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山河榜
一连数日，马小年三人昼出夜伏，行走在荒凉的边境。
倒也一路太平，再未遇到越境杀人的古蛮军队。
几日未见人烟，独孤野甚感无趣，躺在马背上懒洋洋的望着天空，嘴里不知何时嚼着一根野草。
三人两马缓缓而行，马小年这几日除了沉浸在身体的变化带来的喜悦，对这个世界也愈发好奇。
“独孤兄弟，那位墨姑娘究竟是何人？竟让你如此惧怕”。
正闭目养神的独孤野闻言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四下张望后才放下心来。
“山河榜，知道吗？”
马小年迷茫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
的确，从爹娘遗留的遗物和书籍中，大概了解到这个世界的框架，至于一些细节，马小年真的一无所知”。
伴随着悠然有序的马蹄声，长途跋涉本就无趣的独孤野，仿佛想到一件消遣的事情，饶有兴趣的讲了起来。
“山河榜，自古有之，至今无人知晓是谁发布，每年发布一次，上榜名单会出现在天河之上的山河石碑上”。
“上榜人选，必须为三十岁以下，且十八岁之前进入摇光境，二者缺一不可”。
绿柳沉沉欲睡的斜靠在马小年的怀里，马小年则兴致勃勃的洗耳恭听。
“上榜人选如若过了三十岁，还未更进一步，便会被踢出山河榜，如果在三十岁之前，能够突破天权境，进入天玑境，则会自动进入另一个榜单”。
“另一个榜单？什么榜？”
“星辰榜”。
独孤野摆了摆手，叹了口气。
“星辰榜离我们太远了，还是说说这山河榜吧”。
马小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山河榜，几乎囊括了神州大陆所有的天才妖孽，竞争异常激烈，相互之间挑战不断，不乏因此而陨落者，山河榜名震天下，无数修行者以进入此榜为荣”。
“因为，只要被选进山河榜，就有很大的几率进入太清道宫和蓬莱学宫，成为两宫的内门弟子”。
独孤野说道此处，忍不住嘴角一撇，眼神透出一丝不屑。
马小年忍不住问道：
“那这山河榜，究竟有多少人？”
“山河榜单上总共九十九人，每缺失一人，山河石碑会自动选人补上”。
“独孤兄弟，你在山河榜排行多少？”
独孤野浑不在意的淡淡道：
“三年前好像是排六十多名吧，现在，不知道排名多少，从来没放在心上”。
马小年微微点头，突然说道：
“我好像问的是墨姑娘究竟是何人？”
独孤野一呆，尴尬的挠了挠头，笑道：
“扯远了，那个疯婆娘，是北方北七家墨家的嫡系大小姐，自幼天资不凡，墨家与我家是世交，小时候她可没少揍我”。
独孤野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马小年神色怪异的侧过身望着独孤野，问道：
“独孤兄弟为何称呼墨姑娘为寡妇？”
独孤野闻言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疯婆子，自幼与那北七家之首的孔家嫡系二公子结为娃娃亲，成亲那天，还未入洞房，那个孔二公子便一命呜呼骤然猝死，所以，她就成了名闻天下的寡妇，孔家因此还与墨家闹过一场，两家就此结下梁子，至今还未化解”。
马小年淡漠的眼神闪过一丝异样，随即归于平静。
“马大哥，你可不知道这个疯婆娘到底有多恐怖”。
“哦，恐怖？”
马小年一脸惊讶之色。
“从山河榜进入星辰榜，你知道有多难吗？整个神州，也就几十年前出现过两人，一个是咱们汉唐的武帝陛下，另一个据说是天山的一个弟子”。
马小年经过独孤野的开导，对修行一事了解的越来越多，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
“能在三十岁之前进入天玑境，简直匪夷所思”。
“这个疯婆娘如今已到天权境的巅峰，才比我大一岁而已，进入星辰榜只是时间问题”。
独孤野说完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马小年也是心中震惊，没想到这个墨姑娘如此恐怖。
忍不住问道：
“那，墨姑娘在山河榜，应该排在榜首吧？”
独孤野闻言依旧低着头，叹了口气道：
“马大哥，你想多了，她排在第四名”。
马小年：…………………
一连数日，行走在荒野戈壁，三人距离北海之滨这个边陲重镇也是越来越近。
这一日，临近午时，烈日当空，气候相较于清晨和夜晚，温暖了不少，地上的积雪全部融化，露出少许稚嫩的黄绿野草。
崎岖不平的小道延绵望不到尽头，小道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之上，赫然出现了一间酒肆，一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酒”字的小旗迎风招展，在荒野中格外显眼。
独孤野懒散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大喝一声：
“老天有眼，驾…”
说完纵马扬鞭，率先向酒肆冲去。
绿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嘟囔道：
“哼，酒鬼”
马小年无奈的摇了摇了头，内心也是奇怪，在这危险的边境线上，荒无人烟，为何会有人把这酒馆开在这里。
简直匪夷所思，想不明白，干脆向前一看便知。
待到马小年与绿柳策马走到近前，忍不住呆立当场。
一个三间房屋组成的小酒馆，虽说简陋了些，却也样样俱全。
门口趴着一只乌黑发亮的小黑狗，脑袋圆圆，眼睛又黑又亮，正趴在地上无精打采。
独孤野早已把马匹栓在门口，急不可耐的先行而入。
马小年与绿柳紧跟着下马而进，当经过那只小黑狗旁边时，一直无精打采双眼微闭的小黑狗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
鼻子急促的嗅了几下，两只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盯着绿柳不放。
绿柳见状吓得脸色发白，一步躲到马小年身后，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
马小年淡淡一笑，揉了揉绿柳的小脑袋，二人迈步而入。
小酒馆虽然不大，但是整洁齐全，里面七八张桌子，此刻几乎坐满了人，仅有的一张桌子也被独孤野坐下。
当二人走到独孤野旁边坐下时，整个酒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三人上，窃窃私语。
独孤野潇洒的一拍桌子，急声道：
“小二，好酒好菜，快点上，嘴都快淡出鸟来了”。
其余几桌安静的客人见状全都不约而同的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独孤野。
独孤野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道粗狂的声音瞬间响起：
“小兔崽子，叫唤个鬼，再敢大声喧哗，给老子滚出去”。
独孤野一脸呆滞，其他客人有的忍不住已经笑出声来。
马小年眉头一皱，望着正欲大怒暴走的独孤野，示意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淡淡道：
“掌柜的，我等长途跋涉腹中饥饿，故口不择言多有冒犯，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话音刚落，一位长相粗狂十分精壮的中年汉子，右手提着一把黑菜刀，腰间系着围裙，晃悠悠的从后堂出来，径直走到马小年三人的桌子旁。
此人满脸络腮胡，国字脸，浓眉大眼，右手菜刀拍了拍桌子，冷哼一声：
“酸不溜秋，少跟老子来这一套，想吃饭，老实等着”。
说完撇了一眼满脸通红独孤野，用菜刀指着他：
“小兔崽子，不服气是不是？”
其他桌子的所有人全都幸灾乐祸的看着眼前一幕。
马小年急忙起身，正欲劝阻之际。
独孤野俊脸突然不怒反笑，懒洋洋的抽出背后巨大铁剑，剑尖敲了敲桌子，翻了个白眼淡淡道：
“老子从来就没服气过”。
一句话出，整个酒馆一片寂静，马小年不知所措的望着二人。
其他众人一脸呆滞，这是哪里来的愣头青，难道不知道这个酒馆的规矩吗？
也不怪众人如此想，久居北方边陲的人，人人皆知这家怪异奇特的酒馆，只因为一件事。
前两年，一支一千多人的古蛮族军队乔装成马贼，黑夜偷潜入境对附近的村庄烧杀抢掠之后，返回路过这家酒馆。
第二日清晨，酒馆周围空地上，躺着无数尸体，场景恍若人间地狱，末世来临。
此事迅速惊动边防大营，火速上报京都，朝廷不日既派出兵部官员前来，嚣张跋扈的兵部官员不知何故得罪了这家酒馆的掌柜，被砍掉了一臂，狼狈而回。
谁能想到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发生之后，朝廷方面竟然毫无动静，如石沉大海。
还有一事，就是一名北海刀阁的弟子不知何故在此闹事，被砍掉一臂之后，北海刀阁阁主竟然亲自登门请罪。
这两件事在北方边陲引起轩然大波，故，从此以后，再也无人敢在此惹是生非。
酒馆众人仿佛看到了独孤野的下场。
中年汉子微愣，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如此顶撞他。
马小年左手紧紧握住腰间的弯刀，手指用力过度已微微出汗。
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马小年腰间的弯刀，菜刀指着独孤野，气极而笑道：
“小兔崽子，有种”
说完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晃晃悠悠的走回后堂，继续忙活起来。
独孤野只感觉心中一阵发虚，浑身上下大汗淋漓，适才压力如大山一般压的喘不过气，表面上依旧装作无所谓的模样。
酒馆其他客人犹如见鬼一般，看独孤野的目光充满了震惊和迷茫，低头议论纷纷。
马小年紧握弯刀的左手缓缓松开，总算放松下来。
不一会，几个热气腾腾的野味和两壶酒被店小二给端了上来。
独孤野两眼放光，搓了搓双手，抓向一只鸡腿。
一只白嫩的小手快如闪电，后发先至迅速抓住盘中两只鸡腿，大嚼特嚼起来。
独孤野气的呲牙咧嘴，恶狠狠的看着正低头撕咬鸡腿的绿柳，一脸无奈。
一阵风卷残云，三人酒足饭饱，叫小二结账。
此时，中年汉子，也就是这家酒馆的掌柜提着个黑菜刀又出来了，用菜刀指着三人，大大咧咧的说道：
“滚吧，看在敢顶撞老子的份上，这顿，老子请了”。
其余客人闻言，直接石化，仿佛看到了太阳从西边出来。
马小年三人也是一脸呆滞，吃饭给钱天经地义，如此以来，还真不太习惯。
独孤野深知这种人的脾气，婆婆妈妈反而会惹他不悦，不如顺水推舟。
随即把巨大铁剑放在背后，随意的朝掌柜的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说道：
“谢了”
说完向门外走去，马小年朝中年汉子微微一礼，转身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
绿柳一双大眼珠子好奇的看了中年汉子一眼，赶紧惊恐的收回目光，向外跑去。
路过门口时，门外的小黑狗瞬间站了起来，朝绿柳轻轻叫了几声。
中年汉子一脸不耐的匆匆返回后堂，眼神之中，却透出一丝不相符的平静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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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榜单？什么榜？”
“星辰榜”。
独孤野摆了摆手，叹了口气。
“星辰榜离我们太远了，还是说说这山河榜吧”。
马小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山河榜，几乎囊括了神州大陆所有的天才妖孽，竞争异常激烈，相互之间挑战不断，不乏因此而陨落者，山河榜名震天下，无数修行者以进入此榜为荣”。
“因为，只要被选进山河榜，就有很大的几率进入太清道宫和蓬莱学宫，成为两宫的内门弟子”。
独孤野说道此处，忍不住嘴角一撇，眼神透出一丝不屑。
马小年忍不住问道：
“那这山河榜，究竟有多少人？”
“山河榜单上总共九十九人，每缺失一人，山河石碑会自动选人补上”。
“独孤兄弟，你在山河榜排行多少？”
独孤野浑不在意的淡淡道：
“三年前好像是排六十多名吧，现在，不知道排名多少，从来没放在心上”。
马小年微微点头，突然说道：
“我好像问的是墨姑娘究竟是何人？”
独孤野一呆，尴尬的挠了挠头，笑道：
“扯远了，那个疯婆娘，是北方北七家墨家的嫡系大小姐，自幼天资不凡，墨家与我家是世交，小时候她可没少揍我”。
独孤野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马小年神色怪异的侧过身望着独孤野，问道：
“独孤兄弟为何称呼墨姑娘为寡妇？”
独孤野闻言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疯婆子，自幼与那北七家之首的孔家嫡系二公子结为娃娃亲，成亲那天，还未入洞房，那个孔二公子便一命呜呼骤然猝死，所以，她就成了名闻天下的寡妇，孔家因此还与墨家闹过一场，两家就此结下梁子，至今还未化解”。
马小年淡漠的眼神闪过一丝异样，随即归于平静。
“马大哥，你可不知道这个疯婆娘到底有多恐怖”。
“哦，恐怖？”
马小年一脸惊讶之色。
“从山河榜进入星辰榜，你知道有多难吗？整个神州，也就几十年前出现过两人，一个是咱们汉唐的武帝陛下，另一个据说是天山的一个弟子”。
马小年经过独孤野的开导，对修行一事了解的越来越多，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
“能在三十岁之前进入天玑境，简直匪夷所思”。
“这个疯婆娘如今已到天权境的巅峰，才比我大一岁而已，进入星辰榜只是时间问题”。
独孤野说完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马小年也是心中震惊，没想到这个墨姑娘如此恐怖。
忍不住问道：
“那，墨姑娘在山河榜，应该排在榜首吧？”
独孤野闻言依旧低着头，叹了口气道：
“马大哥，你想多了，她排在第四名”。
马小年：…………………
一连数日，行走在荒野戈壁，三人距离北海之滨这个边陲重镇也是越来越近。
这一日，临近午时，烈日当空，气候相较于清晨和夜晚，温暖了不少，地上的积雪全部融化，露出少许稚嫩的黄绿野草。
崎岖不平的小道延绵望不到尽头，小道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之上，赫然出现了一间酒肆，一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酒”字的小旗迎风招展，在荒野中格外显眼。
独孤野懒散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大喝一声：
“老天有眼，驾…”
说完纵马扬鞭，率先向酒肆冲去。
绿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嘟囔道：
“哼，酒鬼”
马小年无奈的摇了摇了头，内心也是奇怪，在这危险的边境线上，荒无人烟，为何会有人把这酒馆开在这里。
简直匪夷所思，想不明白，干脆向前一看便知。
待到马小年与绿柳策马走到近前，忍不住呆立当场。
一个三间房屋组成的小酒馆，虽说简陋了些，却也样样俱全。
门口趴着一只乌黑发亮的小黑狗，脑袋圆圆，眼睛又黑又亮，正趴在地上无精打采。
独孤野早已把马匹栓在门口，急不可耐的先行而入。
马小年与绿柳紧跟着下马而进，当经过那只小黑狗旁边时，一直无精打采双眼微闭的小黑狗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
鼻子急促的嗅了几下，两只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盯着绿柳不放。
绿柳见状吓得脸色发白，一步躲到马小年身后，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
马小年淡淡一笑，揉了揉绿柳的小脑袋，二人迈步而入。
小酒馆虽然不大，但是整洁齐全，里面七八张桌子，此刻几乎坐满了人，仅有的一张桌子也被独孤野坐下。
当二人走到独孤野旁边坐下时，整个酒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三人上，窃窃私语。
独孤野潇洒的一拍桌子，急声道：
“小二，好酒好菜，快点上，嘴都快淡出鸟来了”。
其余几桌安静的客人见状全都不约而同的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独孤野。
独孤野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道粗狂的声音瞬间响起：
“小兔崽子，叫唤个鬼，再敢大声喧哗，给老子滚出去”。
独孤野一脸呆滞，其他客人有的忍不住已经笑出声来。
马小年眉头一皱，望着正欲大怒暴走的独孤野，示意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淡淡道：
“掌柜的，我等长途跋涉腹中饥饿，故口不择言多有冒犯，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话音刚落，一位长相粗狂十分精壮的中年汉子，右手提着一把黑菜刀，腰间系着围裙，晃悠悠的从后堂出来，径直走到马小年三人的桌子旁。
此人满脸络腮胡，国字脸，浓眉大眼，右手菜刀拍了拍桌子，冷哼一声：
“酸不溜秋，少跟老子来这一套，想吃饭，老实等着”。
说完撇了一眼满脸通红独孤野，用菜刀指着他：
“小兔崽子，不服气是不是？”
其他桌子的所有人全都幸灾乐祸的看着眼前一幕。
马小年急忙起身，正欲劝阻之际。
独孤野俊脸突然不怒反笑，懒洋洋的抽出背后巨大铁剑，剑尖敲了敲桌子，翻了个白眼淡淡道：
“老子从来就没服气过”。
一句话出，整个酒馆一片寂静，马小年不知所措的望着二人。
其他众人一脸呆滞，这是哪里来的愣头青，难道不知道这个酒馆的规矩吗？
也不怪众人如此想，久居北方边陲的人，人人皆知这家怪异奇特的酒馆，只因为一件事。
前两年，一支一千多人的古蛮族军队乔装成马贼，黑夜偷潜入境对附近的村庄烧杀抢掠之后，返回路过这家酒馆。
第二日清晨，酒馆周围空地上，躺着无数尸体，场景恍若人间地狱，末世来临。
此事迅速惊动边防大营，火速上报京都，朝廷不日既派出兵部官员前来，嚣张跋扈的兵部官员不知何故得罪了这家酒馆的掌柜，被砍掉了一臂，狼狈而回。
谁能想到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发生之后，朝廷方面竟然毫无动静，如石沉大海。
还有一事，就是一名北海刀阁的弟子不知何故在此闹事，被砍掉一臂之后，北海刀阁阁主竟然亲自登门请罪。
这两件事在北方边陲引起轩然大波，故，从此以后，再也无人敢在此惹是生非。
酒馆众人仿佛看到了独孤野的下场。
中年汉子微愣，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如此顶撞他。
马小年左手紧紧握住腰间的弯刀，手指用力过度已微微出汗。
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马小年腰间的弯刀，菜刀指着独孤野，气极而笑道：
“小兔崽子，有种”
说完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晃晃悠悠的走回后堂，继续忙活起来。
独孤野只感觉心中一阵发虚，浑身上下大汗淋漓，适才压力如大山一般压的喘不过气，表面上依旧装作无所谓的模样。
酒馆其他客人犹如见鬼一般，看独孤野的目光充满了震惊和迷茫，低头议论纷纷。
马小年紧握弯刀的左手缓缓松开，总算放松下来。
不一会，几个热气腾腾的野味和两壶酒被店小二给端了上来。
独孤野两眼放光，搓了搓双手，抓向一只鸡腿。
一只白嫩的小手快如闪电，后发先至迅速抓住盘中两只鸡腿，大嚼特嚼起来。
独孤野气的呲牙咧嘴，恶狠狠的看着正低头撕咬鸡腿的绿柳，一脸无奈。
一阵风卷残云，三人酒足饭饱，叫小二结账。
此时，中年汉子，也就是这家酒馆的掌柜提着个黑菜刀又出来了，用菜刀指着三人，大大咧咧的说道：
“滚吧，看在敢顶撞老子的份上，这顿，老子请了”。
其余客人闻言，直接石化，仿佛看到了太阳从西边出来。
马小年三人也是一脸呆滞，吃饭给钱天经地义，如此以来，还真不太习惯。
独孤野深知这种人的脾气，婆婆妈妈反而会惹他不悦，不如顺水推舟。
随即把巨大铁剑放在背后，随意的朝掌柜的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说道：
“谢了”
说完向门外走去，马小年朝中年汉子微微一礼，转身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
绿柳一双大眼珠子好奇的看了中年汉子一眼，赶紧惊恐的收回目光，向外跑去。
路过门口时，门外的小黑狗瞬间站了起来，朝绿柳轻轻叫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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