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挫折
江柔很自然的变成了我们这个小学校的一员。从学校图书馆辞职的时候，江柔买了礼物送给当时经常帮助自己的那个老头。林逸死活不肯进办公室，说怕又被那老头忽悠。
第一批学生入学，当时胖子的想法是尽可能找中等的同学去补课，快速提升我们的知名度，结果仅有的一个班还是四处凑来的，都不必去谈学业问题。而且岛上教育资源普遍偏弱，即使是中等学生，能考上高中的比例也只有三十不到，上大学更是不可能，一般读个中专或者是高中就出去打工了。
林逸摸清学生状况后，觉得完全没办法直接用教科书上手，只能自己去找合适的教材，编写一本专门的讲义。于是白天的时候就变成何晓卫上课，林逸躲在办公室里给孩子们编讲义。
胖子没事就来找我，询问财务状况，当然问的最多的是我们什么时候能上市圈钱，好让他快速收回投资。我翻他一个白眼：“现在我们三十个学生，这个月的收入刚好是一万五，还要3个点的增值税，大概等你曾孙子那辈就能上市了吧。
胖子掰着指头想了半天：“啊，感情比我开小旅馆的收入还低。”
小柔每天负责帮大家点外卖，还是全学校唯一一个拿工资的人。
胖子下午趁着学生去上学又问我上市的事情，听到最后我都烦了，告诉他我们就是一个晚托班，没必要在乎利润。胖子刚想反驳我，就听门外开始吵吵了起来。
无奈胖子和我只能暂时搁置争议，去听听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出门就见林逸粗着脖子和一帮家长吵了起来。原因居然是因为林逸的教材往往选择的都是英语小说，导致孩子们晚上不做作业，都跑去看英语小说，第二天作业没完成，老师电话打来家长这里，家长不开心了，就来闹着要退学。
林逸则是坚称学习英语要培养兴趣，有了兴趣才能学习。也不想想人家长要是有这个觉悟，至于不去城市混个出路吗。
最后胖子打了个哈哈，向家长保证以后学校周一到周五只教育学校里的内容，周末另开设兴趣班，家长这才散去一半，剩下的家长不依不饶，对着我们的营业执照一顿乱指点，似乎要找出什么问题一样。
好在最后到了午饭时间也没被发现什么问题，见我们没有要留他们吃午饭的样子，这才悻悻离去。
我把胖子叫到财务室，把门一锁，开门见山就对他说：“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搞到小柔男朋友的家的情况资料，我觉得这件事里面还是有蹊跷。”
胖子也说自己觉得这事不太对劲，说自己问过何晓卫，孩子们作业都是做完以后才走的，理论上就算由一两个没做完也不会出现大规模家长的聚集。而且家长要是真的有意见应该也会挑来接送孩子的时候反馈，为什么要趁孩子上学的功夫来呢？怕影响不好？
“以前都是孩子们母亲送来上学的，这次来的却是男性家长。镇上又没有竞争对手，加之江柔男朋友应该已经有察觉，按照他上次举报黑车的反应来看，不像是一个有仇不报的人，我有点怕他在暗中使绊子。”我对胖子说。
胖子点点头，示意我先不要跟他们说这个事情，交给他去处理就行。
林逸和何晓卫也不负众望的神经大条，似乎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们又在孩子放学的时候问了几个家长，发现果然那些人并不是我们的客户，明显是有人蓄意为之。不过这件事倒是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教学点子。以前林逸都是在空当时间给孩子们补充英语故事，现在把兴趣班单独分到周末，倒是又增加了一笔创收。
只是我有些忧心忡忡，一是因为小柔男朋友早晚是要出问题的，二是从我们近期统计的情况来看，大部分学生的学习成绩都维持原样，有的甚至还出现了下滑。虽然家长这边暂时没有反应，但是再这样下去，可能下个月的收入又要减少一些了。
胖子天天往返岛上调查小柔男朋友的事情，我则跟林逸和何晓卫说了一下近期成绩的情况。不得不说两个人确实有毅力。林逸都不躲在办公室写讲义了，而是躲在课上写。晚上盯着初中生背单词，还搞单独默写，结果好多小朋友不怕上学，倒是怕上他的补课班。
另外一边，胖子的调查结果还没出来，小柔男朋友的第二波进攻倒是来了。似乎是他找了一波小混混，每当有家长来接学生的时候，就对着小朋友吹口哨。家长越看越气，有几个直接就要我们退钱，说我们环境太差，以后孩子都要被带坏了。
这件事情我没告诉林逸，怕他和小柔之间闹什么不愉快。只是林逸还以为是自己教的不好，每天垂头丧气的，睡眠质量也越来越差了。
胖子一谈起这个事情就直摇头，看来是调查不怎么顺利。我也暂时不能去逼他。
“只能见招拆招了。”我对胖子说。在我看来，之所以会出现不快，主要是家长一直需要在门口等待，时间比较长，一直能看到小混混。我们又没有什么背景，只能减少他们接触的时间。所以我叫林逸把原先食堂的位置放上几张沙发，加上零食和茶点，做了一个休息室。这样家长到室内来等待接人，减少了接触，再加上免费的零食和饮料，小柔自告奋勇负责接待。就这样，终于把这波情绪慢慢平息了下去。
胖子还斥巨资在门口装了两个监控探头，把这帮混混的情况都拍了下来，交给了当地的执法部门。“什么时候扫黑除恶到岛上来，我给他一锅端咯！”胖子看着视频气的咬牙切齿。
我看着胖子，心里却开始担心起学校马上月末的月考了。毕竟月考的排名是直接要反馈给家长的，如果名次太低，我们下个月估计还要损失掉一批客户。
创业，果然还是太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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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学生入学，当时胖子的想法是尽可能找中等的同学去补课，快速提升我们的知名度，结果仅有的一个班还是四处凑来的，都不必去谈学业问题。而且岛上教育资源普遍偏弱，即使是中等学生，能考上高中的比例也只有三十不到，上大学更是不可能，一般读个中专或者是高中就出去打工了。
林逸摸清学生状况后，觉得完全没办法直接用教科书上手，只能自己去找合适的教材，编写一本专门的讲义。于是白天的时候就变成何晓卫上课，林逸躲在办公室里给孩子们编讲义。
胖子没事就来找我，询问财务状况，当然问的最多的是我们什么时候能上市圈钱，好让他快速收回投资。我翻他一个白眼：“现在我们三十个学生，这个月的收入刚好是一万五，还要3个点的增值税，大概等你曾孙子那辈就能上市了吧。
胖子掰着指头想了半天：“啊，感情比我开小旅馆的收入还低。”
小柔每天负责帮大家点外卖，还是全学校唯一一个拿工资的人。
胖子下午趁着学生去上学又问我上市的事情，听到最后我都烦了，告诉他我们就是一个晚托班，没必要在乎利润。胖子刚想反驳我，就听门外开始吵吵了起来。
无奈胖子和我只能暂时搁置争议，去听听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出门就见林逸粗着脖子和一帮家长吵了起来。原因居然是因为林逸的教材往往选择的都是英语小说，导致孩子们晚上不做作业，都跑去看英语小说，第二天作业没完成，老师电话打来家长这里，家长不开心了，就来闹着要退学。
林逸则是坚称学习英语要培养兴趣，有了兴趣才能学习。也不想想人家长要是有这个觉悟，至于不去城市混个出路吗。
最后胖子打了个哈哈，向家长保证以后学校周一到周五只教育学校里的内容，周末另开设兴趣班，家长这才散去一半，剩下的家长不依不饶，对着我们的营业执照一顿乱指点，似乎要找出什么问题一样。
好在最后到了午饭时间也没被发现什么问题，见我们没有要留他们吃午饭的样子，这才悻悻离去。
我把胖子叫到财务室，把门一锁，开门见山就对他说：“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搞到小柔男朋友的家的情况资料，我觉得这件事里面还是有蹊跷。”
胖子也说自己觉得这事不太对劲，说自己问过何晓卫，孩子们作业都是做完以后才走的，理论上就算由一两个没做完也不会出现大规模家长的聚集。而且家长要是真的有意见应该也会挑来接送孩子的时候反馈，为什么要趁孩子上学的功夫来呢？怕影响不好？
“以前都是孩子们母亲送来上学的，这次来的却是男性家长。镇上又没有竞争对手，加之江柔男朋友应该已经有察觉，按照他上次举报黑车的反应来看，不像是一个有仇不报的人，我有点怕他在暗中使绊子。”我对胖子说。
胖子点点头，示意我先不要跟他们说这个事情，交给他去处理就行。
林逸和何晓卫也不负众望的神经大条，似乎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们又在孩子放学的时候问了几个家长，发现果然那些人并不是我们的客户，明显是有人蓄意为之。不过这件事倒是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教学点子。以前林逸都是在空当时间给孩子们补充英语故事，现在把兴趣班单独分到周末，倒是又增加了一笔创收。
只是我有些忧心忡忡，一是因为小柔男朋友早晚是要出问题的，二是从我们近期统计的情况来看，大部分学生的学习成绩都维持原样，有的甚至还出现了下滑。虽然家长这边暂时没有反应，但是再这样下去，可能下个月的收入又要减少一些了。
胖子天天往返岛上调查小柔男朋友的事情，我则跟林逸和何晓卫说了一下近期成绩的情况。不得不说两个人确实有毅力。林逸都不躲在办公室写讲义了，而是躲在课上写。晚上盯着初中生背单词，还搞单独默写，结果好多小朋友不怕上学，倒是怕上他的补课班。
另外一边，胖子的调查结果还没出来，小柔男朋友的第二波进攻倒是来了。似乎是他找了一波小混混，每当有家长来接学生的时候，就对着小朋友吹口哨。家长越看越气，有几个直接就要我们退钱，说我们环境太差，以后孩子都要被带坏了。
这件事情我没告诉林逸，怕他和小柔之间闹什么不愉快。只是林逸还以为是自己教的不好，每天垂头丧气的，睡眠质量也越来越差了。
胖子一谈起这个事情就直摇头，看来是调查不怎么顺利。我也暂时不能去逼他。
“只能见招拆招了。”我对胖子说。在我看来，之所以会出现不快，主要是家长一直需要在门口等待，时间比较长，一直能看到小混混。我们又没有什么背景，只能减少他们接触的时间。所以我叫林逸把原先食堂的位置放上几张沙发，加上零食和茶点，做了一个休息室。这样家长到室内来等待接人，减少了接触，再加上免费的零食和饮料，小柔自告奋勇负责接待。就这样，终于把这波情绪慢慢平息了下去。
胖子还斥巨资在门口装了两个监控探头，把这帮混混的情况都拍了下来，交给了当地的执法部门。“什么时候扫黑除恶到岛上来，我给他一锅端咯！”胖子看着视频气的咬牙切齿。
我看着胖子，心里却开始担心起学校马上月末的月考了。毕竟月考的排名是直接要反馈给家长的，如果名次太低，我们下个月估计还要损失掉一批客户。
创业，果然还是太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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