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夜游
离夭惊醒，重重的喘息着，下了床到桌边倒了杯凉水一口灌了下去，才惊觉身体出了层细汗。
“做个梦都被吓得出了一身汗，下次遇到你，你得给我赔钱。”离夭心里把烈焰少主咒骂了一遍。
原来巫女与烈焰少主几年前就已见过，难怪她当时觉得少主给她莫名的熟悉感，但当时想不起来，结果还是梦到了关于巫女的记忆。
这时，敲门声响起。打开门看见离歌一脸坏笑的脸，气不打一处来，冲着他嚷道，“离小可，你这么大早就打扰我清修，影响我修行巫术。”
“夭夭，可别大白天的说瞎话啊。要是离老知道我打搅你修行肯定打折我的腿，不过要是他知道我是好心喊你起床不让你睡懒觉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感谢我。”
听离歌唠叨这个，她就有些不耐烦了，赶紧打断，“别说这个了，有什么事，直接说。”
“嘿嘿，夭夭我不是答应过你进了花以城带你吃好吃的嘛，今天就有机会。是这样的,花以城一直有个习俗，这个习俗据说是这么来的。密罗召开百族大会，吸引了不少城外人，城主好客，特将之后十五那天定为花灯节，普天同庆。别人说这花灯节也是姻缘节，说是大家共赏花月夜、放花灯，如果男子相中了女子，只需等女子的花灯放到天上然后一路追寻，找到花灯上面该女子的联系方式，命中注定的缘分便能帮助他们在一起。今晚就有花灯看，所以提前来告知你一下咯。”
这放花灯不就是漂流瓶吗？原来古人那时候居然就想到了这种方式。让她不得不感叹劳动人民的智慧真是无穷无尽。
见她发呆，离歌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回个话呀。”
“看心情，心情好就去。”
离歌倚在门口，歪着头，一副挑逗模样，“夭夭，这么好玩的事情，你当真不去？”
离夭感觉被他调戏了，心想不能落了他下风，当即也是变了个笑脸，怪笑道，“不说了嘛。心情好就去，心情不好，那就去逛逛让心情好起来。”
“那我们说好了，你白日先修行，晚一点我再来。”
“去吧去吧，我先回去补个养颜觉。”她打着哈欠又关了门。
在巫女记忆中，对于贪玩这事，离老向来是不太允许的，自从离夭成为离族巫女之后更是被催促着修行，以免巫女太过贪玩、怠于修行不能守护离族。一直来，巫女的玩伴不多，那些愿意陪伴的都是以一副尊敬的姿态，因为他们知道未来的巫女地位崇高等同于族老，所以他们敬畏甚至是惧怕巫女，只有离歌是真正愿意陪着一起玩的人，只是后来他也跟着离明参加了护卫军，经常出去执行任务，能在族里陪她玩的时间就不多了，以至于那段时间巫女的巫术进展很快。
对于约定去玩的事情，离歌向来很守时也很积极，天还没完全黑，他就来邀约了，只是没想到同行的还有离明。
离夭打趣道，“难得离明你也去参加花灯节，听小可说这花灯节可是为青年男女牵线搭桥做红娘的，是不是在花以城中也有你的意中人呀？”
“夭夭你不要取笑大哥了，他是护卫军的统领，哪有时间在外面找意中人。不过在族里喜欢他的倒是不少，不过话说回来，大哥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考虑一下了。”
离明笑道，“我都不着急你们还替我着急了，不过这种事讲究缘分的，急不得。有的人运气好，在年少就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有的人运气不好，说不定一辈子也不见得会等到，我相信我的运气也不会那么差。花以城的花灯节几年前我曾经去过一次，这次赶上了，正好再去看看。”
八卦的心人人都有，特别是女人。
离夭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不甘心地再次问道，“离明，你说的挺多，转了好多弯，但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有没有意中人？”
“夭夭，这个意中人我是没有的，这种事还是得靠缘分。不过我猜离歌小子是有的吧，不过他脸皮薄，一直说不出口。”
离夭腹诽，他脸皮薄？我感觉他脸皮厚着呢。
花以城的布局不分东西只有南北，一条河贯穿东西把花以城分为南北两个部分，这条河就是放花灯的地方，所以河两岸自然是热闹非凡。河两岸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商人们早早抢占好地方，在沿岸有各式各样的小摊，所卖物品也是千奇百怪，当然花灯节还是卖花灯的居多。那些花灯都是做成花的模样，上面刻画有花鸟鱼虫，无一不美。
三人到的时候，当然先不说闲逛了，还是得吃饱再说。在河边挑了家酒肆，离夭拿过菜单，不由分说，点、点、点，什么羊皮花丝、金银夹花、仙人脔、八方盘、水晶龙凤卷、暖寒花酿驴…叫得上名字和叫不上名字的点了一桌，这感觉才是叫指点江山呐，让离夭心里畅快不已。
一旁的离歌看的暗暗咋舌，因囊中羞涩而苦着脸，又不好意思明说，只得支吾着，“夭夭，离原他们没来，点这么多我们三个人吃的完吗？”
离夭更多的是想见识见识古人的菜式，压根没准备全吃完，但还是好心劝解他说，“小可，菜有时候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用来看的，等一会我再告诉你。”
菜上齐了，二十个菜的确是满满一桌都放不下，酒肆老板大喜，赶紧叫人在桌子旁边挨着加了一张桌子。
离夭看着桌上白的黄的红的绿的都有，也是暗暗称奇，这古人的做菜水准也是一流，比得上她原来公司年会去的五星级酒店了，看样子不论是哪个年代，吃，永远是一个讲究的事情。
离明话不多，在一旁独立自斟自饮。离夭看离歌一副肉痛模样，叫旁边服侍的小二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酒。
“这是第一杯酒。你不能不喝。”离歌一想，有道理，那就喝吧！
离夭接过小二的酒壶，继续给他满上。
“这第二杯是巫女亲自倒酒，不能不喝。”巫女倒酒，岂能不喝，喝！
“第三杯是预祝我们旗开得胜，成功拿回长生锁，这杯，你当真可以不喝的。”离夭一脸正经的说。
笑话！这次跟统领出来的任务就是为了长生锁，岂能不喝，当着离明的面，离歌一表对离族忠诚，端起来一饮而尽。
三杯下肚。他脸色泛红，终于不再是肉痛和惋惜模样。
离夭继续蛊惑道，“小可，你看见周围人的脸色没，一个个都是震惊又羡慕，都在艳羡你有钱呢，想想看，花了钱，既享受了美味又得到了别人的羡慕，炫富的目的不过于此吧。”
“夭夭你说得对，出来吃、玩，不能在乎钱。”
眼见离歌被成功洗脑，离夭再次敬了他一杯，便不顾巫女形象，一顿猛吃。
还别说，古人的食材自然清新，味道极好，酿的酒也是醇香绵柔、回味无穷。
大快朵颐后，在酒肆老板的殷切目光下，终于是面临了结账的问题。
离歌站起来，红着脸，眼神也有些迷离，对着离夭说道，“夭夭，对不起，我答应带你吃好的，可我现在，没那么多钱。”
离夭最后一根鱼翅还在嘴里，听此言差点吞了下去。离歌，离小可，我算是败给你了，你口口声声说出来玩不能在乎钱，可问题是你没钱呀。
酒肆老板不乐意了，面色阴沉下来，“敢在花灯节上吃霸王餐，待会就把你们点天灯。”
离明冷哼一声，丢了个银币在地上，道了一声，“不用找了。
虽然离歌不靠谱，但除了对他翻翻白眼之外还真拿不出办法对付他，又不能对他太过份，好歹是他大哥付了钱。但离歌为什么这么穷呢，怎么说他也是护卫军的副统领。
她问，“你作为副统领，离族发给你的钱呢？”
离歌不说话，离明在一旁帮他回答，答案耐人寻味，“他的钱不用来吃穿用度，用在别地方了。”
离夭取笑他道，“离小可，你该不会把钱给哪个姑娘了吧？”
他依旧闷声不回答。
三人出了酒肆后，来到河边，河里已经有不少花灯在水上随波而流，像星星般闪烁，河水就是一条蜿蜒着的星河。
离夭注意到除了水中有花灯甚至是天空中都有不少花灯，有些不解，“水中女子所放花灯还可以被人捉取，那天上的怎么办呢，轻功再好的人恐怕也难拿到。”
离歌因为没结账怕巫女生气，立马给她解释，“花灯也分两种，一种是水灯，水灯就是女子自己也有成全姻缘的想法所以让人捉取，另一种是风灯，这就是女子没到适嫁年龄或者暂时还不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所以让它随风而去，算是在花灯节上应应景。”?
原来如此。那以离夭巫女的身份应该也是放这种风灯吧。
越走人越多，三人挤在人中间，离夭忽然羡慕没一同前来的离原兄弟了。看看离明，作为护卫军的统领，即使褪下了鲜亮的明光甲胄和鎏金靴子，只是身着普通的素白长衣，立身熙熙攘攘的人群，也自有一股风范。离歌还是老样子，鹤袍散发，喝了点酒更加洒脱不羁，话说离歌这模样，如果到了现代，说不定也是一撩妹好手。
离歌盯着她看了会，她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出门前离古交过一个包裹只说是“明统领吩咐，为大人置办的衣裳”。打开一看里面是几件城中人穿的流行式样，估计他不知道巫女喜好才购置了好多件。
因为天气有些许炎热，离夭挑了一件月白色的薄纱长裙，轻盈婀娜，腰上系一根青丝璎珞，上面别一个小巧的挂袋，里面装着玉铃铛，头发扎成几个小辫系在一起，简单随性。
这打扮她猜离歌肯定要埋汰，果然离歌忍不住开口，“夭夭，观察你一路了，你今晚的打扮的确有点怪异，头发跟衣服有点不搭配。”
她伸出手在他头上敲了一记，离歌没有躲开，皱着眉头又说，“虽然很怪异，但是却很好看。刚一路走来，看到已经有人注意你了，估计是在等着你放河灯呢。”
这话听的离夭也乐了，不禁眉飞色舞，“那是因为我夭夭大人天生丽质，长得美所以才穿什么都好看。”
正说着看到旁边有卖鬼脸面具的，她随手拿一个小鬼面具往脸上一戴，“我问你，离小可，这样你还能看得出是我么，还能看到我美么？”
离歌把手一扬，侧着脸斜视着说道，“夭夭，即使你戴着面具，我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是你！”
“哦？是因为你熟悉我的身形，知道我的高矮胖瘦吗？”
“非也。”离歌用右手撩起他额前发，露出另一只同样狡黠的眼，“因为我这只眼能看穿人心，所以我认得你。哪怕人山人海中我也能找到你。”
离夭哈哈一笑，摆弄着他的额前头发，“哈哈，原来你这边没事啊，原来我一直以为你用头发遮住它是因为这边脸上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疤痕或胎记甚至是。。。亏我还为你担心，原来也是这样好看呐。”
“好啊夭夭，是不是你还想着我是个独眼瞎呢。”说着他戴起一张阎罗怒目的面具，“看我阎罗收了你这小鬼！”
“还不知道谁收了谁呢。”
她追着跑出去一段路才发现离明不见了，这外面虽然到处都挂着灯笼奈何她眼睛不好，还是没看到离明，她只得摘掉面具拍拍离歌冲他喊叫，“喂，离小可，离明不见了。”
离歌整了整凌乱的头发，一挥手指着来时的路说，“这不是离明大哥吗？”
“他怎么走回去了？”
“因为你们两个拿了人家的小鬼和阎罗没给钱。”离明没好气的说着直接绕过了两人，留下被逗笑的阎王与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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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梦都被吓得出了一身汗，下次遇到你，你得给我赔钱。”离夭心里把烈焰少主咒骂了一遍。
原来巫女与烈焰少主几年前就已见过，难怪她当时觉得少主给她莫名的熟悉感，但当时想不起来，结果还是梦到了关于巫女的记忆。
这时，敲门声响起。打开门看见离歌一脸坏笑的脸，气不打一处来，冲着他嚷道，“离小可，你这么大早就打扰我清修，影响我修行巫术。”
“夭夭，可别大白天的说瞎话啊。要是离老知道我打搅你修行肯定打折我的腿，不过要是他知道我是好心喊你起床不让你睡懒觉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感谢我。”
听离歌唠叨这个，她就有些不耐烦了，赶紧打断，“别说这个了，有什么事，直接说。”
“嘿嘿，夭夭我不是答应过你进了花以城带你吃好吃的嘛，今天就有机会。是这样的,花以城一直有个习俗，这个习俗据说是这么来的。密罗召开百族大会，吸引了不少城外人，城主好客，特将之后十五那天定为花灯节，普天同庆。别人说这花灯节也是姻缘节，说是大家共赏花月夜、放花灯，如果男子相中了女子，只需等女子的花灯放到天上然后一路追寻，找到花灯上面该女子的联系方式，命中注定的缘分便能帮助他们在一起。今晚就有花灯看，所以提前来告知你一下咯。”
这放花灯不就是漂流瓶吗？原来古人那时候居然就想到了这种方式。让她不得不感叹劳动人民的智慧真是无穷无尽。
见她发呆，离歌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回个话呀。”
“看心情，心情好就去。”
离歌倚在门口，歪着头，一副挑逗模样，“夭夭，这么好玩的事情，你当真不去？”
离夭感觉被他调戏了，心想不能落了他下风，当即也是变了个笑脸，怪笑道，“不说了嘛。心情好就去，心情不好，那就去逛逛让心情好起来。”
“那我们说好了，你白日先修行，晚一点我再来。”
“去吧去吧，我先回去补个养颜觉。”她打着哈欠又关了门。
在巫女记忆中，对于贪玩这事，离老向来是不太允许的，自从离夭成为离族巫女之后更是被催促着修行，以免巫女太过贪玩、怠于修行不能守护离族。一直来，巫女的玩伴不多，那些愿意陪伴的都是以一副尊敬的姿态，因为他们知道未来的巫女地位崇高等同于族老，所以他们敬畏甚至是惧怕巫女，只有离歌是真正愿意陪着一起玩的人，只是后来他也跟着离明参加了护卫军，经常出去执行任务，能在族里陪她玩的时间就不多了，以至于那段时间巫女的巫术进展很快。
对于约定去玩的事情，离歌向来很守时也很积极，天还没完全黑，他就来邀约了，只是没想到同行的还有离明。
离夭打趣道，“难得离明你也去参加花灯节，听小可说这花灯节可是为青年男女牵线搭桥做红娘的，是不是在花以城中也有你的意中人呀？”
“夭夭你不要取笑大哥了，他是护卫军的统领，哪有时间在外面找意中人。不过在族里喜欢他的倒是不少，不过话说回来，大哥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考虑一下了。”
离明笑道，“我都不着急你们还替我着急了，不过这种事讲究缘分的，急不得。有的人运气好，在年少就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有的人运气不好，说不定一辈子也不见得会等到，我相信我的运气也不会那么差。花以城的花灯节几年前我曾经去过一次，这次赶上了，正好再去看看。”
八卦的心人人都有，特别是女人。
离夭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不甘心地再次问道，“离明，你说的挺多，转了好多弯，但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有没有意中人？”
“夭夭，这个意中人我是没有的，这种事还是得靠缘分。不过我猜离歌小子是有的吧，不过他脸皮薄，一直说不出口。”
离夭腹诽，他脸皮薄？我感觉他脸皮厚着呢。
花以城的布局不分东西只有南北，一条河贯穿东西把花以城分为南北两个部分，这条河就是放花灯的地方，所以河两岸自然是热闹非凡。河两岸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商人们早早抢占好地方，在沿岸有各式各样的小摊，所卖物品也是千奇百怪，当然花灯节还是卖花灯的居多。那些花灯都是做成花的模样，上面刻画有花鸟鱼虫，无一不美。
三人到的时候，当然先不说闲逛了，还是得吃饱再说。在河边挑了家酒肆，离夭拿过菜单，不由分说，点、点、点，什么羊皮花丝、金银夹花、仙人脔、八方盘、水晶龙凤卷、暖寒花酿驴…叫得上名字和叫不上名字的点了一桌，这感觉才是叫指点江山呐，让离夭心里畅快不已。
一旁的离歌看的暗暗咋舌，因囊中羞涩而苦着脸，又不好意思明说，只得支吾着，“夭夭，离原他们没来，点这么多我们三个人吃的完吗？”
离夭更多的是想见识见识古人的菜式，压根没准备全吃完，但还是好心劝解他说，“小可，菜有时候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用来看的，等一会我再告诉你。”
菜上齐了，二十个菜的确是满满一桌都放不下，酒肆老板大喜，赶紧叫人在桌子旁边挨着加了一张桌子。
离夭看着桌上白的黄的红的绿的都有，也是暗暗称奇，这古人的做菜水准也是一流，比得上她原来公司年会去的五星级酒店了，看样子不论是哪个年代，吃，永远是一个讲究的事情。
离明话不多，在一旁独立自斟自饮。离夭看离歌一副肉痛模样，叫旁边服侍的小二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酒。
“这是第一杯酒。你不能不喝。”离歌一想，有道理，那就喝吧！
离夭接过小二的酒壶，继续给他满上。
“这第二杯是巫女亲自倒酒，不能不喝。”巫女倒酒，岂能不喝，喝！
“第三杯是预祝我们旗开得胜，成功拿回长生锁，这杯，你当真可以不喝的。”离夭一脸正经的说。
笑话！这次跟统领出来的任务就是为了长生锁，岂能不喝，当着离明的面，离歌一表对离族忠诚，端起来一饮而尽。
三杯下肚。他脸色泛红，终于不再是肉痛和惋惜模样。
离夭继续蛊惑道，“小可，你看见周围人的脸色没，一个个都是震惊又羡慕，都在艳羡你有钱呢，想想看，花了钱，既享受了美味又得到了别人的羡慕，炫富的目的不过于此吧。”
“夭夭你说得对，出来吃、玩，不能在乎钱。”
眼见离歌被成功洗脑，离夭再次敬了他一杯，便不顾巫女形象，一顿猛吃。
还别说，古人的食材自然清新，味道极好，酿的酒也是醇香绵柔、回味无穷。
大快朵颐后，在酒肆老板的殷切目光下，终于是面临了结账的问题。
离歌站起来，红着脸，眼神也有些迷离，对着离夭说道，“夭夭，对不起，我答应带你吃好的，可我现在，没那么多钱。”
离夭最后一根鱼翅还在嘴里，听此言差点吞了下去。离歌，离小可，我算是败给你了，你口口声声说出来玩不能在乎钱，可问题是你没钱呀。
酒肆老板不乐意了，面色阴沉下来，“敢在花灯节上吃霸王餐，待会就把你们点天灯。”
离明冷哼一声，丢了个银币在地上，道了一声，“不用找了。
虽然离歌不靠谱，但除了对他翻翻白眼之外还真拿不出办法对付他，又不能对他太过份，好歹是他大哥付了钱。但离歌为什么这么穷呢，怎么说他也是护卫军的副统领。
她问，“你作为副统领，离族发给你的钱呢？”
离歌不说话，离明在一旁帮他回答，答案耐人寻味，“他的钱不用来吃穿用度，用在别地方了。”
离夭取笑他道，“离小可，你该不会把钱给哪个姑娘了吧？”
他依旧闷声不回答。
三人出了酒肆后，来到河边，河里已经有不少花灯在水上随波而流，像星星般闪烁，河水就是一条蜿蜒着的星河。
离夭注意到除了水中有花灯甚至是天空中都有不少花灯，有些不解，“水中女子所放花灯还可以被人捉取，那天上的怎么办呢，轻功再好的人恐怕也难拿到。”
离歌因为没结账怕巫女生气，立马给她解释，“花灯也分两种，一种是水灯，水灯就是女子自己也有成全姻缘的想法所以让人捉取，另一种是风灯，这就是女子没到适嫁年龄或者暂时还不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所以让它随风而去，算是在花灯节上应应景。”?
原来如此。那以离夭巫女的身份应该也是放这种风灯吧。
越走人越多，三人挤在人中间，离夭忽然羡慕没一同前来的离原兄弟了。看看离明，作为护卫军的统领，即使褪下了鲜亮的明光甲胄和鎏金靴子，只是身着普通的素白长衣，立身熙熙攘攘的人群，也自有一股风范。离歌还是老样子，鹤袍散发，喝了点酒更加洒脱不羁，话说离歌这模样，如果到了现代，说不定也是一撩妹好手。
离歌盯着她看了会，她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出门前离古交过一个包裹只说是“明统领吩咐，为大人置办的衣裳”。打开一看里面是几件城中人穿的流行式样，估计他不知道巫女喜好才购置了好多件。
因为天气有些许炎热，离夭挑了一件月白色的薄纱长裙，轻盈婀娜，腰上系一根青丝璎珞，上面别一个小巧的挂袋，里面装着玉铃铛，头发扎成几个小辫系在一起，简单随性。
这打扮她猜离歌肯定要埋汰，果然离歌忍不住开口，“夭夭，观察你一路了，你今晚的打扮的确有点怪异，头发跟衣服有点不搭配。”
她伸出手在他头上敲了一记，离歌没有躲开，皱着眉头又说，“虽然很怪异，但是却很好看。刚一路走来，看到已经有人注意你了，估计是在等着你放河灯呢。”
这话听的离夭也乐了，不禁眉飞色舞，“那是因为我夭夭大人天生丽质，长得美所以才穿什么都好看。”
正说着看到旁边有卖鬼脸面具的，她随手拿一个小鬼面具往脸上一戴，“我问你，离小可，这样你还能看得出是我么，还能看到我美么？”
离歌把手一扬，侧着脸斜视着说道，“夭夭，即使你戴着面具，我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是你！”
“哦？是因为你熟悉我的身形，知道我的高矮胖瘦吗？”
“非也。”离歌用右手撩起他额前发，露出另一只同样狡黠的眼，“因为我这只眼能看穿人心，所以我认得你。哪怕人山人海中我也能找到你。”
离夭哈哈一笑，摆弄着他的额前头发，“哈哈，原来你这边没事啊，原来我一直以为你用头发遮住它是因为这边脸上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疤痕或胎记甚至是。。。亏我还为你担心，原来也是这样好看呐。”
“好啊夭夭，是不是你还想着我是个独眼瞎呢。”说着他戴起一张阎罗怒目的面具，“看我阎罗收了你这小鬼！”
“还不知道谁收了谁呢。”
她追着跑出去一段路才发现离明不见了，这外面虽然到处都挂着灯笼奈何她眼睛不好，还是没看到离明，她只得摘掉面具拍拍离歌冲他喊叫，“喂，离小可，离明不见了。”
离歌整了整凌乱的头发，一挥手指着来时的路说，“这不是离明大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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