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十步杀一人
古蛮国，严格来说，只是一个大的草原部落，人口几千万，也就相当于汉唐一个州的数量。
古蛮族天生善骑射，身手矫健力大无穷，常年游牧在无边无际的大草原。
因气候恶劣，每当寒冬来临时，便会派出骑兵潜入汉唐边境，对附近的村庄百姓烧杀抢掠，极其残忍。
近些年，在当今武帝陛下的铁血镇压之下，古蛮国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敢再有大的动作，只是，世代相传的积怨，却是越来越深。
偶尔会派出小股精锐骑兵乔装改扮成强盗马贼，潜入边境抢杀掠夺。
故，镇守云州的天将大人也是束手无策，只能是派出大量兵力，加强巡逻，见一次，杀一次。
世人皆知，古蛮国每一任大首领都会继承天狼的称号。
所以，当背着黑色巨剑的青年说出那句西北望，射天狼的时候，马小年心中是钦佩的。
青年一身白色劲装，飘逸的黑发随意的扎在脑后，剑眉星目一副狂放不羁的气质，当真是公子世无双。
青年转身望着马小年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以为是村庄幸存者，遗憾的叹道：
“二位节哀顺变”。
马小年一脸冷冽，沉默不语，绿柳哭着娇声道：
“我们也是借宿路过此地”。
白衣青年惊讶不已的看着二人，疑问道：
“看你们二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修为，那些古蛮族的杂碎不可能放过你们，你们是怎么躲过一劫的？”
绿柳摇着两个羊角小辫，委屈的哭道：
“我们也不知道，一觉醒来，都死了”。
白衣青年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随即说道：
“既如此，二位不如和我一起，让这些无辜百姓入土为安吧”。
马小年麻木的点了点头，苍白的脸色愈发冰冷。
忙活了半天，终于把所有死者全部埋在各家院内。
三个人站在村口，望着一片安静的村庄，凝视不语。
马小年喃喃道：
“都怪我，都是我，是我害了你们……”。
白衣青年闻言，惊异的望着这个举止怪异满头白发的年轻人，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白衣青年亲切的问道：
“二位打算去往何处？”
马小年沉默片刻，淡淡道：
“四处漂泊，居无定所”。
白衣青年眼前一亮，惊讶道：
“巧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小弟也是流浪天涯，四海为家”。
马小年淡淡点了下头，说道：
“今日之事，多谢兄台援手，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说罢抬手行礼，牵着绿柳转身朝北方走去。
白衣青年目瞪口呆，从未见过如此怪异之人。
随即匆忙追了上来，拦住了马小年的去路，笑嘻嘻的说道：
“兄弟别急着走啊，小弟也是初次闯荡江湖，能不能一路搭伙，相互也能照应一二呀，对不对？”
马小年停下脚步，凝视着面前白衣青年，认真道：
“多谢阁下好意，只是，在下乃天生不祥之人，凡亲近者，无不祸事连连，所以……”。
未等马小年说完，白衣青年把黑色巨剑抗在肩上，豪爽的笑了起来，摆了摆手笑道：
“哈哈哈，兄弟此言差矣，我从来不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马小年无奈的摇摇头，正欲再解释一番。
白衣青年接着豪爽的说道：
“再说了，小弟我天生命硬，真的很硬，你克不了我的”。
马小年叹了口气，不再理会，推开白衣青年，继续向前走。
白衣青年一呆，在后边追边着急的喊道：
“哎哎哎，别走啊，等等我”。
说完又追了上来。
绿柳被白衣青年滑稽的样子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
就这样走走停停，白衣青年如无赖一般纠缠不休，完全没有初见时那副翩翩浊公子的气度。
最后，马小年实在没办法，停了下来，冷冷看着白衣青年说道：
“我带的银子仅够我二人花销，多一个人都不行”。
白衣青年望着一脸认真的马小年，神色一呆，忍不住拍了拍手，哈哈大笑起来。
“兄弟担心的原来是这个呀，哈哈哈，放心吧，小弟带的银子足够自己使用，兄弟大可放心”。
马小年闻言，低头沉默片刻，抬起头来肃穆道：
“既如此，那便一起上路吧，如若有什么危险，阁下可随时离去，不用管我二人”。
白衣青年闻言大喜，小鸡啄米般慌忙答应下来。
绿柳见状，不屑一顾的翻了个白眼。
白衣青年嘿嘿一笑，搓了搓手，上前几步，摸了摸绿柳的羊角小辫，亲切问道：
“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呀？”
绿柳不满的扬了扬脑袋，盯着白衣青年一字一顿说道：
“大叔，我叫绿柳”。
白衣青年神色一呆，讪讪一笑，挠了挠头，尴尬之极。
绿柳见状，一脸得意的娇声道：
“哼，以后再敢摸我的头，我就咬死你”。
说完还作出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状。
惹的白衣青年大笑不止，不置可否。
马小年头也不回，边走边问道：
“阁下如何称呼？”
白衣青年一下来了兴致，豪气干云的回答道：
“小弟独孤野，今年二十有五，平生夙愿就是仗手中铁剑，荡尽天下不平事”。
一股意气风发，天下尽在脚下的气势，等着马小年二人夸赞。
半天未见动静，转身一看，二人身影已走远，急忙追了上去。
“兄弟，兄弟，哎哎哎，等等我呀”。
独孤野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边走边问道：
“兄弟你怎么称呼？”
“我叫马小年，今年三十岁”。
马小年头也不回的说道。
独孤野一脸好奇的点了点头，难得安静下来，低头思索着什么。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三人四周一片荒山野岭，只好找了个山洞，生了一堆火，准备露宿此地。
独孤野一个人离开山洞，约半个时辰便回来了，拎着一只野兔一只山鸡，在洞外小溪边开膛破肚，去除皮毛，清洗干净后挂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手法娴熟，如行云流水，一点也不比马小年差。
马小年微微惊讶的看着独孤野，没想到，看似一个大家公子哥的家伙，竟然会这些粗活，心中不由认同了几分。
三人围着火堆而坐，绿柳闻着传来的阵阵香气，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独孤野嘿嘿一笑，逗道：
“叫一声独孤哥哥，就先给你吃”。
绿柳急不可耐的回答道：
“独孤大叔，你能不能快点啊，都快饿死了”。
独孤野满脸黑线，无奈的耸了耸肩。
马小年望着这一大一小两个活宝斗嘴，心情也不复之前的阴沉，稍微好了起来。
马小年拿出之前在镇上买的一壶烈酒，又掏出两个杯子，分别倒满。
独孤野眼前一亮，惊喜道：
“马大哥，果然是同道中人呀，哈哈哈，苍穹为屋，大地当桌，对酒当歌，人生一大快事，快哉！”
马小年也难得轻轻一笑道：
“有生之年，能结识孤独兄弟这样的人，也是一大快事，且不论其他，今日能把酒言欢，无憾了！”
独孤野俊朗的面孔微微一愣，随即若无其事的嘿嘿一笑道：
“小弟敬马大哥一杯，先干为敬”。
说完举起酒杯一干而尽。
马小年淡淡一笑，也举起杯一饮而尽。
绿柳拿着一个鸡腿，嘴里塞的满满，正吃的不亦乐乎。
二人谈天说地，谈古论今，马小年深感获益良多，对独孤野心中钦佩不已。
酒足饭饱，绿柳斜靠在马小年的怀里，慢慢睡去。
马小年突然一脸认真的看着独孤野，问道：
“独孤兄弟，冒昧的问一下，这个修行的境界是如何划分的？”
独孤野仰头干下一杯烈酒，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修行法门万千，魔族修魔法，妖族和巫神族修肉体，我们人族呢，修的是天地元气，其实万变不离其宗，统统对应七大境界”。
马小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像在父母留下的书籍中看到过类似的话。
独孤野见马小年一脸认真好学的样子，兴致勃勃的讲了起来。
“这七大境界依次为：摇光、开阳、玉衡、天权、天玑、天璇、天枢，乃是指人体内最大的一条主干经脉上的七个玄关，称之为祖脉”。
马小年一字不漏的默默记在心里，连连点头。
独孤野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兴致盎然的讲道：
“这七大境界既对应人体祖脉上的七大玄关，也对应着苍穹之上最亮最大的七颗星，每当有人破镜之时，所对应的星辰便会发出异象，星光璀璨，境界越高，星光越亮，影响越大”。
马小年一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而后不解的问道：
“每个人体内都有一条祖脉吗？”
独孤野微微笑道：
“是，每个人都有，这祖脉呀，就像一棵树的树身主干，上面分布着十一条分支经脉，祖脉扎根在底部的天池当中，就像扎根在水中的树一样”。
“那这天池又是什么？”
马小年迷茫的问道。
“天池，是在初次感悟天地元气成功时，在体内开辟出来的小池子，而后，源源不断的吸收天地元气会转化为元液，持续不断的流到这个小池子里，小池子的元液满了，就可以尝试突破到下一个境界了，境界越高，天池越大，所需的元液就越多，当然，就算天池灵液满了，也不是想突破就能突破的，还要加上对天地的感悟和机缘，稍有不慎，就一命呜呼了”。
独孤野说到此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马小年见状，也不在出言打扰，默默感受着自身体内干瘪不堪的经脉，沉默不语。
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独孤野突然一脸兴奋神神秘秘的对马小年说道：
“马大哥，你杀过人吗？”
马小年一愣，眉头一皱，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没有”。
“你想不想给那些死去的无辜村民报仇？”
独孤野双眼放光的问道。
马小年沉默不语，片刻后淡淡回答道：
“嗯……想”。
独孤野兴奋异常的说道：
“据地图记载，这里离边境线不远，马大哥敢不敢随我一起，偷偷潜过边境，去那古蛮国来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祭奠那一百多口还未走远的无辜亡灵，岂不快哉！”
独孤野充满希翼的目光盯着马小年苍白的脸庞。
马小年低头不语，沉默许久，缓缓抬起头来，面无表情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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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蛮族天生善骑射，身手矫健力大无穷，常年游牧在无边无际的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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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年闻言，低头沉默片刻，抬起头来肃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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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青年嘿嘿一笑，搓了搓手，上前几步，摸了摸绿柳的羊角小辫，亲切问道：
“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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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我叫绿柳”。
白衣青年神色一呆，讪讪一笑，挠了挠头，尴尬之极。
绿柳见状，一脸得意的娇声道：
“哼，以后再敢摸我的头，我就咬死你”。
说完还作出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状。
惹的白衣青年大笑不止，不置可否。
马小年头也不回，边走边问道：
“阁下如何称呼？”
白衣青年一下来了兴致，豪气干云的回答道：
“小弟独孤野，今年二十有五，平生夙愿就是仗手中铁剑，荡尽天下不平事”。
一股意气风发，天下尽在脚下的气势，等着马小年二人夸赞。
半天未见动静，转身一看，二人身影已走远，急忙追了上去。
“兄弟，兄弟，哎哎哎，等等我呀”。
独孤野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边走边问道：
“兄弟你怎么称呼？”
“我叫马小年，今年三十岁”。
马小年头也不回的说道。
独孤野一脸好奇的点了点头，难得安静下来，低头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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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野一个人离开山洞，约半个时辰便回来了，拎着一只野兔一只山鸡，在洞外小溪边开膛破肚，去除皮毛，清洗干净后挂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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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年微微惊讶的看着独孤野，没想到，看似一个大家公子哥的家伙，竟然会这些粗活，心中不由认同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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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野嘿嘿一笑，逗道：
“叫一声独孤哥哥，就先给你吃”。
绿柳急不可耐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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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野满脸黑线，无奈的耸了耸肩。
马小年望着这一大一小两个活宝斗嘴，心情也不复之前的阴沉，稍微好了起来。
马小年拿出之前在镇上买的一壶烈酒，又掏出两个杯子，分别倒满。
独孤野眼前一亮，惊喜道：
“马大哥，果然是同道中人呀，哈哈哈，苍穹为屋，大地当桌，对酒当歌，人生一大快事，快哉！”
马小年也难得轻轻一笑道：
“有生之年，能结识孤独兄弟这样的人，也是一大快事，且不论其他，今日能把酒言欢，无憾了！”
独孤野俊朗的面孔微微一愣，随即若无其事的嘿嘿一笑道：
“小弟敬马大哥一杯，先干为敬”。
说完举起酒杯一干而尽。
马小年淡淡一笑，也举起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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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谈天说地，谈古论今，马小年深感获益良多，对独孤野心中钦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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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年突然一脸认真的看着独孤野，问道：
“独孤兄弟，冒昧的问一下，这个修行的境界是如何划分的？”
独孤野仰头干下一杯烈酒，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修行法门万千，魔族修魔法，妖族和巫神族修肉体，我们人族呢，修的是天地元气，其实万变不离其宗，统统对应七大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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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大境界既对应人体祖脉上的七大玄关，也对应着苍穹之上最亮最大的七颗星，每当有人破镜之时，所对应的星辰便会发出异象，星光璀璨，境界越高，星光越亮，影响越大”。
马小年一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而后不解的问道：
“每个人体内都有一条祖脉吗？”
独孤野微微笑道：
“是，每个人都有，这祖脉呀，就像一棵树的树身主干，上面分布着十一条分支经脉，祖脉扎根在底部的天池当中，就像扎根在水中的树一样”。
“那这天池又是什么？”
马小年迷茫的问道。
“天池，是在初次感悟天地元气成功时，在体内开辟出来的小池子，而后，源源不断的吸收天地元气会转化为元液，持续不断的流到这个小池子里，小池子的元液满了，就可以尝试突破到下一个境界了，境界越高，天池越大，所需的元液就越多，当然，就算天池灵液满了，也不是想突破就能突破的，还要加上对天地的感悟和机缘，稍有不慎，就一命呜呼了”。
独孤野说到此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马小年见状，也不在出言打扰，默默感受着自身体内干瘪不堪的经脉，沉默不语。
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独孤野突然一脸兴奋神神秘秘的对马小年说道：
“马大哥，你杀过人吗？”
马小年一愣，眉头一皱，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没有”。
“你想不想给那些死去的无辜村民报仇？”
独孤野双眼放光的问道。
马小年沉默不语，片刻后淡淡回答道：
“嗯……想”。
独孤野兴奋异常的说道：
“据地图记载，这里离边境线不远，马大哥敢不敢随我一起，偷偷潜过边境，去那古蛮国来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祭奠那一百多口还未走远的无辜亡灵，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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