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言不合放个大招
随着雷曼的咒语响起，两人身边的气流开始发生变化，高速旋转的气流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魔法圈，四周的景色开始渐渐虚化，传送即将开始。
阿莱克希亚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被什么力量拽着一样，整个人都产生了一种被挤压和扭曲的感觉。她挣扎着，试图逃离身后雷曼的钳制。巴恩斯在她眼前消失——或者说，她在巴恩斯眼前消失的一幕让她的心有些揪痛。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迫离开巴恩斯，她以为就算会有别离，那也是她找到了更合适的实验体之后，由她主动的离去。
魔法圈外的景色开始渐渐变幻，多重色彩的光线折射成光怪陆离的样子。
雷曼扣住阿莱克希亚的脖子和腰，把她更加拉近自己，在她的耳边带着些恶狠狠地语气说着：“不要乱动，你知道在幻影移形过程中，挣脱施术者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么？”
“再可怕的后果也比现在要好！”阿莱克希亚指尖狠狠抠入雷曼的伤口，刺激得他一激灵，扣住自己的力量一松，阿莱克希亚趁着这个间隙迅速推开了雷曼，反冲的作用力带着她向魔法圈外退去。
雷曼下意识地伸手想拉住阿莱克希亚，但是她却放任自己掉入魔法圈边缘的乱窜的激流。气流刮擦着她的肌肤，让她有些吃痛，但是她却更加努力地逃开雷曼向自己伸出的手。见状，雷曼也不再试图将阿莱克希亚拉回自己身边，他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收回手背在伸手，“祝愿你的身体不要支离破碎吧。或许我会在某一天捡到你的某一部分|身体。”
“那就试试我的运气吧。”阿莱克希亚决绝地转身投向魔法圈外变幻莫测的虚空。
更强烈的罡风开始切割阿莱克希亚的身体，她只能尽量蜷缩着自己，既是因为疼痛的刺激，也是为了减小受伤的面积。但是当周身的伤口渐渐变多，失血也让她眼前有些黑蒙。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莱克希亚终于跌跌撞撞地逃开了魔法激流形成的漩涡，她腿一软，直接就跪倒在地上。越来越多的血从她的伤口涌出，渐渐染红了她脚下的土地。她能感觉到力量在逐渐离开她的身体，奇怪的是她似乎并不感觉到什么疼痛，失血过多造成了她的所有感官功能的降低，她开始意识模糊，甚至察觉不到有人在渐渐靠近自己。
***
维罗妮卡是一种强大的病毒，它对于宿主的强化功能不光体现在攻击力和防御力上，也包括在愈合能力上——当然，不同层级的伤害需要不同长短的时间来愈合，而阿莱克希亚这一身伤口，哪怕是深可见骨的那些，也只需要静养几日就够了。
只是，她似乎没有静养的机会。
意识模糊中，她能感觉到恶意的视线逡巡遍她的全身，她也能感觉到一双手正颤颤悠悠地伸向自己。她反射性伸手一掐，扣住了某个人的手腕，然后顺力一扭，成功地折断了他的腕骨。
随着杀猪般的叫嚷声响起，阿莱克希亚努力地睁开眼睛。她的眼皮沉重地像在打架，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在咆哮着想要休息，但是她还是尽可能地迅速判断身处的环境。视线逡巡一圈，她意识到自己正在一个小木屋之中，不远处有四五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他们中的某一个正握着自己的断腕嗷嗷嚎叫，而剩下的几个则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上下打量她的眼光像是在看着砧板上的一块肉。
或许，真的就是一块肉。
阿莱克希亚看见了墙角一具小小的人类的骨架，上面零星挂着几块碎肉，看着骨架上的肉被剔除干净的样子，实在是不像野兽啃食后的样子。而骨架旁边还蹲坐着一个男孩，他四肢被铁链锁住，手腕和脚腕可以看见磨损的血痕，他一动不动地靠着墙，双眼无神地盯着虚空，显然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的模样。
“哦，这可真恶心。”阿莱克希亚皱了皱眉，只觉得酸水仿佛在胃里翻腾。她虽然不在意人类的死活，但是却不认为同类相食是个值得赞颂的行为，特别是被遗留下来的骨架看着是那么细小，明显只是一个年幼的孩子，估计比她实际年龄要更小。
不论在什么种群，年幼的孩子都是需要被保护的对象，而这个孩子却被同类摆上了餐桌。
阿莱克希亚感到内心有些愤怒，她明白自己愤怒的理由，但是却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但是现在并不是疑惑这些的时候，那几个不怀好意的人已经亮出了他们的刀子，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在看着另一顿大餐。
阿莱克希亚身上有一把枪，那是进入九头蛇基地前巴恩斯塞给她的。她能感觉到这把枪还在自己怀中，刚才这些人还没来得及搜身，她就已经惊醒过来。可是巴恩斯给她的毕竟只是一把普通的手|枪，瞄准一个人来一枪，或许她还有些自信，但是如果说是面对着好几个人，她可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阿莱克希亚伸手扶住了墙壁，另一只手掏出了怀中的枪。
“哦，小妞，看来身上还是有点好东西的。”为首的男人先是一愣，随即又放松地笑了笑，大概是觉得哪怕是有武器，面对一个明显伤痕累累的女人，哪怕是站着不动让她射击，她都拿不稳枪的吧。
是德语。
阿莱克希亚皱了皱眉，看这几个男人的打扮，他们应该是逃兵，就是不知道是哪种战场溃败的部队了。
“我可没法同时射中你们每个人。”阿莱克希亚也用德语说着。
这几个男人听到阿莱克希亚的德语，面上有些犹豫，但是对食物的渴望似乎击败了一切，他们依然稳稳地形成了一个包围圈，绝对不会让阿莱克希亚有一丝机会逃出来。
“但是，我至少可以瞄准我自己。”说着，阿莱克希亚用手|枪比住了自己胳膊。
“自杀的话，你可瞄准错地方了。哈哈哈哈哈。”
男人们爆发出了嘲弄的笑声。
墙角的男孩似乎被这笑声影响，视线稍稍偏离，但依然是一片空洞的样子。
阿莱克希亚并不理会这群人。她扣住扳机，一声巨响之后，子弹的冲击震得她后退几步，还好她身后就是墙壁，反作用力再大也只是让她后背撞上墙壁的力道更大了几分而已。
鲜血从她的身体里喷涌而出，很快就在她脚下形成了小小一滩，甚至还有向四处蔓延的趋势。这一枪打中了她的大动脉。骤然再次大量失血让她的头更加晕沉沉了，她低着头，身体晃了晃，几乎就要跌坐在地板上。
男人们被阿莱克希亚枪|击自己的行为震了震，但是看她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又安心地更加靠拢过来。然后，他们中的第一个人踩上了那摊血水。
阿莱克希亚突然扬起头，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她眼神一凝，地面上的血水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竟然像有了实体一般，凝聚成了尖锐的锥子，迅速捅穿了男人的脚底。
受伤的男人啪地一声摔倒在地，他的脚心被血液凝成的锥子捅了个对穿，他捧着腿，面露狰狞：“女巫！这是一个女巫！抓住她！杀了她！”
但是血液渐渐向四周漫开，只要有血液浸染过的地方，那些血液都可以凝聚成尖刺，阻挡男人们的靠近。
阿莱克希亚此时精神力有些不足，只能用自身血液形成一个保护圈，而没有更多地主动攻击。
但是快了，她只需要等待而已。
只要有伤口，只要伤口接触了她的血，成为维罗妮卡的感染者只是时间问题，她只需要等待而已。
她静静看着那群男人，如同在打量着一群尸体。
***
变化发生得很快，大概是因为毕竟那个男人接触的是她的血液——几乎可以算作是维罗妮卡原液了。病毒在他体内复制增殖，然后一步步感染到全身。
男人的伤口开始迅速溃烂，并散发出了一阵恶臭；他的眼睛开始变得浑浊，然后渐渐染上了不详的红色。
男人突然站起身，无视阿莱克希亚周身的血液荆棘，一步步靠近，最后恭顺地停在阿莱克希亚面前。
“路易斯，你在干什么！”他的朋友们为这不同寻常的举动震惊，然后冥冥中像是感应到了危机的开始，而开始慌慌张张地朝门外后退。
“乖孩子，杀光他们。”阿莱克希亚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朝惊恐的男人们露出了一个冰凉的笑容。
而男人得到了指令，双手指尖陡然变得尖锐，他嚎叫一声，转身上前，快步开始猎杀昔日的伙伴。
阿莱克希亚没有继续管眼前的这场屠杀——是的，在维罗妮卡感染体面前，这些明显已经饿了很久的德国士兵不过是一群弱鸡，被撕裂身体只是分分钟的事情，甚至让人遗憾他们死前居然并没有多少痛苦。阿莱克希亚走到墙角，居高临下地看着抱着膝盖不发一言的男孩。
“你放大了我愤怒的情绪。”她笃定地说道。
男孩并没有什么反应。
“那个孩子，”阿莱克希亚指了指男孩身边的骨架，“是你的弟弟还是妹妹？”
男孩的眼神动了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算是帮你报仇了。”木屋里的哀嚎声渐渐若去，阿莱克希亚鼻尖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她不需要回头都能想象自己身后是怎样一片修罗地狱。
而男孩的坐着的角度却能让他直面着这一切，让人意外的是，他并不觉得恐惧，神采渐渐出现在他的眼里，他的脸色有些潮红，似乎这场血腥的屠杀唤回了他的意识。
“汉尼拔·莱克特，如果你是打算问我的名字的话。”
男孩仰起头，盯着阿莱克希亚，嘴角微微带上了几分扭曲的笑意。
“以及，女士，你很快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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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无声做着口型，然后如期听到躯体倒地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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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克希亚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被什么力量拽着一样，整个人都产生了一种被挤压和扭曲的感觉。她挣扎着，试图逃离身后雷曼的钳制。巴恩斯在她眼前消失——或者说，她在巴恩斯眼前消失的一幕让她的心有些揪痛。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迫离开巴恩斯，她以为就算会有别离，那也是她找到了更合适的实验体之后，由她主动的离去。
魔法圈外的景色开始渐渐变幻，多重色彩的光线折射成光怪陆离的样子。
雷曼扣住阿莱克希亚的脖子和腰，把她更加拉近自己，在她的耳边带着些恶狠狠地语气说着：“不要乱动，你知道在幻影移形过程中，挣脱施术者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么？”
“再可怕的后果也比现在要好！”阿莱克希亚指尖狠狠抠入雷曼的伤口，刺激得他一激灵，扣住自己的力量一松，阿莱克希亚趁着这个间隙迅速推开了雷曼，反冲的作用力带着她向魔法圈外退去。
雷曼下意识地伸手想拉住阿莱克希亚，但是她却放任自己掉入魔法圈边缘的乱窜的激流。气流刮擦着她的肌肤，让她有些吃痛，但是她却更加努力地逃开雷曼向自己伸出的手。见状，雷曼也不再试图将阿莱克希亚拉回自己身边，他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收回手背在伸手，“祝愿你的身体不要支离破碎吧。或许我会在某一天捡到你的某一部分|身体。”
“那就试试我的运气吧。”阿莱克希亚决绝地转身投向魔法圈外变幻莫测的虚空。
更强烈的罡风开始切割阿莱克希亚的身体，她只能尽量蜷缩着自己，既是因为疼痛的刺激，也是为了减小受伤的面积。但是当周身的伤口渐渐变多，失血也让她眼前有些黑蒙。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莱克希亚终于跌跌撞撞地逃开了魔法激流形成的漩涡，她腿一软，直接就跪倒在地上。越来越多的血从她的伤口涌出，渐渐染红了她脚下的土地。她能感觉到力量在逐渐离开她的身体，奇怪的是她似乎并不感觉到什么疼痛，失血过多造成了她的所有感官功能的降低，她开始意识模糊，甚至察觉不到有人在渐渐靠近自己。
***
维罗妮卡是一种强大的病毒，它对于宿主的强化功能不光体现在攻击力和防御力上，也包括在愈合能力上——当然，不同层级的伤害需要不同长短的时间来愈合，而阿莱克希亚这一身伤口，哪怕是深可见骨的那些，也只需要静养几日就够了。
只是，她似乎没有静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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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真的就是一块肉。
阿莱克希亚看见了墙角一具小小的人类的骨架，上面零星挂着几块碎肉，看着骨架上的肉被剔除干净的样子，实在是不像野兽啃食后的样子。而骨架旁边还蹲坐着一个男孩，他四肢被铁链锁住，手腕和脚腕可以看见磨损的血痕，他一动不动地靠着墙，双眼无神地盯着虚空，显然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的模样。
“哦，这可真恶心。”阿莱克希亚皱了皱眉，只觉得酸水仿佛在胃里翻腾。她虽然不在意人类的死活，但是却不认为同类相食是个值得赞颂的行为，特别是被遗留下来的骨架看着是那么细小，明显只是一个年幼的孩子，估计比她实际年龄要更小。
不论在什么种群，年幼的孩子都是需要被保护的对象，而这个孩子却被同类摆上了餐桌。
阿莱克希亚感到内心有些愤怒，她明白自己愤怒的理由，但是却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但是现在并不是疑惑这些的时候，那几个不怀好意的人已经亮出了他们的刀子，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在看着另一顿大餐。
阿莱克希亚身上有一把枪，那是进入九头蛇基地前巴恩斯塞给她的。她能感觉到这把枪还在自己怀中，刚才这些人还没来得及搜身，她就已经惊醒过来。可是巴恩斯给她的毕竟只是一把普通的手|枪，瞄准一个人来一枪，或许她还有些自信，但是如果说是面对着好几个人，她可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阿莱克希亚伸手扶住了墙壁，另一只手掏出了怀中的枪。
“哦，小妞，看来身上还是有点好东西的。”为首的男人先是一愣，随即又放松地笑了笑，大概是觉得哪怕是有武器，面对一个明显伤痕累累的女人，哪怕是站着不动让她射击，她都拿不稳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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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克希亚皱了皱眉，看这几个男人的打扮，他们应该是逃兵，就是不知道是哪种战场溃败的部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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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男人听到阿莱克希亚的德语，面上有些犹豫，但是对食物的渴望似乎击败了一切，他们依然稳稳地形成了一个包围圈，绝对不会让阿莱克希亚有一丝机会逃出来。
“但是，我至少可以瞄准我自己。”说着，阿莱克希亚用手|枪比住了自己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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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克希亚并不理会这群人。她扣住扳机，一声巨响之后，子弹的冲击震得她后退几步，还好她身后就是墙壁，反作用力再大也只是让她后背撞上墙壁的力道更大了几分而已。
鲜血从她的身体里喷涌而出，很快就在她脚下形成了小小一滩，甚至还有向四处蔓延的趋势。这一枪打中了她的大动脉。骤然再次大量失血让她的头更加晕沉沉了，她低着头，身体晃了晃，几乎就要跌坐在地板上。
男人们被阿莱克希亚枪|击自己的行为震了震，但是看她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又安心地更加靠拢过来。然后，他们中的第一个人踩上了那摊血水。
阿莱克希亚突然扬起头，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她眼神一凝，地面上的血水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竟然像有了实体一般，凝聚成了尖锐的锥子，迅速捅穿了男人的脚底。
受伤的男人啪地一声摔倒在地，他的脚心被血液凝成的锥子捅了个对穿，他捧着腿，面露狰狞：“女巫！这是一个女巫！抓住她！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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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看着那群男人，如同在打量着一群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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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伤口开始迅速溃烂，并散发出了一阵恶臭；他的眼睛开始变得浑浊，然后渐渐染上了不详的红色。
男人突然站起身，无视阿莱克希亚周身的血液荆棘，一步步靠近，最后恭顺地停在阿莱克希亚面前。
“路易斯，你在干什么！”他的朋友们为这不同寻常的举动震惊，然后冥冥中像是感应到了危机的开始，而开始慌慌张张地朝门外后退。
“乖孩子，杀光他们。”阿莱克希亚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朝惊恐的男人们露出了一个冰凉的笑容。
而男人得到了指令，双手指尖陡然变得尖锐，他嚎叫一声，转身上前，快步开始猎杀昔日的伙伴。
阿莱克希亚没有继续管眼前的这场屠杀——是的，在维罗妮卡感染体面前，这些明显已经饿了很久的德国士兵不过是一群弱鸡，被撕裂身体只是分分钟的事情，甚至让人遗憾他们死前居然并没有多少痛苦。阿莱克希亚走到墙角，居高临下地看着抱着膝盖不发一言的男孩。
“你放大了我愤怒的情绪。”她笃定地说道。
男孩并没有什么反应。
“那个孩子，”阿莱克希亚指了指男孩身边的骨架，“是你的弟弟还是妹妹？”
男孩的眼神动了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算是帮你报仇了。”木屋里的哀嚎声渐渐若去，阿莱克希亚鼻尖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她不需要回头都能想象自己身后是怎样一片修罗地狱。
而男孩的坐着的角度却能让他直面着这一切，让人意外的是，他并不觉得恐惧，神采渐渐出现在他的眼里，他的脸色有些潮红，似乎这场血腥的屠杀唤回了他的意识。
“汉尼拔·莱克特，如果你是打算问我的名字的话。”
男孩仰起头，盯着阿莱克希亚，嘴角微微带上了几分扭曲的笑意。
“以及，女士，你很快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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