唳的关键时刻，靳遂良以为是有人造反了。他扔下张建功，急忙带领一队士兵来到了事发地。
靳遂良勒住战马，一看这场景，才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他正要说话，那个恶少一个轱辘爬了起来，捂着淌满鲜血的脸跑到了他的马前，指着潘子凡大叫道：“靳标统，这些个新军士兵想造反。是他们打了我……”
恶少话音未落，眼前便寒光一闪——张少爷被齐刷刷斩断了三个手指！恶少捂着手鬼哭狼嚎般躺到了上打起滚来。靳遂良用腰刀指着恶少，骂道：“再嚎，老子劈了你！”
恶少立即忍痛停止了哭声。
恶少的父亲带着几个护卫也跑到了这里，他一见自己的儿子满手是血，急忙扑到近前，急问：“你到底是咋啦？”
当他看到自己的儿子手指没了之后，大怒道：“是谁他妈的敢伤我的儿子？”
靳遂良用刀一指恶少的父亲：“是老子我！”
恶少的父亲立刻软了下来：“靳标统，您一定是误会了。”
“误会你他妈个屁，再啰嗦，老子把你那百十来人的民团全他妈的给抄了！”
恶少的父亲闻声禁了嘴。
靳遂良转身又对巡警局局长喊道：“张注东，你他妈的傻站着个啥？把这些闹事的都给我关进监狱，然后给我狠狠地收拾他们！”
所有的巡警立即扑了上来，将那帮人逐个捆了个结结实实……
靳遂良收刀入鞘，来到了潘子凡几人面前，拱拳说道：“我听到枪响，便奔到这里，谁知道竟然是这些王八蛋在围攻大师兄和四师弟。在我的滦州城出现这事，真是没面子。”
“你的滦州城？口气不小啊！”潘子凡冷冷说道，“以后还说不定是谁的呢！”
“口误、口误！”靳遂良解释到道，“我是说，大师兄和四师弟来到了我的防区。我来迟了一步，抱歉，抱歉。”
“哼！”潘子凡冷笑了一声，“你不来，难道我和大师兄拿不下这帮王八蛋？”
“哎呀，四师弟，咱们别拌嘴了。咱好不容易碰到了一起。来，我请大师兄和四师弟到酒楼坐坐，叙叙旧。”
忠厚而不多言的何大可早已经对靳遂良不满了。他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靳大人，不必了。”
靳遂良一听向来憨厚的大师兄都说了这种话，不免有些尴尬。他转而问：“听说秦啸天大闹开平城而被通缉了，这到底是咋回事？”
“别在这里假惺惺了，这种事用不着你关心！靳遂良，别以为我们之间没事了。咱们以后战场上见！我的枪子儿可是不长眼睛的。”潘子凡说完，对何大可等人说，“大师兄，我们走！”
几人转身离去。何大可回过头来，冲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吐沫……
燕卫几人回到了滦州城外的师范学堂，想没到迎面碰到了张建功从里面走出来。张建功冲着几个人点了一下头之后，飞身上马走了。燕卫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有些糊涂了。张建功不是在靳遂良那里喝酒吗？怎么这么快来到这里？潘子凡赶紧跑进王金铭的办公室，把他见到的张建功和靳遂良喝酒之事告诉了他。
王金铭笑道：“张管带就是为这个而来的。他说，靳遂良约他去喝酒，协调滦州城的驻军问题。他不得不去，怕引起他们的怀疑。这不，他来告诉我协商的结果呢。”
“那他为什么不见孙谏声呢？”燕卫又问。
“他是怕让靳遂良的爪牙看见。不得已而为之。”王金铭解释说，“燕卫，咱不用怀疑张管带了。刚才，他说他们第三营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我们这边的行动啦。”
听王金铭这么讲，燕卫也不好再争执了。但他听秦啸天说过这个张建功不可靠，心里便总有一种异样的不祥预感。
潘子凡、何大可之所以出现在燕卫他们搏斗的现场，是因为跟着白雅雨去游说巡警局和州府衙门的人。但他们没有见到。正当他们准备返回军营的时候，潘子凡、何大可遇到了那件事，顺便帮了燕卫一把。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潘子凡、何大可没有赶上，而燕卫又被那恶少打坏了的话，新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新军第一营和第二营的弟兄们便会满街寻找那些恶少，天知道会出现什么大事。
第二天，线人来报，说是巡警局局长张注东、滦州知州马骥才都在。白雅雨和孙谏声决定即刻进城。进城，自然还是由潘子凡、何大可和燕卫来保护。这一天，极为寒冷。大清早便刮起了“白毛风”，城外白茫茫一片。众人不得不穿上军用皮大衣，竖起皮领子，戴好护耳，然后才骑马向滦州城走去。还像往常一样，城门口的巡防营士兵大老远地便将路障挪开了。
巡警局很快到了。燕卫左右望了望，见没有盯梢的，这才带着众人走了进去。
巡警局局长张注东接到报告后迎了出来。因为白雅雨是他的救命恩人。
这个张注东已经有五十岁了，个子不高，性格也较为懦弱。五年前，他是州衙的捕快都头。袁世凯那时担任直隶总督。他为了效仿西方的治安管理，便在全省推行巡警制度，进而成立了巡警局。在滦州，捕快们自然变成了巡警，都头也成了巡警局局长，归州府衙门管辖。巡警局管理着一百多名巡警。
为什么说白雅雨是张注东的救命恩人呢？这里面还有一件往事，也是五年之前，滦州民团大首领看中了一块地，他使了些手腕，强行占为己有。但这块地是张注东的一个直系亲戚的。他的亲戚来找张注东帮忙，想要回那块地。张注东满口答应了。当他去找民团大首领说情时，没想到这个滦州最大的财主根本不买他的账，并暗地里上下疏通，栽赃陷害他。张注东眼见着就有牢狱之灾了。这时，白雅雨来到了这里。他利用自己是秀才的身份，运用熟知的大清国律例理论，同民团首领打起了官司。不消说，民团首领败诉了。张注东官复原职，那块地也要了回来。但这件事在张注东心里埋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这也是燕卫、潘子凡等人当街击打民团首领的少爷，而他们在一旁看热闹的原因。
张注东奔下台阶，抱拳行礼：“原来是白先生到了，鄙人有失远迎啊。”
白雅雨也举手抱拳：“办公时间至此，不知打扰了张局长没有？”
“这是哪里话嘛。白先生，我请还请不到呢。快进屋说话。”张注东上前挽住白雅雨的手便向内走去。
进了局长办公室，张注东急忙命令几位巡警点旺炉火、沏茶倒水。巡警们张罗完毕，退出了屋子。二人先是叙了一下友情。白雅雨发现，五年前的那件事，张注东还是念念不忘，他不由得骂起这些贪官污吏来。突然，他觉得坐在一旁的潘子凡等人有些眼熟，便问：“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们这些军官？”
“那是昨天。在城中心。”潘子凡说。
张注东兴奋地说：“哎呀，你瞧瞧我的记性，当时光顾着看热闹了。你们打得好啊！可算是给滦州的老百姓出了口恶气！”
潘子凡说：“我们都是新军里的好汉，路见不平之事怎能不管？”
张注东说：“当时，就连我们滦州城最高的巡防营长官都对你们点头哈腰的呢。民团首领可是捅了马蜂窝。”
潘子凡道：“巡防营我们不放在眼里！”
白雅雨见火候已到，便说：“张局长，我来这里是有一些事要找你。”
“白先生曾经救过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请讲吧。”
“我来这里倒不是为了私事。”
“难道是公事？”
白雅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南方爆发了革命。对了，你们朝廷宣传的是造反。对于促成这次造反的原因你可知晓？”
“听说过一些。不就是因为四川的铁路嘛。”张注东说。
“对了。就是因为铁路。”白雅雨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光绪末年，朝廷为了抵制西方列强的扩张，便号召民众集资修建铁路。四川的商人、老百姓倾囊投资，兴建了川汉、粤汉铁路。这两条铁路给朝廷带来了巨大的经济利益。到了今年，朝廷财政枯竭，维护镇压百姓的军费困难。载沣便与美、英、法、德四国银行订立了借款合同，总额为六百万英镑。抵押物是全国的铁路运营权。可是，川汉、粤汉铁路是民众集资的。朝廷便想无偿收归国有。”
孙谏声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张局长，假若你倾囊投资，而这个投资又被某个人抢走了，你愿意吗？”
“换了谁也不会愿意的呀。”
白雅雨接着说：“四川人民闻讯后，群情激昂，成立‘保路同志会’，发起了保路运动。目的是阻止朝廷出卖铁路。朝廷不思悔过，反而派端方、赵尔丰带领大军进入四川进行血腥镇压。武昌军民闻讯义愤填膺，这才发动了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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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少正在求饶之间，一队全副武装的巡防营骑兵也是纵马飞驰而来，并迅速将打斗之地包围起来。这一队巡防营骑兵当中，为首的一位军官竟然是靳遂良！
原来，靳遂良正在府衙内和张建功喝酒，突然听到了枪响。在这风声鹤唳的关键时刻，靳遂良以为是有人造反了。他扔下张建功，急忙带领一队士兵来到了事发地。
靳遂良勒住战马，一看这场景，才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他正要说话，那个恶少一个轱辘爬了起来，捂着淌满鲜血的脸跑到了他的马前，指着潘子凡大叫道：“靳标统，这些个新军士兵想造反。是他们打了我……”
恶少话音未落，眼前便寒光一闪——张少爷被齐刷刷斩断了三个手指！恶少捂着手鬼哭狼嚎般躺到了上打起滚来。靳遂良用腰刀指着恶少，骂道：“再嚎，老子劈了你！”
恶少立即忍痛停止了哭声。
恶少的父亲带着几个护卫也跑到了这里，他一见自己的儿子满手是血，急忙扑到近前，急问：“你到底是咋啦？”
当他看到自己的儿子手指没了之后，大怒道：“是谁他妈的敢伤我的儿子？”
靳遂良用刀一指恶少的父亲：“是老子我！”
恶少的父亲立刻软了下来：“靳标统，您一定是误会了。”
“误会你他妈个屁，再啰嗦，老子把你那百十来人的民团全他妈的给抄了！”
恶少的父亲闻声禁了嘴。
靳遂良转身又对巡警局局长喊道：“张注东，你他妈的傻站着个啥？把这些闹事的都给我关进监狱，然后给我狠狠地收拾他们！”
所有的巡警立即扑了上来，将那帮人逐个捆了个结结实实……
靳遂良收刀入鞘，来到了潘子凡几人面前，拱拳说道：“我听到枪响，便奔到这里，谁知道竟然是这些王八蛋在围攻大师兄和四师弟。在我的滦州城出现这事，真是没面子。”
“你的滦州城？口气不小啊！”潘子凡冷冷说道，“以后还说不定是谁的呢！”
“口误、口误！”靳遂良解释到道，“我是说，大师兄和四师弟来到了我的防区。我来迟了一步，抱歉，抱歉。”
“哼！”潘子凡冷笑了一声，“你不来，难道我和大师兄拿不下这帮王八蛋？”
“哎呀，四师弟，咱们别拌嘴了。咱好不容易碰到了一起。来，我请大师兄和四师弟到酒楼坐坐，叙叙旧。”
忠厚而不多言的何大可早已经对靳遂良不满了。他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靳大人，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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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这里假惺惺了，这种事用不着你关心！靳遂良，别以为我们之间没事了。咱们以后战场上见！我的枪子儿可是不长眼睛的。”潘子凡说完，对何大可等人说，“大师兄，我们走！”
几人转身离去。何大可回过头来，冲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吐沫……
燕卫几人回到了滦州城外的师范学堂，想没到迎面碰到了张建功从里面走出来。张建功冲着几个人点了一下头之后，飞身上马走了。燕卫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有些糊涂了。张建功不是在靳遂良那里喝酒吗？怎么这么快来到这里？潘子凡赶紧跑进王金铭的办公室，把他见到的张建功和靳遂良喝酒之事告诉了他。
王金铭笑道：“张管带就是为这个而来的。他说，靳遂良约他去喝酒，协调滦州城的驻军问题。他不得不去，怕引起他们的怀疑。这不，他来告诉我协商的结果呢。”
“那他为什么不见孙谏声呢？”燕卫又问。
“他是怕让靳遂良的爪牙看见。不得已而为之。”王金铭解释说，“燕卫，咱不用怀疑张管带了。刚才，他说他们第三营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我们这边的行动啦。”
听王金铭这么讲，燕卫也不好再争执了。但他听秦啸天说过这个张建功不可靠，心里便总有一种异样的不祥预感。
潘子凡、何大可之所以出现在燕卫他们搏斗的现场，是因为跟着白雅雨去游说巡警局和州府衙门的人。但他们没有见到。正当他们准备返回军营的时候，潘子凡、何大可遇到了那件事，顺便帮了燕卫一把。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潘子凡、何大可没有赶上，而燕卫又被那恶少打坏了的话，新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新军第一营和第二营的弟兄们便会满街寻找那些恶少，天知道会出现什么大事。
第二天，线人来报，说是巡警局局长张注东、滦州知州马骥才都在。白雅雨和孙谏声决定即刻进城。进城，自然还是由潘子凡、何大可和燕卫来保护。这一天，极为寒冷。大清早便刮起了“白毛风”，城外白茫茫一片。众人不得不穿上军用皮大衣，竖起皮领子，戴好护耳，然后才骑马向滦州城走去。还像往常一样，城门口的巡防营士兵大老远地便将路障挪开了。
巡警局很快到了。燕卫左右望了望，见没有盯梢的，这才带着众人走了进去。
巡警局局长张注东接到报告后迎了出来。因为白雅雨是他的救命恩人。
这个张注东已经有五十岁了，个子不高，性格也较为懦弱。五年前，他是州衙的捕快都头。袁世凯那时担任直隶总督。他为了效仿西方的治安管理，便在全省推行巡警制度，进而成立了巡警局。在滦州，捕快们自然变成了巡警，都头也成了巡警局局长，归州府衙门管辖。巡警局管理着一百多名巡警。
为什么说白雅雨是张注东的救命恩人呢？这里面还有一件往事，也是五年之前，滦州民团大首领看中了一块地，他使了些手腕，强行占为己有。但这块地是张注东的一个直系亲戚的。他的亲戚来找张注东帮忙，想要回那块地。张注东满口答应了。当他去找民团大首领说情时，没想到这个滦州最大的财主根本不买他的账，并暗地里上下疏通，栽赃陷害他。张注东眼见着就有牢狱之灾了。这时，白雅雨来到了这里。他利用自己是秀才的身份，运用熟知的大清国律例理论，同民团首领打起了官司。不消说，民团首领败诉了。张注东官复原职，那块地也要了回来。但这件事在张注东心里埋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这也是燕卫、潘子凡等人当街击打民团首领的少爷，而他们在一旁看热闹的原因。
张注东奔下台阶，抱拳行礼：“原来是白先生到了，鄙人有失远迎啊。”
白雅雨也举手抱拳：“办公时间至此，不知打扰了张局长没有？”
“这是哪里话嘛。白先生，我请还请不到呢。快进屋说话。”张注东上前挽住白雅雨的手便向内走去。
进了局长办公室，张注东急忙命令几位巡警点旺炉火、沏茶倒水。巡警们张罗完毕，退出了屋子。二人先是叙了一下友情。白雅雨发现，五年前的那件事，张注东还是念念不忘，他不由得骂起这些贪官污吏来。突然，他觉得坐在一旁的潘子凡等人有些眼熟，便问：“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们这些军官？”
“那是昨天。在城中心。”潘子凡说。
张注东兴奋地说：“哎呀，你瞧瞧我的记性，当时光顾着看热闹了。你们打得好啊！可算是给滦州的老百姓出了口恶气！”
潘子凡说：“我们都是新军里的好汉，路见不平之事怎能不管？”
张注东说：“当时，就连我们滦州城最高的巡防营长官都对你们点头哈腰的呢。民团首领可是捅了马蜂窝。”
潘子凡道：“巡防营我们不放在眼里！”
白雅雨见火候已到，便说：“张局长，我来这里是有一些事要找你。”
“白先生曾经救过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请讲吧。”
“我来这里倒不是为了私事。”
“难道是公事？”
白雅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南方爆发了革命。对了，你们朝廷宣传的是造反。对于促成这次造反的原因你可知晓？”
“听说过一些。不就是因为四川的铁路嘛。”张注东说。
“对了。就是因为铁路。”白雅雨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光绪末年，朝廷为了抵制西方列强的扩张，便号召民众集资修建铁路。四川的商人、老百姓倾囊投资，兴建了川汉、粤汉铁路。这两条铁路给朝廷带来了巨大的经济利益。到了今年，朝廷财政枯竭，维护镇压百姓的军费困难。载沣便与美、英、法、德四国银行订立了借款合同，总额为六百万英镑。抵押物是全国的铁路运营权。可是，川汉、粤汉铁路是民众集资的。朝廷便想无偿收归国有。”
孙谏声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张局长，假若你倾囊投资，而这个投资又被某个人抢走了，你愿意吗？”
“换了谁也不会愿意的呀。”
白雅雨接着说：“四川人民闻讯后，群情激昂，成立‘保路同志会’，发起了保路运动。目的是阻止朝廷出卖铁路。朝廷不思悔过，反而派端方、赵尔丰带领大军进入四川进行血腥镇压。武昌军民闻讯义愤填膺，这才发动了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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