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会场里虽然开了暖气，但场地太大，又有门开着，穿着礼服还是有些打冷战。
钟予朝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洛书身上，洛书吓得不轻，瞪着他:“干什么？”
说好就陪你参加一下活动，假惺惺装得关切有加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钟予朝怕她想脱，在她肩上按了按:“怎么说也是我妹妹，别感冒了。”
“滚，恶心吧啦的。”洛书奇怪的看他。
钟予朝是代表他家的珠宝品牌“黎心”，作为赞助商参加的。
其实用不上他一个副总来，安排个接受工作的总经理就算给面子了，洛书实在不知道他图什么。
只是自己的麻烦还在另一边。
“何途老师，你也来参加啊？我都不知道。”洛书主动搭话。
何途眼睛看着台上说话的主持人，目不斜视:“嗯。”
骗人被当场抓包，实在尴尬，洛书有些不自在，放在膝盖上的手相互攥了攥，怎么跟人说开呢，要不先道个歉？
“手冷吗？”
洛书手上忽然一热，差点跳起来，钟予朝居然伸手盖住她攥在一起的手:“你干什么……”
越过钟予朝关切的眼神，洛书看到宋朝坐在了他旁边。
不过宋朝没看他，她自己带了男伴，看着主持人说话，偶尔和年轻帅气的那位男伴交头接耳。
洛书抽回手:“你有病？”拢了拢肩膀上披的衣服。
往何途那边微微侧身:“我不是有意骗你的，这个事情要保密，说来话长，当天给你解释又太麻烦了，我本来想之后再跟你说的。”
何途无动于衷，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洛书耐着性子伸手去拽他衣服:“何途老师，你别不高兴啊，你为了这个不高兴……你喜欢我啊？”
何途哭笑不得:“你别胡说。”
洛书笑嘻嘻:“肯理我啦？”
他正色，扭过头去又不理人。
洛书就自顾自的说:“都怪钟予朝，是他说我要是不陪他来就把我的角色换掉，还说我要是陪他来，他就会想办法给我澄清……”
澄清？
何途这才看向她:“你愿意承认……澄清了？”
洛书有些为难:“也没有办法，电影真的要上映的话，我不想连累胡导，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恩将仇报呀。”
她的第一部电影就是胡一波的，如果因为自己风评被害，导致证人系列的最后一部扑街，她自己也过意不去。
洛书在他眼前勾勾手指，意思让他凑近。何途低头，洛书手拢在嘴边跟他说悄悄话:“主要是之前我以为他们打压我黑我是因为我是他爸爸的私生女，谁知道他只是误会我是他小妈了。”
何途笑了出来:“能澄清就好，那你准备怎么澄清呢？想好什么时候了？”
“还没有，不过这件事可只有你现在知道。”洛书挑眉道，告诉你我准备做的一件大事，总可以抵消我骗你在酒店睡觉的事了吧？
如果等她澄清了再和她炒CP，那样就显得我好像是知道了她清清白白才肯和她一起似的，但要是趁着她还没澄清就开始铺CP，等到她澄清后，CP粉因为他一开始的相信，就会更稳固。
何途沉吟片刻:“我觉得比较好的时机，就是证人三上映的时候，正好给电影一波反转的热度，也会有更多人因为愧疚，去电影补给你一张电影票。”
洛书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暗比了个大拇指:“看来在营销方面何途老师还是前辈，多谢指点。”
“过奖，不过既然受我点播，总要有所报答吧，洛书老师？”何途意有所指道。
洛书拍拍胸脯:“改天请你吃……”
何途叹了口气:“其实我那天找你，是希望你今天能当我的女伴，我想如果你和我同框了，起码我的粉丝可以看在同框的份上能够不对你恶言相向。”
洛书的心忽然就被淹没了。
他的粉丝会不会对她恶言相向，她不知道，但何途如果这么做，他掉粉甚至有粉丝转黑回踩却是必然的，她的黑粉矛头也会指向他。
刚刚觉得他聪明，这会儿又觉得他脑子怎么这么简单。
洛书笑了:“你傻啊？讨厌一个人比喜欢一个人容易多了，你这么做她们只会对你转黑，不会爱屋及乌的喜欢我的，你掉粉了怎么办？”
至少现在在圈里，讨厌洛书比喜欢洛书要容易得多。
何途伸手按在她手腕上，微热的手心熨烫了她那一小块冰冷的皮肤，何途低声说:“但是我觉得和你相处过，喜欢你更容易。”
昏暗的场内，何途微微靠近，眼神掩盖在阴影中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一个字一个字落在她耳中。
“我去下洗手间。”洛书目光闪烁，起身离座去了洗手间方向。
虽然入行早，不过意外的是个相当单纯的人，何途看着洛书惊慌离开的样子心想。
宋朝也起身了，回头看了眼何途。
她的长相和洛书的温顺不同，很精致的漫画脸，眼角偏高的眼睛，但因为眼仁大颜色浅并没有死鱼眼的感觉，只是眼神看谁都有些瞧不起似的。
何途跟她交集不多，之前似乎在综艺上遇见过，后来活动上碰面过一次，这是第三次。
何途友善的笑笑，宋朝警告似的眯了眯眼，漠然转身去了洛书一样的方向。
洛书的在温热的水下冲着，她看着镜子发呆。
也许是自己被骂被黑太久了，稍被友善的对待就很敏感。
在医院遇见的时候，她就觉得何途是个很怪的人。
碰到污点艺人不赶紧走开，还去搭话？
知道污点艺人在医院，还给她送外卖？
送我回学校，不怕被发现和污点艺人同车吗？
自己都被我连累上热搜了，还要帮我想办法圆场？
干嘛给我喝蜂蜜水？我说我想喝了吗？
谁用你给我带粥了？我要你管了吗？
给我寄蛇的是你的粉丝，又不是你，我让你来接我了吗？
你怎么这么圣母啊？
“洛书老师。”
清冷的声音把洛书从思绪中带出来，镜子里看到身后，宋朝正进来盥洗室。
“你好。”自己和宋朝应该没当面见过才对，自己倒是从屏幕上见过她。
宋朝走到镜子前，拿出口红补了点妆，对着镜子抿口红。
擦擦手刚准备走，听宋朝没头没尾的说:“你们是朋友吗？”
“……你指的是？”
“何途。”说到他的名字，宋朝的声音明显不那么愉快。
也许是自己和何途相谈甚欢的，她看见了，洛书道:“工作认识的，最近在拍戏。”
“是不是觉得他人挺好的？”宋朝发出了嘲笑般的声音。
洛书虽然想说是，但听她的口气似乎不像寻常闲聊:“他一直都这样，挺好的，怎么了？”
宋朝像听了个笑话:“他人挺好？”
洛书没接话，等她的下文。
“洛书老师，人好不好，不是一点小恩小惠几句好听的话就可以定义的，”宋朝抽纸擦擦手，“小心一点，他可鸡贼着呢。”
“但是对我来说，小恩小惠也已经……”算了，她本就不喜欢何途，说多才更让人反感，洛书没说下去，但想起另一件事，“宋朝老师，你……你认识钟予朝吗？”
宋朝蹙眉:“钟什么？”
洛书说:“钟予朝。”用手指在镜子上沾水写了几下:“这几个字。”
宋朝默念名字:“钟予朝……不好意思，我好像没有听说过，认识的人里还没有姓钟的。”
洛书了然，原来两个人不是相互认识啊，摆摆手:“没事没事，我有个朋友很喜欢你，跟我提到两句，我以为你们认识，可能我误会了。”
宋朝没放在心上，喜欢她的人千千万，谁在乎这个:“那我先走了。”
原来宋朝压根不认识他？洛书还以为钟予朝和宋朝两个人是旧相识呢，看来只是钟予朝是人家的小粉丝啊。
过于搞笑了。
钟予朝看到回来的洛书坐在那儿偷笑:“笑什么？”
洛书也不用隐瞒什么，直接说:“我刚去洗手间碰到宋朝了，和她说了几句话。”
“那她有男朋友吗？”钟予朝追问。
“你这是什么毒唯心态？见面问别人这个？有没有礼貌？”洛书连问三句，才翻了个白眼，“我问她认不认识你。”
钟予朝抓住她的肩:“你问她干什么？！”
洛书莫名其妙:“问一下怎么了？人家都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
“她听都没听过你名字。”洛书拍开他的手。
钟予朝怔神，欲言又止，洛书见他突然这样，还觉得有点儿可怜，也没好再冲他，裹好他的西装外套坐在那儿等颁奖结束。
听旁边何途掩口接了个电话，听了什么后，看向洛书一眼，又摇头挂断了。
想也知道跟自己有关，洛书以为是何途跟自己走太近，让何途被经纪人说了:“怎么了？经纪人说你了？”
“不是……你刚刚在热搜上，突然压下来了。”何途解释。
她上热搜不稀奇，被人压下来才稀奇，洛书瞪大了眼:“压下来？怎么……”想也知道，肯定是钟予朝，洛书追问:“热搜什么内容？”
何途手机拿过来，给她看了眼截图:
@八组娱乐:黎心企业小副总出席圣诞之夜，随行女伴是其父四年前传闻出轨对象洛书，二人时不时交头接耳，状似亲密……
洛书不知该怎么说，让自己小妈当女伴出席活动也是刺激，难怪钟予朝撤热搜撤得这么快，她还没看到呢眨眼就没了。
只是就算这样，等会儿出门少不得被记者包围着问，洛书叹了口气，琢磨一会儿怎么应对。
钟予朝看起来还没想到后头呢估计还在那儿轴宋朝怎么不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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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予朝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洛书身上，洛书吓得不轻，瞪着他:“干什么？”
说好就陪你参加一下活动，假惺惺装得关切有加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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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恶心吧啦的。”洛书奇怪的看他。
钟予朝是代表他家的珠宝品牌“黎心”，作为赞助商参加的。
其实用不上他一个副总来，安排个接受工作的总经理就算给面子了，洛书实在不知道他图什么。
只是自己的麻烦还在另一边。
“何途老师，你也来参加啊？我都不知道。”洛书主动搭话。
何途眼睛看着台上说话的主持人，目不斜视:“嗯。”
骗人被当场抓包，实在尴尬，洛书有些不自在，放在膝盖上的手相互攥了攥，怎么跟人说开呢，要不先道个歉？
“手冷吗？”
洛书手上忽然一热，差点跳起来，钟予朝居然伸手盖住她攥在一起的手:“你干什么……”
越过钟予朝关切的眼神，洛书看到宋朝坐在了他旁边。
不过宋朝没看他，她自己带了男伴，看着主持人说话，偶尔和年轻帅气的那位男伴交头接耳。
洛书抽回手:“你有病？”拢了拢肩膀上披的衣服。
往何途那边微微侧身:“我不是有意骗你的，这个事情要保密，说来话长，当天给你解释又太麻烦了，我本来想之后再跟你说的。”
何途无动于衷，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洛书耐着性子伸手去拽他衣服:“何途老师，你别不高兴啊，你为了这个不高兴……你喜欢我啊？”
何途哭笑不得:“你别胡说。”
洛书笑嘻嘻:“肯理我啦？”
他正色，扭过头去又不理人。
洛书就自顾自的说:“都怪钟予朝，是他说我要是不陪他来就把我的角色换掉，还说我要是陪他来，他就会想办法给我澄清……”
澄清？
何途这才看向她:“你愿意承认……澄清了？”
洛书有些为难:“也没有办法，电影真的要上映的话，我不想连累胡导，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恩将仇报呀。”
她的第一部电影就是胡一波的，如果因为自己风评被害，导致证人系列的最后一部扑街，她自己也过意不去。
洛书在他眼前勾勾手指，意思让他凑近。何途低头，洛书手拢在嘴边跟他说悄悄话:“主要是之前我以为他们打压我黑我是因为我是他爸爸的私生女，谁知道他只是误会我是他小妈了。”
何途笑了出来:“能澄清就好，那你准备怎么澄清呢？想好什么时候了？”
“还没有，不过这件事可只有你现在知道。”洛书挑眉道，告诉你我准备做的一件大事，总可以抵消我骗你在酒店睡觉的事了吧？
如果等她澄清了再和她炒CP，那样就显得我好像是知道了她清清白白才肯和她一起似的，但要是趁着她还没澄清就开始铺CP，等到她澄清后，CP粉因为他一开始的相信，就会更稳固。
何途沉吟片刻:“我觉得比较好的时机，就是证人三上映的时候，正好给电影一波反转的热度，也会有更多人因为愧疚，去电影补给你一张电影票。”
洛书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暗比了个大拇指:“看来在营销方面何途老师还是前辈，多谢指点。”
“过奖，不过既然受我点播，总要有所报答吧，洛书老师？”何途意有所指道。
洛书拍拍胸脯:“改天请你吃……”
何途叹了口气:“其实我那天找你，是希望你今天能当我的女伴，我想如果你和我同框了，起码我的粉丝可以看在同框的份上能够不对你恶言相向。”
洛书的心忽然就被淹没了。
他的粉丝会不会对她恶言相向，她不知道，但何途如果这么做，他掉粉甚至有粉丝转黑回踩却是必然的，她的黑粉矛头也会指向他。
刚刚觉得他聪明，这会儿又觉得他脑子怎么这么简单。
洛书笑了:“你傻啊？讨厌一个人比喜欢一个人容易多了，你这么做她们只会对你转黑，不会爱屋及乌的喜欢我的，你掉粉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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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途伸手按在她手腕上，微热的手心熨烫了她那一小块冰冷的皮肤，何途低声说:“但是我觉得和你相处过，喜欢你更容易。”
昏暗的场内，何途微微靠近，眼神掩盖在阴影中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一个字一个字落在她耳中。
“我去下洗手间。”洛书目光闪烁，起身离座去了洗手间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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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也起身了，回头看了眼何途。
她的长相和洛书的温顺不同，很精致的漫画脸，眼角偏高的眼睛，但因为眼仁大颜色浅并没有死鱼眼的感觉，只是眼神看谁都有些瞧不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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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途友善的笑笑，宋朝警告似的眯了眯眼，漠然转身去了洛书一样的方向。
洛书的在温热的水下冲着，她看着镜子发呆。
也许是自己被骂被黑太久了，稍被友善的对待就很敏感。
在医院遇见的时候，她就觉得何途是个很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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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回学校，不怕被发现和污点艺人同车吗？
自己都被我连累上热搜了，还要帮我想办法圆场？
干嘛给我喝蜂蜜水？我说我想喝了吗？
谁用你给我带粥了？我要你管了吗？
给我寄蛇的是你的粉丝，又不是你，我让你来接我了吗？
你怎么这么圣母啊？
“洛书老师。”
清冷的声音把洛书从思绪中带出来，镜子里看到身后，宋朝正进来盥洗室。
“你好。”自己和宋朝应该没当面见过才对，自己倒是从屏幕上见过她。
宋朝走到镜子前，拿出口红补了点妆，对着镜子抿口红。
擦擦手刚准备走，听宋朝没头没尾的说:“你们是朋友吗？”
“……你指的是？”
“何途。”说到他的名字，宋朝的声音明显不那么愉快。
也许是自己和何途相谈甚欢的，她看见了，洛书道:“工作认识的，最近在拍戏。”
“是不是觉得他人挺好的？”宋朝发出了嘲笑般的声音。
洛书虽然想说是，但听她的口气似乎不像寻常闲聊:“他一直都这样，挺好的，怎么了？”
宋朝像听了个笑话:“他人挺好？”
洛书没接话，等她的下文。
“洛书老师，人好不好，不是一点小恩小惠几句好听的话就可以定义的，”宋朝抽纸擦擦手，“小心一点，他可鸡贼着呢。”
“但是对我来说，小恩小惠也已经……”算了，她本就不喜欢何途，说多才更让人反感，洛书没说下去，但想起另一件事，“宋朝老师，你……你认识钟予朝吗？”
宋朝蹙眉:“钟什么？”
洛书说:“钟予朝。”用手指在镜子上沾水写了几下:“这几个字。”
宋朝默念名字:“钟予朝……不好意思，我好像没有听说过，认识的人里还没有姓钟的。”
洛书了然，原来两个人不是相互认识啊，摆摆手:“没事没事，我有个朋友很喜欢你，跟我提到两句，我以为你们认识，可能我误会了。”
宋朝没放在心上，喜欢她的人千千万，谁在乎这个:“那我先走了。”
原来宋朝压根不认识他？洛书还以为钟予朝和宋朝两个人是旧相识呢，看来只是钟予朝是人家的小粉丝啊。
过于搞笑了。
钟予朝看到回来的洛书坐在那儿偷笑:“笑什么？”
洛书也不用隐瞒什么，直接说:“我刚去洗手间碰到宋朝了，和她说了几句话。”
“那她有男朋友吗？”钟予朝追问。
“你这是什么毒唯心态？见面问别人这个？有没有礼貌？”洛书连问三句，才翻了个白眼，“我问她认不认识你。”
钟予朝抓住她的肩:“你问她干什么？！”
洛书莫名其妙:“问一下怎么了？人家都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
“她听都没听过你名字。”洛书拍开他的手。
钟予朝怔神，欲言又止，洛书见他突然这样，还觉得有点儿可怜，也没好再冲他，裹好他的西装外套坐在那儿等颁奖结束。
听旁边何途掩口接了个电话，听了什么后，看向洛书一眼，又摇头挂断了。
想也知道跟自己有关，洛书以为是何途跟自己走太近，让何途被经纪人说了:“怎么了？经纪人说你了？”
“不是……你刚刚在热搜上，突然压下来了。”何途解释。
她上热搜不稀奇，被人压下来才稀奇，洛书瞪大了眼:“压下来？怎么……”想也知道，肯定是钟予朝，洛书追问:“热搜什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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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书不知该怎么说，让自己小妈当女伴出席活动也是刺激，难怪钟予朝撤热搜撤得这么快，她还没看到呢眨眼就没了。
只是就算这样，等会儿出门少不得被记者包围着问，洛书叹了口气，琢磨一会儿怎么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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