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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爱意如同枝条包裹住了他的心脏

小说:蚀爱:林先生,情深不寿作者:绵笙笙字数:6042更新时间 : 2018-06-23 18:35:31
  时鹿还没几步,包里的手机疯狂的叫嚣起来了。

  他愣了愣,拿出了手机,屏幕上跳跃着时樾两个大字,时鹿抿唇,挂断了电话。

  在电话被挂断的下一秒,身后男人冷漠的话语钻进了他的耳朵里,“时鹿,你是不是肇事逃逸过?”

  时鹿浑身的血液都在疯狂的涌动着,隐约能够感觉出来细细密密的针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心脏,“你说什么!”

  手指无意识的蜷缩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落,她下意识跌想要逃离林深那犹如利刃一般的目光,脚下甚至一个踉跄,幸好她抓住了一旁的栏杆,她才咬牙走出了男人的视线。

  背后,林深看着他的背影,纤细且决绝。

  阖上眼睛,那个时候她就是这样走出了自己的视线,仓皇而决绝。

  或许是林深的话让时鹿觉得不安全,晚上,时鹿煮了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香醇的咖啡打开了记忆的匣子。

  记忆里,她刚刚十五岁,刚刚拿到了驾照。

  刚刚拿到了驾照的女孩很是兴奋,大晚上的,她拉着司境和自己一起上了车,时樾新买的越野车,他们一起开车上了高速,时鹿胆子很小,开车始终畏畏缩缩的,速度慢的可怕。

  司境到底是男孩子,再加上他的驾龄已经有了好几年,自然看不上时鹿的龟速,于是想自己开车。

  时鹿哪里肯答应,自然不肯放手。

  于是两个人开始争执起来,谁都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时鹿死死地握着方向盘,不肯放松,司境也不甘示弱,握住方向盘狠狠地朝着反方向盘一扭,车子顿时偏离了原先的轨道。

  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刺眼的光照在前方,时鹿看见车前倒着一个女人。

  年约三四十的模样,身上带着浓稠的血液。

  开车的司境已经被吓傻了,时鹿亦然,两个人白着脸下车,那个女人张着苍白的唇瓣,似乎在说着什么。

  时鹿想要上前,却被司境一把拽住了,他牵住时鹿的手,“鹿鹿,现在,赶紧离开,不要跟任何人说你来过这里!”

  时鹿瞪大了眼睛,眼泪落了下来,“司境哥哥,我不能走……”

  她的心里被自责狠狠地包裹住了,她怪自己,好好地开什么车,好好的为什么要拉上司境开车!

  为什么要和他抢谁开车?

  司境捧著她的脸,少年眼里已经没有了恐惧,漆黑的眼眸里是浓烈的情愫,“时鹿,听话,开车的人是我,你现在走,我打电话找救护车,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司境狠狠地一耳光扇在了脸上,“时鹿,不许回头,是我开车撞的人!”

  时鹿的脸颊生疼,可是她却觉得眼前是一片水雾,“司境哥哥,我害怕……”

  要是那个女人死了怎么办?

  要是司境出事了怎么办?

  司境稳住心神,抵住她的小脑袋,“听话,回去。”

  时鹿最终离开了,被司境找来的人带走了,她看见司境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她看见司境被警察带走。

  经年过后,时鹿已经想不起自己当时在想些什么她只记得司境被司家救了出来。

  之后,司境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

  时鹿去探望司境的时候,才知道那个女人死了,但死因却不是被车撞了,而是脑出血死亡。

  那个女人是被人重伤之后丢在公路上的,这也是司境能够被救出来的原因之一。

  时鹿咬住手指,可是他明明看见那个女人在说话,她看见那个女人张着嘴似乎在呢喃着什么,她掩饰住内心的害怕,出了司家之后,便悄悄地去了当天出车祸的地方。

  那摊血迹已经被清除了,但时鹿却觉得毛骨悚然。

  她发誓自己没有看错,那个女人真的在说话,但她却不知道那个女人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她似乎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具体是什么,早已经记不清楚了。

  时鹿后来查过那个女人,发现她还有一个孩子,但下落不明。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时鹿曾经单独去了那个女人的墓前,呆了很久,她望着墓碑上的照片,除了对不起之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女人笑颜如花,眼里有着细碎的光芒。

  恍然之间,时鹿阖上眼睛,一丝不详的预感慢慢的爬上了心脏。

  ……

  彼时,林深住的公寓内。

  男人已经洗漱完毕了,微长的刘海上带着小小的水珠,五官精致的脸上有着淡淡的阴郁,指节分明的手指间拿着一张照片,细细的摩挲着。

  或许时鹿在这里,她或许可以认出来这张照片上的人就是当年那个被撞的女人。

  “……”

  漫长的沉默之中,男人抿紧了唇瓣。

  在他的记忆里,照片上的女人是他年少时候的噩梦,亦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

  林深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里,年少时候,他的记忆里几乎没有称得上是温馨的瞬间。

  漫天的争吵,妈妈的虐待以及其他小朋友刻意的欺凌。

  一切组成了他童年时期的剪影。

  也不是没有例外的,例外就是那个女人去世之后,他被迫开始了流浪,她见到了年少的时鹿。

  她像是很不开心,背着小书包,一个人漫无边际的走到了墓园,他看着时鹿在那个女人的墓前跪了下去,她似乎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林深不敢走近了听,隔着一段距离,他听不清女孩在说什么。

  只记得她在临走之前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小束小小的,已经枯萎的康乃馨放在了墓前。

  随后时鹿便离开了。

  林深怔愣许久才走到了那个女人的墓前,相比其他墓前的各种祭品,她的墓前空荡荡的一片,唯有那一束小小的康乃馨孤零零的摆在那里。

  林深蹲下身子,拿起那一束康乃馨,上面有着一条小小的纸条。

  少女娟秀好看的字体赫然写在上面,“对不起。”

  署名:时鹿。

  林深看着那一张纸条,手指捏紧了纸条的边缘,眼里是看不清楚的情绪。

  林深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在失去了所有的那几年,他只记得再次见到时鹿的时候,空了多年的心脏,突然被什么狠狠地填满了。

  不久之后,他才得知当年开车的人是时鹿,亦有着司境的功劳。

  于是,他便进了时家,住了下来。

  他想刺激时鹿,想要让她想起自己的罪恶,却不想时鹿将那个女人的死写在了日记里,她亦是经常去看那个女人。

  就连他林深,时鹿都在寻找。

  只是毫无踪迹。

  后来的事情林深已经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少女出国前的那一吻,让他心中掩埋许久的情愫,慢慢地生出了枝条,就像是柳树的枝条一般,焕发出了生机。

  ……

  翌日,时鹿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上班的时候,却看见别墅门口停着一辆车。

  是……时樾的车。

  车外站着时家的管家,态度恭敬却不容置疑,“小姐,请和我们走一趟。”

  时鹿捏紧了手指,顺从的上了车。

  车子渐渐地划过车流,时鹿阖上眼睛,脑海里还有着那个女人的样子,更记得林深的那一句话。

  林深怎么会知道当年的事情?

  她咬紧了牙关,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极少,林深,怎么会知道呢?

  到了时家,还没有进门,就看见一阵浓烟直窜入天,时鹿浑身发凉,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打开车门,冲进了花园。

  彼时的花园正是浓烟滚滚,燃烧的火焰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时鹿却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凉意席卷了心脏,火焰叫嚣着恶意,似乎要将她吞噬一般。

  透过滚滚浓烟,时鹿可以看到那些燃烧着的东西的影子。

  是妈妈的东西。

  她的床,他的梳妆镜,她的衣柜……

  她的所有。

  时鹿捂住脸颊,有炙热滚烫的眼泪透过指缝落了下来,心脏处被狠狠地插了两刀,疼得她浑身的筋脉都在挛缩。

  身后管家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姐,烧东西的是大小姐,我们……没有拦住!”

  时鹿放下手,看向二楼处的男人,“是吗?”

  时笛???

  怕只是一个幌子吧,若是没有时樾的默认,时笛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再说了,时笛现在搬出去了,又怎么可能是她下的手?

  早该想到的,她之前拒绝了时樾搬回来的要求,昨晚又挂断了他的电话,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时鹿上楼,推开了书房的门。

  男人站在窗边,似乎是知道她会来,刚好转身,“鹿鹿。”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时鹿咬紧了牙关,努力克制住汹涌而来的泪意,“那是她留下来的所有东西了,你为什么连这个都不留给我?”

  时樾的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深沉,她抿紧了唇瓣,“时樾,你到底有没有心?”

  “……”

  空气慢慢的凝固起来,许久都没有一个人开口,只有时鹿那低低的,近乎兽鸣一般的哭声。

  许久之后,时樾走到了他的面前,“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我要烧的。”

  “你以为我会信?”时鹿抬头,她的眼睛里是满满的血丝,还有着刻骨的恨意。

  时樾将她一把拽了起来,拉着她坐在了沙发上,自己也坐了下去,“要听故事吗?”

  “……”

  “我和你妈妈相遇的时候是一个雨天。”时樾自顾自的点燃了一根香烟,似乎是在回味些什么,“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妈妈还是温家的大小姐。”

  “我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少爷,我追了她很久,大概有几年吧,那几年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时光,她讨厌我,觉得我是狗皮膏药,但我还是开心,因为她在我面前是有情绪的。”

  “她那个时候有自己喜欢的男人,也就是司境的父亲,两个人青梅竹马,感情很好,但最后却不了了之,最后她嫁给了我,结婚那天,她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凤冠霞帔,纤细的手指上是我挑的戒指,我很开心,我得到了自己喜欢的女人。”

  “开心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你妈妈就像是一个完美的机器,在我面前永远是温柔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最初的生气,之后她查出来患病,情绪起伏非常大,慢慢的开始变了,变得陌生了,我都不认识了,我很抱歉,是我对不起她。”

  温素被诊断患病之后,性格大变,性格变得极度敏感,所有人都接近不了她,包括时樾。

  时樾彼时身边出现了自己的初恋,两人一来二去便好上了。

  后来温素的病情慢慢的好转,时樾回归家庭,温素也慢慢地开始有了生气,和他的关系也慢慢的好转了,却在十多年之后得知了时笛的存在,温素彻底绝望了。

  于是她选择了自杀,一切都乱了。

  时鹿看着时樾眼里的沉痛,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嘲讽,“时樾,你现在在我面前故作情深有意思吗?”

  “……”

  “你知道吗,妈妈在国外三年过的有多艰难吗?你知道她醒过来的时候有多虚弱吗?”时鹿站起来,眼里已经恢复了清明,“时樾,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才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时樾手指微颤,烟灰落在了他的手上,皮肉微微刺痛,他听见时鹿冷漠的声音,“时樾,你迟早会知道,是你辜负了她的深情。”

  时鹿离开之后,时樾愣了很久,才将手中的烟扔掉,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小块手帕,年代久远,手帕上有着淡淡的黄色污渍,但他却像是看不见。

  “素素。”

  他看着手中的手帕,眼圈微红。

  时鹿踏出时家别墅的时候,天色渐晚,男人抱着双臂站在不远处,眸色不明。

  看见林深的时候,时鹿微愣,随后便打算越过他的身边直接离开,却不想被男人狠狠地拽住了手臂,“考虑的如何了?”

  话落,她看向女人有些红肿的眼睛,“你哭了?谁打你了?嗯?”

  时鹿低头,眼眶一阵一阵的酸涩,想要挣脱男人的手,却被他狠狠的抱进了怀里,“是不是被欺负了?”

  眼泪唰唰唰的落了下来,时鹿抿紧了唇瓣,脆弱驱使她窝在男人的怀里,许久都没有开口。

  林神将时鹿带回了自己的公寓,女人还在低低的哭泣,似乎是在委屈着什么,男人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烦躁也越来越多。

  时鹿似乎是察觉到了异样,停止了哭泣,眼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询问,“这是哪里?”

  林深胸腔之中的烦躁顿时烟消云散,他抿住唇瓣,“谁欺负你了?”

  时鹿摇头,想起之前林深问自己的话,背脊一凉,“没有。”

  林深低头看向她,“你很怕我?还是说很讨厌我?”

  时鹿蹙眉,“我之前说了,我们之间扯平了,所以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感觉。”

  说完她站直了身子,“今天谢谢你了,我先走了。”

  “去哪?”男人拦住了他的去路,“当我这里是宾馆,想去哪去哪?”

  时鹿后退两步,很明显她在排斥男人的靠近,“没有,我想回家了,我今天很累了。”

  “……”

  林深盯着他的小脑袋,丝丝的芳香萦绕在鼻尖,“时鹿,你好像变了。”

  “……”

  “变得懦弱,变的没有胆子了。”

  时鹿捏紧了手指,“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还是之前那句话,嫁给我,我帮你报仇!”

  时鹿嗤笑一声,望向他的眼睛里尽是冷漠,“林深,你真的不要这样靠近我,我会以为你对我情根深种!”

  说罢她准备离开,却被男人下一句话狠狠地绊住了脚步。

  她清清楚楚的听见林深开口,“情根深种又如何?”

  “你说什么?”时鹿诧异的看向他,旋即又恢复了冷静,“你是不是有毛病,你和时笛又在设计什么陷阱让我去跳?”

  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出来任何的理由了。

  林深和她交集不多,之前她还差点弄死了林深,两个人之间可不像是正常男女之间,还有着所谓的暧昧交集。

  林深走到她的前面,眸色深沉,“时鹿,你要记住,最开始招惹我的是你。”

  时鹿冷笑两声,上前挽住了他的脖颈,语气亲昵的开口,“你蹲下来一点。”

  少女眼里是亮晶晶的一片,林深蹙眉,但还是听从她的话蹲了下去,下一秒,时鹿脸色一变,抬脚狠狠地顶了上去,林深瞬间疼的变了脸色。

  “你——”

  他指着时鹿,“你——”

  时鹿冷冷的睨着他,“林深,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林深疼的许久都回不过来神,脸上更是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时鹿,你是不是想死?”

  “那你动手吧。”时鹿勾唇,“你不要忘记了,我之前能让你进医院,我现在依然可以。”

  林深怒极反笑,声音像是啐了毒汁一般,“时鹿,你信不信,只有我才能查出你妈妈死去的真相,你不是想知道你妈妈最后见的人是谁吗,我知道。”

  “是谁!”时鹿迫切的开口。

  林深绷直了身子,“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时鹿脸色顿时就黑了,她咬紧了牙关,“你想要什么?”

  “嫁给我,或者住进来。”林深给了她两个选择,“时鹿,你很清楚,就凭陈然和你国外的那个朋友,你这一辈子都别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你——”

  时鹿怒了,可不得不承认林深说的是真话,因为她现在仍旧一无所获。

  “考虑好了吗?”男人靠近她的时候,强烈的男性气息侵袭而来,时鹿阖上了眼睛,“林深,你又不喜欢我,你干嘛要死死的缠着我?”

  林深钳住她的下巴,“因为你欠了我的。”

  话落,时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男人狠狠的吻住了,她想故技重施,但却被男人狠狠地束缚住了双脚,手也被他攥住了,固定在头顶上。

  时鹿动弹不得,只能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舌头,只听见男人闷哼一声,一股铁锈味瞬间弥漫开来,时鹿蹙眉,喉间一阵一阵的恶心。

  好在这个吻没有持续很久,林深便松开了她,“想好了吗?”

  时鹿咬唇,“我可以搬进来,但是我要知道真相。”

  林深眼里划过一丝赞赏,甚至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听话的女孩有肉吃。”

  话落,他便一把将时鹿扛了起来,走进了楼上的书房。

  时鹿想要挣扎,却被男人狠狠地拍了一下屁股,“不要动!”

  被打的女人顿时蔫了,进了书房之后,林深将时鹿放了下来,“坐。”

  时鹿刚坐下来,面前就多了一份文件,她蹙眉。

  听见男人淡淡的开口,“这是你妈妈生前见的最后一个人,你或许会认识。”

  时鹿忙不迭地打开文件,目光触及到那人的照片的时候,脸色骤变,“怎么可能会是他!”

  “他是谁?”

  时鹿心里突然一阵慌乱,脑子里更是乱成了一锅浆糊,“他是妈妈在国外的主治医生,埃尔德。”

  “也是妈妈在国外关系很好的朋友,之前他追过我妈妈,不过我妈妈没有答应。”时鹿顿了顿,补充道。

  “哦——”林深眉间一松,从她的手里拿过文件,锁进了保险箱里,“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你什么时候搬进来?”

  “你——”时鹿咬牙切齿,林深这分明是在威胁她。

  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努力的驱散了胸中的怒气,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却被男人打断了,只见男人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了她的面前,“你认识她吗?”

  时鹿低头,脸色骤变,许久之后,她才冷漠出声,“不认识!”

  “不认识?”林深细细的摩挲着那张照片,“她是这位医生的妻子,你会不认识?”

  时鹿见隐瞒不过,只得开口解释,“我是认识她,不过埃尔德医生说她已经去世了,而且是去世好几年了,我也是无意间看见了埃尔德和她的合照,才知道埃尔德医生有家室。”

  “你确定她死了?”

  林深若有所思的问,“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若是她没有死,那你妈妈和埃尔德之间的事情是不是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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