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施暴升级
中秋节的夜晚，按照惯例，漆澈夫妇和秋莎的娘家人一起度过一个传统的节日。
因为秋莎的叔父忙于工作，没有回家来，漆澈夫妻和秋莎的叔娘、秋葵一大家人在酒楼吃了一顿团圆饭。
在这顿过节的晚饭上，漆澈作为秋家的女婿，非常殷勤地给秋家人倒酒端茶，适时地给叔娘舀汤夹菜，给秋葵他们敬酒说笑话，最后亲自给秋葵一家打出租车，送了两瓶五粮液给秋葵家。
漆澈夫妇回到小区的时候，秋莎碰见邻居，说了会话，漆澈独自一人爬上楼去。
漆澈边走，脑海里却回味着姬红那双多情的眼睛，这是一双用水做成的，妩媚无比的眼睛，是一双柔情的眼睛，过去工作的每一天，他都能体会到她那双含情脉脉地眼注视着他，自从有过肌肤之亲后，她的眼睛总是闪现在他脑海，她的体香总是缠绕在他的指尖唇角和肩头，一种爱彻底征服了他，他也分不清，这是一种肉欲的爱还是一种情欲的爱？
而且漆澈在内心盘算着，姬红还没有生过孩子，她的丈夫远在千里之外的深圳当管理人员，一年半载才碰一次她，我和她在一起，既能享受爱情的盛宴，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生个儿子，重要的是，这不会影响自己的前途。如果和秋莎生一个儿子，那就会毁掉自己的前程。
多年来，漆澈已经见多了一种场合，在人们聚会的酒桌上，多数男人都毫无顾忌地大言不惭地谈论降服女人，轻松离婚的诀窍，即使有女人在场，他们也大谈而特谈男权社会里，自己对老婆施用的多种伎俩。
漆澈已经耳濡目染，结合男人们的伎俩诀窍，他继续分析盘算。
秋莎的叔父已经调离了本地，他已经管不了我们了，但是小心行得万年船。
在秋家，他得用两种手段来对付：对秋莎的娘家人，做足前戏：大方礼貌谦卑，是个谦谦君子。对秋莎本人，无中生有，找她的茬，加大家暴的力度，让她精神上忍受不了的时候，主动提出来放弃这段苦涩的婚姻。
主意一定，漆澈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家门口，他掏出钥匙打开了门，跨进了门槛，漆澈顺手摁亮了一组电灯，突然客厅里灯光一闪，客厅一片通明。
漆澈换上一双拖鞋，倒了杯温开水，喝了两口，来到茶几边，坐在弹性很好的沙发上，随手按开电视遥控板，中央三台音乐频道里，好声音正在举行流行歌曲演唱比赛，魔幻般的灯光下，一个青涩的小姑娘正在闭着眼睛深情地唱着情歌，台下的评委们严肃地望着她……
大门传来了秋莎“噗噗噗”的敲门声，漆澈索性躺在贵妃沙发上假寐起来，心想，不管你敲多久，我也要狠心地装作没听见。
秋莎只得掏出钥匙打开了屋门，跨进门，看见整个客厅灯火辉煌，雪亮无比，非常刺眼。
已经看不见钳进吊顶里的黄色灯带和蓝色灯带，哪些本来宛如天际的彩虹，闪着梦幻般的色彩的朦胧的美，已经被强烈的灯光破坏了。
秋莎放下手上的坤包，崛起小嘴不高兴地说：“开这么多灯干吗？又不看书写字。”本来她要说：“亲爱滴，灯开多了，浪费电哦。古话说得好：俭养德嘛。”
“我愿意，你管不着。”漆澈转过一张蛮横的脸对着秋莎，撇了撇大嘴说着。
“节约一点电，少开几盏灯吧。”秋莎边说边向电灯开关处走去。
“过来——”漆澈低声吼了声，威严地鼓着一双眼，示意她坐在沙发上，秋莎有些害怕，因为近一年来，他一旦喝了点酒，不管醉没醉，他就喜怒无常，对她发号司令，稍有违逆，就发脾气，动粗施暴。
秋莎最初还和他理论争执反抗，可是无数个回合下来，她就磨光了自己的锐气，认命了，毕竟力量悬殊太大，每次都是自己被弄得伤痕累累，这些肉体和心灵的伤害都只能埋藏在心里，不敢对外人述说。
秋莎已经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性格，仿佛像个殉道者样。
因为秋莎既无力对抗漆澈的打骂，也无处伸诉她的委屈。
以前，漆澈的家人听了秋莎的陈述，总是说，晓得你们两个怎么搞的哟？而秋莎的叔娘会说，他喝了酒只是给你疯下嘛，没什么。秋葵听到秋莎的述说后，先将秋莎臭骂一顿，然后说，总是你自己不能干，说话不聪明，模样不漂亮，怎么能怪他呢？秋葵在别人眼中，包括在漆澈的眼里，永远是个大义灭亲的革命女性主义者和大义凛然地维护他人利益的人，她总是受到众人的追捧，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大家对漆澈的暴力永远都视而不见，这更助长了漆澈背着她们，随时随地肆无忌惮的打骂秋莎。
而秋莎知道秋葵患有严重的偏执狂和强迫症。
“把开水递给我！”漆澈将背靠在沙发，闭着眼睛，装着醉醺醺的样子，威严地说。
秋莎觉得灾难一步步地向她走来，马上逼近，即将发生，注定无法躲藏，心脏“咚咚咚”地狂跳。
每当夜晚她面临着喝了酒回家的漆澈，一旦他要求她做事的时候，她的每一根神经都要经历着高度考验——高度紧张，每一块肌肉都要机械性的发抖，压抑恐惧紧张，像一座座大山，纷纷向她压过来，让她呼吸急促心跳异常。
虽然水杯就在漆澈触手可及的地方，但是她得将就他，端起杯子，可是她觉得它重如千斤，递到了他的面前，他指了指嘴巴，秋莎把杯子递到他的嘴边，他懒样样地喝了一小口，秋莎把杯子放回了原处，心里那块悬吊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秋莎看见漆澈在打盹，轻轻地站起来，向电灯开关处走去，她想反正他在休息，关两组电灯也节约一些电费。
当她正伸出手去摁开关时，背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住，并把她“呼”的一下拽向茶几，她的脑袋被猛地撞到茶几上，发出一声猛烈的闷响，同时又“哗”的一下被他摔倒在沙发上，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一座像巨石样沉重的东西紧接着死死地压在了她仰躺的身子上。随之而来的，是漆澈满嘴刺鼻的酒气，那张嘴紧紧地咬住了她的嘴唇，颈项处被他的双手卡住。
秋莎想喊，可喊不出声，秋莎想呼吸，可喘不了一口气，秋莎想挣脱身上的东西，可一点也推不动。她既不能动弹，胸口憋闷，难受极了。
秋莎默默地流着泪水，屈辱地回忆一天来，哪里又得罪了漆澈，今天在饭桌，哪里让他生气啦，他得用这种方法来惩罚她，她使劲地想。可是她觉得没有哪一点让他丢面子的呀。一顿饭下来，他们两人都是貌合神离地，没有说一句话呀，难道是因为关几盏电灯，就违反了他的意愿，所以他就要实行家暴来体现他的家长制，体现他在家里地位的重要性？就要用拳头来支配他老婆的权利？
漆澈压够了以后，“呸”了一声，把嘴里弄脏的口水吐在秋莎的衣领上。
此刻，漆澈像一只老虎，正抓住一只弱小的绵羊，以绝对的优势降服小羊，再戏弄小羊一番，悻悻地爬起来，戏谑地坐在旁边，静静观察小羊的反应。
秋莎想起晚饭时，漆澈在娘家人面前的表现，站了起来，竟然爆发出一股勇气，“漆澈，你究竟要干啥？”
漆澈翻了翻白眼，沉默着。
秋莎披头散发地，接着说，“当年我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你，我既没有好吃懒做，也没有偷人养汉，而且还自带饭票，为你生了女儿，给你调动工作，将女儿送进了大学，我还有哪一点对不起你的？你说，最近几年，你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究竟为了哪一般？”
“泼妇，你是个泼妇！”漆澈不屑一顾地念了一句。
“你是不是有女人了，你QQ上的蛇儿究竟是谁？你是不是丢不下她而容不下我啦？”
“QQ上的事都是你臆造的，根本就没有那回事。”
“那你长期找我吵闹又为了哪一般呢？”
“我没为哪一般。”漆澈清醒地克制着自己，他一定不能把内心深处的秘密暴露出来。
“是不是你想找外面的女人给你生儿子？你们一家四弟兄都生女儿，你心里不甘，就找借口来折磨我？你可要想好，你自己生养的都是女儿，你这样做是在给你未来的女婿做榜样呢。”
漆澈见老婆戳到了自己的痛处，忍不住跳起身，一脚踢向秋莎，骂道:“你自己生不出儿子，还这样嚣张！”
秋莎也扬起手还击他，可是，他早就眼疾手快地一把抓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
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不离婚，不听话，就得挨揍。”
第二天下班以后，秋风猛刮，秋莎沮丧的行走在城市的人行道上，她正往家赶去，她今天一天都不想参加人们的宴请，尽管有不少朋友邀请她吃晚饭。
广场沙坑边的长凳上，一位年轻的母亲正在奶孩子，婴儿幸福地吮吸着奶水。
人行道的旁有一丛树林，风儿撩开了下垂的藤蔓，一对恋人躲在里面深情拥抱，难分难舍。
秋莎何尝享受过这种幸福。他们天各一方，分居两地，但一张明信片，一封短息，都是秋莎最美的爱情栖息地，哪些简单不过的，被现代年轻人嘲笑的东西，就能伴随孤独的她抵御住一个又一个的寒冬。
一会儿，乌云四合，大风阵阵刮来，一股层土夹杂着枯枝烂叶凌空而起，从秋莎的脚边，刮过她的头顶，又一阵旋风刮来的时候，几个废弃的白色塑料袋“呼”地鼓满了空气，旋转着飞了起来，一头撞在了秋莎背后的梧桐树杆上。
雨滴很快砸了下来，在僵硬的水泥地上溅起细小的水珠，像从半空中洒下的数不清的米粒，活蹦乱跳着。
秋莎想起了十几年前的夜晚，为了节约七角钱的车费，她背起幼小的女儿，步行回漆澈工作的乡镇，走着走着，天就黑尽了，伸手不见五指，天上下起了小雨，而路边的一条恶狗，狂叫着不断地追赶着她们娘儿俩，一路溜溜滑滑地逃跑，还要安慰吓破了胆不停哭叫的女儿。一路上既饥饿，又寒冷。
即使这样，秋莎依然怀揣希望，热爱着漆澈，热爱女儿，热爱着这个家。
雨滴一下又一下的砸在秋莎的脸上，颈项里，单薄的身上，她跌跌闯闯地行走着。她想与其回家挨他无尽的折磨，还不如就这样走，在她失去了一个个的亲人后，在失去了漆澈的爱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留念的，干脆就这样不停地走，一直走下去，走到天涯海角，走到地老天荒，走到不能动弹为止。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秋莎路过一个超市，跨进去要买个旅行背包，为自己的流浪，准备个行囊，因为说不定哪一天，她就会远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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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澈夫妇回到小区的时候，秋莎碰见邻居，说了会话，漆澈独自一人爬上楼去。
漆澈边走，脑海里却回味着姬红那双多情的眼睛，这是一双用水做成的，妩媚无比的眼睛，是一双柔情的眼睛，过去工作的每一天，他都能体会到她那双含情脉脉地眼注视着他，自从有过肌肤之亲后，她的眼睛总是闪现在他脑海，她的体香总是缠绕在他的指尖唇角和肩头，一种爱彻底征服了他，他也分不清，这是一种肉欲的爱还是一种情欲的爱？
而且漆澈在内心盘算着，姬红还没有生过孩子，她的丈夫远在千里之外的深圳当管理人员，一年半载才碰一次她，我和她在一起，既能享受爱情的盛宴，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生个儿子，重要的是，这不会影响自己的前途。如果和秋莎生一个儿子，那就会毁掉自己的前程。
多年来，漆澈已经见多了一种场合，在人们聚会的酒桌上，多数男人都毫无顾忌地大言不惭地谈论降服女人，轻松离婚的诀窍，即使有女人在场，他们也大谈而特谈男权社会里，自己对老婆施用的多种伎俩。
漆澈已经耳濡目染，结合男人们的伎俩诀窍，他继续分析盘算。
秋莎的叔父已经调离了本地，他已经管不了我们了，但是小心行得万年船。
在秋家，他得用两种手段来对付：对秋莎的娘家人，做足前戏：大方礼貌谦卑，是个谦谦君子。对秋莎本人，无中生有，找她的茬，加大家暴的力度，让她精神上忍受不了的时候，主动提出来放弃这段苦涩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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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莎放下手上的坤包，崛起小嘴不高兴地说：“开这么多灯干吗？又不看书写字。”本来她要说：“亲爱滴，灯开多了，浪费电哦。古话说得好：俭养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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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漆澈的家人听了秋莎的陈述，总是说，晓得你们两个怎么搞的哟？而秋莎的叔娘会说，他喝了酒只是给你疯下嘛，没什么。秋葵听到秋莎的述说后，先将秋莎臭骂一顿，然后说，总是你自己不能干，说话不聪明，模样不漂亮，怎么能怪他呢？秋葵在别人眼中，包括在漆澈的眼里，永远是个大义灭亲的革命女性主义者和大义凛然地维护他人利益的人，她总是受到众人的追捧，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大家对漆澈的暴力永远都视而不见，这更助长了漆澈背着她们，随时随地肆无忌惮的打骂秋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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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莎觉得灾难一步步地向她走来，马上逼近，即将发生，注定无法躲藏，心脏“咚咚咚”地狂跳。
每当夜晚她面临着喝了酒回家的漆澈，一旦他要求她做事的时候，她的每一根神经都要经历着高度考验——高度紧张，每一块肌肉都要机械性的发抖，压抑恐惧紧张，像一座座大山，纷纷向她压过来，让她呼吸急促心跳异常。
虽然水杯就在漆澈触手可及的地方，但是她得将就他，端起杯子，可是她觉得它重如千斤，递到了他的面前，他指了指嘴巴，秋莎把杯子递到他的嘴边，他懒样样地喝了一小口，秋莎把杯子放回了原处，心里那块悬吊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秋莎看见漆澈在打盹，轻轻地站起来，向电灯开关处走去，她想反正他在休息，关两组电灯也节约一些电费。
当她正伸出手去摁开关时，背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住，并把她“呼”的一下拽向茶几，她的脑袋被猛地撞到茶几上，发出一声猛烈的闷响，同时又“哗”的一下被他摔倒在沙发上，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一座像巨石样沉重的东西紧接着死死地压在了她仰躺的身子上。随之而来的，是漆澈满嘴刺鼻的酒气，那张嘴紧紧地咬住了她的嘴唇，颈项处被他的双手卡住。
秋莎想喊，可喊不出声，秋莎想呼吸，可喘不了一口气，秋莎想挣脱身上的东西，可一点也推不动。她既不能动弹，胸口憋闷，难受极了。
秋莎默默地流着泪水，屈辱地回忆一天来，哪里又得罪了漆澈，今天在饭桌，哪里让他生气啦，他得用这种方法来惩罚她，她使劲地想。可是她觉得没有哪一点让他丢面子的呀。一顿饭下来，他们两人都是貌合神离地，没有说一句话呀，难道是因为关几盏电灯，就违反了他的意愿，所以他就要实行家暴来体现他的家长制，体现他在家里地位的重要性？就要用拳头来支配他老婆的权利？
漆澈压够了以后，“呸”了一声，把嘴里弄脏的口水吐在秋莎的衣领上。
此刻，漆澈像一只老虎，正抓住一只弱小的绵羊，以绝对的优势降服小羊，再戏弄小羊一番，悻悻地爬起来，戏谑地坐在旁边，静静观察小羊的反应。
秋莎想起晚饭时，漆澈在娘家人面前的表现，站了起来，竟然爆发出一股勇气，“漆澈，你究竟要干啥？”
漆澈翻了翻白眼，沉默着。
秋莎披头散发地，接着说，“当年我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你，我既没有好吃懒做，也没有偷人养汉，而且还自带饭票，为你生了女儿，给你调动工作，将女儿送进了大学，我还有哪一点对不起你的？你说，最近几年，你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究竟为了哪一般？”
“泼妇，你是个泼妇！”漆澈不屑一顾地念了一句。
“你是不是有女人了，你QQ上的蛇儿究竟是谁？你是不是丢不下她而容不下我啦？”
“QQ上的事都是你臆造的，根本就没有那回事。”
“那你长期找我吵闹又为了哪一般呢？”
“我没为哪一般。”漆澈清醒地克制着自己，他一定不能把内心深处的秘密暴露出来。
“是不是你想找外面的女人给你生儿子？你们一家四弟兄都生女儿，你心里不甘，就找借口来折磨我？你可要想好，你自己生养的都是女儿，你这样做是在给你未来的女婿做榜样呢。”
漆澈见老婆戳到了自己的痛处，忍不住跳起身，一脚踢向秋莎，骂道:“你自己生不出儿子，还这样嚣张！”
秋莎也扬起手还击他，可是，他早就眼疾手快地一把抓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
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不离婚，不听话，就得挨揍。”
第二天下班以后，秋风猛刮，秋莎沮丧的行走在城市的人行道上，她正往家赶去，她今天一天都不想参加人们的宴请，尽管有不少朋友邀请她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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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莎何尝享受过这种幸福。他们天各一方，分居两地，但一张明信片，一封短息，都是秋莎最美的爱情栖息地，哪些简单不过的，被现代年轻人嘲笑的东西，就能伴随孤独的她抵御住一个又一个的寒冬。
一会儿，乌云四合，大风阵阵刮来，一股层土夹杂着枯枝烂叶凌空而起，从秋莎的脚边，刮过她的头顶，又一阵旋风刮来的时候，几个废弃的白色塑料袋“呼”地鼓满了空气，旋转着飞了起来，一头撞在了秋莎背后的梧桐树杆上。
雨滴很快砸了下来，在僵硬的水泥地上溅起细小的水珠，像从半空中洒下的数不清的米粒，活蹦乱跳着。
秋莎想起了十几年前的夜晚，为了节约七角钱的车费，她背起幼小的女儿，步行回漆澈工作的乡镇，走着走着，天就黑尽了，伸手不见五指，天上下起了小雨，而路边的一条恶狗，狂叫着不断地追赶着她们娘儿俩，一路溜溜滑滑地逃跑，还要安慰吓破了胆不停哭叫的女儿。一路上既饥饿，又寒冷。
即使这样，秋莎依然怀揣希望，热爱着漆澈，热爱女儿，热爱着这个家。
雨滴一下又一下的砸在秋莎的脸上，颈项里，单薄的身上，她跌跌闯闯地行走着。她想与其回家挨他无尽的折磨，还不如就这样走，在她失去了一个个的亲人后，在失去了漆澈的爱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留念的，干脆就这样不停地走，一直走下去，走到天涯海角，走到地老天荒，走到不能动弹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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