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定策
“是呀，来晚了，老二，别来无恙。”如玉公子一脚踢开守在暗道出口的人。
“哎呦，我的肚子，”老二蜷缩在地上，问道：“你不是威爷，你到底是谁？”
“呦，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前几天刚来你这儿借过宿，怎么，都忘了？”如玉公子提着灯走了出来，老二一见到他这张俊脸，腿又哆嗦了起来。
“小捕，把他们俩绑一起去。”
“好嘞，公子。”
“乖徒儿，拿着灯去把门窗关严实了。”
“好，师傅。”
老二看了看身旁晕着的威爷，觉得自己住的茅屋此时就像一个炼狱，坐在桌前的那人如同鬼魅，不知有多少酷刑在等着自己呢！他又缩了缩身子，往墙壁靠了靠。
“你们干了什么不法勾当，我都已知晓，今儿爷累了，等明日挖个坑直接就地埋人，包管神不知鬼不觉。”
老二面露惧意，牙齿只打颤。桌上那人仍在说：“挖坑太麻烦了，小捕你说，还有什么不费劲的法子？”
“公子，这个还不简单，迷晕他们，我们把这破屋子连人一起烧了省事。”
“师傅，这个动静太大了，要不我们把他们沉塘吧，别人发现了也没什么的。”
老二听他们三人在那儿热火朝天的讨论怎么弄死他们，心中的恐惧日益加剧，心跳加速，他唤边上那人：“威爷，威爷，醒醒啊！”可边上那人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更加害怕了，心中求生的欲望越来越强。
他缓缓开口道：“几位，那日是小人瞎了狗眼，您几位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回，做回好心的菩萨吧！”说着说着，老二呜咽起来。
“呸，”和乐郡主义愤填膺道：“你说几句软话，我们就饶了你，那我们这几日受得苦都白受了，我现在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吃了你的心。”
“好了，”如玉公子制止道：“他的心都黑了，吃了对身体不好。”
老二刚刚还在瑟瑟发抖，听到这句嫌弃话，又有些郁闷。
“公子，要不我们剁了他喂狗吧！”小捕热心的献计。
“别剁我，别剁我，你们要怎样才能饶过我？”老二哀求道。
“呦，谈条件啊，那你有什么重要东西可以交换啊，说出来听听。”如玉公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你们会放了我吗？”老二大着胆子试探。
“”那要看你吐出的东西重不重要了，要是重要，留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们也没有仇是不是。”如玉公子对他灿烂一笑。
得了准话，老二紧张的情绪慢慢放松，他一字一句说道：“我们是野狼将军的亲卫，奉将军之命前来开矿贴补军饷。”
“你们将军不是奉天督军的小舅子吗，找督军要饷不是更容易，干嘛费力不讨好的来蜀中采矿？”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有所隐瞒，武伯不是带着你们劫杀了蔡公子的未婚妻，林家制作松烟墨的材料是你们送去的，要是没有人在中间牵线搭桥，就凭你们几个二不叽叽的，人家犯的着搭上自己干这杀头的买卖？你不说也可以，反正三日后林家去交货，到时候我带人去守株待兔，也就费点事，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的，可惜，你等不到那时候喽。”
“啥，他连林蔡两家的事都清楚了，”老二心中一沉，暗想自己要是不老实，估计明早的太阳也看不着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于是道：“是武伯找人搭上的线，武伯当年当山匪的时候认识好多道上的人。”
“嗯，接着说，野狼将军一下子派出这么多亲卫出来，军中没人有微辞吗？”
“那有什么的，将军对外称我们去敌方探查敌情了。”老二一脸得意。
“说的不错，可不是来打探敌情了嘛，只不过这个敌人是慎王爷。”
老二一顿，只觉那个女娃娃狠狠地瞪着他，忙低下了头。
“我看那座山挖了快一半了，你们来很久了吧？”
“快三年了。”
“野狼将军就没召你们回去过，不怕你们捅篓子？”
“不会，武伯管的可严了，喝点小酒都得偷偷的。”
“还挺有纪律的。”
“那是，我们可是野狼军。”老二自豪感猛然而生。
“村里的男丁都被你们弄去挖山了，里正没有向县衙禀报吗？”
“没有。”
“那他真是老糊涂了。”
“不是，他挺精明的，村里有外人出现，他都会找人盯着的。”
“那就是林家出马了吧，我想知道他家是怎么骗走那些村汉的？”
提起这个，老二一脸佩服：“林家派了个管事来这儿招长工，条件是要长期驻地干活，只要愿意去，每家一次性可以领20两银子，而且农忙时家里还有人帮他们播种收割，多好呀。”
“原来是财帛动人心啊，林家不愧为奸商典范。”如玉公子撇了撇嘴。
“好了，我问完了。”
老二长呼一口气，正要缓解一下情绪，脑袋上就遭受一顿暴击，晕死过去。
迅速出击后的小捕转头问道：“公子，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绵阳县令、林家、蔡家，卷进来不算，就连奉天督军也有可能牵扯其中，此事既然已经抖了出来，不扯扯皮放点血是不能善了了。”
“师傅，我们要不要回去抓那个武伯？”
“不，只抓几只小虾米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不要忘了，事情抖到皇上面前，他也不一定会站在你父王这边。还不如把锅甩出去，让别人来焦头烂额。”
“小捕，翻翻这个屋子，看有没有信物什么的。”
翻箱倒柜了一番之后，一无所获。如玉公子摆摆手：“无妨，我也只是担心有所遗漏。”
“师傅，那我们在这儿待着吗？”
“不，我们去里正家借辆车。”
三人去了里正家，里正果然如传说一般对他们刨根问底。在听到他们说自己是老张管事的亲戚，前来投奔时，里正才和善一些，告诉他们老张管事去阆中王府了，不过家里还有几个亲戚在，一边说一边感叹老张管事家人丁兴旺。
三人顺着里正的指引快步走到了老张管事家，一进门，和乐郡主就喊了一声：“有人在吗？”
听到声音的甲五从堂屋走了出来，一见是郡主三人，忙上行礼，一阵嘘寒问暖。
如玉公子道：“其他人呢？”
“平管事带着老张管事回府求援了，他们几个去周边打听你们的下落了。”
“我们来时带信鸽了吗？”如玉公子问道。
“本来没带，可去宋府后，宋老爷让老张管事带了两只传递消息，平管事走的时候留下一只。”
“赶紧拿出来。”如玉公子焦急道。
“师傅，你是要和父王抱平安吗？”
“嗯，还有别的。我们进屋去写吧。”
放飞了信鸽，和乐郡主控制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师傅，你为什么要父王上表献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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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前几天刚来你这儿借过宿，怎么，都忘了？”如玉公子提着灯走了出来，老二一见到他这张俊脸，腿又哆嗦了起来。
“小捕，把他们俩绑一起去。”
“好嘞，公子。”
“乖徒儿，拿着灯去把门窗关严实了。”
“好，师傅。”
老二看了看身旁晕着的威爷，觉得自己住的茅屋此时就像一个炼狱，坐在桌前的那人如同鬼魅，不知有多少酷刑在等着自己呢！他又缩了缩身子，往墙壁靠了靠。
“你们干了什么不法勾当，我都已知晓，今儿爷累了，等明日挖个坑直接就地埋人，包管神不知鬼不觉。”
老二面露惧意，牙齿只打颤。桌上那人仍在说：“挖坑太麻烦了，小捕你说，还有什么不费劲的法子？”
“公子，这个还不简单，迷晕他们，我们把这破屋子连人一起烧了省事。”
“师傅，这个动静太大了，要不我们把他们沉塘吧，别人发现了也没什么的。”
老二听他们三人在那儿热火朝天的讨论怎么弄死他们，心中的恐惧日益加剧，心跳加速，他唤边上那人：“威爷，威爷，醒醒啊！”可边上那人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更加害怕了，心中求生的欲望越来越强。
他缓缓开口道：“几位，那日是小人瞎了狗眼，您几位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回，做回好心的菩萨吧！”说着说着，老二呜咽起来。
“呸，”和乐郡主义愤填膺道：“你说几句软话，我们就饶了你，那我们这几日受得苦都白受了，我现在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吃了你的心。”
“好了，”如玉公子制止道：“他的心都黑了，吃了对身体不好。”
老二刚刚还在瑟瑟发抖，听到这句嫌弃话，又有些郁闷。
“公子，要不我们剁了他喂狗吧！”小捕热心的献计。
“别剁我，别剁我，你们要怎样才能饶过我？”老二哀求道。
“呦，谈条件啊，那你有什么重要东西可以交换啊，说出来听听。”如玉公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你们会放了我吗？”老二大着胆子试探。
“”那要看你吐出的东西重不重要了，要是重要，留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们也没有仇是不是。”如玉公子对他灿烂一笑。
得了准话，老二紧张的情绪慢慢放松，他一字一句说道：“我们是野狼将军的亲卫，奉将军之命前来开矿贴补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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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有所隐瞒，武伯不是带着你们劫杀了蔡公子的未婚妻，林家制作松烟墨的材料是你们送去的，要是没有人在中间牵线搭桥，就凭你们几个二不叽叽的，人家犯的着搭上自己干这杀头的买卖？你不说也可以，反正三日后林家去交货，到时候我带人去守株待兔，也就费点事，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的，可惜，你等不到那时候喽。”
“啥，他连林蔡两家的事都清楚了，”老二心中一沉，暗想自己要是不老实，估计明早的太阳也看不着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于是道：“是武伯找人搭上的线，武伯当年当山匪的时候认识好多道上的人。”
“嗯，接着说，野狼将军一下子派出这么多亲卫出来，军中没人有微辞吗？”
“那有什么的，将军对外称我们去敌方探查敌情了。”老二一脸得意。
“说的不错，可不是来打探敌情了嘛，只不过这个敌人是慎王爷。”
老二一顿，只觉那个女娃娃狠狠地瞪着他，忙低下了头。
“我看那座山挖了快一半了，你们来很久了吧？”
“快三年了。”
“野狼将军就没召你们回去过，不怕你们捅篓子？”
“不会，武伯管的可严了，喝点小酒都得偷偷的。”
“还挺有纪律的。”
“那是，我们可是野狼军。”老二自豪感猛然而生。
“村里的男丁都被你们弄去挖山了，里正没有向县衙禀报吗？”
“没有。”
“那他真是老糊涂了。”
“不是，他挺精明的，村里有外人出现，他都会找人盯着的。”
“那就是林家出马了吧，我想知道他家是怎么骗走那些村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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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问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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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出击后的小捕转头问道：“公子，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绵阳县令、林家、蔡家，卷进来不算，就连奉天督军也有可能牵扯其中，此事既然已经抖了出来，不扯扯皮放点血是不能善了了。”
“师傅，我们要不要回去抓那个武伯？”
“不，只抓几只小虾米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不要忘了，事情抖到皇上面前，他也不一定会站在你父王这边。还不如把锅甩出去，让别人来焦头烂额。”
“小捕，翻翻这个屋子，看有没有信物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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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那我们在这儿待着吗？”
“不，我们去里正家借辆车。”
三人去了里正家，里正果然如传说一般对他们刨根问底。在听到他们说自己是老张管事的亲戚，前来投奔时，里正才和善一些，告诉他们老张管事去阆中王府了，不过家里还有几个亲戚在，一边说一边感叹老张管事家人丁兴旺。
三人顺着里正的指引快步走到了老张管事家，一进门，和乐郡主就喊了一声：“有人在吗？”
听到声音的甲五从堂屋走了出来，一见是郡主三人，忙上行礼，一阵嘘寒问暖。
如玉公子道：“其他人呢？”
“平管事带着老张管事回府求援了，他们几个去周边打听你们的下落了。”
“我们来时带信鸽了吗？”如玉公子问道。
“本来没带，可去宋府后，宋老爷让老张管事带了两只传递消息，平管事走的时候留下一只。”
“赶紧拿出来。”如玉公子焦急道。
“师傅，你是要和父王抱平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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