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泡影
“你疯了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本宫都计划好了，你现在却打乱了一切！”回了钟丽宫，莫锦央撕心裂肺地喊着。
程离正心烦，也没压住怒火“你吼什么？本宫救了你一命你不感谢？你知不知道太后……”说着，她也找回了些许理智，这件事情还是不告诉莫锦央的好，若是告诉她，她必定找皇上大闹一场，反而会暴露了假怀孕的事情，到那时候，她也别想好过了“太后，太后她向着皇后，她今日瞧皇后的神情与瞧旁人的都不同啊。”
“只是因为这个？可是太后再向着楚哀，她也不会拿皇子开玩笑！”
程离心中嘲讽，如今这般形态，这女人还是愚蠢至极“太后自然不会拿皇子开玩笑，但是太后必定不会相信皇后害人，一旦细查下去，你经得住？你敢肯定那宫女不会被逼供说了实情？”
莫锦央喘着粗气，渐渐平复了些“既然你知道陷害没用，当初何必给本宫支一招呢？”她瘫坐在椅子上，眼中尽是凄凉。
程离看着她的眼睛“当初这个计划里，并没有太后。”她板过莫锦央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如今最好就是在不伤害任何人的前提下让这个孩子消失。”
莫锦央冷笑一声“不伤害任何人的前提，你说的容易，本宫辛苦演了这么些久，到最后什么也没落着？”
二人正说得热烈，映晨从门口小跑了进来，她行了礼，朝着程离点了点头。程离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她脸上里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莫锦央和映晨都打了个寒战。“你先回去歇着吧，这件事本宫自然是会想办法的。”
莫锦央瞧她这个样子，心中也有几分畏惧，没说什么便走开了，待莫锦央走远了，程离才又开口“你可查仔细了？”
映晨点点头“奴婢亲自去的钟丽宫，从那香炉上挂了一层漆皮下来，拿去太医院，找了好几个太医瞧，都说里面是有麝香的。”
程离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长睫微微颤抖，也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这太后好高明的手段，果然是上一辈斗争中的赢家，若不是今日唐婳说了一句用果汁遮盖腥味儿，她又怎能想到十里香也是个遮挡东西的幌子，这人看到燃香，定是会想到香料，谁会想到那炉子才是……她勾起唇角，冷冷一笑，良久，才睁开了眼睛。只是此时，她眼中已经没了任何感情，而是一贯的温柔。
“娘娘，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只是突然想起来，皇后今天给本宫说了情，得去谢谢才是。”
—————————
“娘娘，静妃来了。”楚哀正看着书，待程离进来行了礼，她才放下“你来的正好，这后宫里的女人也就你有些文墨气息，快瞧瞧这首诗时何意。”
程离心中又不解，接过翻开的书，只见上面是首讽刺诗：我见瞒人汉，如篮盛水走，一气将归家，篮里何曾有?这是在说她与莫锦央规划的一切，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化为泡影。程离笑了笑，将书和好放到桌上“娘娘何必拿臣妾取笑。”
楚哀收了戏谑的表情，直视她的眼睛，正经得让人战栗“本宫今天吃到了个蟹肉的饺子，锦贵人现在安然无恙，想必是没吃到了。”
程离见她不再装作不知道，自己也没必要板着了“皇后既然都知道，为何不早些拆穿，给今日的是留下祸患？”
“因为本宫相信静妃能告诉本宫想知道的东西。”楚哀瞧着她小心的样子，只觉得好笑“静妃坐吧，本宫对你没有恶意，想必静妃今日来，也是为了以后该如何跟本宫相处吧。”
“娘娘果真会算计，隐忍这么些年，也是委屈您了。”程离在小榻的另一端坐下，尽愉进来上了茶，只听踹继续说着。
“静妃是个精明人，自然不甘心被人利用，作为交换，本宫也可以告诉你一件，你想知道的事情。”
程离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眉目中起了几分兴趣“娘娘的事情，臣妾自然不敢多问的。”
“静妃就不好奇，本宫为何会变了一个人，有何目的？”程离动作一顿，楚哀勾起唇角，看来她很感兴趣“因为本宫想除掉莫家。”
“莫家现在在朝中是一手遮天，娘娘的身后可是空无一人，您如何扳倒他们呢？”
“所以，本宫今日才会见你。”
程离放下手中的茶杯，含着笑看她“娘娘心怀野心，但未免过于自信了些，您怎么知道臣妾就会站在您这边？”
“因为本宫想知道的事情，你也想知道。”楚哀脸上自信的表情，让程离有了几分动容，“本宫想知道，太后为何会针对莫锦央，不惜谋害自己的皇孙。”
程离震惊地看着她“谋害自己的皇孙？”这太后只不过是让莫锦央永远不能怀孕，怎么能说是谋害皇孙，难道……
“静妃竟然没发现？淑贵人是太后的人，是太后不让莫锦央好过，不让莫家的孩子活下来啊。”瞧着程离这副模样想必是只猜到了事情是赵菁雨做的，却不知她身后是太后。“现在静妃可有兴趣了？”
程离更觉得太后可怕，本以为只是不让莫锦央有了孩子，却不曾想……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震惊地情绪“皇后果然精明，臣妾自愧不如。”
她这是答应了，楚哀喝了口茶“按理说若是比精明，本宫还是不及你，本宫只能算到你对莫家和太后感兴趣，却不知是为何，更猜不透你想要的是什么。”
“皇上驾到——”门外传来福安的声音，程离也站起了身。
“娘娘不如就好好猜一猜。”话音刚落，齐紫琰就进来了，他满目柔情地看着楚哀，眼里也只有楚哀，程离行了礼，“臣妾便不打扰皇上和娘娘了。臣妾告退。”
齐紫琰挥了挥手，楚哀勾起唇角，瞧着程离的背影“哀儿在笑什么。”
“没什么，臣妾只是觉得静妃这个人，很聊得来。”
－－－－－－题外话－－－－－－
这个程离其实是真的好可怕，她怎么能那么聪明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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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这个？可是太后再向着楚哀，她也不会拿皇子开玩笑！”
程离心中嘲讽，如今这般形态，这女人还是愚蠢至极“太后自然不会拿皇子开玩笑，但是太后必定不会相信皇后害人，一旦细查下去，你经得住？你敢肯定那宫女不会被逼供说了实情？”
莫锦央喘着粗气，渐渐平复了些“既然你知道陷害没用，当初何必给本宫支一招呢？”她瘫坐在椅子上，眼中尽是凄凉。
程离看着她的眼睛“当初这个计划里，并没有太后。”她板过莫锦央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如今最好就是在不伤害任何人的前提下让这个孩子消失。”
莫锦央冷笑一声“不伤害任何人的前提，你说的容易，本宫辛苦演了这么些久，到最后什么也没落着？”
二人正说得热烈，映晨从门口小跑了进来，她行了礼，朝着程离点了点头。程离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她脸上里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莫锦央和映晨都打了个寒战。“你先回去歇着吧，这件事本宫自然是会想办法的。”
莫锦央瞧她这个样子，心中也有几分畏惧，没说什么便走开了，待莫锦央走远了，程离才又开口“你可查仔细了？”
映晨点点头“奴婢亲自去的钟丽宫，从那香炉上挂了一层漆皮下来，拿去太医院，找了好几个太医瞧，都说里面是有麝香的。”
程离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长睫微微颤抖，也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这太后好高明的手段，果然是上一辈斗争中的赢家，若不是今日唐婳说了一句用果汁遮盖腥味儿，她又怎能想到十里香也是个遮挡东西的幌子，这人看到燃香，定是会想到香料，谁会想到那炉子才是……她勾起唇角，冷冷一笑，良久，才睁开了眼睛。只是此时，她眼中已经没了任何感情，而是一贯的温柔。
“娘娘，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只是突然想起来，皇后今天给本宫说了情，得去谢谢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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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离心中又不解，接过翻开的书，只见上面是首讽刺诗：我见瞒人汉，如篮盛水走，一气将归家，篮里何曾有?这是在说她与莫锦央规划的一切，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化为泡影。程离笑了笑，将书和好放到桌上“娘娘何必拿臣妾取笑。”
楚哀收了戏谑的表情，直视她的眼睛，正经得让人战栗“本宫今天吃到了个蟹肉的饺子，锦贵人现在安然无恙，想必是没吃到了。”
程离见她不再装作不知道，自己也没必要板着了“皇后既然都知道，为何不早些拆穿，给今日的是留下祸患？”
“因为本宫相信静妃能告诉本宫想知道的东西。”楚哀瞧着她小心的样子，只觉得好笑“静妃坐吧，本宫对你没有恶意，想必静妃今日来，也是为了以后该如何跟本宫相处吧。”
“娘娘果真会算计，隐忍这么些年，也是委屈您了。”程离在小榻的另一端坐下，尽愉进来上了茶，只听踹继续说着。
“静妃是个精明人，自然不甘心被人利用，作为交换，本宫也可以告诉你一件，你想知道的事情。”
程离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眉目中起了几分兴趣“娘娘的事情，臣妾自然不敢多问的。”
“静妃就不好奇，本宫为何会变了一个人，有何目的？”程离动作一顿，楚哀勾起唇角，看来她很感兴趣“因为本宫想除掉莫家。”
“莫家现在在朝中是一手遮天，娘娘的身后可是空无一人，您如何扳倒他们呢？”
“所以，本宫今日才会见你。”
程离放下手中的茶杯，含着笑看她“娘娘心怀野心，但未免过于自信了些，您怎么知道臣妾就会站在您这边？”
“因为本宫想知道的事情，你也想知道。”楚哀脸上自信的表情，让程离有了几分动容，“本宫想知道，太后为何会针对莫锦央，不惜谋害自己的皇孙。”
程离震惊地看着她“谋害自己的皇孙？”这太后只不过是让莫锦央永远不能怀孕，怎么能说是谋害皇孙，难道……
“静妃竟然没发现？淑贵人是太后的人，是太后不让莫锦央好过，不让莫家的孩子活下来啊。”瞧着程离这副模样想必是只猜到了事情是赵菁雨做的，却不知她身后是太后。“现在静妃可有兴趣了？”
程离更觉得太后可怕，本以为只是不让莫锦央有了孩子，却不曾想……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震惊地情绪“皇后果然精明，臣妾自愧不如。”
她这是答应了，楚哀喝了口茶“按理说若是比精明，本宫还是不及你，本宫只能算到你对莫家和太后感兴趣，却不知是为何，更猜不透你想要的是什么。”
“皇上驾到——”门外传来福安的声音，程离也站起了身。
“娘娘不如就好好猜一猜。”话音刚落，齐紫琰就进来了，他满目柔情地看着楚哀，眼里也只有楚哀，程离行了礼，“臣妾便不打扰皇上和娘娘了。臣妾告退。”
齐紫琰挥了挥手，楚哀勾起唇角，瞧着程离的背影“哀儿在笑什么。”
“没什么，臣妾只是觉得静妃这个人，很聊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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