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小修小歌
药无尘不像其他药师手下有众多药童，所以当他出外远行时，他的房间都没有专人打扫。他一个人居住，但是屋子却按照功能分类分出很多间，有的是药材专用，有的屋子装满医书。离夭跟在药无尘后面，一路听他介绍，心里却在奇怪药无尘到底要带她去哪。
从大殿往西走了几分钟，绕过了药田，离夭好奇的张望那些奇花异草，药无尘叹了句，“他不在。”
走到最里面的那间屋子，药无尘终于停下来，“其实外界对药的理解都太狭隘，认为只有药材才可治病救人，其实不然，有的器械、术法也能帮助病人判断和诊治病情。”
这药王的确不错，居然都有现代医学的一些概念了，里面不会是什么手术室或者核磁共振吧。
他说着打开那厚重的房门，里面黑暗又阴冷，两人在黑暗中行走。离夭熟练地打了个火球，一睁眼就看到整个屋子里只有孤零零的一个长方体的箱子架在冰块上，看起来，活像一具棺材。
黑暗中突然有了光亮，猛的一看见这个，离夭寒毛都竖了起来。
就听药无尘得意说道，“怎么样？这个长生仪可是我多年心血，虽然看起来不好看。”
离夭腹诽，你这何止不好看啊，不仅丑，还很吓人。
“其实人生老病死都是因为与自然不符，所以人得病才需要从自然中寻求解脱之法，比如从自然中寻取药材，而另一方面，巫师所用的也是自然之力，所以我想是不是也可以把术与医结合起来，巫术也可以治病。不仅如此，我还在长生仪里面添加了阵法，用我这个机器来检查，绝对是什么问题都可以检查出来。”
用阵法来检查？用巫术来治病？离夭不禁感叹，果然天才都是疯子。
她忽然想到药无尘带他来这可能不只是给她秀一下他的杰作，会不会还有其他原因，比如…让她躺进去试试。
“你不会让我进去帮你试机器吧，无尘前辈？”
药无尘竟然赞赏的点点头，“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聪明，可惜你是个女孩，不然我真想把我衣钵传给你，可惜了呀。”
她打开长生仪的一端，伸头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洞口像是地狱入口，里面的妖魔鬼怪都在等待她的踏足，离夭试着跟药无尘打商量，“我有夜盲，还很怕黑，你这个东西我躺进去，我怕我会晕倒。”
药无尘摆摆手示意她放心。
“你是说绝对安全，不会出事么？”
“不！我是说我是药师，你晕倒我也有办法救醒你。而且这是小修哀求我给你检查，不然我可不想动用我这宝贝，不过他说如果你不同意的话，他会有办法让你同意的。”
小修？哪个小修？离夭一脸茫然。
“小修自然就是烈焰修止。”
“好吧。”这个可爱的名字没有让离夭发笑，却让她感觉有点无奈，至今为止，烈焰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药无尘看她同意了，便着手打开箱子一面，示意她躺进去，离夭不情愿的抬起脚，一点一点挪进去，最后只把头露在外面，活像个等待推进蒸笼的粽子。
她问，“最后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叫他小修？你们之前就认识？”
药无尘一边准备启动阵法，一边回复她，“很多年前，大陆举行了一场关乎南北方荣誉的比斗，北方有冰族、密罗族、药族、魂族等，南方最大的就是离族和烈焰族，我知道最后决赛的时候是冰、离、烈焰三族大战，胜负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小修和小歌都身受重伤，来我这疗养了数月，那时候我都是把他二人当做徒弟来看待。可惜他们都不愿做我的徒弟。”
一想到自己的衣钵无人传承，药无尘红了眼，不忍再去回忆，他启动了阵法，离夭的声音被淹没在回忆，他没有听清，等他把箱子关闭时，他才楞楞的念叨，“刚才她说的似乎是‘你说的小歌是不是离小可’。”
“离小可”这个名字他听离歌说起过。
。。。
“小歌，你要的那种催熟的药的确有，但是催熟这种事本就是属于违背自然规律的，所以这药想要制成得耗费不少名贵药草，成本太高，你确定要？”
离歌一脸坚决，“要！还望药王帮我炼成此药，它对我有大用。等我伤好回去时就会参加护卫军副统领的选拔，只要我当上离族副统领，应该是能担负的起。”
那代价极大，他不想离歌为此拼命，有意打消他的念头“这药每年只能用一次，而且效果渐弱。”
离歌抱拳，郑重拜谢“那我每年都要，拜托药王前辈了！”
“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为了一个全世界最好的女子，只有她唤我为：离小可。”
。。。
离夭就觉得周围一片黑暗，阴冷的空气刺的皮肤生疼，她没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那箱子瞬间发出一道微弱的红光。
不会因为这个导致结果异常吧？
还好红光一闪而过，慢慢就有灼热的气息在身体外环绕，一圈、两圈，那气息驱散了阴冷空气，等第五圈的时候，长生仪“咔嚓”一声又被打开。
她被推了出来。这感觉像极了现代医院做检查，幻想着眼前会不会出现的是一位慈眉的白大褂，可睁眼看见的却是药无尘怪异的脸。
她心里一紧，莫非自己穿越的身份被发现了？更糟的或许是自己又得了什么连药王都束手无策的绝症？
越想越恐怖，她索性爬起来开口问，“结果如何？”
“你身体比一般巫师太多，是小修多虑了。”
那就好，但是他为什么还是这幅奇怪的表情，蕴含浓浓的不可置信。
“无尘前辈，”她迟疑着，“你如果有事就直接说吧。”
“我能否再告知一下你的身份。”
莫非真是被发现了。她紧张起来，说话略不自然，“我叫…离夭，是来自离、离族。”
“那应该就是错不了。你应该认识离歌吧”
看样子药无尘关心的是离歌的事情，她放下心来，满口答应，“认识。”
“你叫他离小可？”
离夭虽然奇怪药无尘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选择了肯定的答案，“是！”
“那好。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如果你遇见他的话。”
药无尘戏法般的递给她一个药瓶，她本能的接过，摇晃一下，里面不是水也不是药丸，像是一些粉末。
“这东西很珍贵，可花费了不少钱财才弄好的，代价极大。”
药无尘看起来很肉痛，吓得离夭马上停止摇晃，她好奇的想打开看看，却被药无尘所制止，“这东西打开即用，不然就丧失了药效。”
“这里面是什么？”
药无尘故弄玄虚，不肯多解释，“一种催熟的神药。”
催熟神药？
药无尘只知道她名字，却不知道她是离族人，此时忽然想起来，“你是离族人，以离族跟烈焰族的关系，你怎么跟小修混在一块了？”
“如果我说我是被胁迫被绑架的，你信不信？”
药无尘眉头紧锁，显然以他对烈焰的为人，他相信了离夭的话。
屋子里连张座椅都没有，离夭拉着药无尘坐在那棺材板上，开始讲述这一个月来所发生的故事。
“原来你是离族巫女，被小修带着去幽暗之森寻找长生锁。不行，我不能让小修这么胡闹下去，若是被离族知晓，怕是不日就会引起两族大战。撇开族派大战，就算是因为小歌，我也不会让你继续被胁迫。”
“你有办法救我？”离夭激动的快要跳起来，震得下面的长生仪又是一阵红光闪烁。
“办法我在想，你等等。”
药无尘虽然看着儒雅，没见过他的人可能会认为药王清高又孤傲，但离夭经过一天不到的接触，就看出来了，这个药王实际上很不靠谱。
她唉声叹气，“你不会是打不过烈焰少主吧？”
药无尘微微冷笑，“小修的功夫在烈焰族这样的大族，都能排进前十，你以为真的什么人都打得过他？”
离夭有些无奈，打又打不过，忽然脑中一激灵，“你不是药王吗？那你用点迷药把他们都弄晕不就行了？”
她正为此得意，不想药无尘却严肃的否决，“不行！先不说我做不做的出这事，小修，他……他早年经历过背叛和欺骗，体会过太多的绝望，所以我不能再这么伤害他了。”
“那好吧。”离夭有些丧气，低头摆弄那药瓶，语气低迷，“也不知道小可有没有在找我。”
“我有个办法。”药无尘一拍长生仪，红光再次闪烁，他这次倒不心疼了，开心的笑道，“小修他其实早知道冰浔是冰族人，他正想让我把人送回去，那现在我不去了，你们亲自把她送回去。因为冰浔是冰女王之女，到时候冰茯应该会出来见你们，你就偷偷向她求救。冰茯的巫术已臻至化境，救你完全没问题。”
离夭想到一个新问题，冰女王听起来就冷冰冰的，会这么好说话么？而且听说南北之间的关系本就不好，说不定冰女王更乐意见到离族和烈焰族大战，不仅不搭救还会煽风点火。
冰女王本就是不可控制因素，指望她估计是计划要落空。
药无尘知道离夭的担心，他站起身，颀长的身材加上自信的笑容，让他风范尽现。“放心，到时候若是冰女王不答应的话，你就偷偷跟她说‘医女经’，她知道这是我授意的话，应该会出手相救。”
既然药王都打了包票，离夭再去怀疑显然是对药王大不敬，她躬身感谢，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发出咕咕怪叫。
药无尘见怪不怪，扶起她来，“知道你饿了，一会我去给你们弄点药膳，帮你们缓解一下远行疲乏。”
“药王亲自下厨，怎么好意思。”离夭正色推脱。
“这趟下南洋，吃的都是别人做的，好不容易回趟家当然是自己下厨。”药无尘正说着忽然又面色古怪，离夭上前想询问发生了何事，就听药无尘站在原地，面容尴尬，“那个，小姑娘，你先出去吧，我这个长生仪让我拍坏了，我先修理一下。”
……
外面下雪了，没想到北方居然下雪这么早，今年的第一场雪。
离夭又见到了烈焰，他的黑衣红发在白色飞雪中异常醒目，像一幅浓艳的画。他正立在大殿前，似等候，似守护。
他头也不回的问，“他给你检查了，如何？”
一想到他这一路上各种给她看病还不告诉缘由，她顿时气的牙根痒痒，没好气的答，“不怎么样！我说你别有事没事老想给我看病，你是闹哪样？”
“我怕你死！”
“你！”如果一巴掌真的能拍死人的话，离夭现在想用脚掌把他踩死，但显然她实力不够，只能放出狠话，“我会争取死在你后面，你倒要小心点。”
“那就好。”烈焰说完，背对着她径直离开。
自始至终，他从未回过头，穿梭飞雪中，连背影都是孤傲的，像头孤狼，落寞不堪。
这一刻，她像是看到了另一个离歌，另一个离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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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最里面的那间屋子，药无尘终于停下来，“其实外界对药的理解都太狭隘，认为只有药材才可治病救人，其实不然，有的器械、术法也能帮助病人判断和诊治病情。”
这药王的确不错，居然都有现代医学的一些概念了，里面不会是什么手术室或者核磁共振吧。
他说着打开那厚重的房门，里面黑暗又阴冷，两人在黑暗中行走。离夭熟练地打了个火球，一睁眼就看到整个屋子里只有孤零零的一个长方体的箱子架在冰块上，看起来，活像一具棺材。
黑暗中突然有了光亮，猛的一看见这个，离夭寒毛都竖了起来。
就听药无尘得意说道，“怎么样？这个长生仪可是我多年心血，虽然看起来不好看。”
离夭腹诽，你这何止不好看啊，不仅丑，还很吓人。
“其实人生老病死都是因为与自然不符，所以人得病才需要从自然中寻求解脱之法，比如从自然中寻取药材，而另一方面，巫师所用的也是自然之力，所以我想是不是也可以把术与医结合起来，巫术也可以治病。不仅如此，我还在长生仪里面添加了阵法，用我这个机器来检查，绝对是什么问题都可以检查出来。”
用阵法来检查？用巫术来治病？离夭不禁感叹，果然天才都是疯子。
她忽然想到药无尘带他来这可能不只是给她秀一下他的杰作，会不会还有其他原因，比如…让她躺进去试试。
“你不会让我进去帮你试机器吧，无尘前辈？”
药无尘竟然赞赏的点点头，“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聪明，可惜你是个女孩，不然我真想把我衣钵传给你，可惜了呀。”
她打开长生仪的一端，伸头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洞口像是地狱入口，里面的妖魔鬼怪都在等待她的踏足，离夭试着跟药无尘打商量，“我有夜盲，还很怕黑，你这个东西我躺进去，我怕我会晕倒。”
药无尘摆摆手示意她放心。
“你是说绝对安全，不会出事么？”
“不！我是说我是药师，你晕倒我也有办法救醒你。而且这是小修哀求我给你检查，不然我可不想动用我这宝贝，不过他说如果你不同意的话，他会有办法让你同意的。”
小修？哪个小修？离夭一脸茫然。
“小修自然就是烈焰修止。”
“好吧。”这个可爱的名字没有让离夭发笑，却让她感觉有点无奈，至今为止，烈焰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药无尘看她同意了，便着手打开箱子一面，示意她躺进去，离夭不情愿的抬起脚，一点一点挪进去，最后只把头露在外面，活像个等待推进蒸笼的粽子。
她问，“最后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叫他小修？你们之前就认识？”
药无尘一边准备启动阵法，一边回复她，“很多年前，大陆举行了一场关乎南北方荣誉的比斗，北方有冰族、密罗族、药族、魂族等，南方最大的就是离族和烈焰族，我知道最后决赛的时候是冰、离、烈焰三族大战，胜负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小修和小歌都身受重伤，来我这疗养了数月，那时候我都是把他二人当做徒弟来看待。可惜他们都不愿做我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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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歌，你要的那种催熟的药的确有，但是催熟这种事本就是属于违背自然规律的，所以这药想要制成得耗费不少名贵药草，成本太高，你确定要？”
离歌一脸坚决，“要！还望药王帮我炼成此药，它对我有大用。等我伤好回去时就会参加护卫军副统领的选拔，只要我当上离族副统领，应该是能担负的起。”
那代价极大，他不想离歌为此拼命，有意打消他的念头“这药每年只能用一次，而且效果渐弱。”
离歌抱拳，郑重拜谢“那我每年都要，拜托药王前辈了！”
“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为了一个全世界最好的女子，只有她唤我为：离小可。”
。。。
离夭就觉得周围一片黑暗，阴冷的空气刺的皮肤生疼，她没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那箱子瞬间发出一道微弱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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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恐怖，她索性爬起来开口问，“结果如何？”
“你身体比一般巫师太多，是小修多虑了。”
那就好，但是他为什么还是这幅奇怪的表情，蕴含浓浓的不可置信。
“无尘前辈，”她迟疑着，“你如果有事就直接说吧。”
“我能否再告知一下你的身份。”
莫非真是被发现了。她紧张起来，说话略不自然，“我叫…离夭，是来自离、离族。”
“那应该就是错不了。你应该认识离歌吧”
看样子药无尘关心的是离歌的事情，她放下心来，满口答应，“认识。”
“你叫他离小可？”
离夭虽然奇怪药无尘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选择了肯定的答案，“是！”
“那好。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如果你遇见他的话。”
药无尘戏法般的递给她一个药瓶，她本能的接过，摇晃一下，里面不是水也不是药丸，像是一些粉末。
“这东西很珍贵，可花费了不少钱财才弄好的，代价极大。”
药无尘看起来很肉痛，吓得离夭马上停止摇晃，她好奇的想打开看看，却被药无尘所制止，“这东西打开即用，不然就丧失了药效。”
“这里面是什么？”
药无尘故弄玄虚，不肯多解释，“一种催熟的神药。”
催熟神药？
药无尘只知道她名字，却不知道她是离族人，此时忽然想起来，“你是离族人，以离族跟烈焰族的关系，你怎么跟小修混在一块了？”
“如果我说我是被胁迫被绑架的，你信不信？”
药无尘眉头紧锁，显然以他对烈焰的为人，他相信了离夭的话。
屋子里连张座椅都没有，离夭拉着药无尘坐在那棺材板上，开始讲述这一个月来所发生的故事。
“原来你是离族巫女，被小修带着去幽暗之森寻找长生锁。不行，我不能让小修这么胡闹下去，若是被离族知晓，怕是不日就会引起两族大战。撇开族派大战，就算是因为小歌，我也不会让你继续被胁迫。”
“你有办法救我？”离夭激动的快要跳起来，震得下面的长生仪又是一阵红光闪烁。
“办法我在想，你等等。”
药无尘虽然看着儒雅，没见过他的人可能会认为药王清高又孤傲，但离夭经过一天不到的接触，就看出来了，这个药王实际上很不靠谱。
她唉声叹气，“你不会是打不过烈焰少主吧？”
药无尘微微冷笑，“小修的功夫在烈焰族这样的大族，都能排进前十，你以为真的什么人都打得过他？”
离夭有些无奈，打又打不过，忽然脑中一激灵，“你不是药王吗？那你用点迷药把他们都弄晕不就行了？”
她正为此得意，不想药无尘却严肃的否决，“不行！先不说我做不做的出这事，小修，他……他早年经历过背叛和欺骗，体会过太多的绝望，所以我不能再这么伤害他了。”
“那好吧。”离夭有些丧气，低头摆弄那药瓶，语气低迷，“也不知道小可有没有在找我。”
“我有个办法。”药无尘一拍长生仪，红光再次闪烁，他这次倒不心疼了，开心的笑道，“小修他其实早知道冰浔是冰族人，他正想让我把人送回去，那现在我不去了，你们亲自把她送回去。因为冰浔是冰女王之女，到时候冰茯应该会出来见你们，你就偷偷向她求救。冰茯的巫术已臻至化境，救你完全没问题。”
离夭想到一个新问题，冰女王听起来就冷冰冰的，会这么好说话么？而且听说南北之间的关系本就不好，说不定冰女王更乐意见到离族和烈焰族大战，不仅不搭救还会煽风点火。
冰女王本就是不可控制因素，指望她估计是计划要落空。
药无尘知道离夭的担心，他站起身，颀长的身材加上自信的笑容，让他风范尽现。“放心，到时候若是冰女王不答应的话，你就偷偷跟她说‘医女经’，她知道这是我授意的话，应该会出手相救。”
既然药王都打了包票，离夭再去怀疑显然是对药王大不敬，她躬身感谢，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发出咕咕怪叫。
药无尘见怪不怪，扶起她来，“知道你饿了，一会我去给你们弄点药膳，帮你们缓解一下远行疲乏。”
“药王亲自下厨，怎么好意思。”离夭正色推脱。
“这趟下南洋，吃的都是别人做的，好不容易回趟家当然是自己下厨。”药无尘正说着忽然又面色古怪，离夭上前想询问发生了何事，就听药无尘站在原地，面容尴尬，“那个，小姑娘，你先出去吧，我这个长生仪让我拍坏了，我先修理一下。”
……
外面下雪了，没想到北方居然下雪这么早，今年的第一场雪。
离夭又见到了烈焰，他的黑衣红发在白色飞雪中异常醒目，像一幅浓艳的画。他正立在大殿前，似等候，似守护。
他头也不回的问，“他给你检查了，如何？”
一想到他这一路上各种给她看病还不告诉缘由，她顿时气的牙根痒痒，没好气的答，“不怎么样！我说你别有事没事老想给我看病，你是闹哪样？”
“我怕你死！”
“你！”如果一巴掌真的能拍死人的话，离夭现在想用脚掌把他踩死，但显然她实力不够，只能放出狠话，“我会争取死在你后面，你倒要小心点。”
“那就好。”烈焰说完，背对着她径直离开。
自始至终，他从未回过头，穿梭飞雪中，连背影都是孤傲的，像头孤狼，落寞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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