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势均力敌
半月后，牛运赌坊：
“师父，何为魂归冥薰？”碧霞撅着眉毛，围着木牧打转道。
“魂者，人鬼之间也，种种因素入不得地府，投不得胎，是为魂。
薰是冥界的一种官职，专门负责掌管人界输送到冥界的游魂。”木牧憋着气，一眨不眨的盯着摇股子，“赶紧开，我就不信了，这把还是大？”
“哈…他压小了，大伙快压大啊，准赢啊准赢。”白胡子老头咋咋唬唬道。
“嘶！这人谁啊，看着年纪不大啊，怎么就毁了容呦！”有赌徒唏嘘道。
“姑娘家家的修什么鬼道术法，不如直接找个男修依靠，安生。”也有人道。
“那也得有人要才行！”有人又道。
几人交头接耳，瓮声瓮气的，尽管声音很小，却被心思敏感的卫微微听了个正着。
“导师，何为正道，何为旁门左道？”卫微微垂着眸子，低声问道。
“正道和旁门左道本就没有固定的界限，修的人多了，认可的人多了，就被世人称之为了正道。
相反，则被列为了旁门左道。
世无定事，本也没有非正即邪一说，人心向正，是为正道，人心向邪，即便所修正道也是邪道。”木牧随手扯过白胡子老头的白色斗笠，径直扣在了她的头顶：
“甭胡思乱想，安心修炼。”
“嘿，也成，就当是利息了，毕竟跟着赢了这么多。”老头被抢了斗笠也不生气，开玩笑，这可是风向标，还指着他多赢几把呢。
一片阴影落下，卫微微愣了一下，她抬手望去，白纱外，他吊儿郎当的支着修长的右腿，露出玄黑色的皮靴，踩在木质的长椅上。
左手随意的摊在赌桌上，毫无频率的敲打着，说实话他坐姿很糙，与他的长相不太相符。
他轮廓分明，骨相极美，天生一副慵懒像，做什么都透着一股子随心所欲的散漫劲儿，凝眸时，眼底总有藏不住的野性，危险却很惊艳。
毫无意外的是，他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世人眼中的焦点，尤其是女人，根本避不开这个男人的魅力，瞧对面那几个眼都不眨的就看出来了。
不同于夜之御的那种生人勿近，他的性格是极其吸引人的，幽默风趣，没所不知，谦逊低调，为人处事圆滑却不显世故。
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分明感受得到，这位木导师其实很冷，与他展示给大家的感觉并不一样。
这个人明明就在你身边，对着你说笑，可他眼底的另一个世界，分明告诉你，他跟你不熟，这点倒是与金碧霞很相似。
难道这就是他对金碧霞，另眼相看的原因吗！一时间，卫微微思绪万千。
自从紫藤林一事后，她再没与金碧霞说过一句话，因为她毁容了，那两个却完好无损，既然如此为何不回去救她。
每每想到此，她就万分痛恨，痛恨命运的不公，痛恨金碧霞的光芒初现，更加痛恨那个毁了自己的人…不过，早晚有一天，她会找到那人。
“来来来，买定理手，买定理手啊！”
赌场内，人流涌动，喧哗声不断，有的赢了钱激动的不行，有的输了钱懊恼的不行，十分热闹。
“师父，这把你压大还是压小？”碧霞一手执着卷集，一手捧着满怀的金币，笑嘻嘻的问道。
身侧小阿御无奈的陪着，卫微微择了一处畸角，默默低首研习术法，偶尔将目光投向那道慵懒至极的背影。
“去去去，靠你师父发家致富呢是吧？”木牧摸了把额间的细汗，斜了门子了真是，同样是修鬼道的，怎么这小妮子屁事么的有！
“嘿嘿，都是一家人，您说这话不就外到了不是。”碧霞见他黑着脸，不大高兴，一双好看的凤眼滴溜溜乱转，“累了吧师父？”
“话说，屁放。”木牧哼声道。
“粗鲁哦…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您玩够了，要不搭理搭理我们？”碧霞扬了扬手中的入门级鬼道术法。
想想都有些好笑，从没见过这样的师父，教课在赌场不说，扔了本术法就不管他们了，可这东西它认识自己，自己却不认识它呀，也得亏有阿御，为她耐心讲解。
“咳咳…那个，小微微、小金金、小夜夜，你们三个跟我过来。”木牧抬脚走出了牛运赌坊，望着三丈高的牌匾，重重的叹了口气，“怎么样？都背下来了吗？”
闻言三人齐齐颔首，都是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嗯，不错，今天的第一课，就是要告诉你们死记硬背没有用，真人实战才是硬道理。
接下来咱们找个好地儿，相互切磋一下。”木牧道。
成河镇西五里外，有一处鬼气森天的坟场，且看那一堆堆一块块，排列的十分整齐，坟头处一片杂草也没有，看得出这里经常有人打扫。
“开始吧，小夜夜守，小金金攻…切记，攻方不得使用那本鬼道术法。”木牧道：
“你们不是都记在心底了吗，现在我就要验收成果了，本次比赛你们二人都需全力以赴，直到一方倒下为止。”
“不能使用那本秘术？”碧霞愣道。
“没错。”木牧道。
“那您让我们背它做甚？”碧霞不解道。
“我的目的不是让你们背书，而是破书。”木牧把玩着柳条，笑道。
“破书？”卫微微疑惑道。
“破解这本书的漏洞。”小阿御道。
“没错，就是这样，凡是术法必有漏洞，开始吧。”木牧挥手道。
夜之御沉了沉眸子，心下了然，大多常人修道皆是按部就班的，修习前辈遗留下来的术法，心得，待到破级渡劫之后，再选择一门适合自己的家鬼进行契约。
但木导师却是不同，他育人方式独到，看似玩世不恭，实则万事心中有数。
“从开始接触鬼道时，便养成破法的好习惯，这样更有利于以后自主创造术法。形成独树一帜的鬼道风格。
那些先贤前辈留下来的固然好，但终归是别人的，你能学别人也能，没准儿已经研究了八百遍了，但凡你悟的不够透，交手就很容易吃亏。
我也不打算让你们过早接触契约鬼，先把基础打好了，让契约鬼成为你们最好的辅助，而不是非他不可。”木牧拍了拍俩人的肩膀道。
“导师是怕我们过于依赖契约鬼。”夜之御道：“确实，大多常修一旦脱离了契约鬼，实战能力基本废了一半。”他们早就将最初的术法生疏在了脑后。
“家鬼应该是修士的伙伴、辅助、点缀，是景上添花一样的存在，而非主流。”木牧颔首。
碧霞重重的点头，表示此屁有理。
柳絮纷飞下的卫微微，根本无心观战，她是一名丹师，修炼时间本就有限。
又要炼丹术，提升精神力，还要修鬼道术法，根本不能一心二用，两者之间她选择了优先修炼丹道。
再看碧霞和夜之御，已然各就各位，调动了周身鬼气，却是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动手。
“干啥呢干啥呢？在这等我喊开始呢咋着？”木牧白眼道：“比试规矩知不知道，先自报家门，修为等级，然后等对方报，都完事了就可以开始了，真是让人头秃！”
“夜之御，古藤初级学院，炼气初期巅峰。”夜之御道。
“金碧霞，古藤初级学院，炼气中期。”碧霞淡淡道，这小子前期速度那么慢，怎么越是往后速度越快，不过一月，已经快撵上自己了。
也好，那就来试试，这一个月的修炼成果：
“冲天遁地，鬼道两重天！”
音落，碧霞手间的指诀迅速推出，其熟练程度让人惊诧。
霎时，浓郁的鬼气，自她背后的八卦轮中疯狂射出，卷集着漫天柳叶，分成两缕鬼气藤，一道袭向夜之御头顶，一道轰向夜之御脚下。
其势悍然，颇有一股子狠劲。
“秋风落叶，鬼道轻灭！”夜之御道。
话音未落，指诀已然推出，速度丝毫不弱于碧霞。在看其身，灵巧的在空中盘旋翻转了一周后，轻松避开鬼藤轰击，小小的身子以一种刁钻的角度，落在一叶柳条间。
轰！
同一时间，他刚刚所在之地，被崩出个大坑，足有半丈来深，可见其力道是多么的惊人。
顿时烟尘四起，嗡芒四溢，数之不尽的郁叶，乘着漫天秋风，呈利剑状，长十丈有余，五丈宽，挟着铺天盖地的鬼气，淬着森森威压，奔着那两道肆无忌惮的鬼气藤，骤然砍下。
轰！轰！轰！
霎时间，两术相撞，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整个坟场，颤的坟堆都松动了，俩人虽然只有炼气修为，却都是十足的匪悍，气势十足，破坏力惊人。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着丈长利剑即将斩掉两条鬼气藤时，碧霞勾起嘴角，将早就备好的后半段变异指诀迅速推出。
再瞧那两条鬼藤蓦然蜷缩了起来，眨眼间便化成了一方太极轮盘，端着阴阳，在空中疯狂的旋转着。
在几人惊诧的目光中，砰！砰！砰！那方轮盘开始向外扩大，眨眼间便吞灭了那方利剑，将其再次炼化成了一方鬼气，融于轮盘之中，一切仅仅只在几个瞬息间。
轰隆隆！轰！轰！轰！
当场不让理，举手不留情，这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就这样，俩人伴随着轰鸣和乱芒战在了一处。
“啊！”眼见余波轰势袭来，卫微微慌忙后退，却是不及那势快，电光石火间，后衣领骤然被抓起，一股好闻的药香扑鼻而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导师，可她还是忍不住侧首去看，一张放大的俊脸映入眼帘，露在外面的右眼，再次惊艳了她。
那双漂亮的眼睛，好似融了一江春水，荡漾着落拓不羁。
“好看？”木牧侧首道。
“好看。”卫微微呆楞道。
“呵…你倒是实在。”木牧笑道：
“不用羡慕，任何一道炼到极致都能大放异彩，丹道也不例外。”
“…怎么讲？”卫微微理了理鬓边的发丝，红着脸，低下头，羞愤难当，她竟然犯了花痴，还是对导师，一个老男人…也，也不老吧，他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呢。
可那也不行啊，神国最是注重礼节，若是让人把方才的一幕瞧了去，自己可就没法做人了，真是丢人，幸好她带着斗笠。
“一会儿再讲，先看比赛。”木牧脚尖轻踮，潇洒自如的落座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支着下颚看的津津有味，还不时的点评几句：
“小金金明明是守方，听了我的要求后，竟能够迅速想出一套完整的对策，先发制人，将弱点曝露给对方，引其发动鬼术。
但实际上这丫头手里还有一半的指诀没发动呢，等的就是小夜夜上勾，再趁其鬼气消耗的瞬间推出后半截指诀，彻底封死那小子的鬼术。
所以啊，这第一回合啊，是金子占了些取巧的上风。
如果是寻常同阶修士，完全可以就此胜出，但小夜夜是双道齐修，鬼气的磅礴程度让他迅速祭出防御的同时，再次使出鬼术般若暴击。
俩人势均力敌，一时半会是分不出胜负喽，而且那小子怎么看着都在刻意回避与其正面交锋，这可不好。
嗯…看来啊得尽快把那两个小子带过来，当个陪打也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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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何为魂归冥薰？”碧霞撅着眉毛，围着木牧打转道。
“魂者，人鬼之间也，种种因素入不得地府，投不得胎，是为魂。
薰是冥界的一种官职，专门负责掌管人界输送到冥界的游魂。”木牧憋着气，一眨不眨的盯着摇股子，“赶紧开，我就不信了，这把还是大？”
“哈…他压小了，大伙快压大啊，准赢啊准赢。”白胡子老头咋咋唬唬道。
“嘶！这人谁啊，看着年纪不大啊，怎么就毁了容呦！”有赌徒唏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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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得有人要才行！”有人又道。
几人交头接耳，瓮声瓮气的，尽管声音很小，却被心思敏感的卫微微听了个正着。
“导师，何为正道，何为旁门左道？”卫微微垂着眸子，低声问道。
“正道和旁门左道本就没有固定的界限，修的人多了，认可的人多了，就被世人称之为了正道。
相反，则被列为了旁门左道。
世无定事，本也没有非正即邪一说，人心向正，是为正道，人心向邪，即便所修正道也是邪道。”木牧随手扯过白胡子老头的白色斗笠，径直扣在了她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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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也成，就当是利息了，毕竟跟着赢了这么多。”老头被抢了斗笠也不生气，开玩笑，这可是风向标，还指着他多赢几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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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意外的是，他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世人眼中的焦点，尤其是女人，根本避不开这个男人的魅力，瞧对面那几个眼都不眨的就看出来了。
不同于夜之御的那种生人勿近，他的性格是极其吸引人的，幽默风趣，没所不知，谦逊低调，为人处事圆滑却不显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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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明明就在你身边，对着你说笑，可他眼底的另一个世界，分明告诉你，他跟你不熟，这点倒是与金碧霞很相似。
难道这就是他对金碧霞，另眼相看的原因吗！一时间，卫微微思绪万千。
自从紫藤林一事后，她再没与金碧霞说过一句话，因为她毁容了，那两个却完好无损，既然如此为何不回去救她。
每每想到此，她就万分痛恨，痛恨命运的不公，痛恨金碧霞的光芒初现，更加痛恨那个毁了自己的人…不过，早晚有一天，她会找到那人。
“来来来，买定理手，买定理手啊！”
赌场内，人流涌动，喧哗声不断，有的赢了钱激动的不行，有的输了钱懊恼的不行，十分热闹。
“师父，这把你压大还是压小？”碧霞一手执着卷集，一手捧着满怀的金币，笑嘻嘻的问道。
身侧小阿御无奈的陪着，卫微微择了一处畸角，默默低首研习术法，偶尔将目光投向那道慵懒至极的背影。
“去去去，靠你师父发家致富呢是吧？”木牧摸了把额间的细汗，斜了门子了真是，同样是修鬼道的，怎么这小妮子屁事么的有！
“嘿嘿，都是一家人，您说这话不就外到了不是。”碧霞见他黑着脸，不大高兴，一双好看的凤眼滴溜溜乱转，“累了吧师父？”
“话说，屁放。”木牧哼声道。
“粗鲁哦…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您玩够了，要不搭理搭理我们？”碧霞扬了扬手中的入门级鬼道术法。
想想都有些好笑，从没见过这样的师父，教课在赌场不说，扔了本术法就不管他们了，可这东西它认识自己，自己却不认识它呀，也得亏有阿御，为她耐心讲解。
“咳咳…那个，小微微、小金金、小夜夜，你们三个跟我过来。”木牧抬脚走出了牛运赌坊，望着三丈高的牌匾，重重的叹了口气，“怎么样？都背下来了吗？”
闻言三人齐齐颔首，都是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嗯，不错，今天的第一课，就是要告诉你们死记硬背没有用，真人实战才是硬道理。
接下来咱们找个好地儿，相互切磋一下。”木牧道。
成河镇西五里外，有一处鬼气森天的坟场，且看那一堆堆一块块，排列的十分整齐，坟头处一片杂草也没有，看得出这里经常有人打扫。
“开始吧，小夜夜守，小金金攻…切记，攻方不得使用那本鬼道术法。”木牧道：
“你们不是都记在心底了吗，现在我就要验收成果了，本次比赛你们二人都需全力以赴，直到一方倒下为止。”
“不能使用那本秘术？”碧霞愣道。
“没错。”木牧道。
“那您让我们背它做甚？”碧霞不解道。
“我的目的不是让你们背书，而是破书。”木牧把玩着柳条，笑道。
“破书？”卫微微疑惑道。
“破解这本书的漏洞。”小阿御道。
“没错，就是这样，凡是术法必有漏洞，开始吧。”木牧挥手道。
夜之御沉了沉眸子，心下了然，大多常人修道皆是按部就班的，修习前辈遗留下来的术法，心得，待到破级渡劫之后，再选择一门适合自己的家鬼进行契约。
但木导师却是不同，他育人方式独到，看似玩世不恭，实则万事心中有数。
“从开始接触鬼道时，便养成破法的好习惯，这样更有利于以后自主创造术法。形成独树一帜的鬼道风格。
那些先贤前辈留下来的固然好，但终归是别人的，你能学别人也能，没准儿已经研究了八百遍了，但凡你悟的不够透，交手就很容易吃亏。
我也不打算让你们过早接触契约鬼，先把基础打好了，让契约鬼成为你们最好的辅助，而不是非他不可。”木牧拍了拍俩人的肩膀道。
“导师是怕我们过于依赖契约鬼。”夜之御道：“确实，大多常修一旦脱离了契约鬼，实战能力基本废了一半。”他们早就将最初的术法生疏在了脑后。
“家鬼应该是修士的伙伴、辅助、点缀，是景上添花一样的存在，而非主流。”木牧颔首。
碧霞重重的点头，表示此屁有理。
柳絮纷飞下的卫微微，根本无心观战，她是一名丹师，修炼时间本就有限。
又要炼丹术，提升精神力，还要修鬼道术法，根本不能一心二用，两者之间她选择了优先修炼丹道。
再看碧霞和夜之御，已然各就各位，调动了周身鬼气，却是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动手。
“干啥呢干啥呢？在这等我喊开始呢咋着？”木牧白眼道：“比试规矩知不知道，先自报家门，修为等级，然后等对方报，都完事了就可以开始了，真是让人头秃！”
“夜之御，古藤初级学院，炼气初期巅峰。”夜之御道。
“金碧霞，古藤初级学院，炼气中期。”碧霞淡淡道，这小子前期速度那么慢，怎么越是往后速度越快，不过一月，已经快撵上自己了。
也好，那就来试试，这一个月的修炼成果：
“冲天遁地，鬼道两重天！”
音落，碧霞手间的指诀迅速推出，其熟练程度让人惊诧。
霎时，浓郁的鬼气，自她背后的八卦轮中疯狂射出，卷集着漫天柳叶，分成两缕鬼气藤，一道袭向夜之御头顶，一道轰向夜之御脚下。
其势悍然，颇有一股子狠劲。
“秋风落叶，鬼道轻灭！”夜之御道。
话音未落，指诀已然推出，速度丝毫不弱于碧霞。在看其身，灵巧的在空中盘旋翻转了一周后，轻松避开鬼藤轰击，小小的身子以一种刁钻的角度，落在一叶柳条间。
轰！
同一时间，他刚刚所在之地，被崩出个大坑，足有半丈来深，可见其力道是多么的惊人。
顿时烟尘四起，嗡芒四溢，数之不尽的郁叶，乘着漫天秋风，呈利剑状，长十丈有余，五丈宽，挟着铺天盖地的鬼气，淬着森森威压，奔着那两道肆无忌惮的鬼气藤，骤然砍下。
轰！轰！轰！
霎时间，两术相撞，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整个坟场，颤的坟堆都松动了，俩人虽然只有炼气修为，却都是十足的匪悍，气势十足，破坏力惊人。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着丈长利剑即将斩掉两条鬼气藤时，碧霞勾起嘴角，将早就备好的后半段变异指诀迅速推出。
再瞧那两条鬼藤蓦然蜷缩了起来，眨眼间便化成了一方太极轮盘，端着阴阳，在空中疯狂的旋转着。
在几人惊诧的目光中，砰！砰！砰！那方轮盘开始向外扩大，眨眼间便吞灭了那方利剑，将其再次炼化成了一方鬼气，融于轮盘之中，一切仅仅只在几个瞬息间。
轰隆隆！轰！轰！轰！
当场不让理，举手不留情，这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就这样，俩人伴随着轰鸣和乱芒战在了一处。
“啊！”眼见余波轰势袭来，卫微微慌忙后退，却是不及那势快，电光石火间，后衣领骤然被抓起，一股好闻的药香扑鼻而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导师，可她还是忍不住侧首去看，一张放大的俊脸映入眼帘，露在外面的右眼，再次惊艳了她。
那双漂亮的眼睛，好似融了一江春水，荡漾着落拓不羁。
“好看？”木牧侧首道。
“好看。”卫微微呆楞道。
“呵…你倒是实在。”木牧笑道：
“不用羡慕，任何一道炼到极致都能大放异彩，丹道也不例外。”
“…怎么讲？”卫微微理了理鬓边的发丝，红着脸，低下头，羞愤难当，她竟然犯了花痴，还是对导师，一个老男人…也，也不老吧，他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呢。
可那也不行啊，神国最是注重礼节，若是让人把方才的一幕瞧了去，自己可就没法做人了，真是丢人，幸好她带着斗笠。
“一会儿再讲，先看比赛。”木牧脚尖轻踮，潇洒自如的落座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支着下颚看的津津有味，还不时的点评几句：
“小金金明明是守方，听了我的要求后，竟能够迅速想出一套完整的对策，先发制人，将弱点曝露给对方，引其发动鬼术。
但实际上这丫头手里还有一半的指诀没发动呢，等的就是小夜夜上勾，再趁其鬼气消耗的瞬间推出后半截指诀，彻底封死那小子的鬼术。
所以啊，这第一回合啊，是金子占了些取巧的上风。
如果是寻常同阶修士，完全可以就此胜出，但小夜夜是双道齐修，鬼气的磅礴程度让他迅速祭出防御的同时，再次使出鬼术般若暴击。
俩人势均力敌，一时半会是分不出胜负喽，而且那小子怎么看着都在刻意回避与其正面交锋，这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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