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穆嘉言安静地低头看着书，很显然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洗漱过后，她依旧待在客厅里，怕自己上楼的声音打扰到蒋星泽看书，静音开着电视机。
蒋星泽下楼喝水的时候，发现穆嘉言还在客厅里。
头歪着躺在沙发上。
他悄悄走过去。打算让她回房间休息。
A国的晚上不冷也不热，有一种凉爽的感觉。
蒋星泽担心她会着凉。
“嘉言？”
轻轻唤了一声。
穆嘉言睡着了。
蒋星泽气笑了。
他动作轻柔地推了推她，弯下腰，声音温柔低沉，“困了回房间睡。”
穆嘉言吧砸着嘴，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片朦胧。
灯光有点过于刺眼，她眯着眼睛看向蒋星泽。
蒋星泽笑了笑，重复道，“我说……回房间休息吧，太晚了，明天还要早起。”
穆嘉言揉了揉眼睛，嘴巴微微撅起，“工作做完了？”
“还有一些就完了，你先睡。”
穆嘉言刚睡醒，举止乖巧，点了点头，踉跄着往楼上走去。
睡之前就在想，她不能让别人为自己操心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她也应该学着懂事一点。
蒋星泽坐在沙发上喝水，翻了翻她的小说。
微微皱眉。
刚刚吃晚饭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一页，这会儿还在这一页。
她是没有看吗？
带着疑问他起身回了卧室。
一夜过去，蒋星泽直到凌晨才睡下。
医学的知识是与日更新的，他必须赶上更新的进度才可以。
Miya让他把以前的报告重新检查一遍，这几天再做一份新的课题给她。
其实，和星野今晚在学校加班熬夜是差不多的性质。
第二天醒来带着穆嘉言赶去了学校。
他亲手把穆嘉言送去了学校的图书馆，然后放心地去了教室。
蒋星泽刚踏进教室门，星野一眼就看到了。
他向蒋星泽挥了挥手。
“你怎么才来？”星野平行移了过去。
“去了一趟图书馆。”
星野疑惑地看着他，“早上还去学习了？”
老师刚好准时踏入教室，蒋星泽小声回答，“没，我把Yan送到了图书馆。”
“哇，你都没告诉我。”
蒋星泽白了一眼，“这不是和你说了吗？”
上次蒋星泽带着她来学校参观，没有进去图书馆，只在外面扫了一眼。
她这次选择一个阳光充足的角落，带着那本小说缓缓坐下。
看了看周围的人，埋下了脑袋。
早晨来图书馆的人也有很多。
穆嘉言没来之前以为早上的人会很少，看来是她的思想态度不端正才会以为人人都和她一样。
穆嘉言叹了一口气。
一上午过去了，图书馆里换了好几拨人，只有她依然在原位没有动弹。
下了课，蒋星泽立马掏出手机给穆嘉言打电话。
“嘉言，下课了，我们两个过去找你，你背上包在图书馆门口等着就可以了。”
穆嘉言弯下腰，左手挡在嘴边，小声答应了。
她动作轻缓，屏息凝神地背起书包下了楼。
教学楼离这边还有一段距离，她挪到了一边的台阶上。
“这里！”
一声格格不入的中文传入她的耳朵。
她顿时警觉地看了看路过的行人，紧张地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悄悄从手缝中观察。
蒋星泽和星野在不远处等着她，她低着头快走着。
“嗨！”
星野适时地打了个招呼。
蒋星泽轻声问道，“想吃什么？不过中餐的话可能不好吃，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轻易尝试。”
蒋星泽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穆嘉言想了想，“你吃什么我也吃什么……”
蒋星泽颇为受用，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那我们走吧。”
星野觉得自己这颗电灯泡格外明亮，两千瓦都不止……
不过依然厚脸皮地跟在他们身后。
如果项怡在这里的话就更好了。
他这样想着。
“项怡，专心一点！”
项怡的指导老师拿着指挥棒敲了敲桌子，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项怡放下手中的小提琴弓子，点了点头，“知道了，老师。”
今天中午在剧团吃饭的时候，突然收到了短信。
是莫尔发来了。
短信的大致意思就是莫尔想要再次邀请她吃饭，这次亲自下厨给她做一顿。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他们也算因为恩怨结识。
莫尔话里话外想深入了解认识她。
项怡还没有给他正面的任何回复。
她收到信息后走神了大概一秒，又恢复了正常。
可是在练习的时候，被老师发现她心不在焉，曲子里没有灵魂。
项怡被这么一吼，立刻收回了那份旖旎的心思。
“Yi，你在想什么呢？”指导老师问道。
“没有什么，只是中午的饭太好吃了，有点吃撑了。”
老师不信她的鬼话，拍了拍手无情地说道，“继续练，别停下来。”
项怡连忙拿起手中的弓子，一刻不停地练习着。
天色渐黑，剧团要收工下班了。
Andrea拍了拍项怡的肩膀，依靠着一旁的桌子，双手抱臂，“项怡，东西都收拾好了吧，过几天我们就要出发了。”
项怡被魔鬼一般的训练折磨惨了，脖子发酸，胳膊发痛。
她轻轻摸了摸下巴，似乎都起茧子里，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嗯，差不多都准备齐了。”
Andrea看到项怡不走心的回答，挑眉问道，“还没想好要不要出发？”
项怡连忙摇头，伸出双手不停摆动着，“没有，实在是胳膊太沉重，抬不起来了。”
她一边解释着一边活动着自己的身体。
Andrea笑了笑，“那行吧，不要给我掉链子。”
然后潇洒地离去了。
项怡揉着自己的胳膊，表情夸张地在Andrea看不到的地方吐了吐舌头。
她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
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安静地躺着一条信息。
“什么时候不忙可以告诉我一声，我提前安排地方给你做一顿餐食。”
时间显示是下午时候，她那会儿正被Andrea折磨的死去活来。
项怡叹了口气，咬着手指，有点犯愁了。
“好。”
前思后想，终于给出了答复。
出发离开A国的前一天，项怡全天无事。
她提前告诉了莫尔自己的行程。
莫尔本来打算晚上带她去吃饭，结果想到自己晚上还要上班，就打断了这个念头。
差点就忘记了自己的工作，莫尔无奈地笑了笑。
这样一来，项怡刚好晚上可以和蒋星泽，星野他们一起聚餐。
如此和谐美好的一天。
项怡想想就很期待。
快到中午的时候，项怡打扮的青春靓丽，从家中出发了。
“小怡，成天不着家，回来以后经常回家里吃饭，听到了没。”妈妈拿着漏勺在身后追着说道。
项怡挥挥手，“知道啦，妈妈，妈妈我爱你哦。”
然后一溜烟跑了。
项爸爸笑了笑，“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了，你就放养吧。”
项妈妈数落道，“小怡都是你惯出来的。”
项怡开着车拿到了指定地点。
她下了车抬头看了看店面的牌子。
看起来不像是黑店。
不瞒着，项怡想过莫尔可能会绑架她，然后敲诈勒索一笔钱财，拍屁股走人。
结果是她想的太多了……
莫尔坐在窗口处，一直注意着窗外的动静。
看到项怡的那一瞬间，他脸上不自觉洋溢着笑脸，隔着玻璃他敲了敲。
项怡看到了一张不加掩饰的笑脸，也和气地笑了笑。
推门走了进去。
“来很久了吗？”
“没有，刚来一会儿。”
项怡看了看四周，低声问道，“这边也没有服务员，好像很奇怪……”
项怡在这边生活了这么久，都没有注意过还有这样奇特的地方。
莫尔一脸神秘，带着些许骄傲的神情。
“这里啊，是可以自己制作餐食的地方，相当于DIY。”
项怡撇撇嘴，“自己在家都不想做饭，那些人怎么可能还会出来花钱做饭。”
莫尔摇摇头，“情况不一样，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里的风格满满的工业风。
但是往里走去，又是另一种样式。
原来里面别有洞天。
项怡嘴巴都不自觉长大了，新奇地看着周围，抓着莫尔的胳膊，自己都没有发觉。
莫尔低头看着项怡的手，抿了抿嘴巴，没有吭声。
项怡感叹道，“好几个微型厨房！”
然后手一晃动，突然感觉到一丝尴尬。
趁着莫尔没发觉的时候，悄悄把手抽离了他的胳膊。
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故意转移话题。
“原来还有爸爸妈妈带着孩子一块儿来的。”
项怡看着不远处一家三口在案台上忙碌着，小孩子在一旁帮着剥皮。
莫尔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晦涩，随即恢复了正常。
但是正是这一瞬间，让项怡捕捉到了。
她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莫尔笑了笑，“嗯，这里的好处就是可以不用收拾，结束后有专人清洗，只是短暂享受做饭的乐趣，可以增进彼此间的关系。”
他一边解释着一边转头看向项怡，眼神中有不可描述的闪烁的光。
项怡尴尬地咳嗽了几声，微微撇过头去。
“那我们的地方在哪里，是可以自己选吗？”
莫尔笑了笑，指了指隔壁的位置，“我们的厨房在那里。”
项怡连忙走过去，伸手触碰着面前的厨具。
终于有服务员出现了。
项怡喜极而泣。
似乎店里的服务员认识莫尔，两个人亲密地打着招呼。
待服务员走后，项怡走到莫尔旁边，好奇地问道，“你们认识？”
莫尔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在这里还挂名当厨师。”
“你说什么？”
莫尔点点头，“这里刚开不久，同事就介绍我这里锻炼一下自己的刀工，还有各方面的能力。”
项怡有点不解，“你不是说这里是客人来做饭的地方吗？”
莫尔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项怡，又不忍心表明自己的真实想法。
“外面的牌子写着什么？”他冷不丁出了考题。
项怡犹豫着说道，“饭店？”
“那不就是了，也有人专门来这里吃饭的，总不能都是来体验生活的吧。”
项怡点点头。
“那现在呢，在这里还有工作吗？”
莫尔除了西餐厅的工作之外，还兼职着两个地方的工作。
简直就是铁人……
莫尔想了想回答道，“只要在这里的时候，有客人点餐，我就会帮忙。”
项怡最关心的就是工资本身，她好奇地问道，“那工资呢？”
莫尔摊摊手，“秘密！”
“你帮我洗菜吧。”莫尔也学会了转移话题。
项怡洗干净手，拿起了一旁的食材。
面前的生菜，胡萝卜，还有葱等等，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莫尔最后的完成品是什么样的。
“要不要我帮你切菜？”
项怡自告奋勇地说道。
莫尔认真研究着她话里的真实性，“你会做饭吗？”
项怡纠结地挠了挠鬓角，“上次在朋友家，被赶出了厨房……其实没有很差的。”
项怡想了想还是为自己辩解道。
莫尔大概知道她是什么程度了，笑了笑，“那我知道了，你不累的话就站在旁边看会儿，要是累的话那边有椅子，可以休息。”
项怡叹了口气，“这是又被你嫌弃了？”
莫尔摇头否认，“我这是为我们两个待会儿的饭着想。”
项怡吐了吐舌头，“那我还是坐会儿吧，就不在你旁边打扰你了。”
“嗯，都可以。”
反正距离不远，是可以正常看到他做菜的。
项怡好奇地问道，“你这是第几次带女生来这里吃饭了？”
莫尔正经地说道，“不多不少，只有一次，就是和你。”
“我的意思是除了我之外。”
“那没有了。”
他干脆的回答道。
“等你下次回来的时候为你接风洗尘。”
项怡挑眉，“我还没出发，你这么快就想好了？”
“嗯，先预定，以免夜长梦多。”
项怡翻了个白眼。
她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莫尔做菜。
莫尔的手法很绚丽，一阵眼花缭乱之间食材都准备好了。
没有拖泥带水的动作，十分赏心悦目。
项怡不知不觉就看入神了。
“盘子！”
好像有人在和自己说话。
项怡回过神来，看到莫尔在向自己招手。
她立马起身站起来，“什么？”
“盘子帮我拿一下，我忘记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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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过后，她依旧待在客厅里，怕自己上楼的声音打扰到蒋星泽看书，静音开着电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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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国的晚上不冷也不热，有一种凉爽的感觉。
蒋星泽担心她会着凉。
“嘉言？”
轻轻唤了一声。
穆嘉言睡着了。
蒋星泽气笑了。
他动作轻柔地推了推她，弯下腰，声音温柔低沉，“困了回房间睡。”
穆嘉言吧砸着嘴，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片朦胧。
灯光有点过于刺眼，她眯着眼睛看向蒋星泽。
蒋星泽笑了笑，重复道，“我说……回房间休息吧，太晚了，明天还要早起。”
穆嘉言揉了揉眼睛，嘴巴微微撅起，“工作做完了？”
“还有一些就完了，你先睡。”
穆嘉言刚睡醒，举止乖巧，点了点头，踉跄着往楼上走去。
睡之前就在想，她不能让别人为自己操心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她也应该学着懂事一点。
蒋星泽坐在沙发上喝水，翻了翻她的小说。
微微皱眉。
刚刚吃晚饭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一页，这会儿还在这一页。
她是没有看吗？
带着疑问他起身回了卧室。
一夜过去，蒋星泽直到凌晨才睡下。
医学的知识是与日更新的，他必须赶上更新的进度才可以。
Miya让他把以前的报告重新检查一遍，这几天再做一份新的课题给她。
其实，和星野今晚在学校加班熬夜是差不多的性质。
第二天醒来带着穆嘉言赶去了学校。
他亲手把穆嘉言送去了学校的图书馆，然后放心地去了教室。
蒋星泽刚踏进教室门，星野一眼就看到了。
他向蒋星泽挥了挥手。
“你怎么才来？”星野平行移了过去。
“去了一趟图书馆。”
星野疑惑地看着他，“早上还去学习了？”
老师刚好准时踏入教室，蒋星泽小声回答，“没，我把Yan送到了图书馆。”
“哇，你都没告诉我。”
蒋星泽白了一眼，“这不是和你说了吗？”
上次蒋星泽带着她来学校参观，没有进去图书馆，只在外面扫了一眼。
她这次选择一个阳光充足的角落，带着那本小说缓缓坐下。
看了看周围的人，埋下了脑袋。
早晨来图书馆的人也有很多。
穆嘉言没来之前以为早上的人会很少，看来是她的思想态度不端正才会以为人人都和她一样。
穆嘉言叹了一口气。
一上午过去了，图书馆里换了好几拨人，只有她依然在原位没有动弹。
下了课，蒋星泽立马掏出手机给穆嘉言打电话。
“嘉言，下课了，我们两个过去找你，你背上包在图书馆门口等着就可以了。”
穆嘉言弯下腰，左手挡在嘴边，小声答应了。
她动作轻缓，屏息凝神地背起书包下了楼。
教学楼离这边还有一段距离，她挪到了一边的台阶上。
“这里！”
一声格格不入的中文传入她的耳朵。
她顿时警觉地看了看路过的行人，紧张地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悄悄从手缝中观察。
蒋星泽和星野在不远处等着她，她低着头快走着。
“嗨！”
星野适时地打了个招呼。
蒋星泽轻声问道，“想吃什么？不过中餐的话可能不好吃，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轻易尝试。”
蒋星泽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穆嘉言想了想，“你吃什么我也吃什么……”
蒋星泽颇为受用，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那我们走吧。”
星野觉得自己这颗电灯泡格外明亮，两千瓦都不止……
不过依然厚脸皮地跟在他们身后。
如果项怡在这里的话就更好了。
他这样想着。
“项怡，专心一点！”
项怡的指导老师拿着指挥棒敲了敲桌子，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项怡放下手中的小提琴弓子，点了点头，“知道了，老师。”
今天中午在剧团吃饭的时候，突然收到了短信。
是莫尔发来了。
短信的大致意思就是莫尔想要再次邀请她吃饭，这次亲自下厨给她做一顿。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他们也算因为恩怨结识。
莫尔话里话外想深入了解认识她。
项怡还没有给他正面的任何回复。
她收到信息后走神了大概一秒，又恢复了正常。
可是在练习的时候，被老师发现她心不在焉，曲子里没有灵魂。
项怡被这么一吼，立刻收回了那份旖旎的心思。
“Yi，你在想什么呢？”指导老师问道。
“没有什么，只是中午的饭太好吃了，有点吃撑了。”
老师不信她的鬼话，拍了拍手无情地说道，“继续练，别停下来。”
项怡连忙拿起手中的弓子，一刻不停地练习着。
天色渐黑，剧团要收工下班了。
Andrea拍了拍项怡的肩膀，依靠着一旁的桌子，双手抱臂，“项怡，东西都收拾好了吧，过几天我们就要出发了。”
项怡被魔鬼一般的训练折磨惨了，脖子发酸，胳膊发痛。
她轻轻摸了摸下巴，似乎都起茧子里，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嗯，差不多都准备齐了。”
Andrea看到项怡不走心的回答，挑眉问道，“还没想好要不要出发？”
项怡连忙摇头，伸出双手不停摆动着，“没有，实在是胳膊太沉重，抬不起来了。”
她一边解释着一边活动着自己的身体。
Andrea笑了笑，“那行吧，不要给我掉链子。”
然后潇洒地离去了。
项怡揉着自己的胳膊，表情夸张地在Andrea看不到的地方吐了吐舌头。
她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
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安静地躺着一条信息。
“什么时候不忙可以告诉我一声，我提前安排地方给你做一顿餐食。”
时间显示是下午时候，她那会儿正被Andrea折磨的死去活来。
项怡叹了口气，咬着手指，有点犯愁了。
“好。”
前思后想，终于给出了答复。
出发离开A国的前一天，项怡全天无事。
她提前告诉了莫尔自己的行程。
莫尔本来打算晚上带她去吃饭，结果想到自己晚上还要上班，就打断了这个念头。
差点就忘记了自己的工作，莫尔无奈地笑了笑。
这样一来，项怡刚好晚上可以和蒋星泽，星野他们一起聚餐。
如此和谐美好的一天。
项怡想想就很期待。
快到中午的时候，项怡打扮的青春靓丽，从家中出发了。
“小怡，成天不着家，回来以后经常回家里吃饭，听到了没。”妈妈拿着漏勺在身后追着说道。
项怡挥挥手，“知道啦，妈妈，妈妈我爱你哦。”
然后一溜烟跑了。
项爸爸笑了笑，“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了，你就放养吧。”
项妈妈数落道，“小怡都是你惯出来的。”
项怡开着车拿到了指定地点。
她下了车抬头看了看店面的牌子。
看起来不像是黑店。
不瞒着，项怡想过莫尔可能会绑架她，然后敲诈勒索一笔钱财，拍屁股走人。
结果是她想的太多了……
莫尔坐在窗口处，一直注意着窗外的动静。
看到项怡的那一瞬间，他脸上不自觉洋溢着笑脸，隔着玻璃他敲了敲。
项怡看到了一张不加掩饰的笑脸，也和气地笑了笑。
推门走了进去。
“来很久了吗？”
“没有，刚来一会儿。”
项怡看了看四周，低声问道，“这边也没有服务员，好像很奇怪……”
项怡在这边生活了这么久，都没有注意过还有这样奇特的地方。
莫尔一脸神秘，带着些许骄傲的神情。
“这里啊，是可以自己制作餐食的地方，相当于DIY。”
项怡撇撇嘴，“自己在家都不想做饭，那些人怎么可能还会出来花钱做饭。”
莫尔摇摇头，“情况不一样，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里的风格满满的工业风。
但是往里走去，又是另一种样式。
原来里面别有洞天。
项怡嘴巴都不自觉长大了，新奇地看着周围，抓着莫尔的胳膊，自己都没有发觉。
莫尔低头看着项怡的手，抿了抿嘴巴，没有吭声。
项怡感叹道，“好几个微型厨房！”
然后手一晃动，突然感觉到一丝尴尬。
趁着莫尔没发觉的时候，悄悄把手抽离了他的胳膊。
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故意转移话题。
“原来还有爸爸妈妈带着孩子一块儿来的。”
项怡看着不远处一家三口在案台上忙碌着，小孩子在一旁帮着剥皮。
莫尔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晦涩，随即恢复了正常。
但是正是这一瞬间，让项怡捕捉到了。
她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莫尔笑了笑，“嗯，这里的好处就是可以不用收拾，结束后有专人清洗，只是短暂享受做饭的乐趣，可以增进彼此间的关系。”
他一边解释着一边转头看向项怡，眼神中有不可描述的闪烁的光。
项怡尴尬地咳嗽了几声，微微撇过头去。
“那我们的地方在哪里，是可以自己选吗？”
莫尔笑了笑，指了指隔壁的位置，“我们的厨房在那里。”
项怡连忙走过去，伸手触碰着面前的厨具。
终于有服务员出现了。
项怡喜极而泣。
似乎店里的服务员认识莫尔，两个人亲密地打着招呼。
待服务员走后，项怡走到莫尔旁边，好奇地问道，“你们认识？”
莫尔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在这里还挂名当厨师。”
“你说什么？”
莫尔点点头，“这里刚开不久，同事就介绍我这里锻炼一下自己的刀工，还有各方面的能力。”
项怡有点不解，“你不是说这里是客人来做饭的地方吗？”
莫尔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项怡，又不忍心表明自己的真实想法。
“外面的牌子写着什么？”他冷不丁出了考题。
项怡犹豫着说道，“饭店？”
“那不就是了，也有人专门来这里吃饭的，总不能都是来体验生活的吧。”
项怡点点头。
“那现在呢，在这里还有工作吗？”
莫尔除了西餐厅的工作之外，还兼职着两个地方的工作。
简直就是铁人……
莫尔想了想回答道，“只要在这里的时候，有客人点餐，我就会帮忙。”
项怡最关心的就是工资本身，她好奇地问道，“那工资呢？”
莫尔摊摊手，“秘密！”
“你帮我洗菜吧。”莫尔也学会了转移话题。
项怡洗干净手，拿起了一旁的食材。
面前的生菜，胡萝卜，还有葱等等，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莫尔最后的完成品是什么样的。
“要不要我帮你切菜？”
项怡自告奋勇地说道。
莫尔认真研究着她话里的真实性，“你会做饭吗？”
项怡纠结地挠了挠鬓角，“上次在朋友家，被赶出了厨房……其实没有很差的。”
项怡想了想还是为自己辩解道。
莫尔大概知道她是什么程度了，笑了笑，“那我知道了，你不累的话就站在旁边看会儿，要是累的话那边有椅子，可以休息。”
项怡叹了口气，“这是又被你嫌弃了？”
莫尔摇头否认，“我这是为我们两个待会儿的饭着想。”
项怡吐了吐舌头，“那我还是坐会儿吧，就不在你旁边打扰你了。”
“嗯，都可以。”
反正距离不远，是可以正常看到他做菜的。
项怡好奇地问道，“你这是第几次带女生来这里吃饭了？”
莫尔正经地说道，“不多不少，只有一次，就是和你。”
“我的意思是除了我之外。”
“那没有了。”
他干脆的回答道。
“等你下次回来的时候为你接风洗尘。”
项怡挑眉，“我还没出发，你这么快就想好了？”
“嗯，先预定，以免夜长梦多。”
项怡翻了个白眼。
她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莫尔做菜。
莫尔的手法很绚丽，一阵眼花缭乱之间食材都准备好了。
没有拖泥带水的动作，十分赏心悦目。
项怡不知不觉就看入神了。
“盘子！”
好像有人在和自己说话。
项怡回过神来，看到莫尔在向自己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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