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不要脸的老东西
不论大将军背后，有多大的关系，都不是这一时半会能解决的，完全可以等大婚后再从长计议，太子之所以耽误那么久，甚至错过吉时，不过是故意的罢了！
想明白了的王雪珍，大受打击。
她怎么就忘了，女人向来只是男人追逐权利的工具，夙正渊对待亲生女儿尚且如此，皇室只会更胜！
她怎么能痴心妄想，太子殿下对自己的女儿是真心真意的呢？
星月能成为太子妃，不过是因为她最有利用价值，但当有更合适的人出现，太子妃的位置随时可能易主。
王雪珍默默攥紧了手。
不管怎样，她一定要帮助星月，坐稳这个位置，成为母仪天下的那个人！
“知道了老爷，星月那边我会安抚好的。”
毕竟是在深宅大院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王氏虽然跋扈，偶尔目光短浅，脑子短路，但是她绝不是蠢货。
她知道，女人出嫁前，最好的依靠是父兄，但嫁人之后，最大的靠山便是丈夫了。
要想星月坐稳太子妃的位置，除了夙家不倒外，太子的宠爱必不可少！
此次大婚仓促，太子殿下本来就有些许不满了，如果现在再因为出嫁吉时而闹性子，让太子殿下下不来台，才是真的失策！
大业非一日可成，现在忍，日后才能扬眉吐气！
王雪珍的识大体让夙正渊很是满意，语气也柔和了些，“嗯，告诉她，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夙家引以为傲的嫡长女，夙家永远都是她的靠山。”
“知道了，老爷。”
王雪珍低头一笑，果然以退为进是个聪明的选择。
大婚之日受了委屈，老爷会更心疼星月，太子那边也会觉得星月懂事识大体，更放心把太子府后院交给她。
王氏整理好表情，刚准备离开，夙正渊开口叫住了她。
“对了夫人，我记得家中有一块暖玉，放哪儿了？”
“暖玉？”
王雪珍眼睛一亮，老爷这是打算补偿星月吗?
“老爷说的暖玉，可是陛下赏赐的，北州使团送的那一块吗？”
这可是好东西，浅紫色的玉石温润无瑕，微微发热，佩在身侧可养生健体，美容养颜。
“嗯，我记得放在柜子里了，可怎么找不到了？”
“毕竟是贵重东西，先前收起来了，我这就找出来。”
王雪珍说着，从柜子的暗格里拿了钥匙，打开床头一个放置隐秘的柜子，取出暖玉。
“这暖玉可是好东西，听说女子戴在身旁极好，要是老爷不说，我都忘了。”
嘴上这么说，但王雪珍心里可没忘，她之前就想要来给自己女儿的，但府中为了给星月准备嫁妆已经拿了不少好东西了，而且这暖玉毕竟是御赐之物，她不好开口。
“嗯，是不错……”
夙正渊从王雪珍手里接过暖玉，一边放在手里把玩，一边满意地点头。
王雪珍在旁边等了好一会，一直没走。
“还有事？”
夙正渊开口，疑惑地看向王雪珍。
王雪珍瞬间明白过来，笑容一寸一寸消失，目光阴沉地看着夙正渊手里的暖玉，“老爷是要把玉，给那小贱人？”
王氏的话，让夙正渊听着不太舒服，眼神立马不耐烦起来。
“好了！就算是庶出，她也是夙家三小姐，张口闭口的小贱人，成何体统！”
这是第一次，老爷因为那个小贱人，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王雪珍一时愣住了。
夙正渊也察觉到自己的态度太过生硬，叹了口气，解释道——
“夫人，我知道你作为生母，想给星月最好的，我又何尝不是？”
夙正渊走过来，拉起王雪珍的手，“别的不说，星月这次的嫁妆算得上整个安阳城数一数二的风光了吧？”
“可是老爷……”
“好了，不是都跟你说了吗？对歌儿好，那是为了和大将军府拉近关系，为了能接触到温孤家和李秋叶家，这暖玉不是为了歌儿，是为了我们夙家，明白吗？夙家若能与这两大世家交好，得到他们的支持，放眼整个朝堂，谁还能撼动我夙家的地位？”
怕王雪珍钻进牛角尖，一时反应不过来，夙正渊把话说得很清楚。
王雪珍点了点头，她脑子也转过弯来了。
太子顺利登基，少不了朝中大臣的支持，只要夙家地位稳固，那星月的太子妃之位自然就能坐得稳。
若真如夙正渊所言，夙家成为南阳国第一朝臣，那未来的皇后之位，还不是星月的囊中之物？
“那老爷，给了歌儿暖玉这事，可千万别让星月知道，她毕竟年纪小，一时想不到这么深，心气又高，别到时候又在太子殿下面前闹了小性子。”
“嗯，还是你考虑得周全。”
夙正渊欣慰地拍了拍王雪珍的手。
终于说通了，这两人，一人去了风花雪月院，一人则拿着暖玉去了朝歌的院子。
——
——
“小姐，快尝尝——”
小桃端着一碗牛肉芹菜粥，一路小跑着过来。
朝歌接过碗，都没用勺子，在碗边吹了吹，喝了一小口，“还不够稠，不过也可以了。”
从早上起来就什么都没吃，折腾到这会，朝歌的肚子都叫了好几次了。
“其它菜呢？”
朝歌才不管什么合襟酒后才能进食的礼数呢，嫁一个废物世子，还想让她饿一天吗？
别说这废物世子了，就是嫁天王老子，这饭她也要吃！
“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大厨说再把红烧肉收个汁就行。”
一听红烧肉，朝歌麻溜儿地放下手里的粥，招了招手，“不用收汁了，正好拿了拌饭吃，让他们端上来吧！”
小桃还没来得及转身呢，洛水就大步走了过来——
“师父，那老头儿朝这边来了。”
朝歌是个人精，立马就明白了夙正渊这一趟打的什么主意，冷笑一声，“这老东西，现在倒是积极得很！”
小桃站在一边，为难地开口，“小姐，那饭菜还上不上？”
“那老头来了哪还敢吃，你们去厨房吃吧，红烧肉给我留点就行！”
“好吧小姐，那这个我先端走了。”
朝歌眼疾手快地抢过小桃手里的碗，着急得喝了两口粥，烫得她眼泪都快下来了。
“师父！”
洛水赶紧倒水递过去，朝歌还没来得及喝一口缓缓，夙正渊就进来了——
“歌儿，不可！”
见夙正渊进来了，小桃赶紧把粥端走，朝歌都送到嘴边的杯子，也只能恨恨地放了回去。
“那些嬷嬷怎么教规矩的，都不知道好生叮嘱你吗！”
夙正渊板着脸，把茶杯挪到石桌最远处，“大婚的日子，第一口饭食可得和夫君一起吃才好，这样日后才能夫妻和睦，琴瑟和鸣。”
夙正渊本来说这话是想体现对这三女儿的关心的，但朝歌可是一点都不给他面子，开口就带着刺。
“爹爹应该知道的，世子终日靠药汤度日，无法进食，若按照父亲的说法，歌儿岂不得活活饿死？”
朝歌说着，朝洛水使了个眼色，洛水立马明白，把茶杯递给朝歌。
在夙正渊难看的脸色下，朝歌悠悠地喝了一口水，嘴里烫得火辣辣的感觉才稍微缓解一点。
话正撞了枪口，这茬夙正渊自然是不会再提了。
而且说实话，要不是想拉拢温孤家和秋叶家，朝歌婚后过成什么样，夙正渊可一点都不在乎，所以喝点茶水什么的，他就当没看见便是了。
“歌儿，你可是因为这婚事，还在怨为父？”
夙正渊语气悲怆，紧皱着眉，一副有苦难说的模样。
朝歌一挑眉，哟呵，这老东西是要换个路数吗？
“其实歌儿，为父让你嫁进大将军府，这都是为你考虑啊！”
朝歌又喝了一口茶，没有言语，她倒是要看看，这老东西能想出什么冠冕堂皇的话。
“你也知道，以你庶出的身份，当然，在爹爹心里，并没有嫡庶之分，你和星月都是我的心头肉，掌中宝。”
夙正渊连忙解释。
朝歌勾唇，敷衍地笑了笑。
“可婚嫁自古讲究门当户对，你出去打听打听，但凡有点地位声誉的人家，哪家会让一个庶女做主母的？”
朝歌放下杯子，低头，吸了吸鼻子，小声开口道，“爹爹说的是，歌儿自知身份与大姐姐云泥之别，断不敢有任何怨言。”
朝歌在地狱营，一身的演技可不是白学的，刚刚还悠然喝茶的人，这会一副卑微到骨子里的表情，让人心生怜惜。
夙正渊一看，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改口。
“歌儿，爹爹的意思是，世子虽体弱，可大将军府有世袭的爵位，你作为世子正妃，不用看任何人脸色，这一辈子地位尊贵，衣食无忧，这未尝不是女子一生的福气啊！”
“既然爹爹说得这么好，那为什么要让歌儿代替大姐姐嫁给世子呢……”
朝歌开口声音很小，给人的感觉就是明明心里很委屈，但嘴上却不敢多言，可怜得不行。
夙正渊沉默半晌，犹豫了一会，一咬牙，把夙星月卖了。
毕竟这时候，眼前的三女儿，利用价值要比大女儿高一些。
“你这马上要出嫁了，有些大姑娘不方便知道的事，爹也不妨告诉你……”
“什么事？”
朝歌眨着一双扑闪扑闪的眼睛，明知故问。
“你大姐姐，有身子了，是太子的。”
朝歌小嘴微张，瞪大眼睛，一副吃惊的样子。
提起这事，夙正渊也是火大，“你也知道，这种辱没门风的事情，一旦败露，你大姐姐一辈子受人指指点点不说，整个夙府都会成为别人的笑柄。要不是因为这事，爹又怎么会让你替她嫁进大将军府呢？”
朝歌点点头，夙正渊以为这丫头想明白了，正暗自庆幸呢，就听到一道惆怅的声音飘来——
“不过歌儿还是挺羡慕大姐姐的，嫁给了世子，歌儿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体会怀胎十月的欣喜和疲累了。”
朝歌话里这落寞的语气，夙正渊怎么会听不出。
废物世子病入膏肓，时日不多这事，是大家心知肚明的秘密，这样苟延残喘的人，活着就很不容易了，又怎么可能有能力绵延子嗣呢？
“对了爹爹，前两天我在大娘娘院子里听到她和孙嬷嬷说什么守活寡，这是什么意思啊？”
不经意的一句，给王雪珍丢了一个雷过去。
果然，朝歌这话才一问出来，夙正渊脸色变得很精彩，白了又红，红了又黑，估计心里已经把王雪珍骂了一百遍了。
“你大娘瞎说的，你别往心里去，你只要知道，爹爹是最疼你这个女儿，就行了。”
朝歌一脸感动地看着夙正渊，但其实心里可恶心坏了，要不是从早上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她估计会吐出来。
这老东西，这话也有脸说得出来，不怕下雨天的时候遭雷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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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的王雪珍，大受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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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能成为太子妃，不过是因为她最有利用价值，但当有更合适的人出现，太子妃的位置随时可能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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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珍低头一笑，果然以退为进是个聪明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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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整理好表情，刚准备离开，夙正渊开口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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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
王雪珍眼睛一亮，老爷这是打算补偿星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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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记得放在柜子里了，可怎么找不到了？”
“毕竟是贵重东西，先前收起来了，我这就找出来。”
王雪珍说着，从柜子的暗格里拿了钥匙，打开床头一个放置隐秘的柜子，取出暖玉。
“这暖玉可是好东西，听说女子戴在身旁极好，要是老爷不说，我都忘了。”
嘴上这么说，但王雪珍心里可没忘，她之前就想要来给自己女儿的，但府中为了给星月准备嫁妆已经拿了不少好东西了，而且这暖玉毕竟是御赐之物，她不好开口。
“嗯，是不错……”
夙正渊从王雪珍手里接过暖玉，一边放在手里把玩，一边满意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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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珍瞬间明白过来，笑容一寸一寸消失，目光阴沉地看着夙正渊手里的暖玉，“老爷是要把玉，给那小贱人？”
王氏的话，让夙正渊听着不太舒服，眼神立马不耐烦起来。
“好了！就算是庶出，她也是夙家三小姐，张口闭口的小贱人，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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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知道你作为生母，想给星月最好的，我又何尝不是？”
夙正渊走过来，拉起王雪珍的手，“别的不说，星月这次的嫁妆算得上整个安阳城数一数二的风光了吧？”
“可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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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王雪珍钻进牛角尖，一时反应不过来，夙正渊把话说得很清楚。
王雪珍点了点头，她脑子也转过弯来了。
太子顺利登基，少不了朝中大臣的支持，只要夙家地位稳固，那星月的太子妃之位自然就能坐得稳。
若真如夙正渊所言，夙家成为南阳国第一朝臣，那未来的皇后之位，还不是星月的囊中之物？
“那老爷，给了歌儿暖玉这事，可千万别让星月知道，她毕竟年纪小，一时想不到这么深，心气又高，别到时候又在太子殿下面前闹了小性子。”
“嗯，还是你考虑得周全。”
夙正渊欣慰地拍了拍王雪珍的手。
终于说通了，这两人，一人去了风花雪月院，一人则拿着暖玉去了朝歌的院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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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快尝尝——”
小桃端着一碗牛肉芹菜粥，一路小跑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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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菜呢？”
朝歌才不管什么合襟酒后才能进食的礼数呢，嫁一个废物世子，还想让她饿一天吗？
别说这废物世子了，就是嫁天王老子，这饭她也要吃！
“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大厨说再把红烧肉收个汁就行。”
一听红烧肉，朝歌麻溜儿地放下手里的粥，招了招手，“不用收汁了，正好拿了拌饭吃，让他们端上来吧！”
小桃还没来得及转身呢，洛水就大步走了过来——
“师父，那老头儿朝这边来了。”
朝歌是个人精，立马就明白了夙正渊这一趟打的什么主意，冷笑一声，“这老东西，现在倒是积极得很！”
小桃站在一边，为难地开口，“小姐，那饭菜还上不上？”
“那老头来了哪还敢吃，你们去厨房吃吧，红烧肉给我留点就行！”
“好吧小姐，那这个我先端走了。”
朝歌眼疾手快地抢过小桃手里的碗，着急得喝了两口粥，烫得她眼泪都快下来了。
“师父！”
洛水赶紧倒水递过去，朝歌还没来得及喝一口缓缓，夙正渊就进来了——
“歌儿，不可！”
见夙正渊进来了，小桃赶紧把粥端走，朝歌都送到嘴边的杯子，也只能恨恨地放了回去。
“那些嬷嬷怎么教规矩的，都不知道好生叮嘱你吗！”
夙正渊板着脸，把茶杯挪到石桌最远处，“大婚的日子，第一口饭食可得和夫君一起吃才好，这样日后才能夫妻和睦，琴瑟和鸣。”
夙正渊本来说这话是想体现对这三女儿的关心的，但朝歌可是一点都不给他面子，开口就带着刺。
“爹爹应该知道的，世子终日靠药汤度日，无法进食，若按照父亲的说法，歌儿岂不得活活饿死？”
朝歌说着，朝洛水使了个眼色，洛水立马明白，把茶杯递给朝歌。
在夙正渊难看的脸色下，朝歌悠悠地喝了一口水，嘴里烫得火辣辣的感觉才稍微缓解一点。
话正撞了枪口，这茬夙正渊自然是不会再提了。
而且说实话，要不是想拉拢温孤家和秋叶家，朝歌婚后过成什么样，夙正渊可一点都不在乎，所以喝点茶水什么的，他就当没看见便是了。
“歌儿，你可是因为这婚事，还在怨为父？”
夙正渊语气悲怆，紧皱着眉，一副有苦难说的模样。
朝歌一挑眉，哟呵，这老东西是要换个路数吗？
“其实歌儿，为父让你嫁进大将军府，这都是为你考虑啊！”
朝歌又喝了一口茶，没有言语，她倒是要看看，这老东西能想出什么冠冕堂皇的话。
“你也知道，以你庶出的身份，当然，在爹爹心里，并没有嫡庶之分，你和星月都是我的心头肉，掌中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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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勾唇，敷衍地笑了笑。
“可婚嫁自古讲究门当户对，你出去打听打听，但凡有点地位声誉的人家，哪家会让一个庶女做主母的？”
朝歌放下杯子，低头，吸了吸鼻子，小声开口道，“爹爹说的是，歌儿自知身份与大姐姐云泥之别，断不敢有任何怨言。”
朝歌在地狱营，一身的演技可不是白学的，刚刚还悠然喝茶的人，这会一副卑微到骨子里的表情，让人心生怜惜。
夙正渊一看，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改口。
“歌儿，爹爹的意思是，世子虽体弱，可大将军府有世袭的爵位，你作为世子正妃，不用看任何人脸色，这一辈子地位尊贵，衣食无忧，这未尝不是女子一生的福气啊！”
“既然爹爹说得这么好，那为什么要让歌儿代替大姐姐嫁给世子呢……”
朝歌开口声音很小，给人的感觉就是明明心里很委屈，但嘴上却不敢多言，可怜得不行。
夙正渊沉默半晌，犹豫了一会，一咬牙，把夙星月卖了。
毕竟这时候，眼前的三女儿，利用价值要比大女儿高一些。
“你这马上要出嫁了，有些大姑娘不方便知道的事，爹也不妨告诉你……”
“什么事？”
朝歌眨着一双扑闪扑闪的眼睛，明知故问。
“你大姐姐，有身子了，是太子的。”
朝歌小嘴微张，瞪大眼睛，一副吃惊的样子。
提起这事，夙正渊也是火大，“你也知道，这种辱没门风的事情，一旦败露，你大姐姐一辈子受人指指点点不说，整个夙府都会成为别人的笑柄。要不是因为这事，爹又怎么会让你替她嫁进大将军府呢？”
朝歌点点头，夙正渊以为这丫头想明白了，正暗自庆幸呢，就听到一道惆怅的声音飘来——
“不过歌儿还是挺羡慕大姐姐的，嫁给了世子，歌儿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体会怀胎十月的欣喜和疲累了。”
朝歌话里这落寞的语气，夙正渊怎么会听不出。
废物世子病入膏肓，时日不多这事，是大家心知肚明的秘密，这样苟延残喘的人，活着就很不容易了，又怎么可能有能力绵延子嗣呢？
“对了爹爹，前两天我在大娘娘院子里听到她和孙嬷嬷说什么守活寡，这是什么意思啊？”
不经意的一句，给王雪珍丢了一个雷过去。
果然，朝歌这话才一问出来，夙正渊脸色变得很精彩，白了又红，红了又黑，估计心里已经把王雪珍骂了一百遍了。
“你大娘瞎说的，你别往心里去，你只要知道，爹爹是最疼你这个女儿，就行了。”
朝歌一脸感动地看着夙正渊，但其实心里可恶心坏了，要不是从早上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她估计会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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