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证明
徒尸看到没什么人很烦躁，敢在他面前装神弄鬼的人坟头的草都两米高了。
就在他不耐烦的正要出声时，眼前的一幅画瞬间就占据了他的眼球。
那副话就挂在大厅正中央，他一开始没看见是因为火气上头急着找人，这副画挂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现在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仔细看了一下，徒尸的呼吸滞了一瞬，他步伐稍许凌乱的靠近那副画，愣愣的站在画前，伸出手想要摸一摸。
表面看起来他还很镇定，但是微颤的手指出卖了他表面的平静，他正打算扭头去问悠然，这副话从何而来，就看见放在旁边的碗。
他大概能想到这碗里的东西是什么，他忽然有些不敢打开了。
悠然一直关注着徒尸的情况，看着徒尸这副表情，很明显就是不对劲儿。
她看了一眼那副画，始终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若非要说特别之处，那就是特别的丑，字不像字，画也不像画，跟个四五岁小孩子的随手涂鸦一样。
但是她看见了徒尸看到这幅画时的表情，就知道这副画肯定别有深意，只是她看不明白罢了。
“这个人在哪儿？”徒尸声音轻颤，神色肃穆，跟平日里判若两人。
悠然动了动嘴唇，正要开口便被一声清雅的声音打断。
“师叔!”凌殊元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师叔是被师父绑来的，若她一开始便在这里等着，师叔大概一冲进来便会跟她大打出手，才不会去看什么画呢。
所以凌殊元就特意将自己隐藏了起来，这幅画和这碗菜绝对能够让师叔相信自己的。
徒尸听到那熟悉的称呼，心脏抖了抖，原本看到那副画他便有所猜想了，只是他不敢相信罢了，那碗菜他到现在都没有勇气打开。
世界上除了柔丫头无人能再拿出这两样东西了，但他是亲眼见过柔丫头的尸骨的。
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在尸骨上做手脚瞒过他，所以他很确定那就是柔丫头，死的不能再死了。
徒尸大概知道悠然的变化是因为什么了，他直接一掌劈向凌殊元，声音有些嘶哑却杀意十足：“竟然连柔丫头都敢冒充，简直不知死活！”
悠然在凌殊元出来的一瞬间便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这时眼疾手快的抵挡住了徒尸的攻击。
徒尸没了内力，要抵挡住这一击很容易，但是悠然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老顽固即使没有内力，充满杀意的他出手也绝对不止这点威力。
随即悠然很快反应过来封住了自己的穴脉。
“没用的，本座的毒哪儿是封住穴脉便能制止的”这语气充满了得意。
他知道悠然一定会挡下这一击，所以用的是他近来新研制的软骨散，这跟普通的软骨散不一样。
若是没有解药，这药效只会越来越强，不管内力再深厚也很难控制住它的扩散。
渐渐的，悠然感觉浑身发软，凌殊元眼疾手快的扶住悠然，她把悠然扶到椅子上坐好。
悠然此时已经提不上力气了，整个人都靠坐在椅子上，神色阴冷：“我说过，你若伤她分毫，我会拉着你整个万毒谷陪葬！”
徒尸神色莫测，头一次没有搭理悠然的话，那略显沧桑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凌殊元。
眸中满是肃杀之意，一直盯着凌殊元似要把眼前这个看不见脸的女人盯出个洞来。
凌殊元缓缓的拿下帽子，露出那张倾城绝世的脸。
徒尸看着这张跟柔丫头没有半分相似的脸，心中怒意更甚。
这女娃娃当真是把自己当盘菜了，既然布了这个局，伪装柔丫头的身份想让他上当，却连易容都不肯，还真是找死。
“你莫不是以为有悠然保着你，本座便拿你没办法了？”徒尸语气森冷。
“你不会！能拿出这两样东西比那张脸更有说服力，这世上也没什么易容之术能逃过您的眼”凌殊元没有丝毫胆怯，面色坦然的回视着徒尸。
听得这两样东西是她拿出来的，徒尸确实又犹豫了，虽然他很确定这两样东西只有柔丫头才拿得出来。
但是他更加的确定柔丫头已经死了，比起他亲眼所见的尸骨，他更愿意怀疑这两样东西的来源。
他不想因为今日一时的判断失误，便让人顶着柔丫头的身份靠近他们，这人若真的图谋不轨，那柔丫头泉下有知，怕是要死不瞑目的。
“柔丫头的尸骨是本座亲眼所见！”徒尸很害怕自己信错人，却又很希望这人是柔丫头，即使这看起来很荒唐，但他还是希望这人当真能是柔丫头。
所以若这人当真能证明自己的身份，他可以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
“是，苏知柔现在已经化为白骨长埋于黄土之中！”凌殊元神色清冷，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只有离她最近的悠然看见她隐藏在袖子中的手在颤抖。
徒尸听了这话皱起了眉头，这人以柔丫头的身份自居，却也承认了柔丫头的死亡，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苏知柔死了，但死的只是肉身”凌殊元继续开口道。
这话倒是让徒尸愣怔了一瞬，随即语气嘲讽道：“肉身死了，灵魂没死，你莫不是想说你是借尸还魂？”
“是！”凌殊元知道徒尸不信，不信也是正常的，毕竟她很清楚自家师叔的性子。
“你真当本座这么好骗？不管你用的是什么手段，让悠然信了你的鬼话，看在这两份东西面儿上，今日本座可以饶你一命，以后再让本座看到你，便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徒尸心下有些失望，但是既然能拿出这两样东西，也说明了她跟柔丫头关系匪浅。
能让柔丫头交出这两份东西的人，肯定是对于柔丫头来说很重要的人，因为他很确定，这两样东西连悠然都不知道。
所以还是愿意给她一个机会，说完徒尸转身便想走。
然后凌殊元快步上来挡在他面前：“师叔对柔儿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这两种东西是唯一能置万毒谷与死地的东西，就连师父都不知道，柔儿怎么可能会让别人知道？”
“本座从来不信什么牛鬼蛇神，更别提什么借尸还魂，简直荒唐!本座有意饶你一命，并非是让你得寸进尺的，这是最后的机会，再敢阻拦你今晚便要永远留在这里了！”徒尸眸中杀意更甚，像是下一瞬便会冲上来掐死凌殊元。
但是凌殊元丝毫不胆怯，还是坦然自若的直视着徒尸的眼睛，并没有被徒尸眼中的杀意吓到。
“这事确实是匪夷所思，师叔不敢相信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柔儿自小在万毒谷的时间比在圣医阁的还多，柔儿有的是法子让师叔相信。”
徒尸看见眼前这丫头无畏的直视他的眼神，面前这个身影渐渐的跟记忆里的柔丫头重合在一起，柔丫头从第一次见他时便是这种底气十足的眼神，也是这一种眼神，让他想收了那个丫头做徒弟。
哪怕平日里柔丫头犯了错，挨了罚，还是会用这种理直气壮的眼神看着他，就像他才是错的那一方。
到了他如今的地位威望，这世间只有三个人能不惧怕他这种带有杀意的眼神，一个是摄政王，一个是悠然，还有一个便是柔丫头。
不管自己用多么凶狠的眼神看着她，她也丝毫不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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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了一下，徒尸的呼吸滞了一瞬，他步伐稍许凌乱的靠近那副画，愣愣的站在画前，伸出手想要摸一摸。
表面看起来他还很镇定，但是微颤的手指出卖了他表面的平静，他正打算扭头去问悠然，这副话从何而来，就看见放在旁边的碗。
他大概能想到这碗里的东西是什么，他忽然有些不敢打开了。
悠然一直关注着徒尸的情况，看着徒尸这副表情，很明显就是不对劲儿。
她看了一眼那副画，始终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若非要说特别之处，那就是特别的丑，字不像字，画也不像画，跟个四五岁小孩子的随手涂鸦一样。
但是她看见了徒尸看到这幅画时的表情，就知道这副画肯定别有深意，只是她看不明白罢了。
“这个人在哪儿？”徒尸声音轻颤，神色肃穆，跟平日里判若两人。
悠然动了动嘴唇，正要开口便被一声清雅的声音打断。
“师叔!”凌殊元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师叔是被师父绑来的，若她一开始便在这里等着，师叔大概一冲进来便会跟她大打出手，才不会去看什么画呢。
所以凌殊元就特意将自己隐藏了起来，这幅画和这碗菜绝对能够让师叔相信自己的。
徒尸听到那熟悉的称呼，心脏抖了抖，原本看到那副画他便有所猜想了，只是他不敢相信罢了，那碗菜他到现在都没有勇气打开。
世界上除了柔丫头无人能再拿出这两样东西了，但他是亲眼见过柔丫头的尸骨的。
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在尸骨上做手脚瞒过他，所以他很确定那就是柔丫头，死的不能再死了。
徒尸大概知道悠然的变化是因为什么了，他直接一掌劈向凌殊元，声音有些嘶哑却杀意十足：“竟然连柔丫头都敢冒充，简直不知死活！”
悠然在凌殊元出来的一瞬间便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这时眼疾手快的抵挡住了徒尸的攻击。
徒尸没了内力，要抵挡住这一击很容易，但是悠然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老顽固即使没有内力，充满杀意的他出手也绝对不止这点威力。
随即悠然很快反应过来封住了自己的穴脉。
“没用的，本座的毒哪儿是封住穴脉便能制止的”这语气充满了得意。
他知道悠然一定会挡下这一击，所以用的是他近来新研制的软骨散，这跟普通的软骨散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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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悠然感觉浑身发软，凌殊元眼疾手快的扶住悠然，她把悠然扶到椅子上坐好。
悠然此时已经提不上力气了，整个人都靠坐在椅子上，神色阴冷：“我说过，你若伤她分毫，我会拉着你整个万毒谷陪葬！”
徒尸神色莫测，头一次没有搭理悠然的话，那略显沧桑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凌殊元。
眸中满是肃杀之意，一直盯着凌殊元似要把眼前这个看不见脸的女人盯出个洞来。
凌殊元缓缓的拿下帽子，露出那张倾城绝世的脸。
徒尸看着这张跟柔丫头没有半分相似的脸，心中怒意更甚。
这女娃娃当真是把自己当盘菜了，既然布了这个局，伪装柔丫头的身份想让他上当，却连易容都不肯，还真是找死。
“你莫不是以为有悠然保着你，本座便拿你没办法了？”徒尸语气森冷。
“你不会！能拿出这两样东西比那张脸更有说服力，这世上也没什么易容之术能逃过您的眼”凌殊元没有丝毫胆怯，面色坦然的回视着徒尸。
听得这两样东西是她拿出来的，徒尸确实又犹豫了，虽然他很确定这两样东西只有柔丫头才拿得出来。
但是他更加的确定柔丫头已经死了，比起他亲眼所见的尸骨，他更愿意怀疑这两样东西的来源。
他不想因为今日一时的判断失误，便让人顶着柔丫头的身份靠近他们，这人若真的图谋不轨，那柔丫头泉下有知，怕是要死不瞑目的。
“柔丫头的尸骨是本座亲眼所见！”徒尸很害怕自己信错人，却又很希望这人是柔丫头，即使这看起来很荒唐，但他还是希望这人当真能是柔丫头。
所以若这人当真能证明自己的身份，他可以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
“是，苏知柔现在已经化为白骨长埋于黄土之中！”凌殊元神色清冷，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只有离她最近的悠然看见她隐藏在袖子中的手在颤抖。
徒尸听了这话皱起了眉头，这人以柔丫头的身份自居，却也承认了柔丫头的死亡，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苏知柔死了，但死的只是肉身”凌殊元继续开口道。
这话倒是让徒尸愣怔了一瞬，随即语气嘲讽道：“肉身死了，灵魂没死，你莫不是想说你是借尸还魂？”
“是！”凌殊元知道徒尸不信，不信也是正常的，毕竟她很清楚自家师叔的性子。
“你真当本座这么好骗？不管你用的是什么手段，让悠然信了你的鬼话，看在这两份东西面儿上，今日本座可以饶你一命，以后再让本座看到你，便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徒尸心下有些失望，但是既然能拿出这两样东西，也说明了她跟柔丫头关系匪浅。
能让柔丫头交出这两份东西的人，肯定是对于柔丫头来说很重要的人，因为他很确定，这两样东西连悠然都不知道。
所以还是愿意给她一个机会，说完徒尸转身便想走。
然后凌殊元快步上来挡在他面前：“师叔对柔儿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这两种东西是唯一能置万毒谷与死地的东西，就连师父都不知道，柔儿怎么可能会让别人知道？”
“本座从来不信什么牛鬼蛇神，更别提什么借尸还魂，简直荒唐!本座有意饶你一命，并非是让你得寸进尺的，这是最后的机会，再敢阻拦你今晚便要永远留在这里了！”徒尸眸中杀意更甚，像是下一瞬便会冲上来掐死凌殊元。
但是凌殊元丝毫不胆怯，还是坦然自若的直视着徒尸的眼睛，并没有被徒尸眼中的杀意吓到。
“这事确实是匪夷所思，师叔不敢相信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柔儿自小在万毒谷的时间比在圣医阁的还多，柔儿有的是法子让师叔相信。”
徒尸看见眼前这丫头无畏的直视他的眼神，面前这个身影渐渐的跟记忆里的柔丫头重合在一起，柔丫头从第一次见他时便是这种底气十足的眼神，也是这一种眼神，让他想收了那个丫头做徒弟。
哪怕平日里柔丫头犯了错，挨了罚，还是会用这种理直气壮的眼神看着他，就像他才是错的那一方。
到了他如今的地位威望，这世间只有三个人能不惧怕他这种带有杀意的眼神，一个是摄政王，一个是悠然，还有一个便是柔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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