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主掌侦缉处
“那好，我就试试看吧。”秦啸天一见张绍增和刘一清如此信任自己，又怕难以胜任以副标统职衔代理的侦缉处处长这么重要的职务。但在刘一清的劝勉下，他只得同意了。
而张绍增却以命令的口吻说：“你不是试试看，是要全力以赴！特别是当前我们要举行起义的关键时刻。等我们到了滦州，你还要承担起那天我们和蓝天蔚、吴禄贞会晤时所定下工作。”
秦啸天问：“张统制，您是指那天要我和第六镇的一个叫何凤山的负责的情报工作吗？”
“就是这件事。到了滦州之后，你就与何凤山联系。具体的，刘总参谋官会告诉你的。”
“是！”秦啸天说，“我还有一件事想要报告。”
张绍增说：“你说吧。”
秦啸天说：“我们新民府以西的伏牛山响马都是铁血会的人。他们想参加滦州起义。但伏牛山离滦州遥远，开赴那里并不方便。他们想加入我们新军，和我们一道参加起义。”
“他们是铁血会的人？看来这铁血会能力挺大的嘛。”张绍增道，“不过，让他们加入我们新军确实有些难处。因为朝廷给我们镇的定员是一万两千五百人，实在是没有富余兵额给他们的。”
“那怎么办？这些人可都是铁了心要推翻朝廷的。特别是他们的首领郭金宝和冷逢君都是铁血会的骨干啊！”秦啸天焦急地说。
刘一清接过话茬说：“张统制，咱们马上就要进行起义了，还管什么朝廷的兵额限制？”
张绍增点了点头，又问：“他们有多少人？”
“大概六百多人。”
张绍增说：“好吧。那就让他们加入咱们新军，让他们单独组成一个营，算作是警卫二营吧。这两个营都归你的侦缉处指挥，在战斗中也可以做后备力量使用。另外，咱们指挥部属于全镇的灵魂。所以，这两个警卫营的军官由你来挑选，要找那些诚实可靠的、有能力保护我们指挥部的。同时，要抓紧时间给他们分发军服和*，抓紧时间训练。”
秦啸天松了一口气：“多谢张统制。我想，把这两个营的官兵互相对调过来一些，可以提高他们战斗力。也可以防备新参加我们新军的警卫第二营出现不应有的闪失。”
“我刚说过，这些事情由你来做主。”张绍增吩咐说，“你下去之后，要多留意奉天城和开、滦一带的动静。有事直接向我报告。我们研究了一下，部队初定于十月九日，也就是八月十四那天开拔！”
刘一清诙谐地说：“那咱可要多带些月饼啊，好到滦州过中秋节。”
张绍增说：“不仅要多带一些月饼，而且还要多带一些美酒呢。这酒，将会是庆功酒！”
秦啸天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张统制，我这次去滦州，还探到了重要情报。那就是我们第七十九标三营管带张建功是为王怀庆他们秘密传递情报的。我们是不是把这个人处理了？”
“那倒不必了。咱们第二十镇内风起云涌，各方势力层出不穷。出现一些个这样的人是极为正常的事。这也要提醒我们办事谨慎了。再说，你秦啸天已经是侦缉处主官了，这件事由你负责盯住他。”
秦啸天从张绍增那里出来，匆匆赶往旅馆。冷逢君一听这个消息，高兴地一蹦，脑袋差点撞到了顶棚上：“我们总算是有了出头之日了。五哥，要我怎么谢你？”说着，她便靠了过来。
秦啸天脸一红，又怕她提那个治伤的事情，他马上说：“事儿是办成了，你们什么时候开过来？离大部队开拔已经没几天了。”
郭金宝说：“这个你放心吧。我马上去带，用不了两天就到。”
秦啸天说：“我准备从军需处调过来一批长短枪。你们把队伍开过来之后，队伍的每名士兵均是一支步枪加上一支盒子炮，武器配置会比一般的部队高一些，战斗力也会强了。”
郭金宝更加兴奋：“有了这样的配置，那咱的部队把任何一支巡防营都不放在眼里了！”
秦啸天说：“但弟兄们刚下山，不太了解新军里的规矩。金宝三哥和冷逢君还要多多费心了，要弟兄们遵守新军的规矩。出了闪失可不是闹着玩的。”
郭金宝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出了事，你拿三哥试问！”
冷逢君却趴在秦啸天的耳朵旁小声问了一句：“来到了新民府，你可得让我见见五嫂啊……”
“这、这正在说正经事呢，你别开玩笑了。”
冷逢君却一脸正经地说道：“我可没开玩笑！”
秦啸天又道：“直接往新民府带队伍，会受到盘查和巡防营攻击的。我派警卫营一哨人马跟你们回去，以招兵的名义把你们的队伍带到这里来。”
郭金宝笑道：“五弟的安排太巧妙了，我们正担心这个呢！”
果然，没过两天，郭金宝和冷逢君便带着六百多人赶来了。秦啸天将两个营的士兵互相对调了之后，让燕卫暂时代理第一营管带职务；韩田力接任侍卫队长。第二营管带由郭金宝担任，冷逢君则是这个营的帮带。秦啸天又跑了一趟第七十九标，向王金铭、施从云等借了何大可、潘子凡等几个骨干来当队官。王金铭自是全力以赴配合。这样一来，两个武器装备精良的营便牢牢地掌控在秦啸天的手里。
安排好这些事情之后，秦啸天也起了一点私心；他已经十多天没见到梦琪了,心里是百爪挠心。他正想抽出时间去看看她回来没有，刘总参谋官却派人来叫。他只好奔了司令部。一进总参谋官的办公室，刘一清便问：“这两个警卫营的事情都办妥了？”
“办妥了。我已经命令这两个营加紧训练，尽快适应作战需要。”
“很好。这两个营是我们自己重要的力量。你要想办法再招进一些人来，我可以给你特批一些重要装备，包括一些机关炮。在我们第二十镇局势动荡的时候，这两个营可以作为定海神针来使用。”
秦啸天领会了刘一清对这两个营的殷切希望。他说：“我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可否派我们作为咱第二十镇的先遣部队先期抵达滦州城。我们到了那里之后，可以名正言顺地开展前期工作，还可以招募一批仁人志士加入到我们队伍当中来。”
“这可是个好主意，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马上向张统制汇报！”
“我这就下去安排。”
“先等一等。”刘一清话锋一转，“上次在倭人事件中调查你的那个施尔常来了，并且指名道姓地要见你。”
“要见我？为什么？”秦啸天问。
刘一清说：“他只是说要见你，别的没提什么。”
秦啸天来了脾气：“我不见这个娘娘腔，我最讨厌这种人了！”
“这可是张统制让你见的。”刘一清解释说，“施尔常是徐世昌的外甥，也是顽固的保皇党。他在奉天城里可是无人敢惹的。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咱们第二十镇，一定和秋操大典有关。你要密切注意了，要小心翼翼地跟他接触，看看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你们见面之后，立即把会谈内容上报给张统制和我。”
“既然如此，那我去会会这个娘娘腔！”秦啸天正要转身去办。
“等一下，”刘一清又说，“前两天，梁启超从日本派人来找张统制。他们密谈了好几次。密使走了以后，张统制显得有些优柔寡断的。”
秦啸天问：“梁启超是谁？”
刘一清说：“梁启超是光绪年间‘百日维新’的领导者。百日维新失败后，他流亡日本，是立宪派的领军人物。他在日本开办报纸，与革命派论战。张统制在日本留学的时候便非常敬仰梁启超。我担心张统制会被他们争取了过去。”
“若是被他们争取了过去，我们便无法举行起义了？”秦啸天担心地问。
刘一清说：“也许他会把起义改成兵谏呢。当然这是我的猜测而已。但愿不是真的。”
“兵谏？”
刘一清解释道：“举行兵谏，就是要保留朝廷，实行像英国、日本那样的改革。满人还会骑在我们的头上作威作福！所以，你要留意张统制身边的人。我们第二十镇内，革命派与保皇派势均力敌。现在，又冒出了一个立宪派。革命形势可是越来越复杂了。作为侦缉处主官和同盟会会员，你身上的担子可是越来越重了。”
“请总参谋官放心，我一定会留意的。”秦啸天说。
“我听说那些革命派的军官们与你交情不错？”
秦啸天愣了一下。因为他知道刘一清早就和这些人交往甚厚。但刘一清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些大家彼此都知道的事情干什么？于是，秦啸天试探地说：“您是指王金铭、施从云和冯玉祥他们吧？”
“对。你要加强与他们的联系。如果有机会，你可以把所有的情报直接传递给他们，让他们及早准备！”
哦，原来是这样。刘一清想让革命派军官强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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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绍增却以命令的口吻说：“你不是试试看，是要全力以赴！特别是当前我们要举行起义的关键时刻。等我们到了滦州，你还要承担起那天我们和蓝天蔚、吴禄贞会晤时所定下工作。”
秦啸天问：“张统制，您是指那天要我和第六镇的一个叫何凤山的负责的情报工作吗？”
“就是这件事。到了滦州之后，你就与何凤山联系。具体的，刘总参谋官会告诉你的。”
“是！”秦啸天说，“我还有一件事想要报告。”
张绍增说：“你说吧。”
秦啸天说：“我们新民府以西的伏牛山响马都是铁血会的人。他们想参加滦州起义。但伏牛山离滦州遥远，开赴那里并不方便。他们想加入我们新军，和我们一道参加起义。”
“他们是铁血会的人？看来这铁血会能力挺大的嘛。”张绍增道，“不过，让他们加入我们新军确实有些难处。因为朝廷给我们镇的定员是一万两千五百人，实在是没有富余兵额给他们的。”
“那怎么办？这些人可都是铁了心要推翻朝廷的。特别是他们的首领郭金宝和冷逢君都是铁血会的骨干啊！”秦啸天焦急地说。
刘一清接过话茬说：“张统制，咱们马上就要进行起义了，还管什么朝廷的兵额限制？”
张绍增点了点头，又问：“他们有多少人？”
“大概六百多人。”
张绍增说：“好吧。那就让他们加入咱们新军，让他们单独组成一个营，算作是警卫二营吧。这两个营都归你的侦缉处指挥，在战斗中也可以做后备力量使用。另外，咱们指挥部属于全镇的灵魂。所以，这两个警卫营的军官由你来挑选，要找那些诚实可靠的、有能力保护我们指挥部的。同时，要抓紧时间给他们分发军服和*，抓紧时间训练。”
秦啸天松了一口气：“多谢张统制。我想，把这两个营的官兵互相对调过来一些，可以提高他们战斗力。也可以防备新参加我们新军的警卫第二营出现不应有的闪失。”
“我刚说过，这些事情由你来做主。”张绍增吩咐说，“你下去之后，要多留意奉天城和开、滦一带的动静。有事直接向我报告。我们研究了一下，部队初定于十月九日，也就是八月十四那天开拔！”
刘一清诙谐地说：“那咱可要多带些月饼啊，好到滦州过中秋节。”
张绍增说：“不仅要多带一些月饼，而且还要多带一些美酒呢。这酒，将会是庆功酒！”
秦啸天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张统制，我这次去滦州，还探到了重要情报。那就是我们第七十九标三营管带张建功是为王怀庆他们秘密传递情报的。我们是不是把这个人处理了？”
“那倒不必了。咱们第二十镇内风起云涌，各方势力层出不穷。出现一些个这样的人是极为正常的事。这也要提醒我们办事谨慎了。再说，你秦啸天已经是侦缉处主官了，这件事由你负责盯住他。”
秦啸天从张绍增那里出来，匆匆赶往旅馆。冷逢君一听这个消息，高兴地一蹦，脑袋差点撞到了顶棚上：“我们总算是有了出头之日了。五哥，要我怎么谢你？”说着，她便靠了过来。
秦啸天脸一红，又怕她提那个治伤的事情，他马上说：“事儿是办成了，你们什么时候开过来？离大部队开拔已经没几天了。”
郭金宝说：“这个你放心吧。我马上去带，用不了两天就到。”
秦啸天说：“我准备从军需处调过来一批长短枪。你们把队伍开过来之后，队伍的每名士兵均是一支步枪加上一支盒子炮，武器配置会比一般的部队高一些，战斗力也会强了。”
郭金宝更加兴奋：“有了这样的配置，那咱的部队把任何一支巡防营都不放在眼里了！”
秦啸天说：“但弟兄们刚下山，不太了解新军里的规矩。金宝三哥和冷逢君还要多多费心了，要弟兄们遵守新军的规矩。出了闪失可不是闹着玩的。”
郭金宝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出了事，你拿三哥试问！”
冷逢君却趴在秦啸天的耳朵旁小声问了一句：“来到了新民府，你可得让我见见五嫂啊……”
“这、这正在说正经事呢，你别开玩笑了。”
冷逢君却一脸正经地说道：“我可没开玩笑！”
秦啸天又道：“直接往新民府带队伍，会受到盘查和巡防营攻击的。我派警卫营一哨人马跟你们回去，以招兵的名义把你们的队伍带到这里来。”
郭金宝笑道：“五弟的安排太巧妙了，我们正担心这个呢！”
果然，没过两天，郭金宝和冷逢君便带着六百多人赶来了。秦啸天将两个营的士兵互相对调了之后，让燕卫暂时代理第一营管带职务；韩田力接任侍卫队长。第二营管带由郭金宝担任，冷逢君则是这个营的帮带。秦啸天又跑了一趟第七十九标，向王金铭、施从云等借了何大可、潘子凡等几个骨干来当队官。王金铭自是全力以赴配合。这样一来，两个武器装备精良的营便牢牢地掌控在秦啸天的手里。
安排好这些事情之后，秦啸天也起了一点私心；他已经十多天没见到梦琪了,心里是百爪挠心。他正想抽出时间去看看她回来没有，刘总参谋官却派人来叫。他只好奔了司令部。一进总参谋官的办公室，刘一清便问：“这两个警卫营的事情都办妥了？”
“办妥了。我已经命令这两个营加紧训练，尽快适应作战需要。”
“很好。这两个营是我们自己重要的力量。你要想办法再招进一些人来，我可以给你特批一些重要装备，包括一些机关炮。在我们第二十镇局势动荡的时候，这两个营可以作为定海神针来使用。”
秦啸天领会了刘一清对这两个营的殷切希望。他说：“我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可否派我们作为咱第二十镇的先遣部队先期抵达滦州城。我们到了那里之后，可以名正言顺地开展前期工作，还可以招募一批仁人志士加入到我们队伍当中来。”
“这可是个好主意，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马上向张统制汇报！”
“我这就下去安排。”
“先等一等。”刘一清话锋一转，“上次在倭人事件中调查你的那个施尔常来了，并且指名道姓地要见你。”
“要见我？为什么？”秦啸天问。
刘一清说：“他只是说要见你，别的没提什么。”
秦啸天来了脾气：“我不见这个娘娘腔，我最讨厌这种人了！”
“这可是张统制让你见的。”刘一清解释说，“施尔常是徐世昌的外甥，也是顽固的保皇党。他在奉天城里可是无人敢惹的。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咱们第二十镇，一定和秋操大典有关。你要密切注意了，要小心翼翼地跟他接触，看看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你们见面之后，立即把会谈内容上报给张统制和我。”
“既然如此，那我去会会这个娘娘腔！”秦啸天正要转身去办。
“等一下，”刘一清又说，“前两天，梁启超从日本派人来找张统制。他们密谈了好几次。密使走了以后，张统制显得有些优柔寡断的。”
秦啸天问：“梁启超是谁？”
刘一清说：“梁启超是光绪年间‘百日维新’的领导者。百日维新失败后，他流亡日本，是立宪派的领军人物。他在日本开办报纸，与革命派论战。张统制在日本留学的时候便非常敬仰梁启超。我担心张统制会被他们争取了过去。”
“若是被他们争取了过去，我们便无法举行起义了？”秦啸天担心地问。
刘一清说：“也许他会把起义改成兵谏呢。当然这是我的猜测而已。但愿不是真的。”
“兵谏？”
刘一清解释道：“举行兵谏，就是要保留朝廷，实行像英国、日本那样的改革。满人还会骑在我们的头上作威作福！所以，你要留意张统制身边的人。我们第二十镇内，革命派与保皇派势均力敌。现在，又冒出了一个立宪派。革命形势可是越来越复杂了。作为侦缉处主官和同盟会会员，你身上的担子可是越来越重了。”
“请总参谋官放心，我一定会留意的。”秦啸天说。
“我听说那些革命派的军官们与你交情不错？”
秦啸天愣了一下。因为他知道刘一清早就和这些人交往甚厚。但刘一清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些大家彼此都知道的事情干什么？于是，秦啸天试探地说：“您是指王金铭、施从云和冯玉祥他们吧？”
“对。你要加强与他们的联系。如果有机会，你可以把所有的情报直接传递给他们，让他们及早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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